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和所有綜藝節目一樣,希望上通告的嘉賓多多爆點,問題越古怪、越搞笑、越麻辣越好,即使是總統、副總統到了這裡也同樣會挨整,小S和蔡康永雖然不敢主動對我搞怪,但是推波助瀾的事他們可是毫無顧忌的。
歐可兒一問到皇朝職業車模的價格,小S馬上插科打諢的問她說:「你這是在走苦情戲路線嗎?是真的問模特價碼,還是變相問包養價碼……哈哈!我這樣說是不是有點太下流……」
蔡康永笑的直跌跤:「你怎麼會扯到被包養上面去了?」
小S:「不然怎麼辦?她再訴苦觀眾就要轉台了……」
蔡康永:「你以為觀眾都像你這麼沒人性啊!歐可兒的問題也替今天在場的模特們問的,請問辛迪在皇朝做一個職業車模,每個月大概有多少收入?」
「每月一萬,一頓午餐,住統一宿舍,每週休息一天。」我雖然臉上保持微笑,但是心裡已經對這種嬌嬌女沒了好感,或許是台北人認為談論賺錢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是如果一個向我求愛的女孩,張嘴閉嘴都是錢,真是很讓人反感。
做我的女人還能少了吃穿用嗎?高級套房、跑車、名牌時裝樣樣都有,隨手給點零花錢都是十萬八萬的,但是我主動給是一回事,女人張口要就是另外一碼事了,當然我也沒想在綜藝節目裡真的選美,只不過是為了節目效果逢場作戲而已。
蔡康永聽了這個工薪和待遇,卻很吃驚:「收入很高啊!現在人民幣對新台幣的匯率大約是1:5,那不是就有5萬了嗎?加上午餐、宿舍,每週還有一天休息時間,這個收入比台北高多了,至少對她們這種沒什麼名氣的模特來說,是非常理想的收入了。」
小S也掰著指頭計算著說:「是啊!台北的模特兒都是按件計酬,新人每走一場秀扣掉公司抽成,頂多只有2000至3000元(新台幣,下同),旺季時的月薪大約3萬元,淡季時就得『回家吃自己』,或是接一些雜誌拍照等零工。而且3萬月薪不是淨賺哦,走秀行頭都得靠自己打點,自掏腰包買鞋、內衣、化妝品…,一個月下來所剩無幾,甚至有不少模特和剛出道的明星現在還是在吃泡麵,所以你給的薪水已經超高了。」
我說:「怎麼會?這些模特不是每天穿免費名牌,公司還派給助理人員,出門車接車送嗎?」
小S:「哪有!真是天大的誤會。雖然模特兒走秀時是穿名牌服飾,但是一下T台就要還給客戶。不過在時尚圈待久了,養成時尚的品味和鑒賞力,穿平價服飾也能穿出「渾身名牌」的質感,倒是好處之一。」
蔡康永大笑:「這算什麼好處?養成時尚的品味和鑒賞力之後,爛衣服不想穿,有品位的又穿不起,你想讓她們光身子上大街嗎?」
小S很誠懇的說:「所以一定要被有錢人包養,或者要找個有錢的公子哥……」說到這裡兩人都止不住大笑,蔡康永指著小S:「你想把我們的節目徹底毀了嗎?這還是勵志節目嗎?」
小S笑的差不多了才對我說:「你別以為模特兒走場秀不過30、40分鐘,其實不少秀都是一大早就報到,先試裝、綵排,下午開始化妝、著裝,晚上再正式登場,工作時間長達15個小時。」
張曉依也說出了台北模特的心酸:「我上個月曾到海外走過一次秀,對比之下才知道台北的模特環境真是非常惡劣,甚至可以說不人道!在海外,人家的秀場後台總會安排得舒適妥當,備妥三明治和飲料,化妝台和地板也是一塵不染。但在台北,秀場後台就像是建築工地似的,地板堆滿吃剩的油膩便當、髒兮兮的廁所、讓腳丫子沾滿泥土…。在台北走秀前,大多模特都不敢喝水,甚至長期憋尿,憋出病來送急診的情況屢見不鮮。前天上午我去一場秀,就更嚇人了,他們把一坪不到的餐廳廁所臨時改成後台,味道臭死人、空間狹小,再擠上近20個人,後來有兩個模特兒和工作人員缺氧昏迷,被緊急送醫啊……。」
看來這些小模特真是夠苦的了,連徐姍姍也抱怨起來:「不止這樣!剛進入模特公司的新人經驗不足,經紀合同都簽得極為苛刻,一旦成名之後,錢也不是進模特本人的口袋,我們都吃過這種虧的,我聽不少前輩模特講,就是她們成為名模之後還是會受到經紀合同的約束。不知道皇朝的合約是怎麼簽的?」
我說:「皇朝只和模特簽一年合同,到時候想走人隨便,交出套房和車子就可以了。」
小S驚叫:「什麼!不是只有宿舍嗎?怎麼是套房,還有車子?」
我笑了:「是我沒說清楚,皇朝高級員工都有單身宿舍,就是一個小套間,一個臥室外加客廳、小餐廳和一個倉儲間,另外我們規定每個模特只負責一個品牌的汽車廣告,所以必須使用這種車,一般都是最新款的車子。」
蔡康永說:「辛迪,我們平時對皇朝的汽車企業不是很瞭解,你能不能跟大家說說?都有哪些品牌的汽車?」
我笑了笑說:「大家在收看《天龍八部》的時候,一定要看看片尾贊助單位名字,那都是皇朝的子公司,我們的汽車品牌都在那裡寫著呢!台北是個人才濟濟的地方,我們皇朝集團希望有更多的人才來攜手創業。」
小S說:「你還沒有說皇朝都有哪些品牌車?」
我笑著反問他們倆:「你們都知道什麼名車?我聽聽有沒有皇朝的汽車品牌,每人說一個自己喜歡的品牌。」
蔡康永笑著說:「那我先來說好了,林肯?」
我一擺手:「林肯我只有65%的股權,這個不算!」
小S:「天哪!65%的股權就是董事長了,這還不算嗎?那要怎樣才算?那我最喜歡勞斯萊斯你有嗎?」
這次我點了頭:「勞斯萊斯是皇朝的品牌,我個人佔了90%的股份。」
徐姍姍問:「寶馬是不是?」
我點點頭:「大眾公司早就是皇朝的企業了,我個人控股75%,公司員工控股15%,還有10%是留給我未來妻子的。」
陳萱如更直接:「那怎麼樣才能成為你未婚妻?」
我看了看她:「聽說過中國黃金台大賽嗎?」
「聽說了,我也想去參加呢,可惜那個要比大半年,我可沒有沒經費去。」陳萱如說。
蔡康永反應極快,馬上問我:「辛迪的意思是,至少在黃金台上的優勝者,就是你未婚妻的標準嗎?」
我說:「那是最低標準,現在我總部的秘書助理都是黃金台十佳女大學生,可是她們只夠做秘書助理的資格,按你們的話說,就是小妹……我這麼說,不是為了炫耀什麼,是想點醒我的一些女性粉絲,請把心思放到我的藝術作品上,不要想的太多,如果想走近我,那就去黃金台上去證明自己的實力。」
小S:「辛迪,在節目快結束的時候,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把我們《康熙》有史以來的所有嘉賓都贏了,你的外形、氣質、風度和一切成就,都令人望塵莫及。」
蔡康永也恭維道:「辛迪是我見過的達人中,思路最簡單、最全面、最新奇的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我笑了:「不敢當!我也有考慮不周的地方,比如陳萱如小姐剛剛說的,沒有路費去黃金台的事,就是我欠考慮,早應該在台北設立一個黃金台賽場的,這裡的人才真是太多了。」
小S:「節目快結束的時候,我們很想請辛迪唱一首歌,最近有新歌嗎?」
我站起身:「可以,就唱《天龍八部》的主題曲吧,歌曲的名字叫《難念的經》,是國語版的。」
《康熙》的助理人員送上電子合成器鍵盤,我輕鬆地做了一個基本伴奏和節奏,然後又做了一個簡單的副歌和聲,主旋律部分要用鍵盤伴奏。
笑你我枉花光心計,愛競逐鏡花那美麗
怕幸運會轉眼遠逝,為貪嗔喜惡怒著迷
責你我太貪功戀勢,怪大地眾生太美麗
悔舊日太執信約誓,為悲歡哀怨妒著迷
啊捨不得璀璨俗世!啊躲不開癡戀的欣慰
啊找不到色相代替!啊參一生參不透這條難題
吞風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
欺山趕海踐雪徑也未絕望——
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
憑這兩眼與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天闊闊雪漫漫共誰同航,
這沙滾滾水皺皺笑著浪蕩,
貪歡一刻偏教那女兒情長埋葬……
《康熙來了》就在這一首從委婉傾述到激越奔放的歌曲聲中結束了,蔡康永和小S有些戀戀不捨的和我告別……
蔡康永:「在節目的最後我們再次感謝辛迪來到《康熙》,同時也歡迎以後常來做客。」
我笑言:「一定會常來玩,希望每次都有這麼多美女相伴!」
小S哈哈大笑:「只要你來,我保證有美女相伴,實在沒有的話我就把我老媽和老姐都拉來湊數!」
蔡康永:「真的誒!你姐也是辛迪的粉絲呢……今天為什麼沒找她來?」
小S幽幽一歎:「哎!這就叫一山不容二虎,既然有了我在這裡,你明白嗎……」
蔡康永:「哈哈,我明白了《康熙》有一頭母老虎就足夠了!」
小S笑彎了腰:「我想大S會殺了我,我沒告訴他辛迪要上節目,她現在大陸拍攝廣告呢,我要是告訴了她,她能馬上飛回來,她一瘋起來會怎樣你也是知道的。」
蔡康永有對我說:「當然,不過也不要緊,雖然台北各個電視台一般以宣傳本土明星為主,但是我們歡迎辛迪以後要常上綜藝節目,這樣大S下次就有機會一起來玩,辛迪你要知道台北的生活節奏是很快的,你如果一個月不露面,人們很快就有可能慢慢想不起你的長相了!」
我大笑:「那不就是說,我可以在台北自由自在的逛街,泡夜店,也不會被認出來了?」
蔡康永打了個愣神,馬上笑了起來:「你好像不行誒!現在你曝光率太高了,報紙上到處都是你的照片……」
我擺了擺手:「這沒關係,我本人和螢幕形象差距很大,別人最多以為我長得像而已。」
小S:「怎麼會認不出?就你這193的身高,除非去參加台北籃球隊員的派對,也許能不被認出來。」
蔡康永:「好!我們今天的節目到這裡就結束了,再次感謝大家的收看和關注……」
走出《康熙來了》錄製現場,我又陷入了簽名、拍照、交換電話號碼,最後連劇組工作人員都參與了進來,幸好王偉忠和詹仁雄過來解圍,才算脫身。
王偉忠:「怎麼樣凱先生,感覺還好吧?」
我笑了笑:「台北的娛樂***真是太熱了,我還是第一次有真正當明星的感覺,這邊的人都很親切,呵呵!」
「凱先生,請恕我冒昧,晚上有沒有時間?」
我笑著看了看他:「怎麼?想邀請我去夜店嗎?早聽說台北的夜店很好玩,我還沒有去過呢。」
王偉忠大笑:「你想玩夜店,可以讓這些美眉們陪你去,我這個年紀就不好再去了,今晚是台北商盟的朋友們委託我,想請凱先生去參加一個歡迎派對,是專門為先生準備的一個晚會。」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微笑道:「王先生,你看我剛剛認識了這麼多美女,晚上正想和她們去夜店玩玩呢!」
王偉忠看了看這些女模特,笑著在我耳邊說:「這些模特大都不是一般家庭的女孩,不可能和你去夜店,就算她們自己很想陪你出去玩,她們家裡也未必能同意,今天晚上可是有不少美女明星,商盟的老闆們都說了,只要凱先生願意,不妨玩的開心一點,我也是受人之托,幫這些商界的老大們要請你,這是正式的邀請函,去不去還得凱先生自己決定。」
我點了點頭,接過邀請函笑道:「好吧!怎麼也得給偉忠哥一個面子,晚上我過去看看就是,那今天中午就由我來請客好了,偉忠哥和詹先生也給個面子一起去吧?我已經讓秘書在晶華酒店定了VIP包房。」
王偉忠爽快的笑道:「好啊!正好我也想請凱先生商量一下,關於參加《康熙》春節特別節目的事,咱們一會好好聊聊。」
我笑道:「沒什麼好商量的,三十晚上我也沒什麼事,就來《康熙》熱鬧熱鬧好了。」
王偉忠大喜:「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我說:「不答應你,中午這頓飯能吃好嗎?」
王偉忠哈哈大笑:「好!那咱們就去安心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