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請教將軍大人尊姓大名?」
走在大街上,我隨意的和聖衛隊的中隊長閒聊,他自我介紹道:「下官叫薩姆!」
「薩姆?」我心裡一愣,這不是電腦遊戲的名字嗎?我笑著說道:「英雄薩姆,名氣很大!」
薩姆也是一愣,臉上卻露出一絲喜悅和自豪,態度卻十分謙恭:「欽差大人過講了,下官只是一介武夫,怎敢當英雄二字?」
武者自傲,這傢伙倒也不例外,我朗聲笑道:「薩姆將軍,你說說看,我為什麼一到西城要塞就來逛街?」
「欽差大人,叫下官名字就可以了,將軍二字下官可擔待不起。」他再次躬身行禮,目光裡多了幾分警惕。這傢伙在懷疑拍他的馬屁了,老子也不願意拍馬屁,可是跟你們認識不到一天時間,如果不搞的融洽一點,弄不好官兵不和,這救援任務基本也就沒希望了。
「薩姆將軍,你可能以為我是在拍你的馬屁。其實不然,我說的是心裡話。」我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停住腳步看著他,薩姆這才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連忙躬身行禮:「下官怎敢誤會大人,只是下官只是一個小小的中隊長,實在不敢稱將
我笑道:「聖衛隊之勇猛,都是以一當百的,隨便拿出一位聖衛隊員,扔到部隊裡,都能做一個中隊長。你率領地可是三百位中隊長啊!這可是九萬人地編製。叫你一聲將軍有什麼不對嗎?」
拍馬屁拍到如此真誠,薩姆也被感動了,再次躬身行禮:「多謝大人抬愛!」
「誒!這哪裡是我的抬愛,這是皇帝陛下的聖恩。我一個十八九歲的貴族少爺,上無軍功以報陛下,下無政績造福天下蒼生,你卻對我如此恭敬,這不是聖恩是什麼?我們這些做臣子地,只有竭盡忠心報效帝國,保護百姓安康,這才能對得起陛下。」
這些聖衛隊都是非常終於皇帝的,被我一席話鼓噪的熱血沸騰,在薩姆帶領下呼啦啦跪倒在地。高聲大喝:「願為陛下盡忠。聽欽差大人的調遣。」
我連忙把薩姆攙起:「將軍禮重了,我們都是替皇帝陛下分憂的人,只要忠於職守就可以了,你讓兄弟們都起來吧。」
說到這裡,我回頭看了看那兩名西城要塞的副官,兩人也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我也伸手把他們倆攙扶起來,溫聲說道:「西城要塞干係重大,你們擔負的是千百萬百姓的生命和財產。我讓你們帶我逛城,並不是要檢查克古斯將軍的防務,而是要看看城裡有沒有混進敵軍地奸細。」
兩名副官連忙站直了身體,大聲說道:「大人放心,西城要塞盤查森嚴。全部外來者都有登記。如果有奸細一定會被發現。」
我冷笑道:「四皇子出兵地消息何等機密?怎麼出兵不到三天,就被對方打了埋伏?如果說沒有奸細。你們倆相信嗎?」
兩名副官頓時面帶驚色,不知所措的說道:「這怎麼可能?城防是將軍大人親自抓的,大人做事一向仔細,對城中居民和商賈也全部瞭然於胸,若有奸細怎麼會逃得出將軍的眼睛。」
我看了看他們倆,突然問道:「如果城中有奸細,你們倆能看出來嗎?」
身材比較高大的副官回答:「抓奸細,我可沒有將軍那本事,不過陌生人和可疑分子,我們也能辨認一二。」
「哦!那你看看,這條街上有多少可疑分子?」我用馬鞭指了指前面的集市,這個集市在西城要塞的西大門右邊。
矮個子副官仔細看了看,笑道:「這些都是常年在這邊做生意的蠻國商販,還有手工業者。」
我看著他巍然一笑:「蠻國過去和我國一向和平相處,民間生意往來自然無話可說,但是眼下蠻族大軍已經向我軍攻擊,你們還認為這些人只是單純的商販和遊民嗎?」
「啊!這個卑職倒沒想到,那要通知克古斯大人嗎?」副官緊張地問道。
我取出一面軍部的大令,在他們眼前一晃,大聲說道:「來不及了,你們倆憑此軍令,各去調五千兵來,把這條街道,還有後面這條街道全部包圍起來,不准放走任何人,將軍大人那邊我會親自去通知,想必他也不會反對我抓奸細吧?」
「是!」
真能抓到奸細,憑著這件大功就能官升一級,就算抓不到奸細,為欽差大人跑腿,想必也不能白跑,所以兩位副官當然是興高采烈的奉命去了。
伯蘭迪會長在一邊低聲問我:「小子,你擅作主張調兵,萬一查不出奸細來,就不怕克古斯將軍向軍部控告你嗎?」
我微微一歎:「奉旨辦事,怎麼說是私自調兵,我先最擔心的……不是查不出奸細,而是真的查處奸細來啊!」
伯蘭迪會長和薩姆將軍面面相覷,都聽出了我地話外音,城防是克古斯將軍大人親自抓地,做事一向仔細,對城中居民和商賈全部瞭然於胸的克古斯將軍,怎麼會容忍有奸細出現在西城最重要地位置,這裡距離西城門只有數百步遠,步兵只要一個衝鋒就能打到大門前。
如果這兩條街上真的潛伏了大批奸細,那麼克古斯將軍必然難逃罪責。往輕了說是玩忽職守罪,往重了說就是私通帝國的死罪。前一條罪責還好辦,撤職反省戴罪立功就可以了;如果說後者,那事情可就大了,恐怕整個西城要塞的守軍都要調防。
不得不佩服克古斯的兩位副官,都是雷厲風行的大將之才,不到片刻就帶兵把這兩條大街包圍的水洩不通。
「大人,開始行動嗎?」矮個子副官問道,我笑著問他:「你們打算怎麼幹?」
「回稟大人,我已經讓士兵們準備了大批繩索,勒令大街裡的人赤手空拳走出來,縛了雙手押回土牢慢慢甄別,有反抗者就地格殺。」
我點了點頭,這兩個傢伙還算有幾分才幹,守城軍包圍了兩條大街,街面上的蠻國商販驚慌起來,再一聽到軍方的命令,更是群情聳動,有些人已經開始抽出防身武器,要和軍隊火拚。
「弓手準備,有人反抗立刻射殺!」高個子副官大吼一聲,讓蠻國人安靜了下來,我催馬向前朗聲說道:「蠻國的商販們,你們在這裡做生意賺錢,軍隊為了保護大家不受敵人的侵略,需要徵用你們的隨身武器,作為戰備物資,同時還要抓出隱匿在這裡的蠻國奸細,我們只抓敵人,不抓商人,也不搶劫你們的財物,但是有反抗者我們會堅決鎮壓。」
一個蠻族老商人高聲問道:「你們要和誰作戰?」
我冷笑道:「當然是你們蠻國那些蠢豬一樣的軍隊,請大家放心,我們的士兵英勇善戰,一定會殺光那些蠻族蠢豬,維護西城要塞的和平,現在交出你們的武器,縛上雙手接受軍隊的甄別,我只給你們一個時辰時間,如果有藏匿不出來的,按間諜罪立刻處死。」
「去你嗎的!」一個蠻族青年人拔出大劍,大吼一聲:「弟兄們,和他們拼了!」
隨著這一聲喊,從兩邊街道的房子裡跑出一群群的蠻族青年,手裡全拿著劍盾,是典型的蠻國步兵裝備,這顯然是事先藏在這裡,等著偷襲城門的蠻貴先遣部隊。
「薩姆將軍!」我舉起軍令。
「下官聽令!」他憤然挺身而出,我把軍令交給他:「你帶兩百名聖衛隊員,把這一萬軍隊控制起來,命令弓箭手給我全力射殺蠻國奸細。」
「不抓活的嗎?」伯蘭迪會長在一邊提醒我,我笑著擺了擺手:「不用抓活的,這些人都是來玩命的敢死隊,抓了也白抓,還得浪費糧食養著,都給我殺了!」
克古斯將軍聞訊趕來時,兩條街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剩下的幾百名蠻族敢死隊還在頑抗,我一臉冷笑看著克古斯,他連聲告罪。
「欽差大人,下官一時疏忽,讓敵軍奸細進了城,真是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我看了看他,高聲喝問:「克古斯將軍,在大庭廣眾之前說話,是要負責任的,連我都能看出來,這些蠻族人是潛入要塞的敢死隊,至少有一千多人,這也算是奸細嗎?如果你這一點都看不出來,我看這座要塞真是危險了。」
「卑職知罪,卑職知罪!請大人責罰……」克古斯說道。
我微微一笑,命人把薩姆和那兩名副官都叫了過來,然後當眾宣佈:「克古斯將軍玩忽職守,致使西城要塞險些被敵軍偷襲,現在我代皇帝陛下處置此事,克古斯將軍暫時停職待查,等待皇帝陛下聖裁,西城要塞由聖衛隊的薩姆將軍鎮守。」
薩姆隊長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任命,立刻逮捕了城門守將和四個巡城官員,把他們和克古斯分隔關押在大鐵牢裡,反正再有兩天,聖都大軍的前鋒部隊就要到了,很快就能肅清城裡殘餘的反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