雲層之中又竄出一個女吸血鬼,驚疑不定地看著光著上身的瘦小男子:「陌生人,你是誰?為什麼要到這地方來?」
沃斯?瑞貝特抬頭望著她,神情中滿是不屑,雙手一合,手中頓時光明大放。那女吸血鬼頓時亡魂大冒,慘叫一聲:「主人救我!」飛快地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瑞貝特並沒有揮出自己手中的能量,反而把能量散開,並且拉住了想要出手的范海辛。范海辛不解地看著他,瑞貝特笑道:「這不是很好嗎?我們的指路明燈。」范海辛會意點頭,抓著安娜和卡爾,縱躍幾下向著那女吸血鬼跟了過去。
那女吸血鬼一路振翅狂飛,瑞貝特四人緊緊跟在後面,終於到了預定的埋伏地點,那女吸血鬼大叫一聲:「主人,他們來了!多了一個實力強大的陌生人!」尼瑪比!還能更蠢嗎?躲在掩體後面的許寧痛苦地捂著頭,看著原本一路狂奔的四人狐疑地停下了腳步。
這吸血鬼說話都不過腦子嗎?你個混蛋!豬一樣的隊友!許寧放在德庫拉身邊的通靈小蛇低聲說道:「伯爵先生,我是大衛。您必須站出來了,否則只會引起對方的更多警惕。讓你的那個愚蠢的新娘閉嘴吧,她只會把事情變得更為糟糕。」
德庫拉伯爵艱難地說道:「我出去幹什麼?我該怎麼做?直接戰鬥嗎?」「不,只需要和他們說話就可以了,我允許你隨時逃向後方,但是你要是敢脫離戰場,想必後果你也是知道的。盡可能地把他們引向陷阱。」
德庫拉伯爵大為放心,整了整自己的貴族長袍,整理著自己長長的頭慢慢從一棵樹木之後走出了出來:「安娜女士和先生們,晚上安好。」
范海辛放下手中的兩人,喘著粗氣疑惑地看著德庫拉伯爵:「是你把我們引到這地方來的?你想要做什麼?找死嗎?你不是我們的對手。」
德庫拉伯爵悄悄擦去腦門上的細汗,朝著那個又瘦又小的牧師一躬身:「那麼這位先生又是誰?來到我的領地,我怎麼一點也沒有察覺?」沃斯?瑞貝特冷冷地一哼,看著德庫拉裝腔作勢的表演:「我是維也納的紅衣大主教沃斯?瑞貝特,神的忠實信徒。德庫拉,吸血者,惡魔的使徒,你現在後悔過嗎?後悔對於偉大的主的背叛?」
「我了個草!這是怎麼回事?這混蛋怎麼可能一天就趕了過來?為什麼?!」碎蜂的精神鏈接之中,許寧瘋狂地咆哮了起來。突然增加了一個能夠對抗天照的強敵,這對於原本計劃完畢的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其中的寓意自然是無需多說。
大蛇丸的聲音也不能再保持那種平靜,竟然多了幾分興奮:「有意思啊,有意思啊,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是嗎?」綱手深呼了一口氣,勉強穩定自己的心情,這才勸道:「阿寧,平靜點,這種意外的情況我們也不是第一次遇上了。沒關係的,我們一定能渡過這次的難關,沒關係的。」
許寧也聽出了綱手話中的信心不足,但是心情總算是平定了下來,金丹飛快旋轉,戮魂幡在體內呼之yu出,握緊的拳頭手心都緊張地出了一點汗。但是沒辦法啊,自己老婆沒信心的時候,許寧作為一個最基本的男人該有的素質,怎麼也不能比自己老婆更慌1uan。只能安定下來,只能取得勝利,只能去做。
德庫拉伯爵勉強哈哈一笑,一臉真誠的模樣:「是啊,我很後悔。」許寧這方和范海辛一方都是訝然看向他:莫非這傢伙要棄暗投明?「我後悔前天吃的那個孩子,我居然因為自己有些飽了沒有喝盡他的腦髓!那是何等的美味!我居然1ang費了,我實在是太后悔了!哈哈哈哈哈!」德庫拉站在陷阱之前猖狂地大笑,笑聲說不出的淒厲陰森。
「你這個畜生!」范海辛帶著怒火衝上前去,德庫拉驚叫一聲飛了起來。倒退著向後飛去。范海辛急衝幾步,卻在大蛇丸佈置的陷阱面前停住了腳步。「有陷阱!」范海辛沉聲說道。
果然不行,許寧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預知能力果然是一個棘手的能力。即使這地方可以做到盡可能的減少水分,即使有阻止他復活的朗基努斯之槍,單純只靠這一點預知,這個可謂的范海辛就極難對付了。
「不要慌,我來對付,我們還有迴旋的空間。」許寧在精神鏈接中對綱手說道。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拔出了腰間的長刀,慢慢踱著步子走了出來:「德庫拉,回來吧。」正在天空飛翔的德庫拉聞言也不敢違拗,飛身落到了許寧的身後,算是間接承認了自己的從屬地位。
許寧手握長刀,漫步前行,臉上也是漫不經心的微笑:「安娜,你還好嗎?」安娜公主看著這個面容安詳,笑容平和的東方少年,吃驚地叫了出來:「你就是大衛?」
實際上這個答案已經不用問了,能夠讓德庫拉俯的只有更大的邪惡,這個微笑著的少年,毫無疑問就是那個叫做大衛的惡魔。
「是的,我就是大衛。被你們形容成陰險狡詐宛如毒蛇的大衛。其實我的名字叫做大衛?張,范海辛,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不,我這樣稱呼你或許不妥,更加明確的叫法應該是海辛?范。不是嗎?」
說道此處,許寧聳了聳肩:「我們都來自東方,你姓范,我姓張,這真是奇妙不是嗎?你的名字是誰給你取得?雪山大京巴嗎?不得不說那傢伙實在是個坑爹的玩意兒啊,小學都沒畢業就敢出詩集,這不是搞笑嗎?」
范海辛謹慎地看著他:「你知道很多?我不認識你說的那位京巴,我是紅教的喇嘛jiao給我的。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許寧揚了揚自己的長刀:「我是何方神聖?你們看這把刀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