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心理作用呢還是事實如此,甦醒在吃晚飯的時候總感覺羅綺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打著轉,而段軒,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時不時沉默地抬頭看看羅綺又看看甦醒,然後血骷髏與法老也跟著不明所以起來,晚飯的氣氛變得古怪,幾個人心不在焉地吃著飯,目光在彼此的臉上游移著。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先忍不住的是血骷髏,他有點受不了那尷尬的境況,放下碗筷開了口。
「沒什麼事。」段軒嚥下了口中的飯。
「沒什麼事。」羅綺的目光從甦醒的身上轉了回來低頭盯著面前一盤子四季豆跟著道。
「沒什麼事?」連一向不太敏感的法老都在兩人的答話中嗅到了一點與眾不同的味道,語氣頗有點曖昧地反問著,卻換來血骷髏對他警告也似的一瞥。
段軒和羅綺卻在這一問一答中抬起頭飛快地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心中都有些微的懊惱,真說起來,他們之間的確沒有發生什麼事呢,除了都看到一隻行為有些古怪的貓,做了一些有點古怪的事,除此之外,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可是偏偏不知要怎樣解釋才好,有點越描越黑的味道。
「真沒什麼。」段軒道:「只不過今天羅綺看到我的養生艙做了貓窩,所以覺得有點奇怪。」他說著站起身來道:「我吃飽了,帶貓出去散散步。」
「我也去,正好要下樓買牛奶。」羅綺站起身來,找了件外套披上同段軒一塊出了門,留下身後兩個面面相覷的男人。
血骷髏的情緒有些陰沉。拿養生艙做貓窩雖然奇怪了點卻也不是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情,沒道理這兩人的神情會如此古怪。可是他似乎又沒有理由相信羅綺和段軒之間會發生什麼不愉快地事情,於是乾脆悶頭扒了一碗飯就進自己房間去了。他想如果有必要告訴他,羅綺一定會說的。至於法老。連血骷髏都覺得鬱悶的事情他就更摸不著頭腦了,好在得了許多煉金地材料,一吃完飯他就興奮地再去進入遊戲去搗鼓他的藥劑去了。
段軒和羅綺帶著一隻黑貓,默默地下了樓,默默地走了一段路。羅綺突然開口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道:「它真地是貓嗎?」
段軒心跳加快一拍,表面鎮定道:「不是貓是什麼?」
「我不知道怎麼說。」羅綺低頭想了想道:「從小到大我的直覺都是很準的,很多人說我的精神力很強,所以我才會有興趣在遊戲裡練幻術師,可是今天看到你的貓那個樣子,我突然迷惑了,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因為它給我地感覺根本就不是一隻貓所能夠給予的。」她斷斷續續地說著,神情嚴肅。
「別想太多了。事實上它就是一隻貓。」段軒雖然第一次聽羅綺說起她的直覺,可是覺得還是有必要寬寬她的心,起碼現在。還不是公開甦醒身份的好時機,所以他道:「很多人都說黑貓不吉利。我卻覺得黑貓通靈呢。有時候它就是會給你那種它不太像貓的感覺。我想你今天的直覺,大概也是屬於這一類型的感覺。最好別想得太多。有時候很簡單的一件事情,想得多了就變得複雜了。」
「真地是我的錯覺?」羅綺停下腳步,抬頭認真地望著段軒,她倒不是一定要求知道這隻貓到底是貓科動物之外的什麼東西,她只是想尋求一種肯定,讓別人明明白白告訴她,是她想多了,眼花了。這總比看到一隻貓像人一樣爬上養生艙並且在打呵欠時懂得捂嘴來得可信得多。「是你地錯覺。」段軒肯定地保證著,心裡卻有些內疚,抱著貓,鞋尖不經意地擦著地。
羅綺張張嘴露出一個笑容,正想說些什麼,就聽到不遠處有一個聲音在叫——「段軒」,她轉頭向著聲音的來源處一看,那是一位二十多歲地女子,打扮得頗為涼爽,大冬天還穿著超短地裙子,極細的高跟涼鞋,外面披著件外套,立在一輛名牌跑車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段軒。
段軒聽到聲音,還沒抬起頭來就先皺起了眉,而他懷裡地貓也正巧抬起頭來與他對視了一眼,他們的眼神裡都充滿著懊惱與無奈。溫飛飛,真是該死的陰魂不散哪!好容易清靜了幾天,沒想到這次又遇到了她。
「怎麼?和女朋友逛街?」溫飛飛扭著腰肢走前了幾步,抬了抬眉頭,一臉楚楚可憐地望著段軒,順便拿眼斜睨了羅綺幾眼柔聲道:「真是好巧,居然能在這裡遇到。你搬家了嗎?我去了好幾次都沒找到你,到你公司去找,你哥哥說你辭職了,我打電話給你你又不接——」她說著說著聲音漸低,雖然語調委曲,卻也明明白白告訴別人,她和段軒的關係非淺,聽得甦醒一陣雞皮疙瘩突起,從內到外都感覺到冷。不只是因為溫飛飛的話語,也為她的衣著。
「是啊,我是搬家了,好巧。」段軒心不在焉地敷衍著,也不想去浪費唇舌辯解什麼,只是想快點離開這裡。
「我想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羅綺倒搶著解釋了一句,露出了一抹淡淡然的笑容,這一笑,雖然不見得羞花閉月,卻也風情萬種,看得溫飛飛又羨又妒,一陣酸意在心頭湧起又翻下。
「天挺冷的,你趕著去約會吧?那就先走吧,我們也要回去了。」段軒說著,向前邁了一步,示意羅綺跟著他一起走。
「等等,你總得告訴我你現在住在哪裡呀。」溫飛飛咬咬牙,既然羅綺說她不是段軒的女朋友,那自己就可以無視她厚著臉皮上前討問段軒目前的住址了。雖然對方連她的電話都不肯接,讓她倍覺沒有面子,可是她就是不甘心這樣放棄這個男人。原以為上回的事他生一段時間氣,自己再去找他就能合好如初了,卻沒想到他卻是如此絕決,一點也不像以前那種萬事好說話的隨意性子。
「我就住在這附近。」段軒隨口答著,說完卻又後悔,以溫飛飛的性子,誰知道她會不會成天埋伏在四周等他出現呢?應該說自己住的很遠才對。
「你連話都不想和我多說一句嗎?」溫飛飛緊趕上兩步,堵住了段軒前行的方向,也顧不得羅綺在旁,逕自作出可憐的模樣,低垂著頭,身子微微抖動,好像就快哭出來了一樣。這一招,無論她對哪個男人使用都從來沒出過岔子,可是用來對付現在的段軒,她真的一點把握也沒有,所以她原先只是想假裝一下,沒想到卻真的感覺難過起來,眼睛裡噙著的淚水快要滴下來。
「你想讓我說多少次呢?我們已經分手了。」段軒皺了皺眉頭,的確看不慣女人用淚水攻式,換個方向就想奪路而逃,而甦醒伏在他的懷裡異常乖巧,又令他的心頭感覺一陣甜蜜一陣酸澀——如果他能正大光明地指著甦醒對著每個人說,「她是我的女友。」那該多好,可惜現在他要是敢這麼說,別人肯定認為他精神錯亂,有戀貓癖。
「我——」溫飛飛還想說些什麼,她身後的跑車裡就有人不耐煩地按了幾下喇叭,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探出頭喊道:「飛飛,你到底好了沒有?遇個朋友也不用聊這麼久吧。」
「我們走。」段軒順手拉起呆在一邊不明所以的羅綺,趁著溫飛飛回身去向車上的男人解釋的時機快步開溜。
對不起,三亞那邊這兩天住的賓館都沒法上網,剛回到海口趕出一章稿來,更新慢了。
說實話,對三亞的印象極差,簡直不知該如何說,因為遇到太多不愉快的事情了,海口卻還好。
吃壞了東西,上吐下洩,想起那天龍子給我說,海南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叫我小心別吃壞了,我還覺得不會。因為那時候我是在海口,甚至吃了很多生的海鮮都沒有事,可是去三亞,因為加了個三天的團,結果,不是海鮮的平常菜,都能吃得我上吐下洩了兩天。吃進什麼東西,過半個小時就再次吐出來,總要讓胃裡空了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