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洪水之戰過後,我讓婆邏城堡的民眾在城堡外十里內建造了箭塔群,又在地面全部鋪設了陷坑、暗弩和釘板,然後把這些苦力全部釋放,並驅出婆邏城堡,他們很快就會把婆邏城堡被佔領的消息傳出去。
五天後的夜晚,清風習習,婆邏城堡上更鼓亂響,十分詭異。
一個重甲步兵師團親正悄悄接近婆邏城堡,在他們的身後,還跟隨著兩個騎兵師團。
忽然之間,急聲慘叫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前軍的斥候小隊踩到了毒弩和陷坑,敵軍總帥安克羅大將軍,心裡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
一名副官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報告元帥!前鋒倒落受阻,斥候小隊無一生還。」
「不就是幾個陷坑嗎?慌什麼!」安克羅看了這位副官一眼,下了一道命令:「命令長槍兵突前,探查陷坑位置,一經發現立刻填平……」
副官愣一下:「那不就暴露我們的行動了嗎?」
安克羅元帥冷笑道:「婆邏城堡下山只有只有這麼一條路,既然我們已經到了,他們還跑的了嗎?」
命令很快就傳去了,可是安克羅元帥卻萬萬沒想到,這短短十里的路程上竟然佈滿了陷坑和機關,三千多苦力干了三天的的工程,他就是一個一個找,一個一個填,也足足填了五天多,到了第六天終於可以攻城了。
安克羅元帥這幾天憋了一肚子氣,看著已經加高了很多的城牆,聽著城裡亂敲的鼓點,忍不住哈哈大笑:「重甲步兵突前。給我架雲梯,撞城門,弓箭手都給我到城下去,壓制敵軍弓箭手。」
不虧是齊奧帝國的名將,安克羅一聲令下,三軍齊動,士氣震天。不到一頓飯的工夫,就有戰士率先衝上了城牆。
「啊!」「哎呀!」
城牆上傳來了幾聲慘叫,這是意料之中地事。安克羅嘴角撇了撇,要不是聽說科洛帝國三皇子在這裡,自己堂堂一個禁軍元帥,怎麼跑到婆邏城堡小小彈丸之地來。
他正想著,年輕的副官忍不住提醒道:「元帥大人,屬下感覺情況有些異常!您看……敵軍怎麼沒有人迎戰啊!」
「什麼!」安克羅這才仔細觀看,只見雲梯上的甲士們都停在雲梯上,也不往裡攻。
安克羅催馬直至城下,仰望城頭問道:「怎麼回事?」
站在雲梯頂端的一名老兵轉過身來,大聲回答:「回稟元帥大人。這城牆後邊全掏空了,地上全是鐵刺,我們剛才沖的太猛,掉下去不少人了,隊長的腿都摔斷了,全受傷了……」
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安克羅氣的險些差點吐血。雖然只有八十架雲梯,但是由於士兵們沖地太猛,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就掉下去一千多人,這些重甲步兵身上的裝備足有一百二十斤,摔下去幾乎人人帶傷。
安克羅一陣暴怒,坐下馬在原地不停地打轉,他高聲怒吼道:「砸開城門,全力疏通城門,把他們都給我救出來。」
士兵們得到命令。急忙都去砸城門,就在這時,一個游騎兵飛馬而至。
「元帥!緊急戰報……」
安克羅一愣,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游騎兵呼呼喘著大氣說道:「凱撒騎士團昨夜襲擊太塔姆郡,燒燬了帝國糧草基地,皇帝陛下十分震怒。勒令元帥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消滅凱撒騎士團。」
安克羅元帥險些一頭從馬上栽下來。太塔姆糧草基地可是帝國西部地區最大的屯糧地,凱撒騎士團這一把火太惡毒了。幾乎是燒掉了帝國的半條命,安克羅現在已經恨透了科洛帝國三皇子。
「重甲步兵留下救人,騎兵全部跟我去太塔姆。」安克羅有點氣糊塗了。
好在安克羅的兒子泰克森是騎兵師團的師團長,聽到這個命令急忙過來勸止:「父帥請冷靜,我們不能這樣被凱撒牽著鼻子走,您說凱撒騎士團現在還能在太塔姆地區嗎?如果不在那邊,他們會去什麼地方?」
安克羅被兒子一提醒,這才冷靜了下來:「哎!我剛才真是氣急了,為父馳騁疆場四十多年,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真是氣死我了……」
泰克森說道:「現在應該把重甲步兵和步弓手留守婆邏城堡,防止敵軍回竄,同時以兩個騎兵師團,分兩路堵截凱撒騎士團,同時傳令西部地區的城郡,一律閉關鎖城,不給敵軍任何可乘之機。」
安克羅點了點頭:「目前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這一次西征科洛帝國,咱們抽調了二百四十萬大軍,科洛帝國那個皇子很聰明,他是看準了我國內兵力空虛,才敢來撒野……」
泰克森悄聲說道:「父帥,今早得到消息,前線攻擊不利,東臨要塞雖然已經千瘡百孔,卻依然在堅守,敵軍打的很頑強。」
「哎!兩個月啊!整整兩個月了,二百四十萬大軍居然未能前進一里之地,再這麼拖下去,我們只怕要向外國去借糧、去借兵啊!」
安克羅元帥心頭湧起無限的悲哀,他曾經堅決反對挑起戰端,但是現在人家打進家門了,他還是得拖著這副老骨頭,陪著兒子出來拚命。
俗話說: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可是安克羅此刻看著兒子,心裡卻是無限地悲傷,連一支五千人馬的敵軍騎兵都奈何不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
齊奧帝國這一次也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