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CT電視台,CT電視老總周福禹和王偉忠已經帶著一群助理人員在樓前迎候,我大步迎了上去,先和周福禹熱情的打招呼,然後把在酒店洗好的西裝還給王偉忠,並表示了感謝。
王偉忠把西裝交給身後的助理,然後笑道:「凱先生真應該準備幾個好助理了,這些事都應該是助理小妹們做的,要不要我幫介紹幾個優秀的職業助理?」
我笑著推卻:「感謝美意,我自己有助理,只不過這次沒帶過來。」
進了大廳,CT電視老總周福禹王偉忠說:「很抱歉啊凱先生,我這個人是沒什麼自由的,那邊還等我去開會,就不陪你去錄製節目了,讓偉忠哥陪你去好了。」
我笑道:「你們都是大忙人,我自己上去就可以。」
周福禹笑了:「只要凱先生別見怪就好。」
我說:「哪裡會見怪,我是很敬佩周總的為人,現在無論是商界的大亨,還是政界的鉅子,都想方設法和我接觸,甚至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和我照一張相留念,周總卻不隨波逐流,我是由衷敬佩這種腳踏實地的作風的。」
周福禹老臉一紅,嘿嘿一笑:「您謬讚了,其實這些助理都帶著攝像機在拍呢,一會新聞就會播出。」
我看了一眼後面舉著小巧攝像機的助理人員,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對周福禹沒好氣的說道:「既然已經錄製了,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不是有會要開嗎?那還不趕快消失……」
周福禹驚出了一身冷汗,連連告罪鞠躬,轉身溜之大吉了,王偉忠陪我走進電梯,讓其他人去乘坐另一部,在電梯裡只有我們兩人,他解釋道:「凱先生,我們周總今天是被您嚇到了,所以才會這麼失禮,您可是剛剛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呵呵……當然也是我們想報道而不敢報道的大事,」
出了電梯,王偉忠悄悄喊過助理個小妹,叮囑她:「快去告訴黑人,讓他小心點,今天凱撒有點嚇人,讓他小心一點。」他怕影響了節目錄製,不敢告訴黑人東區血洗黑幫的事,只能事先提醒一下,然後就像我告辭離開了。
說話之間已經到了錄製現場外面,助理小妹說:「請您在這裡等,一會有其他助理會通知您進場時間,我要先進去和黑人溝通一下。」
我點了點頭,黑人就是陳建州的外號,聽起來蠻酷的,聽說黑澀會這三個字就和他的外號有直接關係,一名男助理請我到入場門口的椅子上坐下,告訴我一會門口綵燈閃爍音樂響起,就可以入場了。
等了大約十分鐘左右,門口的綵燈亮了起來,助理急忙請我入場,我剛剛推開門走進充滿夢幻般色彩的通道,就聽到黑人渾厚的講話聲音。
「哇!我相信今天所有的人都會感到超興奮,因為今天我們請到的巨星,是黑澀會有史以來最頂級的巨星,也是目前全世界最頂級的巨星,讓我們歡迎世界頂級天王……凱撒大帝!」
我也微笑著走過去,配合著黑人向鏡頭做出一個酷酷的動作,全場馬上響起無數掌聲和尖叫。
黑人在歡呼聲中說:「我們期盼他已經好幾年了,原來我一直以為凱撒來台北,只是我們的一個夢想,今天早上偉忠哥同時我說他要來,我簡直有嚇到,還好這一星期我們都有在準備,否則真是一個重大的失誤,因為凱撒真的是很忙的,能邀請到這位世界頂級藝術大師來現場錄影,是我們全體製作人員和黑澀會美眉們榮耀,我們再一次獻上掌聲和尖叫,歡迎他的到來。」
我看著他笑道:「不用搞得這麼隆重吧?我也很感謝能到這個青少年偶像團隊節目裡來,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她們這個年紀的樣子。」
黑人大笑:「幹嘛說的這麼老氣,擺脫……您自己也沒有多大!」
我指了指黑澀會美眉落座的方向:「和她們比,我經歷過太多的事情,心已經老了……」
黑人誇張的大叫:「哇唔……提起您的經歷,我們全體統統被嚇到了,因為早上接到的通知,我們黑澀會製作組非常重視,全天都在這裡作準備工作,過去大家只知道您是世界搖滾之父、現代舞的鼻祖、世界影帝、世界功夫天王……可是您知道嗎?今天早上一拿到您的全部資料,我們完完全全的都嚇到了,原來您6歲起就是世界武術錦標賽兒童組的全能冠軍,而且到13歲前竟然拿過100枚各類國際武術比賽的金牌,在巴西連續10年榮獲最佳廣告童星的人氣大獎,簡直是不得了誒!」
全場美眉再次激動的尖叫起來,我笑著問黑人:「把這些陳年舊事翻出來幹什麼?你今天不是要做兒童節目吧?」
黑人大叫:「大師啊!這是一定要說的,台北的青少年都不瞭解您的過去,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凱撒大師14歲就成為職業足球明星,是西班牙聯賽和歐洲聯盟杯賽雙料射手王,16歲就成功收購了蘭博基尼公司,還用1億多美圓購買了世界上第一架夢幻號私人專機,隨後就進入了藝術領域,他第一次涉足藝術領域就做出了震驚全世界的事情,我現在要考考我們的黑澀會美眉們,你們誰知道凱先生第一次的藝術成果?」
「我知道!」有幾個美眉同時舉手,黑人用手一指:「鬼鬼來說!」
一個甜美可愛的小女孩站了起來:「我知道,那是在維也納新年音樂會,凱先生以兩支交響樂一舉成名,一個是《春之聲圓舞曲》,另一個是《黃河讚歌》,後來又連續寫出了幾個經典的交響樂,被譽為當代的音樂特級大師,交響樂之王。」
黑人轉頭問我:「那是那一年的事?先生您當時有多大?」
我想了想:「應該是15歲到17歲之間發生的事,那時候因為被迫離開職業足球,就到維也納去散散心,我最初搞音樂只是為了開心和娛樂,可是搞到後來粉絲越來越多,想不搞專業都不行了。」
黑人笑道:「OK,我知道您在商業上的巨大成功,我們也瞭解您在奧運盛會中的驚世表演,不過那些事不是我們今天的主題,我們只談論唱歌和舞蹈,可以嗎?」
我笑這回答:「本來就該談些開心的事,和這些小妹妹談工作和比賽,那不是太殘忍了嗎?不過今天我主要是來看望這些美眉和那邊的棒棒堂的,不是來看你的!」
黑人差點暈倒:「拜託!我也是您最忠實的粉絲好不好?」
我哈哈大笑,妹妹們也是全場樂瘋了,尖叫聲此起彼伏的不斷響起,幾個棒棒糖的帥小子藉機跑到場地上秀起了街舞,音樂聲很瘋狂,我被這種充滿青春氣息的氛圍感染,險些下去和他們一切玩,不過我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不知道是我的心真的老了,還是成熟理智了,儘管我先前很排斥這種近乎於兒童節目的綜藝表演,但是仍然不可抗拒的被這些少年偶像們感染,這就是青春和陽光的魅力。
「言歸正傳,我們都知道,凱先生這次帶來了皇朝娛樂集團的第一部連續劇《天龍八部》,聽說這部戲很過癮,偉忠哥說他看完都落淚了,為什麼?是苦情戲嗎?。」
我說:「不是,是真正的武俠巨著,後天開始播映,到時候你們好好看看就知道了,這部戲的執導和拍攝難度非常大,有3個男主角,幾個女主角,有3條相對應的故事主線,又彼此有很大的聯繫,總之是十分精彩的連續劇,而且我完全採用了拍攝科幻電影的高標準,每一集都是高科技的製作精品。」
美眉大叫:「喔!好想現在就看到哦……」
黑人問我:「今天可以現場做一些表演嗎?」
我笑著回答他說:「現代舞和搖滾就算了,這裡不適合表演,我今天準備唱學生歌曲可以嗎?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演唱過學生歌曲,看到這些小美眉,我感覺此刻我需要一把吉他。」
黑人高興的大叫:「哇塞!太好了,助理快點!把吉他送過來。」
我接過一把民謠吉他,插上音響電源,隨手調試了一下音準,一切OK……用略帶沙啞厚重的嗓音,唱出了一首充滿回憶的《童年》
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地叫著夏天
操場邊的鞦韆上,只有蝴蝶兒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師的粉筆還在拚命唧唧喳喳寫個不停
等待著下課等待著放學,等待遊戲的童年
總是要等到睡覺前,才知道功課只做了一點點
總是要等到考試以後,才知道該念的書還沒有念
一寸光陰一寸金老師說過寸金難買寸光陰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太陽總下到山的那一邊
沒有人能夠告訴我,山裡面有沒有住著神仙
多少的日子裡,總是一個人面對著天空發呆
就這麼好奇,就這麼幻想,這麼孤單的童年
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只唱了一小部分就停住了,現場一片安靜,我還以為自己唱走音了,怎麼會是這種效果,直到過了一會全場爆發出熱烈的尖叫聲時,我才鬆了口氣,這幫孩子!搞得我剛才好緊張……
黑人說:「這首歌旋律簡單上口,歌詞太好了,幾乎一下子就我們帶回了童年的時光,我想很快就會流行起來的,想不到您的流行樂也玩的這麼好,真是天才……。」
我笑了笑:「有些歌曲我總覺得不是我自己的東西,好像從夢裡得來的一般,包括那些電影都是……」
黑人說:「這很正常,許多世界領域的藝術大師,都說自己是在夢境中的來的靈感,我在做黑澀會節目的一些策劃時,偶爾也是從夢裡得到的啟示。好了!下面就是美眉們提問的環節了……」
我心裡一陣鬱悶,第一次拒絕這個節目邀請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先看過幾期,實在被這些孩子的幼稚問題嚇到,總覺得不該上這種「兒童節目」。
黑人看出了我的鬱悶,趕緊補充了一句:「今天的提問有難度哦!如果凱先生不喜歡你們的問題,是可以不回答的,凱先生您如果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可以直接喊過……」
我笑著點了點頭,做了個OK的手勢。
一個叫勇兔小丫頭站了起來:「請問凱先生,您的身高是多少,您會打籃球嗎?認識NBA第一中鋒姚朋嗎?」
黑人驚呼:「你這個死丫頭,真狡猾!怎麼一題三問?不過問題還很有水平,我想凱先生能回答你的。」
我愕然笑道:「這個問題很有水平嗎?你告訴水平在哪裡?」
黑人的回答更乾脆:「因為有籃球內容,你不知道嗎?我是超喜歡籃球的……我過去可是職業球員。」
「好吧!我回答就是了。」黑人傷腿離開心愛的籃球,這件事我是知道的,我對勇兔說:「我認識姚朋,他是中國籃球史上最偉大的中鋒之一,他的教練李秋平曾經告訴我,姚明剛出生時重達10斤,塊頭比一般孩子大。雖然上海小學校裡的學生個子都很高,但是最多一米六、一米七,而姚明當年戴紅領巾時,身高已達一米九六,比我現在還高呢,所以姚朋一下子就被籃球隊選中了,他的籃球是從小練的,我可比不了,我只會踢球,如果用腳踢也許可以踢進去幾個,我的身高今年測量的是193CM,應該不會再長了。」
接下來的問題就讓我疲於應付了,這些小美眉的問題刁鑽古怪,連我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要問,回答了還不行,還要看看款式,還好我板起臉堅守到底,終於沒有讓她們得逞。
最後是一個叫apple的嫵媚少女問:「凱撒先生,我們黑澀會有個遊戲叫選妹,那請問凱撒先生,有沒有覺得,我們這20個美眉裡面有誰可以有榮幸可以跟您一起演戲?」
我誇張的向前邁出一大步:「來!一個一個來演……」全場頓時一片爆笑,黑人笑著說:「您不是想通殺吧?」
我回答:「一定要通殺啊……哈哈啊哈,開個玩笑了,這個問題其實在《康熙來了》已經回答過了,我的電影和電視劇都是娛樂家人的,只有缺少角色的時候,才會聘請友情客串的,不過黑澀會美眉條件都不錯,將來如果你們能繼續努力突破演技,我們會有機會合作。」
然後就是黑澀會美眉們唱歌的環節了,黑人選了5個美眉出來唱歌,然後讓我逐一來評判。
第一個美眉叫糖果,一上來就緊張,超認真的,可是第一句就開始走音,後面完全唱亂了,歌一唱完就大哭起來。後面上來的4個也和她差不多一樣的緊張,緊張到統統走音的樣子,我和黑人只好輪流哄她們,錄製節目錄到哭聲一片,連黑人也感到很無奈。
我卻第一次被這種節目感動了,想欣賞藝術,我可以去維也納、去百老匯,最不濟也可以去聽巨星演唱會,可是那些不會給我最貼近生活的感動,黑澀會美眉認真的、笨笨的表演卻真真切切的打動了我,在這裡體會的不是藝術,是完全的純真與可愛,這也是每一個人人生中必然經歷的一段時光。
我在黑澀會節目結束時,最後對她們說:「也許有人認為你們很幼稚,包括我在內也曾經這麼認為,但是這個節目還是讓我感動,因為一次無關緊要的娛樂唱歌失誤而大哭,這大概也只有在兒童時代才能做到,成年人都該想一想,告別幼稚的年代之後,我們是否做事還會這麼誠懇和用心,我們究竟是在進步還是在退步……」
下了節目,黑人就向我發出邀請:「凱先生,美眉們想邀請您晚上去KTV唱歌,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