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飛大傷初癒身體極度虛弱,常常動幾下走幾步,便會臉色蒼白,所以起居便只能全由家裡人照應。
醫生一再叮囑過,這之後一年內不能再讓若飛過分使用腦力,以免影響腦部細胞恢愎度,而且盡量讓他保持心情愉快,所以,若凡便把家裡的音響搬到若飛的房裡,租了些搞笑影片與動畫片,然後兩兄弟關在房裡看個樂翻天。
「哥,你為什麼能把那鐵湯匙rou成一團呢?」若飛趁著若凡換帶子的空檔問了一句。
「我也不太清楚,我總覺得我身上一定生過什麼事,然後引起了一些奇怪的變化。」若凡最近反覆思想,還是得不出個所以然來。
「哥,那你還會些什麼?能不能表演給我看?」若飛來了興趣。
「嗯,好,就讓你看看本大爺的神功吧。先讓你看看本大爺蓋世無敵的閃電手。」若凡放下手中的帶子,然後左右四下觀望一陣,搞得若飛一陣煙霧mi芒。
「哥,你在找啥?」
「蚊子。」
「暈,你找蚊子做什麼?」
「我要讓你知道,我的手很快,可以抓到蚊子哦。」
若飛以手撫額道:「哥,這蚊子普通人都能夠抓到,哪能體現出真本事?」
「吔,是嗎?我還以為就我會呢……,嘿嘿,那你說說用什麼辦法才能讓我表現出我眼很明手很快呢?」
若飛不愧書讀得比較多,眼球一轉,便想了個主意。
「哥,我有個辦法了。」若飛說著從床邊的櫃子裡拿出了一枚硬幣,起身站在床沿上,然後一手捏著硬幣高高舉起。
「哥,我等下放開硬幣,你在它離地十厘米的地方把它抓住就行。」
「好。」
若飛知道,如果哥哥能夠抓住它,那麼就有理由相信他的度的確夠快,因為在那一點時,硬幣的即時度將會是:7米每秒,人眼在這種度時就會產生余影了,正常人是無法輕易接到這樣高運動的物體的。
「哥,你不能往上看,不能抬頭喔。要抬頭的話只能說你是取巧了。」若飛看著此時已蹲坐在地上正往上看的若凡,想了這個辦法來增加難度。
若凡道:「好吧,好吧。」然後便低下頭,仔細看著眼前這個小範圍內的情景。
若飛稍停了片刻,見他沒有作弊,然後才突然的鬆手,讓硬幣作自由落體運動……
硬幣在進入若凡視線時若凡就看到了,在他眼裡,他可的看到硬幣正在緩慢的翻轉著落下,然後緩慢地進入伸開的手掌……
若凡直等到它要離開手掌時才握手抓住,然後攤開手掌讓若飛看。
若飛怕他是湊巧抓住,所以先後試了幾次,但是都被若凡準確無誤的抓住,因此,他相信了……
「哥,好羨慕你啊。」
「這有什麼,它再快個百倍千倍的,我照樣抓得住,信不信?」
「不信。」
若飛本想著跑到哪個高樓上去扔鐵球讓他接,可是現在身體不適,便只好作罷。
而若凡本想跟他說自己還會夢到未來要生的事,但此時事無對證,相信跟阿飛仙,也仙不出個所以然來。
眼看時鐘已走到十一點多了,若凡擔心影響到阿飛的休息,所以便關了電視,然後讓阿飛睡下,才關門而出。
經過爸媽的房間時,聽到老爸房中傳來呻yin聲,估計是老爸的老mao病胃病又來了,便推門到他房中去看望一下。
「爸,怎麼了,胃又疼了?」
「是啊。阿飛睡了嗎?」
「嗯,你這胃病冶不好嗎?」
「難冶。」
「是怎麼染上的?」
「染你個頭,」若毅以手指釘了下他的頭,「以前日子比較難過,三餐不定時定量,吃的又不科學,後來就這樣了。」
「那要吃什麼yao?我去幫你買。」
「不用了,那些yao好像也管不了什麼用,我用氣功冶下就行了。」
「氣功!?」
「你爺爺以前有個朋友,他是城裡的寺院的老和尚,那時我跟你爺爺去看望他,他就教了我這個。」
「什麼樣啊,說來聽聽,免得失傳。」
「臭小子。」若毅罵了聲,接著娓娓道來
……
那時父親已有胃病了,真不巧,在他跟爺爺去探望老和尚時作了。
那時爺爺便要他吃yao,但被老和尚制止了。
「小毅,你知道什麼是痛嗎?」
若志毅點了點頭,但是看著未方(法號)那深遂的眼睛,他思索良久之後,居然搖了搖頭。
未方見他搖頭,卻笑著點了點著,「有句話叫做久入蘭室而不聞其香,相信你是聽說過了,而我們之所以會覺得痛,是因為我們不經常痛,而如果一個時常活在痛苦之中,那麼久而久之,在其它人認為很痛的傷口,在他感覺,卻不會覺得痛,就是源於這個道理,衍生了一種心法,正統的心法我現在暫且不教你,我現在傳你的這個是個比較外門的心法,但它跟這個道理是相似的。你可以在你心裡默想正在承受著一種比胃痛更痛的感覺,一直想一直想,當你心裡有了我已經很痛了的感覺時你就可以停下來,這時你會現胃痛已經不那麼痛了。」
未方看著若有所思的若志毅又點了點頭,這個孩子的悟力比他的幾個徒弟高多了,「這兒還算清靜,你在這兒先試試。」說完就跟爺爺出去品茶了。
「當時我思索很久,最後嘗試了一下,果然,在不久之後,原本的痛楚似乎消失了,這讓我心喜若狂。」若志毅回憶著說著,旁邊的母親剛輕打了他一下輕啐一聲,叫他不要教壞孩子。
可是若志毅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又繼續述說起來。
第二天,未方又跟他說,「昨天告訴你的方法是一種冶標不冶本的方法,這種心法只能壓制一時之痛,說來不是長久之計。我看你掌握得很好,所以現在就傳你一個吐納心法。所謂吐納,便是我們平常所說的呼吸,吸外之潔淨,吐內之濁氣。」然後往老爸的小腹處一指,「這兒就是丹田,這兒本是沒有東西存在的,但是它卻是心法運行的一個基本存在,人原本的呼吸動作是xiong部的擴張運動,但練氣功卻不一樣,它將要要變成是肚皮的擴張運動,也就是說吸氣時控制xiong部不擴張,改用肚子作擴張運動,吐氣時肚子收縮。然後就要在丹田處設想有一股氣,吸氣時讓這股氣分出一個細流,然後引導他繞體一周後回丹田,剛開始不熟路線不要離丹田太遠。然後呼氣時,冥想讓剛才回丹田的氣隨呼氣而出。這樣週而復始,勤加練習可以達到強身健體的功效。」未方一口氣說完,頓了一頓又道,「還有,你最好選擇在安靜無人的地方練習,不然受外界影響很有可能會岔氣,岔了氣比較麻煩。」
若志毅當時便跟父親在寺裡呆了幾日,讓若志毅熟悉了心法之後才離開寺院。
可惜,那一次之後不久,未方便仙逝了,享年一百零七歲。
若凡聽老爸說到這兒,覺得像是在聽書一樣。
這世上真有氣功嗎?
「老爸,太誇張了吧?這好像是小說裡面一樣的啊?」
「但我這些年來都是用第一種的冶標的辦法度過來的呀,而且都很管用。」轉又道,「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入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