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剛剛微亮,許家村外的後山中便有一個粗壯如熊的青年和一個俊俏少年在那喝喝的叫喊著,原來正是李易跟著許鎮山在學習武功。
許鎮山此時示範給李易的出拳方法後,笑著說道:「這練武,第一就得練好皮肉,將皮肉練好後便有了基礎,出拳自然就有力量了,這練皮是修煉武術的第一境界,俗話說根基最為重要,所以雖然是最簡單的,但卻是要花上大功夫,去練的最好才行。」
鎮山見李易仔細聆聽,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傳你的是我們金剛門弟子修煉的練皮,練肉的基礎拳法,何為金剛,則是週身刀槍不入,固若鋼鐵,所以金剛門的功夫最講究這修煉肉體強度,而沒有半點花俏,所有招式全是鍛煉身體力量和肉體強度所創,但因此修煉也比較辛苦。」
李易按照鎮山所說的吐吶吞吸之法,配合體內丹田之氣,雙拳左右擊打,然後在擊打的過程中,李易驚訝的發現這修煉武術,也就是肉體竟然跟靈魂有著一絲牽連,在揮拳的過程中凝聚靈魂之力,便感覺出拳更加精準,更有穿透力,感覺一氣呵成一般,不由越練越有意思,一直不停揮打著。
「這武術固體,道法固元,如果兩者修煉,互相協調,豈不是更加厲害,而且週身完全沒有缺點?」李易通過從鎮山口中所對武術修煉的瞭解,配合自己修煉道法的感悟,心中暗歎。
鎮山見李易初練便出拳如此準確,目光炯炯有神,吐氣自然,不由大是稱讚:「我當時去金剛門時,練這金剛拳,練了兩年才進入練皮境界,六年才突破練肉,達到現在的強骨境界,可看你現在的練法,卻是要比我更快,難得啊。」
李易知道只所以能揮拳如此自在,是因為自己靈魂力強大的原因,好比一把寶劍,但劍再好,如果沒有懂的好劍法的人,那也是無用,這靈魂力就好比操縱那劍的人,而武術修煉就也就是肉體就是那把劍,有懂的好劍法的人在操縱,自然所有修煉都事半功倍。
李易本想將自己想法告訴鎮山,但轉念一想,先問道:「鎮山哥,你覺的道法和武術修煉比較怎麼樣?」
鎮山不屑道:「師傅說過,那修煉道法者,完全屬裝神弄鬼之事,靠迷惑別人心魂,儘是暗中行事,我等練武之人血氣強大,又怎懼那道法鬼魂迷惑,所以練武之人對修道之士十分反感。」
「聽說李辰大叔也是修道之人?」鎮山接著問道。
「嗯,我爹也是修煉道法之人。」李易答道,見鎮山受師門教誨,對道法偏見太深,現在就算自己和他說這些,他也會笑自己年幼無知,還是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哎,李辰叔要是以前修煉武術的話,現在肯定也是一個大英雄,大高手啊。」鎮山歎道。
李易只是笑了一下,並不接話,依舊練著他的金剛拳,在這個世間,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做想做的事情,雖然李易年齡才十四歲,可是這個想法已經深深的埋藏在了他的心裡。
「你有沒有聽到馬蹄聲。」李易靈魂力強大,馬上便聽到了山下正有一股馬蹄之聲朝著許家村奔去,不由皺眉問道。
「沒有啊,我到山腰上看看。」鎮山三兩下便躍上山腰,突然大喊:「不好,很多黑衣人騎馬到村子去了,我們趕快下山。」
「我抱你吧。」李易剛站起身來,便感覺腳下一空,已經被鎮山一手抱著,鎮山左手抱著李易,右手拿著精鐵棍向著山下村子大步跑了下去。
「什麼,還少五十兩銀子?」上次來的那個五當家眼神中透出一股殺氣,握斧的右手微微顫動,怒喝道。
村民們全部拿弓在手,雖然害怕,但是如果真的殺起來,總不能束手待宰,總得反抗一下,而老村長和許正及另外一個大漢抬著一張巨大的黃色虎皮走到這五當家的馬前,老村長恭敬說道:「五當家的,這是我們犧牲了幾十條獵狗和幾位村民的性命才換來的猛虎皮,就拿來抵那五十兩白銀吧。」
此時鎮山也和李易來到了村子裡,鎮山將李易放下地來,大步走到許正和老村長面前,一雙眼睛瞪著眼前十個強盜,隱隱有怒火湧現。
「嗯!」五當家一手便拿起虎皮,點頭道:「這虎皮確實不錯,就當你們孝敬我們猛虎寨的利息啦,至於那五十兩白銀嘛,再多給你們幾天時間,我們到時再來拿,但是如果下次來拿你們還缺這缺那的話,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這!」老村長與村民們聽到這犧牲了全村獵狗和兩個兄弟的性命換來的虎皮,就被這五當家當做利息收去了,不由一個個神情激動,怒火燃燒,將弓緊緊的捏在手上,隨時準備搏殺。
老村長說道:「我們靠打獵為生,對這獵物價格最是清楚不過,就這張虎皮,如果拿到城裡去賣的話,怕是一百兩白銀以上吧。」
不錯,眾村民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都喊著:「你們這是在搶吧,太過分了。」
「哈哈!我們本來就是在搶,告訴你們,再多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後如果這五十兩銀子沒有,你們村中不留一個活口,我們走。」這五當家卻根本沒將這些村民放在眼裡,雖然自己這邊才十一個人,但五當家認為這些村民就一點蠻力,就算將他們全部殺了,自己這邊都不會有任何損失。
「哈哈!」跟著五當家一起來的十個嘍囉也全部狂笑著,準備與五當家一起回寨。
「慢,我現在就告訴你,一分錢都沒有。」突然一聲洪亮的聲音發了出來,正是鎮山。
五當家馬上停了下來,掉轉馬身望去,一個身高兩米有餘,全身肌肉膨脹的青年,手上拿著一跟鐵棍,正怒視著自己。
「哪裡來的野小子,去給我解決掉他。」五當家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反抗他的話,轉頭對身手的嘍囉說道。因為對於這種在村莊裡十分突出的人物,他們會將其視為刺,竟然是刺就一定要拔掉,免的以後帶著村民與他們對抗。
「五當家,這個小子看起來還有幾分蠻力,就讓我去把他的頭砍下來,帶回寨子裡餵狗。」一個黑衣大漢騎著馬走上前來對五當家說道。
事以至此,老村長知道已經無法挽回,長歎了一聲,手中緊緊的握著鐵枴杖,而村子裡的獵人們已經排成一排,弓已上弦,隨時準備發射。
許鎮山冷冷的說道:「不必射箭,讓我將他們的骨頭一個個的打碎。」
「野小子還很張狂啊,就讓本大爺送你一程。」只見那黑衣大漢的馬發出一陣嘶叫,便已經朝著許鎮山奔騰過來,那黑衣大漢的厚背大刀在手上發出懾人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