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許寧也總算能使出一個小小的法術了,那便是畫個符咒雙手掐訣放出一團烈火。這團烈火說大不大,也能燒死尋常之人,可惜對於有些真氣底子的人來說也不過尋常之火。
許寧原來打算是先學習火焰之法也好體驗丹火,結果體內的金丹卻一點也用不到,只需用大周天之內的真元就可以這些符咒。這讓許寧大為沮喪,只好在苦下心思yin誦道家之作,感悟天地至理。
這實在是有點難為了他,若是單純修心養性,這些著作他還看得下去。若說要從這些書中感悟出種種天地間的規則和道家的理念,實在是難上加難。更何況他還有另一套無神論的宇宙觀在若有若無的抗拒著這種感悟天地的方法,心裡要想有修仙者的至誠之心,那實在有些困難。
便在此時,時刻關注用通靈蛇關注著城門的綱手來匯報,一個很牛的道士進城門了,只怕就是寧道奇。許寧有些訝然:「怎地梵清惠沒有一起?也對,慈航靜齋一向如此,彷彿寧道奇出於自願來幫她一樣,說到底還不過是那一套。算了,寧道奇或許不會來找我,梵清惠卻一定會主動獻身,我們只需掌握了寧道奇的行蹤靜坐以待便是。」
綱手點頭:「阿寧你已經下了決心了嗎?」許寧點了點頭,咬牙道:「不錯,梵清惠不過一個A級頂尖人物她還擋不住鏡花水月的威力,老子非讓這個老妖婆連她的第一夜是個什麼樣子都說出來不可!」對於把師妃暄催眠成那副摸樣的慈航靜齋,他可是已經深惡痛絕。
「僅僅如此?」綱手臉上帶上了一種神秘的微笑。許寧見她笑的古怪,詫異道:「不如此還能怎麼做?」
「這可是遵循出慈航靜齋所在的好機會,到時候不僅能夠將整個慈航靜齋一網打盡,慈航劍典也可落入你手中,這不是最大的好處嗎?按照此理,魔門的天魔策也可照此辦理,這樣四大秘籍不久到手兩個了嗎?長生決想必很快也會有消息了。只是最珍貴的戰神圖錄不可獲得,那可是傳說黃帝戲龍又或者廣成子成道神念,對於阿寧肯定大有補益。」綱手咬著手指如此分析道。
許寧眼前一亮,大為振奮:「綱手你說得很對,只是長生決相傳也與廣成子有關,那麼慈航劍典是否又與慈航真人有關呢?這麼一想,我們這次的收穫可是要大上很多了。」
綱手點頭:「要是這樣就好了。」
當天下午,門口親兵就來報:「主公,外面有人自稱是慈航靜齋的梵清惠,要求見您。」許寧和綱手夜一剛剛用過午膳,許寧對綱手笑道:「這就是所謂的jian情。寧道奇才到洛陽,這梵清惠就感覺自己底氣足了,手中有了把握,因此才來迫不及待的對我說教。」
綱手微笑道:「聽聽又何妨?」她最近脾氣消去了不少,竟然能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假象。當然,這僅僅是假象。許寧讓那親兵把梵清惠請進來,淡淡笑道:「無它,這話事情就是互相扣帽子而已。」
不多時,梵清惠邁步進來,倒給了許寧一種驚yan的感覺。不愧是上一代的聖女,風姿卓越,又在山清水秀之中養了這麼長時間,姿色居然還不比獨孤鳳那種小姑娘差。只是一開口,這份感覺便破壞殆盡:「瓦崗軍張先生好大的威名,對我慈航靜齋有何不滿?居然要坐著待客?」
許寧哈哈笑道:「師太嚴重了······」梵清惠頓時拉下了臉面:「張先生慎言,我等皆是帶修行,並非比丘尼。」
許寧不以為意:「哦?原來如此?師太,我知錯了。」梵清惠大怒:「張先生定要刻意與我慈航靜齋為難?」
「哦?對不起師太,我又說錯了。不知師太到此有何見教?」許寧坐在椅上,敲著二郎腿一副流氓模樣,一點讓梵清惠坐下的意思也沒有。梵清惠無奈道:「張先生既然如此,你我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今日前來原來有兩件事,最重要的便是問問張先生對於天下的看法,如今看來不問也罷。張先生顯然已經成竹在胸,不容他人置喙。」
許寧晃了晃肩膀,樣子更是多了幾分憊賴:「那是自然,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師太說的道理真是可笑無比。便是你們扶起了李世民,李世民便會任由僧道之流平白做大?須知這天下是百姓的,說話的是讀書人,你們僧道昌盛,也只不過引得天下共誅之。」
梵清惠訝然失色:「原來張先生已然知道慈航靜齋的選擇?那麼想必也是見過我的徒兒師妃暄了?那麼現在可否告知我徒兒的下落?這是今日我來找張先生的另外一件事。」
許寧喝了一口茶水,晃著腦袋嚥了下去,神態宛如街邊砸人小攤的潑皮無賴:「師太,你猜呢?」梵清惠頓時失去了耐性:「還請張先生據實相告,免得失了和氣!」
許寧無聊地站起來chou出了鏡花水月:「這便要開打嗎?切,你們這幫修行的人也不過是拳頭大的流氓。」梵清惠也chou出了腰間的長劍,聲音已然急切兼有仇恨:「前兩日妃暄還在你府中,這兩日就不見了,你究竟把妃暄怎麼了?若不說個明白,定要讓你後悔莫及!」
許寧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對旁邊的夜一說道:「夜一小貓咪,這個時候最有力的話是什麼你知道嗎?」夜一很配合地問道:「是什麼?」
「這句台詞叫做你我之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許寧笑著說道。「咦?怎麼都是對方死?」夜一問道。
「那自然是因為······我勒個擦,師太你不講規矩啊,等我把話說完!碎裂吧!鏡花水月!」許寧驚聲叫道,他說到一半,梵清惠就挺著明晃晃的長劍刺了過來,許寧連忙閃開,叫出了鏡花水月的解放語。
正專心與戰鬥的梵清惠自然立刻中招,許寧讓她安靜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女人怎麼就一點道理也不講?」問清楚了慈航靜齋的所在以及可能存在的各種秘聞,又把慈航劍典的存放之處搞清楚,許寧問綱手:「沒什麼遺漏吧?」
綱手點頭,許寧轉過頭去端起了茶杯:「你們動手吧,我殺一個沒有反抗之力的女人實在有點不怎麼爽。」背後一聲異響,梵清惠此生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