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凡看到蘇夢菲走著看著,然後就在那架鋼琴前的皮凳上坐了下來。
若凡則是一副守財奴的神色,生怕蘇夢菲偷老師的東西,一直盯著她不放。
「告訴你哦,魔女,快從那上面起來,再不起來以後再讓你嘗嘗我臭腳的滋味,你以為這位置是你想坐就坐的,也不問問你有沒有那本事,快起來,快起來啊。」若凡在心裡吶喊著,真是不甘心女神的位置就這樣被一個魔女給沾污了。
蘇夢菲nong了nong那有點上翻的裙擺,蓋住內裡的神秘之處,然後一手掀起蓋子,露出裡面結白與黑色的兩種極端組合來。
「哦,天……」若凡都快苦出汁來,要不是老師在裡面,他現在說不定就把這惡魔拎起來扔到外面去。
可惜,若凡很快的改變了他這種想法。
因為,從魔女的雙手裡,鋼琴演繹出了美妙的聲音,若凡知道,那絕對不是1uan彈琴而出的聲音。
陳露正從廚房裡出來,端著一盤水果拼盤還有一些甜點,此時聽到蘇夢菲的彈湊,不由得也放慢了腳步,向她走了過去,然後把東西放在鋼琴上,jiao叉著雙腿,一手支在鋼琴上,仔細聽起來。
雖說若凡是個「外星人」,但是經過「很多的偷來的薰陶」之後,此時也被琴音感染了……
琴聲把那淡淡的憂傷傳達給兩人,牽動著心緒走向傷情,久而久之形成一個虛構的自導自演的悲情劇本,去觸動心裡被音樂激活的感傷的那根弦,讓它纏繞著你的心扉,一直到音樂的結束……
如果幻想構築於書籍中的理論,那音樂帶給人的,是那些自己相信或寧願相信的虛幻或真實的故事情節,而音樂,它可以幫你為這些雜碎的片段穿針引線,讓你不自覺的去沉醉、去mi戀、去深陷……
所以每個人都會有屬於他們的自己的情節,所以每個愛音樂者因此而愛好,這正是音樂與歌曲的不同之處,因為音樂每次給你的夢都可以
不一樣……
一曲完畢,蘇夢菲已掛上兩行清淚,眼角有意無意的總要落在那個人身上,心道,如果他能聽到她的心,那有多好……,可是,即使聽到了,他又能怎樣……
「菲菲,這『初雪』你彈得還不錯嘛……,你不是說你是拉小提琴的嗎?怎麼?鋼琴也會嗎?」陳露問道。
「會一點點。」蘇夢菲擦去臉上的淚水,勉強笑了一下。
「怎麼,你心情很悲傷嗎?」其實不用去聽琴音,單看她臉上就知道了,陳露走前兩步,雙手抱了抱她的肩頭。
蘇夢菲一時悲上心頭,一頭扎進陳露懷裡,哽咽道:「老師,過兩天我家又要搬家了,我又要回到原來的學校去了,可是我捨不得……你……你們啊。」
相信也只有她才知道,她指的你們其實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現在正在懊惱沒帶錄音筆過來的若凡了。
以若凡的大神經,哪會知道這些「言外之意」,此時正自暗叫,「啊,這是最淒慘的一天,居然沒有把周濤的那根錄音筆帶在身上,苦惱啊∼∼,我恨∼∼∼,沒想道這魔女居然還會彈鋼琴,真是跌破眼鏡失策之至,失策之至……」
「啊……你要走了嗎?你才來沒多久啊……這樣搬來搬去會影響學習的吧……」陳露道。
「嗯嗯,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爸爸很固執的,說搬就要搬的,老師,你說怎麼辦?」
「……呃,那要不我上你家跟你爸爸勾通一下?看看能不能改變你爸爸的想法。」
「好啊好啊,什麼時候去?」蘇夢菲離開這個曾一度認為是「情敵」的班主任,此時也覺得她其實是一個心地善良的班主任了。
「那我們吃完這些水果就出怎麼樣?」
「老師,你真好∼∼」蘇夢菲緊了緊陳露。
「大草包,你等下也要跟我一起去,明白嗎?」陳露對著那個現在正看著琴板上的水果拼盤流口水的若凡道。
若凡收起那快要滴下來的口水,問道:「為什麼?」
「給我壯膽啊,這可是本美女的一次家訪啊,沒人給我壯聲勢怎麼可以?」陳露一副理所當然,本就該如此的神色。
若凡心情一片幽暗,他還巴不得這位女魔頭早走的好,而如今,為什麼,自已又得為了能夠讓她留下來而去充當擋箭牌……鬱悶。
陳露看著若凡一臉不願意神色,便放開蘇夢菲,兩步走到沙前,叉腰皺眉瞪著他道:「大草包,有膽你跟我說你不想去。」
若凡心知無法招架,只好無奈道:「我去我去,我去……」話到後面,聲音都軟了。
「哼,語氣這麼不堅定,對同學這麼無情,水果不讓你吃了,罰你看著我們兩人吃。」陳露噘著嘴轉身便走向鋼琴。
若凡的嘴巴差點掉落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啊倒!我的水果……
四十九:尋找周濤
陳少峰看著桌上那份機密卷宗,這是這次上上級加急jiao待下來的,顧不上與家人正在相聚的晚餐,便匆匆趕了回來,上面的寫明了jiao到他這一級才可拆看,他看了一眼那上面用鋼印印著的日期,距今天到他手裡,只有三個小時!
他知道,這份卷宗最少經過了七個級別的領導才jiao到他的手裡,因為背面有著好幾個人的簽名,最讓他意外與驚訝的,居然裡面有少將左雲龍的簽名!
而當官多年的他,還從沒見過這種經過七級的卷宗可以在幾個小時裡jiao到他這樣一個默默無名的手下手裡,因為在平常,像這類的卷宗要經過這樣一路下來,最少時間都要半年。
他拿起它,然後撕開那加了封條的封口,只覺手都在顫抖,像這種事,如果一個不好辦,要或辦個不利索,那後果將會很淒慘,後半生也就不用再官場混下去了。
打開它,現有一疊資料與照片,最上面的一張只寫幾個字:事情不難,辦妥,定調重用。落款仍是左雲龍。
任何官場裡混的,打破頭臉有時就是為了得到這一句話,如今這話明文寫在紙上送到他眼前,叫他如何怎能不狂喜!
他相信,這事只要是人能夠辦到的事,沒理由他陳少峰會辦不到辦不好,有了這張紙,他就不相信還有什麼人能夠難得住他,這張紙現在就如同一把皇帝送的尚方寶劍一樣,可以讓他見神殺神見鬼殺鬼了……
再往下看,他差點從坐位上跳起來。
「天啊,這也能叫任務?老天,你這是在給我送官來了!」
陳少峰激動的一拳砸到書桌上,砰的一聲,把上面的東西震了個東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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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的有時想打聽一個女的,特別是女孩,有時會很困難,但如果是一個女孩想打聽一個男孩,就會很容易,特別是一個漂亮的女孩,一個被別人評為頭號校花的女孩。
她花了兩天的時間與許多的錢之後,功夫不負有錢人,終於在這附近打聽到了那個救了她的黑社會-周濤原來是這個縣一中的高二學生。
因此,她今天一大早便馬上趕到了一中,在等了近一個小時後的下課時間,跟人打聽起那個「神秘」的周濤口中的老大起來。
「這位大哥,你知道一個叫周濤的同學嗎?」她現在就站在高二三班的門口。
大麻在想,昨天自己有拜土地嗎?不然今天怎麼這麼好運,一個長得跟祈雲不相上下的美女會向他開口……
「他……他他,他……在,在五,呃五呃五五班,那……那裡,那……」
沒等他口吃完,那倩影已道了聲謝謝帶起一股香風跑遠了。
大麻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那張不爭氣的嘴巴,歎了口氣,不過這樣也讓旁邊的人羨慕不已。
……
周濤此時黑著一個眼眶,嘴裡咬著一根未點燃的煙正坐在一張從課室裡搬出來的長椅靠在走廊的圍桿上,他想了想,這兩天老大在氣頭上,還是不要再去煩老大了,避避風頭,等過兩天他心情好了,再去拜師求藝。
昨天老大說了句「本來還想教你武功的,現在你求我吧……」,結果,他昨晚興奮得失眠了,一整晚都在幻想著自己有了武功之後要怎麼個瘋法才快樂。
「哇,快看快看,美女啊,快看。」「啊,是哪一班的啊?怎麼沒見過?」「啊……我要暈了要暈了……」
周濤聞言一看,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那煙一個咬不住,從嘴上掉到了地上。
「怎麼會是她?她怎麼在這裡?」周濤拉過幾個剛好站在他旁邊的公性,惡狠狠道:「你們幾個給我擋著,別讓她看到我,不然放學有你們好看的。」
他很少對班上的人恐嚇,所以幾人一時慌1uan,戰戰兢兢的並排在他跟前,其它人聽到周濤的話,往旁邊挪了開,以免受了池魚之殃。
周濤不知道,他這樣做,結果好像……適得其反。
女孩走到五班門口,往裡面一探,做了一陣搜索,沒看到要找的人,便打量起這些站在外面的人來。
「這位同學,請問你知道周濤在哪兒嗎?」
「我……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