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遠航幾乎要相信,那個女孩兒是個騙子,說的一切只不過是想接近他家兆兒的手段,而無巧不巧的剛好讓她蒙中了他們歐陽家的軟肋。
但女孩子的一句話卻讓他們再次相信了。
「那個男孩是我暗戀的人,怎麼可能沒有?我又不是瘋子。」
兩夫婦從女孩那兒得知了她原來的班級,然後又向校長討要了一份原本三班的名單與地址,然後便一路問過去。
可惜,他們想不到的,在這之前,這個班級的其它人都被國家「洗腦」了,他們只知道有蘇夢菲這個人,她來這裡過了一段很短的時光,與她同桌的叫大麻,沒有叫的若凡,他們班上沒有一個叫若凡的,還聽說那個女孩好像神質有些問題,後來又轉校了……
陳露這個班主任的位置也被另一個特工給頂替了,這個特工還是個女博士,應付這種教學簡直是小意思。
在這樣的上下打點下,歐陽夫婦根本無法得到消息。
兩人問了幾家之後,他們徹底對蘇夢菲失望了,原來他們碰上的竟是個瘋子。
他們失望的回去了。
是啊,哪個瘋子會認為自己瘋了呢?
……
蘇夢菲怎麼會相信這種事,所以她親自到了c縣一趟,但在那裡,她得到的消息與歐陽夫婦並沒什麼區別。
看著大家以一種看病人的眼光看待她,蘇夢菲差點瘋了。
怎麼陳老師是那個人?
怎麼每個人都說她的同桌是大麻?
大麻不是那個人的同桌嗎?那個人與我坐一起後大麻就一直坐在最後那一排的啊!!
怎麼會沒有若凡這個人?
怎麼所有人都說沒有若凡這個人!?難道一切只是我的夢鏡?
我在哪裡?
不,不,這一切不是真的!!
她向同學要來畢業合影,可是沒有他!
不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的,都不是真的,所有人都瘋了!一定是所有人都瘋了!
她跑到陳露的宿舍,可是那兒現在住的便是那個「新陳露」,裡面的東西全部不一樣了……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切換到了另一個平行空間。
她拿出手機,找到那個號碼,然後撥通了。
有人接!
「你好。請問若凡在嗎?」
「若凡?誰是若凡?我家是姓若,但沒有若凡這個人啊,我是若木,我弟叫若金……」
蘇夢菲沒聽完,手機便掉在了地上,大街上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
「不,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們都在騙我,騙我,都在騙我……嗚嗚嗚……」
她哭著,走著,眼前的一切似乎不真實起來。
一聲急剎車聲在耳邊響聲,之後她的腦子便是一片白茫茫,只覺得身體飛啊飛啊,最後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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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地方電視台播出了一則消息。
一個身份證上寫的叫「蘇夢菲」女孩出車禍,現在正在縣一醫院搶救中,請認識的人通告其家人來醫院辦理相關手續……
陳露正在飯桌上吃飯,一聽這消息碗筷都一齊掉桌上了,連忙跑到電視機旁看,可是新聞已經過了。
她不得已,披上件小外衣,拿上包與錢出門而去。
來到醫院時,她看到了一身血泊的蘇夢菲躺在醫院的特護病房裡,看來醫生並沒進行搶救。
陳露生氣了。
她不想爆露自己的能力,所以她讓跟過來的幾個打手把在值班的醫生揍了一頓,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位黑道公主的手段。
之後,陳露叫手下開車連夜把人送到市醫院去搶救。
那一晚,大鳥把事情跟幫裡的幾個頭目說了,凌晨一點半,縣一醫院被三百多個黑社會砸了,所有值班醫生護士全部重傷。
這是這兩年以來生的最大的黑社會事件,警察局的人雖然來了,但卻引又引來了另外五百多人,任是警察再多人手也不夠,他們根本不敢開槍,打電話跟軍方求助,換來的卻是:「這種小事自己解決」一句話。
好在這群人並不與警方為難,也沒人帶頭起哄與條子對著幹,所以那些雖然帶著槍的警察被圍了兩個小時之後,這群黑社會終於散了。
醫院大樓此時已經不成樣子了,到處一片狼藉,所有能毀壞的東西全部被砸個稀爛,所幸並沒有出人命。
黑道公主的大名也不徑而走。
一個美絕人寰的少女!一個容易暴走的少女!一個心狠手辣的少女!
可是沒人知道她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