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難自禁 第十二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盛氣凌人
    “他這種人的話你也敢相信?”

    我聽了邱雪的話,真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我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揭穿了楊貴生的真面目,可是楊貴生只是跪下說兩句小話,邱雪居然就打算要原諒他了……

    “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嗎?”我氣憤地看著邱雪,說:“你是在賭博,是在用自己的終身幸福作賭注,來進行一場幾乎沒有可能會贏的賭博……”

    “不要相信他的話!”丁小雨也在一旁說:“你看看我的下場吧,這兩年我一直都生活在惡夢之中,你不想也象我一樣吧?我保證你要是真的和他生活在一起,一定每天都會感覺生不如死的……”

    邱雪聞言全身一震,一時陷入到茫然之中……

    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不應該相信楊貴生,但是要她立刻下決心馬上和楊貴生離婚,卻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她覺得離婚是件很丟人的事,而剛剛結婚一天就馬上離婚更會被人笑死,那樣的話,她會覺得一輩子都無法在別人面前抬起頭來的。

    楊貴生聽了丁小雨的話,頓時勃然大怒,忽地站起身來,回頭指著丁小雨的鼻子,惡狠狠地說:“你個臭婆娘竟敢一再挑撥我們的夫妻關系,哼,難道你忘了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了?嘿嘿……你就不怕名譽掃地嗎?你信不信我真的會把你這些照片貼遍大街小巷?”

    丁小雨聽了這話,不由倒退了一步,委屈得兩眼淚汪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邱雪聞言怒氣沖沖地說:“你……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呢,你本來已經很對不起小雨了,要是再這麼做,那……那還算是人嗎?”

    楊貴生冷笑一聲,說:“對待這種賤人就應該這樣,否則她不知道我楊貴生的厲害!”

    邱雪眼中垂下淚水,輕輕咬著嘴唇,說:“你……你不可以這樣的!天啊,你……你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恐怖呀!”

    楊貴生知道自己剛才的樣子可能是嚇到邱雪了,不禁有些後悔,忙和顏悅色地湊過去抓著邱雪的胳膊說:“你放心好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這個樣子對你的。真的,小雪,我這輩子就喜歡過你一個人,和別人都只不過是玩玩而已,你不要太介意了……以後有了你,我就再也不會和別的女人……”

    “放開我!”邱雪驚叫著推開楊貴生,滿臉恐懼地說:“你……你真的是一個禽獸,竟然會拿我們女人來當玩具!我……我要和你離婚——”

    我聽到邱雪這句話才總算松了一口氣,心想我這一番努力必竟沒有全都白廢……

    楊貴生聞言則臉色一沉,面色於瞬間變得好象冬天的湖水一樣的冰冷。

    “離婚……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和我一起過吧,那樣的話我可能還會對你好一些,不然的話,說不定我真的會折磨你一輩子……”

    在這個年代裡,離婚的確是件很麻煩的事,只要一方不同意就幾乎完全沒有可能。所以邱雪聽了這話頓時又沒了主意。

    “不要聽他的……”我走過去,扶住已經快要崩潰的邱雪,說:“他要不同意的話,你就起訴他。”

    “起訴我?”楊貴生陰著臉說:“你拿什麼起訴我呀?說我亂搞男婦關系嘛?嘿嘿……我是玩過不少女人,可是你們有什麼證據呀?你問問我玩過的那些女人,哪一個敢出來指證我呀,丁小雨,你敢嗎?”

    丁小雨聞言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兩步,臉色顯得很驚慌,雖然她並沒有說出什麼,但誰都看得出來,她當然是不敢在法庭上當眾承認自己被楊貴生迫害的事了。

    楊貴生得意大笑起來,“除了這個,你還能拿什麼起訴我呀?說是感情不合嗎?嘿嘿,既然感情不合你又為什麼要嫁給我呀,我們可是剛剛結婚呀,你用這個理由來起訴我,法官根本都不會受理的……”

    我知道楊貴生說的都是實情,一時也不禁大感頭疼。

    楊貴生一見我們三個人都無言以對,頓時更加囂張起來,走過來狠狠地推了丁小雨一把,盛氣凌人地說:“還有你,臭婊子,你就趕緊回家去和全家人一起收拾收拾准備跳河吧!明天早上我就會讓全市人民都免費欣賞到你那些淫蕩的照片了……”

    “不要胡來!”我把渾身發抖的丁小雨拉到我身後,然後冷冷地看著楊貴生,說:“把你的那些照片和底片全都給我吧。”

    “給你?”楊貴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瘋狂地大笑著說:“你以為你是誰呀?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我可以花錢買你的……”我恨恨地咬咬牙,說:“你出個價吧,那些照片和底片你想要賣多少錢?”

    “你……你讓我出價?”楊貴生張著嘴巴愕然慈祥了我半晌,然後“嘿嘿”一笑,說:“那我可得好好想一想……嗯,你現在可是本市最有名的大富翁呀!不過事實上你的財產有一半是屬於我們家小雪的。我本來打算舉行完婚禮後,立刻就去向你要的,不過現在看來不需要我再多廢唇舌了!你就直接把自己名下的財產以及生意全都轉讓給我吧,唔……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新生火鍋城的經營權,呵呵……那家店的所有權雖然不歸你,但卻也稱得上是一棵很誘人的搖錢樹呀!”

    我苦笑了一聲,說:“你的胃口還真不小呀!可是我那些生意還欠著好幾十萬的貸款呢,你要我把生全給你,這些貸款自然也得由你來還了,你不怕會虧掉嗎?”

    楊貴生“哼”了一聲說:“你這一陣子和丁小雨在外面風流快活,大概還不知道吧!你的飛雪娛樂夜總會現在可火得很,我從側面打聽了一下,估計光是這家夜總會這一個月恐怕就賺了一百萬還不止,那區區的四十幾萬貸款又算得了什麼呢?”

    “楊貴生,你也太貪婪、太無恥了吧!”邱雪聞言氣得全身直抖,“那些生意可是小飛辛辛苦苦打拼掙來的,你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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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將《金牌狗仔王》開頭部分內容轉載如下:

    第一章

    三點鍾,好熱的天氣,瀝青路都有些軟綿綿的了。柳枝沒精打彩地耷落著,幾乎沒有一絲風。

    裴勇滿頭大汗地沖進辦公室,站在空調前邊一通吹。

    正在校稿的老劉抬起半禿的腦袋,從眼鏡框上邊看了看他,慢吞吞地說:“小裴啊,這麼吹小心感冒啊,怎麼樣,采訪到什麼新聞了?”

    裴勇穿著米色褲子,白色襯衣,身高約一米七五,長得蠻精神的,不過被汗浸透的頭發貼在額頭上,模樣有點兒狼狽。

    他走到自已辦公桌前,把裝著相機、錄音機、筆記本的挎包扔在桌上,拿起杯來到牆角接了杯純淨水,咕咚咚地一口氣喝光了,然後才喘著氣說:“亂吶,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聽得我暈頭轉向,現在還理不出個頭緒來。”

    林雨扔下報紙,俏俏地笑了:“我說小裴啊,你是記者,可別把自已當是包青天啦?咱們只負責報道事情真相,至於誰對誰錯不關咱們的事兒,越是說不清才越好,有爭論才有人看。”

    老劉呵呵笑著說:“總編可催稿子了,到底怎麼回事?”

    裴勇歎了口氣,說:“是這樣,我去了以後呀,跟那個投訴人見了面,先帶他去了銀行,結果銀行說呀,按照銀行規定呢,要開戶必須得要件齊全,除了營業執照、法人證書什麼的,還要有國、地稅證書,否則屬於違規開戶,人民銀行要處以巨額罰款……”

    “但是那個開戶的個體戶說稅務局不給辦證,我一聽這是稅務局的毛病呀,就跟他去了稅務局,稅務局則說根據新的登記要求,必須要有銀行的開戶證明、銀行賬號,事先予以錄入電腦系統,才能辦理稅務登記。我一聽人家這也是按文件辦事,沒有錯呀,我就又和當事人回到了人民銀行,人民銀行卻說沒有接到相關文件,以前一直是這麼辦理的,如果稅務部門在業務流程上有新的要求,應該事先同人民銀行進行溝通,重新下發文件……””

    還沒等裴勇說完,林雨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前仰後合地說:“哈哈,小裴呀,你別逗我了,我看你改行去說單口相聲得了,哈哈哈,你說你操那麼多心累不累呀?他們扯他們的皮,你只要把那個客戶的無奈寫得辛酸一點,引起廣大讀者的同情,咱們就達到目的了,這麼較真干嘛?”

    林雨雖然叫裴勇小裴,其實卻比裴勇還小著兩歲。她身材頎長、容貌秀麗。有著一個圓圓的臉蛋兒,一雙嫵媚動人的眼睛,嘴角還有一顆美人痣。

    她平時總喜歡圍著曹總編轉,小裴有些瞧不起她,不過卻又禁不住她那年輕健美身體的誘惑,有意無意的也總喜歡偷看她。

    林雨今天穿著身吊帶長裙,她的腿很長,腳上穿了一雙白色的高跟細帶涼鞋,是那種有兩個細帶橫過腳背的那種很性感的涼鞋,腳趾纖細白嫩。

    這時她這格格地一笑,胸前一對玉峰立刻抖得波濤洶湧,看得裴勇口干舌燥,裴勇悻悻地哼了一聲,說:“不較真也得弄明白前因後果呀,咱們新聞報道也不能捕風捉影……”

    他正說著,只見李仕維從外邊走了回來,皮鞋踏在復合地板上“嗒嗒”直響。

    李仕維的個子不高,人也偏瘦一些,比起裴勇的儀表堂堂可差遠了,可是林雨一見他進來,卻連忙迎了上去,殷勤地接過他手中的包,就象一位賢慧的妻子,溫柔地笑著問:“李哥,這麼熱的天,辛苦你了,怎麼樣,拍到了嗎?”

    李仕維是開車去采訪正在本市演出的大歌星容楚兒的,任務雖然最重,要說辛苦,哪裡比得上裴勇騎輛不蹬不動彈的破電動車辛苦?

    裴勇雖然心中不忿,可是也知道自已所在的這家《都市商報》的讀者圈主要就是八卦娛樂新聞的愛好者,人家李仕維是炮制這種新聞的高手,報紙銷量全靠人家,所以也沒說什麼。

    李仕維得意地一笑,色瞇瞇的目光在林雨高聳的酥胸上貪婪地逡巡了一圈兒,然後掏出一枝煙點上說:“叫人去把照片洗出來吧。你也知道,新聞采訪嘛,都是官樣文章,沒有讀者會感興趣的,這位容大美人平時為人挺低調的,一直沒有什麼桃色新聞,我從她下飛機開始就跟著她,都跟了她三天了,也沒弄到什麼爆炸性新聞。”

    林雨一聽,有些著急地說:“哎呀,總編還准備登明天頭版頭條呢,要是沒有賣點,普通的采訪資料登上去也不會吸引讀者,這下報紙不是開天窗了嗎?”

    李仕維矜持地一笑,趁機在林雨柔軟的手臂上拍了拍,笑道:“我們記者不只是要采訪,還要懂得創造,什麼叫泡制懂嗎?那是做一個優秀記者的必要條件,你看著吧。”

    李仕維說著快步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本厚厚的電話本,翻了半天後拿起電話撥了個號,過了片刻電話裡傳出聲音來,他急忙按下錄音鍵,呵呵地笑著說:“哦,是張導演嗎?哎呀,打擾了您真是不好意思,我是《都市商報》記者,如果您不忙的話,我想采訪采訪您。”

    “什麼?您時間不多,沒關系,沒關系,我長話短說,只采訪幾個問題就好,對對對,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的。啊?好好,我現在就是……”

    李仕維向林雨擠了擠眼睛,狡黠地一笑,對著電話說:“張導演,您對您的武俠新片《沖天香陣透長安》中的女主角容楚兒小姐的表現如何評價?”

    “哦哦,是是,是個很有靈性的演員,人很聰明,很上相,喔喔……呃……張導,她也是個名演員,沒有在您的片子中耍大牌吧?對您的態度怎麼樣?聽說拍那場裸浴的戲她對您非常不滿,不願親自出演?嗯……很合作?很敬業?好好好……”

    李仕維笑嘻嘻地抽了口煙,突然插嘴說:“張導演,鍾小姐正在我市參加一個非商業性演出,有人看到鍾小姐演出結束後同她新聘請的私人形象設計師王凱先生同游‘國際金貿大廈’,您知道王凱先生是我國著名形象設計師,而且年輕英俊、風流倜儻,但是迄今為止似乎還沒有女朋友,有人說他是個Gay,您對他們二人同游商廈有什麼看法?兩人會不會譜寫一曲戀情呢?”

    “什麼?神經病?喂喂,張導您別生氣呀與您無關?談不談戀愛和您沒關系?好好好,您忙您忙……”

    李仕維撂下電話後轉身對莫名其妙的林雨說道:“聽到了吧?我拍下的照片有容楚兒和著名形象設計師王凱並肩逛商城的照片,放大了做頭版頭條的圖片,新聞內容嘛,你寫一下,回頭我再修改修改。”

    他向煙灰缸裡撣了撣煙灰,成竹在胸地說:“先介紹一下目前正在全國火爆上映的古裝武打片《沖天香陣透長安》,並且說本報記者在采訪時張導演對容小姐的氣質相貌贊不絕口,並特意提到容小姐不用替身,親自出演背部全裸出浴鏡頭,稱很合作,非常滿意。”

    裴勇搖了搖頭,那位容小姐的戲他也看過,真的是非常漂亮動人的一個女孩子,演技也很精湛,有影評家說:‘她根本無需說話,僅是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就足以打動所有觀眾的心’。容小姐從17歲開始拍電影,迄今五年,一直演的是清純玉女形象,不知風靡了全國多少少男少女。

    容楚兒這次拍攝的這部古裝武打片,那個背部全裸出水的畫面其實只有短短的三秒鍾,而且拍得非常唯美,又有瀑布前的水汽遮掩,那美妙絕倫的胴體若隱若現的根本看不清楚,但卻仍然因為那是容楚兒的胴體而轟動全國,有的報紙甚至已開始稱這是容楚兒的轉型之作,從今將走性感路線等等。

    現在看來,李仕維分明是沒有搶到什麼新聞,卻在這裡斷章取義,弄些模稜兩可的話來搪塞讀者,制造賣點了。

    林雨聽完李仕維的吩咐後還是沒有抓住要點,遲疑著說:“恐怕……這樣也不算是很吸引人的新聞吧?”

    李仕維一張嘴,將一口煙噴在她那漂亮的臉蛋上,色瞇瞇地挑逗道:“林小姐可不該是胸大無腦的美人兒啊。”

    林雨咳了兩聲,伸手揮著煙嬌嗔道:“討厭,煙味兒嗆死人啦。”

    李仕維嘿嘿一笑,說:“你接著寫容小姐與王凱同游商城的事,說兩人態度親暱,有說有笑,再佐以那張照片,並說本報記者在采訪張導演時提及此事,張導演立即勃然大怒,拒絕再接受采訪,並大罵本報記者是神經病,隨即掛斷電話!”

    “嗯……至於報導的題目嘛,就寫玉女金童同游商廈,金牌導演稱與我無關!副標題就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Gay?”

    李仕維話未說完,林雨已眼前一亮,老劉也擊掌叫好:“妙啊,太妙了,只要看到這個標題,明天的報紙一定熱賣,哈哈,還是你行呀,點鐵成金,真不愧是咱商報的第一名記呀。”

    李仕維翻了翻白眼,說:“您把者字帶上行不?”

    老劉和林雨聞言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林雨走到裴勇面前,把相機遞給他說:“小裴,你把照片送去洗出來吧,這回總編可不用發愁了。”

    裴勇有點兒不悅,心想我又不是跑堂的小弟……但是……唉,形勢比人強,自已弄不到什麼爆炸性的新聞,胡編亂造又沒有徹底丟掉良心,仰人鼻息也是沒辦法!

    他歎了口氣,只得伸手接過了相機。

    剛剛從後邊辦公室回到編輯室,李仕維正坐在辦公桌前喝著茶水,林雨在一邊陪著說笑,見他進來李仕維抬起頭說:“小裴呀,剛剛接到個電話,說老道口發生一起車禍,你趕快去看看,明天報紙還沒填滿,弄條小新聞也可以堵一堵。”

    唉,同是記者,待遇咋就差這麼多呢?裴勇知道總編也讓他李仕維三分,聽了心中雖有不滿也只好拿起自已的挎包,趕到太陽地兒裡,蹬上自已那台電動車,郁郁寡歡地趕往東大街。他絕不會想到這次東大街老道口采訪的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會給他的一生帶來怎樣的際遇和變化。

    李仕維此時同樣不知道,當他後來知道裴勇的奇遇就開始於這次東大街的采訪後,他的後半生都在悔恨中渡過。

    中國人就是喜歡看熱鬧,即便是這麼熱的天兒,路口還是有許多人頂著日頭圍觀。這是一個老道口,旁邊有一條斜穿而過的鐵路,由於這裡沒有交通崗,同時顯然有人為了五十塊錢的線索提供費肯給報社打電話,卻沒有人去報警,所以肇事雙方還在爭辯,雙方爭得臉紅脖子粗,已經發展到了動手。

    左邊一輛墨綠色寶馬車,右前方頂著一台捷達,由於這個路口平時只有火車通過時,鐵路部門才放下橫欄,連紅綠燈也沒有,從相撞的情形也看不出是誰的過錯。

    一個三十多歲、渾身酒氣、滿臉通紅的男人,吵著吵著忽然跑回去從後備箱裡抻出一根鐵棍,沖上去重重地砸在捷達車的前擋風玻璃上。

    玻璃出現了裂痕,捷達司機比他要壯實得多,不過一直氣勢不勝,這時見他還要砸車,這才火了,他跑到路口賣菜的攤販前扯過一根木棍,沖上前和喝醉了的寶馬司機大打出手。

    裴勇一見這場面,趕緊拿出照相機,跑上前去,嚓嚓地搶了幾個鏡頭。一見二人揮舞著棍棒演起了“全武行”,圍觀的群眾趕緊跑得遠遠的,裴勇卻越湊越近。

    鏡頭裡兩個人的表情十分生動,滿眼通紅、猙獰怒吼的、高舉著棍子正作勢揮出的……裴勇心中暗暗高興,雖然車禍報道一般都上不了頭條,不過今天搶到了這麼生動有趣的畫面,說不定編輯一高興,不再只給自已一塊‘豆腐干’大小的地方了。

    他正嚓嚓地照得來勁兒,忽然那喝醉酒的寶馬司機准頭一偏,一棍子敲在他的相機上,相機啪地掉在地上,也不知是砸得還是摔得,眼看相機是七零八落了……

    裴勇一看相機被打壞了,忍不住對寶馬司機喊道:“哎,你怎麼把我相機打壞了?你得賠我”。說著撲上前去一把扯住那人的衣領,一下子把寶馬司機頸上掛著的一塊佩玉繩子扯斷了,那塊玉一下子掉在地上,也摔得粉碎。

    寶馬司機搖搖晃晃地從地上撿起那塊微黃的玉,一雙眼睛變得通紅,也反手一把扯住裴勇的衣領,酒氣熏人地罵道:“****,我賠你?嗯?”

    他攤開手掌,舉到裴勇面前,大吼道:“你***看清楚,這是什麼?這是藍田羊脂玉,是論克賣的,比黃金都貴……”

    裴勇一看那手中碎成三塊的微黃的玉,申辯道:“你少來,我是記者,你想詐我啊?羊脂玉有這麼黃的顏色嗎?”

    寶馬主人勃然大怒,脖子上青筋都起來了,他酒性一發,忽地一把將那三塊碎玉全塞進了裴勇的嘴裡,一手捂著他的嘴,一手揪住了他的頭發,瞪圓了眼睛惡狠狠地罵道:“小王八蛋,老子這塊玉是唐朝古玉,比普通的羊脂玉價錢高十倍都不止,你記者?記者***了不起啊?”

    他一面罵,一面用力搖著裴勇的頭,碎玉碴子劃破了裴勇的口腔,一絲腥鹹的鮮血流了出來。裴勇又驚又怒,他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霸道,伸手去扯著他的手腕,正拚命掙扎著,嘴裡的鮮血流到那塊碎成三截的玉牌上,那硬硬的古玉竟然就象蝦片兒似的融化了。

    裴勇感覺到嘴裡的變化心中一喜:媽的,這是什麼東西呀,口水一沾就化了,還吹什麼唐朝古玉,有錢人更***會騙人。

    他這一掙扎,化開的古玉合著一泡口水一下子吞下肚去,裴勇也在這時扯開了那寶馬車主的手,大聲反駁說:“你***騙誰吶?玉?玉有沾上口水就化的嗎?你看,你看,你的羊脂玉在哪?”

    張大的嘴巴裡,哪有什麼東西。寶馬車主的眼睛也不禁直了,就在這時,裴通忽然覺得腹中一熱,緊跟著翻江倒海,好象腸子都絞在了一起。

    那種難言的巨痛讓裴勇眼前一黑,幾乎栽倒到地上。他單膝跪在地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下來。媽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有巨毒嗎?

    那個叫囂的很厲害的寶馬車主看見他的樣子,神色略有些慌張。這人其實是個搗騰文物,有時候也會雇傭一些人幫他盜竊古墓。這塊玉的確就是藍田羊脂玉,這一點以他的眼力是不會看錯的。

    第二章

    這塊藍田羊脂玉是那個寶馬車主從遼西一個古墓裡挖取出來的,那是一個唐朝時塞外貴族的墳墓,從墓中的布置和那具以水銀灌體保存、幾乎成了木乃伊的屍體來看,應該是一個女性。這塊玉是從她的胸口位置上取下來的。難道因封閉千年,這塊古玉已浸入了水銀的毒性了?

    憑他的財力和認識的朋友,要是個交通肇事或者打傷了人,還能罩得住,可要是鬧出人命來……而且看樣子出事的確實是個記者,那這事兒可就穩不住了。

    這一來他的酒性不由嚇醒了些,可是又拉不下臉來去扶他,只是色厲內茬的站在那兒嚷道:“你不要給我裝死,聽說我的玉值錢就裝死想蒙混過去呀?你……你……你怎麼了?”

    這時裴勇只覺得眼前象是有朵七彩的雲在飄,整個身子猶如騰雲駕霧地在空中飄蕩,終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那個捷達司機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還能怎麼了?你把那塊假玉亂塞到人家嘴裡,大家伙兒可都看到了,這要是出了人命,你小子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寶馬車主暗叫晦氣,可是現在再硬挺著可就得不償失了,酒勁兒一過,生意人的精明頭腦又上來了,面子哪有利害關系重要?於是趕緊把裴勇連拖帶抱地弄上了車,要載他去醫院。

    捷達司機連忙攔住車子,冷笑道:“你想破壞現場?是你撞上我的,又把我的車子打爛了,不賠錢你想走?”

    寶馬車主一聽干脆熄了火,鑽出車子大罵:“拷,老子和你耗上了,這是你不讓我走,人要死了你負責!”

    捷達司機一聽不禁為難起來,這時有一個騎著摩托的巡警經過這裡,湊上來簡單問明了經過,要過了寶馬車主的駕駛證,要他立即送患者去醫院,隨後再接受調查,有警察在現場處理,捷達司機忙讓開道路,這時寶馬車主也毛了,急急忙忙按警察的要求把裴勇送到最近的市第四人民醫院。

    同一時間,歐洲風情時裝城裡,玉女大明星容楚兒,拿下墨鏡正在興致勃勃地試穿新裝。走進換衣間插好門,脫下自已的衣衫,一具曼妙絕倫的胴體逞現出來。

    只穿著T字形性感內褲,和貓眼兒淡藍色胸罩的容楚兒,那種清純可愛的氣質頓時被這性感惹火的玉體奪去了光彩。雖然容貌仍是那麼清純可愛,可是周身卻散發出難以抵擋的誘惑力。

    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蠻腰,倒扣玉碗似的一對堅挺雙峰,連平坦小腹上的肚臍腰兒都透著說不出的魅惑。那柔美動人的曲線,那肩.、那腰、那臀、那腿,都是那樣的性感美艷。

    尤其是那臀部線條,渾圓、挺翹,從纖細的腰肢下誘人地展開圓滑的線條,然後在筆直渾圓如玉柱的大腿根部又急劇收緊,毫無拖沓之處,兩團圓肉隨著她在鏡前風姿綽約的動作輕輕地聳動著,絕對是美妙絕倫的臀部,形狀更是美得讓人興奮。

    將那優美的臀部裝進那看似普通的褲子,立即就顯出它的不同來,被遮掩住的嬌美胴體更顯出超人的誘惑力,那件低身緊腰長褲雖看似簡單,但是面料極為考究,使得衣服可以緊緊貼在曲線最誘人的部位,卻又讓人感覺極為滑爽自然。

    再穿上那件黑色亮絲的緊身無袖衫,將墨鏡戴回臉上,走出試衣間,容楚兒抿嘴一笑,輕盈地在王凱面前翩躚一轉,笑道:“怎麼樣?合適麼?”

    王凱欣賞地輕輕鼓掌,贊道:“你的條件好,穿什麼衣服都合適,人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我看這衣要你來裝,才顯得出衣服的價值”。

    容楚兒微微一笑,聽多了恭維,對他的贊美也有些免疫了,她對那個女服務員擺了擺手說:“好了,把我試衣間的衣服裝好,這套衣服我要了”。

    由於站在近處,早已認出她真實身份的服務生連忙恭謹地答應一聲,拿出一個袋子走進字試衣間。

    妙啊!遠遠的,一個衣著普通的青年男子站在柱旁定定地望著容楚兒,眼睛裡閃爍著癡迷、愛慕的神情。

    這個家伙叫孟游,是容楚兒的忠實影迷,當他第一次在銀幕上看到容楚兒那天使般的麗色,就在自已心裡深深駐扎下了她的影子,漸漸的,他的屋子裡,到處都貼滿了容楚兒嬌美動人的玉照,在他的心裡,這個天上的女神已經成了他的禁孿。

    這副身材是多麼性感呀!多少人都說她是清純的天使,其實只有我才可以感覺得到她身上那無窮的性感魔力,我才是她唯一的知已。孟游激動地想,陶醉在自已制造的幻境中,細長的脖頸、寬肩、細腰,還有挺翹圓潤的臀部和一雙線條優美的長腿。真個是魔鬼身材啊!

    我一定要讓她知道我是多麼愛她,願意為她付出我的一切,這是個機會。

    因為她在試衣,兩個保鏢已經站到了櫃台外邊,而且正無聊地四下亂瞧,真是太不象話了!孟游心中又湧起一陣憤怒,這樣不負責,如果有人傷害我的楚兒怎麼辦?都是些該死的廢物!

    一邊憤憤不平地想著,一邊裝作不在意地靠近,哦……苗條的身材,瀑布般的頭發,還有收緊的腰部底下,那個把褲子子撐得圓潤飽滿的臀部,一切都是那麼迷人。

    那臀部的曲線是那麼優美性感,是從骨子裡流露出的性感,渾圓高翹,天哪,我真想跪在她的腳下,逐寸地親吻愛撫她美妙的臀部。

    孟游咕咚咽下一口口水。她是容楚兒最大的影迷會“天使之盟”中最活躍的份子,在網上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知道天使之盟最癡迷的影迷就是一個注冊名叫“夢游居士”的人,他不止熱衷於有關容楚兒的所有新聞和造勢活動,而且四處宣揚她是最偉大的女演員,如果有人稍稍對容楚兒指摘演技或容貌上的一點瑕疵,都會惹來這人瘋狂之極的回貼。

    這次,他是從北京一路跟到這裡的。他最癡迷的就是容楚兒的臀部,沒有理由,就是喜歡。他認為女性的臀部的誘惑力是致命的,神秘的,不可解釋的,總之,那種高翹、渾圓的視覺感覺,會讓他瘋狂地去崇拜它的主人。看到容楚兒的曼妙,他發現自已的身體似乎已經起了變化,幸好穿了一條寬松的褲子,外觀上看不出來。

    走近了,漫不經心的神情、看似普通的外貌,較為瘦弱的外觀,沒有引起兩個保鏢的警覺,孟游忽然加快兩步,閃進了櫃台,奔到容楚兒的面前,激動的滿臉通紅,對容楚兒道:“容小姐,你好,我是您的忠實影迷。我是您的天使之盟的……”。

    容楚兒被他那有些瘋狂的眼神給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王凱疾步搶上來攔住他,皺著眉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這位女士是我的朋友,不是什麼演員。喂,你們兩個過來,請這位先生離開……”。

    孟游一把推開他,興奮地說:“不會的,就算只看到容小姐的側影、背影,我都可以馬上認出她來,讓我見見容小姐,我要和容小姐說話”。

    這時兩個保鏢已經沖了上來,架住他,貌似文明,但卻已把他單薄的身子整個架了起來,向外架去。

    “不,我只和容小姐說幾句話,放開我!”孟游發狂地一掙,竟然掙脫了兩個保鏢的手,瘋狂地向前撲去。一個保鏢眼疾手快,伸手一抓他後腰,孟游被拽得一個趔趄,一下子撲在容楚兒身上,下意識地伸手一抓,抓住了容楚兒的褲子,然後重重地摔到地上。

    第三章

    容楚兒試穿的長褲沒有系腰帶,前邊那枚扣子也不太結實,被這一抓,整條褲子都被扯了下來,嚇得她一聲高分貝的尖叫,立即提起褲子轉身就逃。

    孟游抬起頭,恰看見那副沒有被褲子遮住的曼妙美臀,扭動的令他目眩的沖進試衣間,不禁瞧得呆了,心神一時也隨著她美妙絕倫的臀部一起沖進了試衣間。

    下一刻,一只缽大的鐵拳就在他的臉頰上開了花,鮮血從鼻子裡噴了出來,可是他竟象是失去了痛覺,猶自瞪著試衣間喃喃地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這麼近,真的好美,天呀,我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容楚兒以為碰上了神經病,嚇得疾奔回試衣間,竟然一下被那條還沒完全提起來的褲子絆倒,膝蓋重重地磕在試衣間的板登上,頓時痛得蹲在地上唉唉叫起來。

    孟游被兩個大漢摁在地上動彈不得,見了心痛得難以自已,連忙叫道:“快,容小姐受傷了,你們兩個混蛋,快送楚兒去醫院,你們太失職了,應該被解聘!”

    王凱慌慌張張地奔過去,先拉上門,遮住了欲現又隱的春光肉色,急忙問道:“楚兒,你怎麼樣了?”

    容楚兒痛得眼淚都掉了下來,膝蓋上淤青一片,她吸著氣道:“好疼,我的腿都不敢伸直了”。

    王凱一聽急了,急忙攙著她慢慢站起來,幫她把褲子提好,提著她的腰減輕她的重力,安慰她道:“別怕,馬上去醫院,你下部片子馬上就開始了,可不能出什麼事啊”。

    一出了門,滿臉是血的孟游就關切地大叫:“容小姐,你好點了麼?”,然後又深情地望著她,懇切地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小心,不過你放心,我不是壞人啊,我真的是你的忠實影迷!”

    他現在的樣子實在太過恐怖,容楚兒嚇得情不自禁倒退一步,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王凱惱恨地瞪了這個白癡一眼,對一個保鏢說:“快,扶容小姐去醫院,你,把這小子送派出所去”。

    兩個人攙著容楚兒,推開幾個聞聲趕過來看熱鬧的顧客,急急地下樓去了。被那個彪形大漢提起來的孟游,仍癡癡迷迷地望著容楚兒的背影:“真的象天使一樣,好美的女孩兒呀,只有我這樣深愛你的人才配得上你,那個奶油小生?哼!”他的眸子裡閃爍著瘋狂、詭異的光芒。

    “薩滿大巫師,不要對父汗說,你是神僕,如果你愛上凡人,會被活活燒死的,父汗是不會允許我們成親的,我能怎麼辦呢?”一個淒婉柔美的女聲如泣如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晴嵐,我帶你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象雄鷹一樣飛過草原、飛過大漠,逃到遙遠的西方,大汗的戰馬就算日行千裡,他的利箭就算能射穿濃雲,也不會找到我們”,一個深情的男人聲音響起。

    “不,大巫師,父汗年紀大了,我的弟弟還小,叔叔尼枯達利一直想謀奪父汗的寶座。我唯有……我唯有按照父親的吩咐,嫁給莫利可汗,爭取他的,部落才不會出現內訌”。

    “我的公主,我是男人,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已的女人為別的男人奉上她的身體?不,我不答應!”

    “大巫師,忘了我吧,等弟弟坐上大汗的寶座,我會自殺報答你的愛,忘了我吧,大巫師!”女孩聲音哀哀地哭泣起來。

    “麋鹿跑過森林,天空中雛鷹在試羽,當明月升起,當篝火燃盡,黑暗溢散於大草原。我的血,開啟玉的靈犀,讓我的靈魂寄居進去,贈與我的愛人。讓它與你的心交融,虛幻與現實,將模糊人的雙眼,直到你心甘情願讓它在陽光下消散!”

    “大巫師,你在做什麼?”女孩驚叫的聲音。

    “我要去刺殺尼枯達利,如果我失敗了,拿著它,我的女孩兒,我用我的血,施下了血咒,將這塊玉佩在你的身上,它擁有極大的力量,可以避免你被人凌辱,我會告訴你它的用法……”。

    朦朧中,一只滴血的手,舉起了一塊瑩白的玉牌,玉牌迎著陽光,正一滴滴垂著鮮血,迎著後面皎潔的月光,顯得說不出的詭異,裴勇大叫一聲,從夢中醒來,額上已滿是汗水。

    怎麼會做這麼怪的夢?太陽穴緊繃繃的,哦……對了,吃了那家伙的“蝦片”,自已好象是食物中毒了。等等,那塊“蝦片”上的花紋,同夢中那塊玉牌怎麼那麼象?

    但是他已來不及想了,因為他一側頭,就詫然發現旁邊床上一個皮包骨頭的老頭兒,赤條條地躺在那裡打著點滴。

    “呃?!這家醫院怎麼這麼古怪,打點滴把人家扒光了干什麼?”裴勇正莫名其妙,門口有人說道:“你醒了?坐起來干什麼?現在還沒過危險期,趕快躺下!”

    裴勇回頭一看,頓時張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擾來:“我的天吶,這是美國天體營嗎?怎麼……怎麼……都光著身子?”

    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赤裸著身子大大方方地走了過來,還按著他的肩膀要他躺下,嘴裡說道:“不用吃驚,你是某種化學物質急性中毒,導致休克及短暫失明,不過視網膜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傷,再住兩天院就好了”。

    裴勇不敢去看她微微有些下垂的乳房,吃吃地道:“我……我這是在哪兒?你們……你們怎麼……”

    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從那中年女人身後閃了出來,笑盈盈地說:“還能是哪兒?醫院唄,你的同事來看過你了,你叫……裴勇是吧?你的家人不在本地,你們單位給你雇了個護理,一會兒就到了”。

    這女孩兒很年輕,大概只有二十出頭,人長得瘦瘦的,垂在胸口的發梢有點兒黃,呃……姿色一般,臉上有點兒雀斑……

    身材……不敢看又想看的裴勇賊眉鼠眼、蠻有道德的只盯著她的臉,卻不時偷偷瞟一下下邊,胸不大,不過是赤裸裸的女人的胸耶!腰?挺細的,呵呵……下邊,哦,真瞧一下就好誰叫你不穿衣服的?

    這時他已被那中年女人推著躺下了,正想側過頭去看看那年輕女孩兒的下體,忽然望見頭頂上的那幕春光,不由得又一下子驚呆了:圓如滿月,可是那誘人的圓月卻象被人從中間一刀剖開,形成了兩個幼嫩的半圓。

    纖細的腰,圓月亮下邊是一雙筆直的長腿,秀美光滑的項背,一頭的青絲,好美的背影,她是誰?怎麼懸在自已的頭頂上?

    裴勇不敢置信地去揉眼睛,這時卻赫然發現自已……我的神吶,我的眼睛上蒙著厚厚一層沙布呢。再摸摸,果然有一圈紗布,我是在造夢還是發了瘋了?剛剛蘇醒過來的裴勇實在受不了這種大喜大悲的刺激,腦袋一歪,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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