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剛才為什麼要便宜那小子?這麼輕易就放過他?殺了他,誰會知道?」這是徐明在說話。
「愚蠢,虧你還是我徐信雄的兒子!你以為那小子是那麼易與的嗎?搞不好就不是我們放不放過他的問題,而是他放不放過我們的問題了!」徐信雄冷冷的說道。
徐明頭一扭,「怎麼可能?我就不信了,那小子有什麼能耐,能在幾十支槍對準他的情況下,還能對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恐怕他只要一動,就會被我們打成峰窩了吧!」
「有什麼能耐?至少他有能耐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徐信雄恨恨的說道:「嘿嘿,我的兒子,你也不想想,以阿強對我們家族的忠誠度,都能被那小子輕易的玩nong於掌中,以致於對他不得不俯聽命。如果沒點能耐,他能做到這一點嗎?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幾十支槍,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裡,如果不是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子,很可能我們現在……嘿嘿,很難說了!」
徐明卻還是有點不信,「啊?他能有那麼厲害?我怎麼沒看出來?」
「兒子,你還早呢!學著點吧!唉,如果不是黑鷹計劃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我還真想跟那小子鬥上一鬥。哼哼,好多年沒遇上這麼有意思的對手了!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趕快完成黑鷹計劃,萬一出點差錯,國內那邊……嘿嘿,可不好糊nong啊!」
徐明似chou了一口涼氣。過了一會兒,徐明又說道:「那麼那上億元的美金和那別墅就這麼送給了那小子?我總有些不甘心!」
徐信雄呵呵一笑,「傻小子,做事情要看長遠,鼠目寸光可不行!你想想就算現在給了他又能如何?他不過是替我們當一下保管人而已,早晚不還是我們的?再說那別墅還能飛了不成?更何況一旦計劃成功,莫說區區一座別墅,就算幾十座那樣的別墅,還不是信手拈來?」
徐明還有些不放心:「別墅固然是飛不了,可是現金卻不一樣啊?萬一他hua了呢?」
徐信雄笑得更明顯了,「我的兒子,你以為一個窮人在突然變富之後會懂得怎麼hua錢麼?有位哲人曾經說過:有些時候,hua錢要比賺錢還要困難!你說,他有了錢能幹什麼?買車?最好的幾輛車我已經留給他了!買房?比南苑更好的房子,這附近方圓幾百公里以內好像還找不吧!不買車、不買房,靠純消費?呵呵,那能hua幾個錢?
兒了,要記住,窮人永遠都不可能理解富人的心態!別說幾億元,我敢保證,他能hua出去幾百萬就不錯了!而區區幾百萬,我們用得著放在眼裡麼?」
徐明點點頭,不再說話。
奔馳車在十幾輛差不多豪華的汽車組成的車隊的簇擁下,如風馳電掣般急駛而去……
謝筱雨睡著了,睡得很香、很甜、很滿足,net角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
林奇卻毫無睡意。
無論誰擁有一個如徐信雄那樣的對手都會睡不好覺的。
謝筱雨的心思單純,有林奇這個支柱,她可以毫無顧慮的沉沉睡去。可是作為支柱的林奇卻不得不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在徐信雄的bī迫下,那塊作為關鍵證據的移動硬盤被毀掉了。也就是說現在他的手上已經沒有足以威脅徐信雄的東西——至少在徐信雄看來是這樣!
在徐信雄看來,自己可能不過是一個稍微強大一點兒的對手罷了。一旦他騰出手來,一定會想法子對付自己。他自己是不怕,可是他卻有顧慮。有顧慮就使他不得不多考慮一些。
林奇考慮的結果是:徐信雄現在正處於某個關鍵時期!
如果不是這樣,以徐信雄的勢力,對自己這個毫無名氣的小子,他沒必要親自出面,更沒必要在自己面前忍氣吞聲,更不可能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
大通鑄造集團是本市的納稅大戶,徐信雄更是手眼通天、神通廣大,就算是搞出巨大的動靜,以他的能力,想必也能輕易的擺平。可是從一開始,徐信雄好像就沒打算把事態擴大的樣子。
這一點從阿強不敢在香格里拉酒店造次就可以看得出來。自己夜訪徐明,把徐明打成太監,還拿走了涉及其公司核心機密的移動硬盤,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放在平時都足以讓人找他拚命了。可偏偏徐信雄都忍了下來。
一個如此強勢的人物,竟然肯在自己這麼一個小人物面前低頭,在排除他知道自己的秘密之後,唯一的解釋就只能是:現在的情況令他不得不如此。
所以現在,不但對徐信雄是最關鍵的時期,對他林奇也是最關鍵的時期。
那麼關鍵點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