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玄都天尊神色怪異的走開了,我心中納悶,試探著問站在一邊偷笑的仙女。
「請教仙女姐姐,天尊何事煩心?」
仙女掩口輕笑:「古語云,一字之師。天尊和你學了這麼多球技,這不是平白的認了個師傅嗎?他剛剛是才醒悟過來。」
我失聲笑道:「這話從何說起?我可是絕無此意。」
仙女招手:「你附耳過來,一會你就這樣對天尊說……」
「多謝指點!多謝指點!」我聽的連連點頭,這時天尊可能是消了氣,自己又轉了回來。
朝我一稽手:「既然尊你為蹴鞠仙官,本尊自當以禮相待,今天就到這裡吧,走走走!蒼月台上已經安排了玉液仙漿,擺下了五品仙果,咱們晚上好好樂一樂,順便犒勞一下球員。」
我笑著答應了一聲,轉身叫隊員們結束了訓練,一起隨玄都天尊來到蒼月台上,蒼月台其實就是一座仙山被削平了山頭,再使出仙家手段幻化出亭台樓閣,白雲穿繞靈花異草之間,仙樂飄然於其上,兩隊天仙美女飛翔起舞,看得人眼花繚亂,仙境美景一覽無餘。
「天尊大人,這幻境仙台也是仙家法術嗎?」觀賞了一會,喝了兩杯仙酒,我開始向天尊請教。
「呵呵!應該說是仙術,不是法術,人類修真者模仿仙術製造的障眼法,才叫做法術。而仙術其實都是真實的東西,包括你去過的五行幻境和金仙池,不都是真實的東西嗎?」
我拿出九宮戒問道:「可這種東西不也是修真者製作出來的嗎?還有飛劍之類的法寶,不都是真實的嗎?」
天尊點頭道:「不錯!修真本來就是仙家的根基,器物是真的,效果卻有很多都是虛幻的,修真!修真!修得真實方成仙,否則天劫一來,即便是有千百年的修行,也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一場虛空而已。」
我用心記住了他的話,抱拳為禮:「多謝開解迷端,我想向天尊學習製作這空間戒指的法術,不知可否?」
天尊奇異的看著我:「我要傳你高級仙訣你不受,卻要來學這種微末小法,倒也真是怪事,好吧!我傳你一方玉簡,裡面有幾種製作空間仙器的方法,還有一種是製作修真法器的方法,你可以兩邊參考著學,畢竟修真還是基礎,不可偏廢了。」
我笑著接過玉簡,當場就學會了,還製作了一個半透明的夜光酒壺,把四五種仙酒瓊漿按比例勾兌成雞尾酒,裝進酒壺裡,整整裝了一大瓶,為玄都天尊斟滿一杯,請他品嚐。
玄都天尊只引了一口,即刻高聲讚歎:「好新奇的酒味,想不到幾種仙酒經過你的勾兌之後,居然如此之神妙,好酒!好酒!這酒可有名稱?」
我雙手捧著酒壺獻給天尊,施禮說道:「承蒙天尊傳授仙法,我這是借酒相敬,此為雞尾酒,算是在下的謝師之禮。」
天尊聽了我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妙才!妙才!真是妙才……」,然後停住笑聲目光在我臉上看了半晌,輕歎一聲:「可惜!真是可惜了……來喝酒!」
我也笑著舉起酒杯,站在案邊陪了一杯,天尊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知道我以學小仙術為名,定下了半師半徒的情分,這就把他和我學足球的尷尬一帶而過,再也不必掛懷,所以他才會如此開心,但是最後天尊大呼可惜,我卻不知道他在可惜什麼?
飲下了這杯酒,玄都天尊請我回到他身邊落座,親熱的拉著我的手說道:「凱撒,你很好!出事有分寸,有擔當,不貪不嗔……我很欣賞你,不過你也太小瞧了本尊,本尊可不是小家子氣,剛剛教你的仙術,那是我剛成金仙時練著玩的,都是小把戲,當不得真,明天比賽完了,我再傳你一個大神通。」
我謙遜的一笑:「如果金仙的仙術都算小把戲,那人間的體育遊戲,豈不是更加微不足道?」
「說得好!」天尊仰頭又進一杯酒,然後把酒杯在仙玉酒案上重重一頓:「哼!可惜……就是這麼一個凡夫俗子的粗俗遊戲,卻成了天界的燎原之火……」
天尊說到這裡,揮手命人撤掉了酒席仙果,令眾人先回去休息,然後牽著我的手一路雲霧回到玄天宮裡,早有眾天仙和仙姬等美女們迎了出來。
「好酒!真是好酒!回頭讓我的侍酒仙姬學學這調製之法,晚上你可以在偏殿休息,玄天宮裡除了我的仙姬,喜歡哪一個仙女,你就叫她來侍寢……」
我頓時傻眼,感情這位玄都天尊竟然喝高了,看來仙酒的酒力還是很可怕的,幸好我剛才只是點到為止,否則只怕現在已經出大醜了。
看著天尊在十幾名仙姬的簇擁下回後宮休息去了,我也朝偏殿走了過去,早有四名仙女跟了進來,我嚇了一跳,趕緊深施一禮:「四位仙女姐姐,下在不敢勞煩各位姐姐,如果各位有需要我幫忙的事,盡可吩咐。」
一名綠衣仙女嬌笑道:「仙官是天尊的朋友,也算我們的半個主人,哪有下人吩咐主人的道理,如果被仙典官知曉了,我們都要受罰的。」
原來這麼回事,這麼說如果我問她們問題,應該不會拒絕吧?
我指著綠衣仙女說道:「那就麻煩姐姐留下,其他三位姐姐先去休息吧。」
「遵命!」那三位仙女看了綠衣仙女一眼,眼光裡分明帶著幾分嫉妒,我看的一愣,難道這些仙女們也會爭風吃醋不成,那與俗世中那些庸俗脂粉還有什麼兩樣?
綠衣仙女神色中即有幾分歡喜,又有明顯的不安,羞怯的走到我身邊,輕輕跪下舉起一雙碧玉般的柔荑,輕輕的幫我按摩著大腿,雲鬢低垂,美目之間別有一番韻味。
「你叫什麼名字?」我的問題就從這裡開始了,她很乖巧的一一回答,原來她叫竹眉,按照仙齡計算,應該是18歲的,品級是上仙。
「剛才在蒼月台上,天尊和我說蹴鞠是天界的燎原之火,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我忽然轉到正題上,竹眉先是一愣,輕咬櫻唇,半晌不答,我又催問了一次,她起身到外面看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回來,再次跪倒。
「仙官!我聽姐妹們議論說,您過兩天就要回人間去,竹眉勸您一句,天界有些事,能不知道最好,知道的越多就越麻煩,不但聽的人有麻煩,說的人也會倒霉。」
我笑道:「你不必這麼多禮,快站起來吧!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方便說就算了,我留你下在這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找個人聊聊,我第一次來天界,對天界很好奇,到讓姐姐見笑了。」
竹眉剛剛站起來,一聽我這麼說,趕緊又跪了下來:「仙官!您誤會我的意思了,竹眉願意把知道的事都告訴您,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我納悶的問了一句,她這時把聲音壓的非常小,在我耳邊說道:「可是您明早一定把我要走,讓我跟著您……否則,天尊一定會怪我多嘴,如果我跟了您,和您說什麼都是名正言順的,就再也沒人會來責備我了。」
我驚訝望著她:「這只怕不妥吧?就算天尊慷慨,你也不會願意去凡塵世界吧?」
「竹眉願意跟著仙官,只要能離開天界,讓我去哪都行。」她說著竟把美麗的超凡脫俗的臉兒,輕輕依偎到我的大腿上,真是讓我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了。
「別這樣,你先起來回答我的問題吧!」我笑著問道,竹眉開心的笑了,既然我堅持要瞭解天界情況,自然就要把她帶走了。
竹眉輕聲說道:「天界的蹴鞠比賽,其實就是天尊之間的賭賽!」
「賭賽!賭球……」我張口結舌的望著竹眉,半晌說不出話來,怎麼天界也有賭球?
竹眉繼續說:「對啊!可不就是賭球,各大天尊和天王們都參與了賭球,連王母娘娘都參加了大賭局。」
「等等!」我攔住了她的敘述,問她:「你說仙人賭球!可是你們也不用錢財,賭球的賭注是什麼?」
「只要有很高價值的東西都可以當賭注,仙玉、仙石、仙草和各種仙器、仙寶都行,」
「這次玄天宮的賭注是什麼?」我追問了一句。
竹眉回答:「聽說要是和廣法天尊決賽,誰輸了就要讓出自己管理的三座仙石礦。」
我點了點頭:「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你先去休息吧,明早我會和天尊把你要過來。」
「多謝仙官!那我先告退了,不過您還是和天尊多要幾個仙女的好,您只要我一人,恐怕天尊會懷疑我們之間早就有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