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夢幻號專機,我發現駕駛員換人了,李美林說:「現在的飛行員是大姐大派來的三名航空特種兵,原來的本拉丁已經回了中東老家,據說去參加什麼反美在阿拉伯世界駐軍的行動去了。」
我頗感意外的笑道:「想不到本拉丁還有這麼大的民族信仰,居然敢和美國人叫板。」
按照夢幻世界中的記憶,這5年內的國際石油價格會在英美操縱下一路飛漲啊,我馬上拿出電話通知希爾達妮小姐和唐佳,提取全部資金秘密收購石油,同時我又把自己在銀行的存款全部換成歐圓,因為一旦美國在中東用兵,必然會造成美圓會跌價,雖然幅度不大,但是手中握著十幾億美圓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天色大亮的時候,在專機裡玩得疲憊的女人們也散了,東一個西一個的找地方睡覺去了。
我把賬面上的美圓兌換成歐圓後,也感覺到十分的疲倦,眼皮直垂,於是我趴在自己的大床上便熟睡過去。
久違的夢幻沒有再次出現,這次好像是一個全新的夢,夢裡只有我一個人,在大海上奔跑著。
如果沒有人阻礙的話,我相信自己會永遠這樣跑下去,一直到跑到海天盡頭處,突然腳下出現了巨大的漩渦,我被捲了進去,一直往下沉、往下沉,彷彿永遠無法到底,我驚恐萬分地在黑暗中掙扎著。
突然,一片刺眼亮光從雲端裡綻放,一個巨大柔軟的青色的透明空間出現在我的面前,很像是科幻電影中的高科技牢房,就是關押外星人那種牢房,可惜牢房中關押的不是什麼奇形怪狀的外星來客,而是一位身材性感到極點的女人,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低胸超短裙,後背幾乎完全赤裸,顯露出她潔白如玉的肌膚。
她也發現了我,掙扎著支起身體,可怎麼也站不起來。我立即跑向她,但奇怪不論我怎麼努力,就是跑不到她的身邊。
那女孩伸手向我,口中叫道:「救我!救我!」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求助之色。
我運功向她衝去,立即招致一道白光從上方射來,將我打飛。
這時我才冷靜下來,仔細打量四周,才發現空間的上方掛滿強光燈和攝像頭,甚至還有機槍、火箭。我問道:「這是哪裡?你是誰?」
那女孩極力地說話,但我根本聽不清她說什麼,不過我倒看清了她的面容,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用天香國色來形容她的美麗也毫不為過,而且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她一般。
這時,一股重重的力量將我摔在牆上,我不感覺牆壁柔軟,只感覺被摔得七葷八素。美麗女人用盡力氣大叫一聲,讓我終於聽清「我叫胡茵,快來救我……」接著我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上天空,穿室而去,女人楚楚動人的悲哀面孔卻深深的刻入我的腦海之中。
我感覺身體輕飄飄的,一直飛上了雲層,還在往上飛。但這時我竟看穿了雲層,我的正下方有兩個大島,根據形狀我輕易地認出這是日本海唯一倖存的兩個最大島嶼,屋久島和種子島。
可我還在往太空飛,一種寒冷黑暗的恐懼感由然而生,且愈來愈強烈。
我只能掙扎著,大叫著。
「啊——胡茵!胡茵!」
原來是個夢,但我已嚇得一身冷汗,喘著氣我坐起身來。
「先生醒醒……快醒醒!」
我睜開眼睛,李美林、肖瓊、麥薇兒的美麗面容一一映入眼底,我慢慢轉頭又看到了楚彤、雲芸、珍妮和黃媚,我接過楚彤送上的冷毛巾,擦了一把,清醒了不少,告訴她們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
「我需要和您單獨談談……」李美林目光灼灼的望著我。
我點點頭,示意其他的女孩先出去一下,楚彤乖巧的問我:「先生要不要洗個熱水澡?我去燒水!」
「好吧!謝謝你。」我說出這句感謝的話,楚彤高興的轉身去了,另外幾個女孩帶著嫉妒的神色退了出去。
李美林回身關好房間門,對我說:「您剛剛是不是夢到了一個叫胡茵的女子?」
「是啊!你聽到我在夢中喊她的的名字了嗎?」
「聽到了!」她輕輕歎息,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只怕那不是夢……」
我眉頭一跳:「此話怎講?」
李美林低聲說:「其實胡茵就是胡美欣。胡茵是她在外面工作時用的名字,也就是身份證件上的名字。而胡美欣是家裡族譜上的名字,胡家人做事總是這麼神神秘秘的……讓人搞不懂!」
「請直說重點……我夢到她在向我求救!」我盯著李美林問。
她平靜的回答:「胡家在中國有很大的靠山,一般沒人敢動她,再說以她的功夫,就算是我這樣的水準,沒有三五個一起上也沒想拿下她,所以我認為只有國外勢力才有膽量去抓她。現在既然有人抓了她,我判斷她現在一定是不在國內了,如果還在國內,以胡家的勢力,不可能這麼久都找不到一點線索。」
我點了點頭:「你的推斷很有道理,那你認為胡茵應該被關在哪裡?」
「是啊!我也一直苦思不得其解……就算胡茵領悟了一點天道,可是也遠不如凱家的家傳大道,究竟是哪個國家在覬覦胡茵的成果呢?也不可能是西方國家做的,西方人對於中國的修道根本無法理解。」
所謂言多語失,我馬上抓住了李美林話裡的破綻:「既然西方人對於中國的修道根本無法理解,那麼安碧妮為什麼還要跟著我?」
李美林白玉般精緻的臉上蕩起一抹羞紅:「這話您得去問大姐大,我可不能告訴您。」
我已經聽懂了李美林的分析,看來胡茵應該就在屋久島和種子島上,可究竟是誰下手呢?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胡茵一定的中了對方的暗算,否則以她的身手來說,誰又能輕易的抓住她?
「如果您要去救人,我可不可以一起去?」李美林輕聲問我。
「不!」我斷然拒絕,同時輕請伸出雙手,溫柔的捧著她清麗的臉頰說:「既然你想做的女人,那就要遵守我的規矩,作為我的女人,無論有多麼強大的武技,都只能用來防身自衛,而不是去冒險和戰鬥!」
「謝謝先生的關愛,可是我怎麼忍心讓您自己去冒險?」李美林依偎在我的懷裡,喃喃的低語著。
我笑了笑,對她說:「你放心吧,我先去和老爸談談,問問他的意思,不會輕易冒險。」
李美林嚇了一跳:「不是吧!我怎麼感覺老先生比您還要衝動呢?」
她是指老爸一怒之下陸沉日國的往事,我笑道:「無妨,老爸其實很精明的,那一次衝動已經過了二十年了,他早就不像原來那麼衝動了。」
夢幻專機一小時之後抵達香島,我先給唐佳打電話,安排專人去肖瓊的家鄉,先把她的母親接到香島檢查病情,然後確定一個最好的醫院治療。
因為時間比較緊迫,我沒有到香島的基地,只是讓李美林把肖瓊她們送到基地,我準備把她們交給唐佳傳授一些防身武技。
「唐佳工作繁忙,為什麼不讓我來訓練?」李美林不服氣的問我。
我笑道:「這幾個姐妹除了肖瓊學過武技,其餘的都沒吃過這份苦,讓你來訓練,恐怕不用三天就都得累倒下了……」
李美林翹了翹玲瓏的鼻子,一臉認真的望著我:「您以後可不要再收這些弱質女孩了,您有那麼多事要去做,哪有時間總來管這些小事?」
我哈哈大笑:「有你們幫忙,我不就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了嗎?」
剛剛說完話,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唐佳打回來的,我接聽了幾句就變了臉色,原來又是關於明年奧運會的事,中國奧委會要求所有運動員必須參加集訓,還設置了三次奧運隊內的大選拔賽,如果不參加集訓就沒有報名資格。
李美林聽我說完這個消息,笑的花枝亂顫:「先生,這件事我們可無法幫您分擔了。」
我鬱悶的搖了搖頭,的確是這樣,看來中國奧組委這些規定是有針對性的,這等於是在公開告訴皇朝體育,如果不加入奧運隊訓練,就沒有報名奧運會的資格,這已經是最後通牒了。
思量了半天,也沒個決定,我感覺自己還是對中國體育界瞭解太少了,於是就給在奧運會游泳隊結識的吳亮大哥打了個電話。
他聽完了我的敘述,先給我講了中國體育的官僚特色,然後告訴我:「中國運動員取得的每一項成績,都是和體育官員的政績有關聯的,你搞出一個體育成績比他們好的皇朝體育來,不等於是在挑戰他們的權威,在打他們的臉嗎?
我記得在十年前的中國北方,有一個中長跑的世界冠軍隊伍叫馬家軍,就是因為不願意把訓練方法獻給田徑中心,最後被國家體委不斷打壓,直到最後全部解散,主教練馬軍仁最後辭職回家養狗,寧可把訓練方法和特製藥方帶進棺材,也不給那些官僚,現在只落得在家裡務農養狗為生。
其實兄弟你也不缺錢,何必趟體育這個渾水呢?在中國國情和西方不同,如果你想另起爐灶,表面上他們不會說什麼,但實際上就等於和他們決裂一樣。」
「我明白了吳哥,謝謝你,回頭去北京我請你吃飯!」我笑著說道。
吳亮大笑:「你只要肯來我的小店站站腳,就算給老哥天大面子了,哪還能讓你請客,你這不等於是罵我一樣嗎?」
「既然是兄弟,就別這麼客氣了,誰請不是一樣啊?」
他笑著對我說:「我今年把酒店擴大了一倍,你要是來北京就在我這裡辦一個演出專場怎麼樣?我這裡至少能坐2500個客人,只要你說行,我馬上就賣門票。」
我笑答:「別搞得那麼正規,我抽時間去給你表演幾個作品,捧你的場就是了,開演唱會你那裡太小了,我要開演唱會一定是在國家體育場【鳳巢】。」
「暈!那可是有9萬多個坐席啊,如果下邊的足球場地也賣票,至少能容納20萬人,你有這個把握嗎?」
我歎了口氣:「今年就算了,還要拍三部電影和一部連續劇,實在沒時間了。」
吳大哥笑道:「我可不管你忙不忙,既然答應我來捧場,你可不能黃牛啊!」
「放心吧!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