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見鬼!三大掌教親自出動,怎麼連師尊他們竟然都沒有絲毫察覺。難道,難道他們是早就預謀好的,已經出動了大神通高手蒙蔽天機了?」
幾縷細小的星光拖著任性急急遁出那空間中,任性立刻破口大罵起來,沒想到千算萬算,自以為處處算計到別人,現在竟然遭受了別人的算計。
幸好任性早有準備,鈕洋與安傑羅他們沒有跟來,不然這幾兄弟鐵定被人家一鍋端了。
他卻是不知道,鈕洋他們那幾人,早在大黃蜂內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幾人指天劃地將崑崙上下的祖宗都netbsp;從那幾尊道人出現後,鈕洋他們就再也感應到不到任性的任何氣息,那片空間已經被徹底封鎖。
「好算計,好算計啊!這事得趕緊跟師尊稟告再說!」
任性稍稍看了下方位,也不敢放出神念探察,急急就yu朝紐約方向遁去,那裡人口密集,道門中那些高手也未必趕追過去大開殺戒。
任性才剛動了動身子,身體還沒有隱進周天星力中,一根閃爍著青濛濛的光華,色分十三截的長鞭就無聲從他身後轟下。
一鞭轟下,那一小片空間已然塌陷毀滅。
「嗚!」
任性猝不及防之下,從左肩膀側拉下來,小半邊身體都被長鞭劈得粉碎。
這長鞭上蘊涵著絲絲規則大力,縱使任性盤天金身一層大成,幾乎已經是一星大巫的強悍rou身。
可是,在這長鞭之下,就有如紙糊的一般脆弱。
「我cao,仙器青冥鞭?你是元,什麼時候崑崙道門中最傑出的傳人也出手偷襲了?」任性仰天一口金色鮮血噴出,疼得他破口大罵起來。
他提動真元,強忍了劇疼,就著那一口鮮血,急急施展出了天巫殿中的血巫遁**。一道血光炸起,他頭也不回的拖著血淋淋的肩膀,瞬息間就去了千里遠近。
「咦!這是什麼遁法,竟然如此神妙,瞬息千里,簡直是聞所未聞啊!看來本座不計身份暗算你,還是看輕了你啊!」
一尊全身都籠罩著青色光華中的人影站在了虛空中,冷冷的哼了幾聲後,身化青光破開虛空而去。
「我cao,連元都親自出動了,這擺明了就是想暗算我!」
任性裹著一縷血光,尖叫怒嘯著遁了出去。
這下他當真是有如無頭蒼蠅了,沒想到崑崙道門不僅僅出動大高手禁錮虛空,而且早就安排了高手在外面等著他。這麼多大高手算計他一個,縱使他一向冷靜,也禁不住冷汗遍體流下。
可是,他才剛剛從千里外遁出身來,還沒來得及喘息一口氣,剛抬頭想辨別方位。
「道友慢走,我等等候您多時了,且接本座一劍如何?」
一柄青色如鉤的長劍在他眼前飛上虛空,一道頂天立地的青色劍光遙隔百里虛空落下,虛空屏障被撕出了一條數萬米長的縫隙。
劍氣未至,任性的頭頂就有如被刀割一般的劇疼起來,周圍虛空已經被劍氣封鎖。
「見鬼,這是青鉤仙劍,太,沒想到你也喜歡上了偷襲的無恥行為。」
任性渾身的寒mao都炸了起來,他咬了咬牙,拳頭上滾動起了層層烏光,一拳迎起劍光轟了上去。
撕拉一聲響,任性尖叫一聲,拳頭從中被劈出了一條深深的傷痕,全身的肌rou出了不堪重負的炸裂聲,甚至就連元神都幾乎受到了創傷。
他的整條手臂都幾乎都被劍氣遙空劈成了兩片,疼得他冷汗直流,嘰裡咕嚕的1uan罵起來。面對著能幾乎完全揮仙器威力的存在,一星大巫的rou身還是有所不夠。
「任性兄,還想再逃嗎?沒用的,我等師兄弟幾百年未曾出手,今日為了你親自出關前來,你別垂死掙扎了。」
一個幽幽的歎息聲從他身後響起,一尊全身都籠罩在青色光華之中的道人顯現了出來,他封鎖了任性身後的虛空退路。
「元,你是崑崙仙人的隔代弟子元。」任性深深的喘息了一口氣,整個人瞬間冷靜了下來。
「不僅僅是他,還有本座,太。好算歹算,終於算是讓道友出了紐約,卻是不容易啊!」
一個有如劍氣勃的聲音從他身前虛空響起,一名眉mao如雪,挺拔如劍的少年道人站在那裡,身後背負著一把形如長鉤的仙劍。
他一人站在那裡,就似前方再無進路,那一片虛空,都被他的劍氣所控制。
「崑崙弟子,太,元。」
任性tian了tian拳頭上的血跡,冷冷的笑了起來:「想不到,崑崙為了我,竟然出動了兩大不傳弟子,咯咯!這對於我來說真是一個榮幸,看來,對於暗算偷襲一道,我還是不如你們啊!」
任性似乎沒有一點再逃遁的打算,而是傲然立在虛空中。到了這個時候,再做無頭蒼蠅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他身上流轉起了無數金色巫咒,體內元神急噴出了大量真元精氣,rou身上的傷勢急好轉起來。
現在,恢復力量才是最可靠的。
不過,任性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太,元,崑崙道門聖地中的兩大最傑出的弟子,八百年前就威震天下的大高手,最少都是飛昇境的存在。
傳說兩人都得了崑崙上古仙人的道統,身懷崑崙道法不說,手中更是掌握著威力開天的仙器青鉤劍與青冥鞭,有鬼神莫敵之能。
面對兩個這樣的高手,而且還是成心暗算他的高手,任性終於感覺到了生與死的考驗。稍有不慎,立刻就是死的下場。
「道友過獎了,論起暗算偷襲一道,我等實在是被bī無奈。」
元緩緩的盤坐下來,沒有絲毫感情的冷聲道:「如果不是道友偷襲暗算,本座的師弟他們,怎麼能遭到戰鬥機的追趕,怎麼可能被光明天堂與黑暗世界聯手圍攻呢?」
「咯咯,那是他們自己蠢,關我什麼事?」
任性咯咯的尖笑著:「看在同是中土炎黃子孫一脈的份上,我沒有把他們賣到某些地下俱樂部去已經算是給面子了。我想,某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對他們這樣精元充足的人,還是很感興趣的。」
「道友,別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們什麼都知道。」
太淡淡的道:「在方殤他們剛剛出的時候,本座師兄弟就已經出關了。若不是在紐約之中,我等不方便出手,只怕,道友現在已經不能站在這裡跟我等說話了。只是,如今在這大洋之上,本座師兄弟也當無顧忌了。」
「桀桀!費盡心思引我出紐約,看來兩位是鐵了心想找我麻煩了。不過很不幸,我一向都是不怕麻煩的人。」
任性的嘴裡很神奇的出現了一根粗大的雪茄,他慢條斯理的道:「說吧!為什麼要這樣得罪我?想必兩位知道,若是惹怒了某些人,我怕你們也擔待不啊!」
「道友不必再玩nong心機了,中土聖皇之家族雖然霸道,可也沒有什麼事情能撼動我們的心神。」
太淡淡的道:「此行出來,四大道門聖地,早就出動了三百六十位長輩施展神通蒙蔽天機。就是你死在這裡,也沒有人知道。」
「哦!看來真是有勞各位動心了。嘖嘖,如果下次我手下的小弟想要搶銀行,我請你們推算運鈔車的路線應該不錯。」
惡意的譏嘲了幾聲後,任性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嘴裡又是咯咯的笑了起來:「說吧!這樣對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道友好尖的嘴。」
縱使以太與元的修為,都被任性氣得差點噴出血來,太冷冷的道:「本座跟你明人不說暗話,把太虛星源jiao出來吧!自動斷絕與太虛星源的感應,本座可考慮放你一條殘魂進入輪迴中。」
「太虛星源,什麼太虛星源?沒聽說過。是可以吃的還是可以喝的?」
任性眨巴了幾下眼睛,很乾脆的否認了,一副打死不認帳的樣子。憑他的精明,他知道只要說出來太虛星源在自己身上,這次必死無疑。
邪帝也曾經萬分慎重的jiao代,千萬不能漏出底細,所以任性打死都不認帳。事到如今,除了死扛之外,沒有其他選擇。
而且據他的估計,崑崙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確定太虛星源在他身上,除非是他自己肯說出來,不然就是聖人下凡都不可能知道實情。
「那好,道友且讓本座施展神通入識海探察一番即可。」
太依然是淡淡的,也是斬釘截鐵的道:「只要太虛星源果真不在道友身上,本座立刻自殘一臂,從此閉關不出。而且,我崑崙道派,立刻宣告天下,掌教師叔即刻去聖皇一族賠禮,並將本座隨身仙器奉上。」
說話間,太與元這兩尊絕世高手的身上,滾起了濃郁的殺機,死死的鎖住了任性的身體每一寸肌rou,只要任性稍有異動,兩人就會立下殺手。
「笑話,簡直就是笑話。」
任性大笑了起來:「我雖然不是聖皇一族的嫡系子孫,可也不是隨意可以讓人搜查識海的。若是傳了出去,我聖皇一族萬古威名,豈不是被你崑崙一脈踩了下去。」
怪笑了幾聲,任性撇了撇嘴道:「而且,要你一條手臂給我幹什麼?回去熬湯喝嗎?我又不是那些邪道妖魔,不吃生rou。簡直可笑,再說你那仙器,有你元神分身在上,我要了有什麼用,我能去紐約拍賣嗎?能拍賣幾個美金?」
任性不斷的怪笑著,一副赤1uo1uo的惡棍無賴嘴臉,反正就是打死不認帳。
「你…….,莫bī我等出手。」
元當真是勃然大怒,兩人都被任性挑的心火大起,兩個修士遇上一個流氓頭子,後果就是這樣的。
他們兩人修行幾百年,論起修為來,起碼都是飛昇境的高手,十個任性綁一起也經不住他們一個手指頭。
可是,論起鬥嘴玩nong心機的功夫,他們兩個綁起來也奈何不了任性。
「任性小友,還不從實說來,本尊等人可沒有多餘的耐心了。」
正在說話間,遙遠虛空中,聳立起了四尊高有千米的雲台,上仙真人等人高坐上方,他們終於都趕過來了。
任性的瞳孔頓時縮了起來,四名大神通者齊至,一邊又有深不可測的太與元虎視眈眈,再想逃走,比登天還難了。
虛空已經被禁斷,離開了人間界的層面。今天,將是任性這一生中最嚴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