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在周濤去辦理出院手續時,特地跑來看了一下若凡。
因為他們還從沒見過這種只有在小說裡才會看到的人物。
武功這東西離現實太遠了,但同時卻又是每個男人嚮往的東西,誰不想擁有,如果無法擁有的,那明知可以可以接觸而不去接觸的話,那簡直太對不起自己了。
「我姓余,是這兒的主冶大夫,也是你這次的醫生,我有些問題想問你,如果你覺得不能回答,那可以不用回答我,這是純sī人的問題。」
若凡不解地對他點了一下頭。
「你真的練過氣功嗎?」
這位醫生帶著金絲的眼鏡,中等身材,臉上有一些麻子,尖削的臉,在下巴處留著些許的鬍鬚扎子,約mo四十左右歲光景。
若凡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問,他醒來之後,從周濤幾人的口述,他知道了他昏睡之後的情況。
不過這種情況他自己也無法解釋,現在只是覺得身體似乎不大一樣,但實際上要說哪裡不一樣,卻是答不出來。
而昏睡後的種種怪異情況無法不讓人聯想到武功這方面的事,就連自己也差點相信自己真是武林高手的樣子。
因此他也只好這樣回答:「是的,練過一點。」
周濤第一次從若凡口中得到了證實,眼睛中不由冒出了光華,心喜自己押對寶了,不由聯想到自己將來功成蓋世,一副大俠模樣,那是何等快意,當下又後悔剛才沒有堅持轉到陳1u的班上去,儘管剛才有一點用心不良。
醫生也心喜自己碰到了傳說中的人物,忙又追問道:「那你這次所用的功夫叫什麼?」
「呃……叫做龜息功吧。」若凡實在想不出什麼名堂來,只好照書上的搬。
醫生因為興奮,並沒有聽到他話尾的那個吧字,接問道:「武功很難學嗎?」
「……是吧……」若凡怎會知道這事,自己胡扯,有人胡信,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
醫生正待再問,卻被周濤一個手勢止住。
他不想老大的事被太多人知道,那樣會有比較多的麻煩。
「你就不要再問了,知道這麼多就夠了,還有,不要說出去,不然你也明白會生什麼後果。」周濤道。
這幾個哪一個不是大富人家的子弟,隨便哪一個自已都不是惹得起的,再說這事只是自己只趣而已,說出去別人或者聽著新鮮,不會相信他的。
「放心吧,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的,我只是太好奇罷了,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武功這東西,唉,如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會相信的。」醫生道,知道無法再問,便離開了。
眾人可以看到他離去時顯示的那種興奮。
「老大,能不能教教我?」周濤不失時機地問,還真得感謝剛才那個四眼。
「以後再說吧。」若凡自己都搞不清楚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更何論周濤所謂的武功。
「老大,難道說你的武功是家傳的,然後又是傳子不傳女,接著更是不能外傳,最後,我只好失望。」
「去你的,哪有這回事?」
「那為什麼不能教我?」
「我根本都沒練過,怎麼教你啊?」
打死周濤,他都不會相信若凡的話,只道老大現在還要如書上所說的考驗一下他的為人心性,心裡暗暗誓,以後無論如何,要做一個「慈悲為懷,悲天憫人,樂於助人,疾惡如仇,打抱不平,英雄救美……」的大俠,以讓老大看得上眼,然後收自己為徒。
如果若凡知道他在想什麼,那麼打死他,他也不相信周濤能做到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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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羨慕周濤啊!
看著周濤大搖大擺地從窗前走過,若凡不由一陣眼紅,不過為了對得起對美麗班主任許下的諾言,他現在只能每節課必到,外加不能打瞌睡。
說來也怪,若凡現在現自己無論多走神,課堂上老師講的每一句話,他都能記得清清楚楚,思維從來沒有這麼敏捷過,記憶力也跟從完完全不一樣。
那是另一種全新的感覺,心下隱隱覺得,所謂天才可能也就是如此吧。
心裡有時對這種情況感到有些俱怕。
他正在努力的做到把一些不該聽到的教條忘掉,但事實上卻是無能為力,那些東西彷彿就像一把鑿子,硬是在他的腦袋裡敲敲打打地刻了上去。
在無法忘記的事實上,他只好把注意引開,找些自己覺得有趣的事來彌補一下那「受傷」的頭腦。
比如,那個被他派出去「執行公務」的周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