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極限賽,其實質就是南方州幾個主要城市間的一些巨頭們利用手中的權力和金錢,以地下賽車為媒介而舉辦的一個大規模的賭局,而這個賭局的參與者,幾乎囊括了整個南方州的黑白灰各條道上最有實力的人,從政客、議員到駐軍、警察,從精英名流、商業翹楚到幫會社團老大、地下賭博集團頭目,幾乎個個都是跺一跺腳就能讓南方州震上兩震的「人物」。而比賽本身,則是一場完全的追逐競賽,由州內各個城市本別選出自己的最佳車手,估計總共是3o名選手(現在被勤快的左丘白截聽了若干輛,數量自然減少了一些),作為被追逐對象,在長達2oo公里的路途上,誰能擺脫所有追擊者的圍追堵截,第一個到達終點,就將獲得勝利,並贏得千萬巨獎。
而同樣來自於各城市,有駕駛技術最優秀的警員駕駛的警車將會扮演追擊者的角色,如果最終沒有一輛參賽車輛成功達到終點,那麼所有參與扮演追擊者的警員們將會共同分享這千萬獎金的一半。
「假警察變成真警察,真警察卻要扮演假警察?」
同樣的荒謬感覺出現在左丘白兩人的心裡,兩人默然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搖了搖頭,又同時現出一個頗有些意味的笑容。
這下好了,參加這次極限賽,左丘白兩人有了最堂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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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極限賽的賽道上還剩下了最後的兩輛,起頭並進,互不相讓,恐怕就連車手自己都看不出誰的車頭能更多伸出去一個指尖。
左丘白xiong前的口袋裡又開始熱的燙,有了前一天晚上衝線時的經驗,這次不用看,單憑溫度的感覺左丘白就知道面前的這兩輛肯定都是符合自己要求的目標,換句話說,無論抓住其中的那一輛,這一次的任務,都可以完成。
「嘿嘿,不管前兩天費過了多少周折,到現在,一些都已經是手到擒來,而且還是個多項選擇題,想要哪個要哪個。」
勝利在望,左丘白得意的吹起了口哨,搖頭晃腦的用手從這輛指到那輛,接著又點回來,做起來點指兵兵的遊戲,落在正在全苦追、不敢輕錯一個動作的馬修眼中,禁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哎呀!不好!」
左丘白突然大叫了起來,人也幾乎從座椅上跳了起來,還好安全帶緊緊的拉住了他的身體。
「嚇,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啊?」
馬修被嚇了一跳,怕是又有什麼事情和自己有關,剛才自己可是已經感覺到了身邊男人身上溢出來的那種輕鬆,那可是這兩天來第一次感受到的,但現在突然輕鬆變成了焦躁,他也跟著緊張起來,但又不敢分心轉頭,只好連聲急問。
「這個……還有多遠,不,還有多久到終點?」
左丘白猶豫了一下,不答反問。就在剛才得意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句話。
「我要你給我找一張加卡,要賽車的那種,嗯,還要特別漂亮的那種。」
這是來之前慕青青親口對自己說的,雖然青青平時是個和藹文靜,容易親近的人,但這次不同,本來先給艾薇兒拿到那個什麼忍者就已經犯了青青同學的大忌,如果拿到的東西再讓青青不滿意,那可就變成大事件了,左丘白下意識地mo了mo自己的屁股,他可是對那天被管家老爺從豪宅中越過高高的院牆扔到大街上的感覺記憶猶新。
眼前的那輛銀光熠熠,有在萬軍從中殺個七進七出英雄架勢的sLR,讓男人動心,讓女人心動,自然毫無疑問是符合青青的要求的,可是……
左丘白的眼光轉向了離自己最近的那輛車。
「媽的!怎麼會是這個看上去就是一臉蠢像的驚雷,都快到了終點,還賴在最前面,這傢伙是撞上了什麼狗屁運道?」
左丘白看著眼前這輛自己從第一眼就沒看上的日本車,還跩兮兮的在自己前面撅著屁股,肚子裡的火就不打一處來,完全忘記了幾分鐘前,馬修還專門分析過這輛skyLIne是怎麼憑借排量的動機、輕量的車身、優秀的控制能力,擺脫了大群警車的圍追堵截,躲過了不知道會擺在那裡的路障、圍擋、道釘……
他現在眼裡就只剩下一腦門子厭惡,那平凡甚至難看的造型既不剛硬又不嫵媚,那死板僵硬的線條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一點流動的感覺……
「這他媽也配叫級跑車?」
什麼性能、成績、價值、稀有程度,在一刻左丘白的眼中全變成了「輕煙浮雲」,據說在曾經的某個年代,一些自詡很有文化的人經常用這個詞來形容一種人的生理反應——「屁」。
再借給左丘白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帶出去個「屁物」jiao給青青,一想到青青那張突然冷下來的臉,就算已經是幾天過去了,左丘白的背上還是會一陣陣的冷。
此時正好馬修在心中計算了一下路程和車,報了個時間出來。
「還有5分鐘的樣子……」
「5分鐘?應該還夠!你還能記得住,那裡有近路,不再路線上的小路,那種車不能通過的小路也行!」
不等馬修把話說完,左丘白截口問道。
「當然!我的記憶力……」
「別廢話,快說在那裡?人命關天!」
左丘白又一次的打斷,聲音也變得凌厲了起來。
馬修張了張口,還想要說是什麼,被左丘白後面的這一句嚇了一跳,隨時處在危險之中的高追逐、與刀鋒的生死對戰、在警車從林中突圍,無論那種情況,也沒有見到過左丘白如此緊張,於是硬生生把話咽到了肚子裡,腦子飛的轉動起來,一副詳盡的地圖浮現出來,從這裡到終點之前每一條可以通達的道路都變成一條條的線網顯示在上面。
「有兩條,一條車可以通過,但是按照現在的車,我沒有辦法保證能在終點之前趕上他們。」馬修的聰明之處就在於此,左丘白沒有說問近路是為了什麼,他卻完全理解了左丘白的本意,「還有一條,車過不去,但確實最近的一條路,不過我想除非你有那種?印第安納『那樣的級兩輪競車,而且床還特別的好,否則同樣不可能在終點之前趕到,要知道那種車直線的度比我們還要高……」
第三次打斷馬修的話,這一次左丘白的語緩和了一些,但說話的口ěn卻同樣的不容置疑:「別的你不用管,你只要把我放在那條路的路口那裡就好。」
馬修chou出空來轉頭看了左丘白一眼,這次他沒有在犯傻去說什麼,但眼神中的強烈疑問卻說明了一切。
左丘白只是堅定的點了下頭,在沒有說別的,只是在馬修看不到的地方,他的一隻手伸進了自己ku子後面的口袋裡,那裡裝著的一張在最後一刻才咬著牙買下來的武功卡,才是他能夠做出這種人般決定的動力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