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啊!該死的,這,這是什麼地方?這還是我們的老窩嗎?這是紐約最出名的大黃蜂嗎?」
凌晨七點,任性與安傑羅,鈕洋,莫羅四人目瞪口呆的站在大黃蜂前,四人的臉幾乎都netbsp;「黑暗始祖保佑!我們這是到了奧地利的山區嗎?還是在某個破落的吸血鬼家族的古堡裡?」安傑羅跳手跳腳的大聲咒罵著。
他們眼前大黃蜂,幾乎已經到了他們這些老闆都認不出來的地步,高達三十米的大型霓虹燈招牌,碎成了十幾截淒涼的散落在地上,門前的大街上,四處都是傢俱,音響的殘骸。至於兩扇造價達三十萬美金的大門,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一眼看去,幾層高的大樓,所有的窗戶裡沒有一塊完整的玻璃。風吹過去,出出了形同鬼哭的聲音,空dangdang的有些令人可怕。
遠遠的,大街上的路人就遠遠的繞開了大黃蜂,似乎生怕這裡又生了什麼恐怖事件,眼光都跟見了鬼沒什麼區別。
甚至,在大門口的牆根下,都頑強的長出了幾顆細草。稍稍有點黃的草葉,正在向這裡的主人任性,訴說著這裡曾經遭受了巨大的磨難。
這裡,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哪裡還像是曼哈頓教父的老巢啊!
任性的臉色黑的簡直要滴出水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竟然能在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裡,使這裡變成了一個鬼蜮?難道,這裡面住的是一群狼嗎?
「該死的上帝,到底是哪個雜種把我們的地盤搞成這樣的?」
鈕洋站在門口叉著腰,跟個潑婦似的破口大罵起來:「敢在大爺的地盤上1uan來,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的皮扒了,老子就自己回去把祖墳掘了再躺進去。」
「幹掉,統統幹掉。」
莫羅陰沉沉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大門口,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黑色手槍,正不斷的挽著槍花。
「好,好得很,連老子的地盤都折騰成了這樣。咯咯,看來,是該給某些人一個教訓了。」任性的臉色陰沉沉的,無聲無息間,他身邊三丈內的傢俱殘骸等物事,都統統化成了青煙。
自己的老巢被端,任性終於又露出了一副赤1uo1uo的惡棍嘴臉。
出去一趟,自己的老巢被人端了,這要是傳了出去,任性這個教父也不用當了。
說話間,門口忽然傳出來一個略帶點哭腔的聲音:「老闆,老闆您可總算回來了,要出人命了啊!」
任性幾人呆了一呆,忽然間都狂笑了起來。
只見瘸手瘸腳,頂著兩個大熊貓眼,很顯然門牙也被砸掉幾顆的傑克,帶著幾個鼻青臉腫的槍手,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大門裡跑了出來。看那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被一群野牛踩過一般,實在是太淒慘了。
「哦!親愛的傑克,你,你剛剛是被一群看中了你美色的中老年婦女群毆了嗎?」鈕洋幸災樂禍的狂笑著。
「該死的,我誓,她們比野牛都可怕一萬倍。我誓,這個地方不是正常人能生存下去的。」
傑羅用那種明顯有點漏風的聲音哭喪著臉大罵起來:「上帝啊!女人真是一種可怕的動物,而且這次還是四個女人。該死的,老闆您看看,他們都把你的地盤折騰成什麼樣了?您看看,您最忠誠的手下,被她們打成什麼樣了?」
見到任性回來,傑克就像是找到了救星,指天劃地痛罵著:「嗚嗚!四個女人到一起,她們的破壞力簡直可以比擬一頭暴龍。您要是再不回來,她們差點就把大黃蜂拆了。天啊!我不過是去勸架,她們竟然就合夥把我打到下水道裡躺了三天,這日子沒法過了,這地方不是人呆的。我誓,這是我人生之中的災難。」
傑克一個大男人,在曾經的皇后會也好,在現在和幫也罷,也是一條硬漢子,可現在卻聲淚俱下的控訴著某些人的罪行。
一個大男人被整成這樣,可想而知是遇到了什麼樣的災難,任性一時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氣的是傑克是自己的得力手下,被人打成這樣。想笑的是傑克竟然在下水道裡呆了三天,竟然還能活蹦1uan跳。
無奈的搖了搖頭,任性冷冷的道:「關飛呢?厲風呢?我出去之前,要你們把全曼哈頓的地痞惡棍召來的呢?他們人呢?」
「那些地痞?」
傑克呆了一呆,他忽然呲牙裂嘴的扯開臉皮乾笑起來,隨手指了指身後的幾個槍手。任性他們紛紛苦笑起來,只見那幾個和幫槍手一個個聳拉著腦袋,看起來簡直比傑克還要慘上百倍。
乾笑立刻牽動了臉上的傷勢,傑克一邊倒chou著冷氣,一邊幸災樂禍的道:「關飛與厲風?」他回頭指了指樓上,咯咯尖笑道:「我還能走出來,他們?咯咯!現在正躺在床上呢!嘿嘿……。」
「該死的。」
任性的臉狠狠的chou動了幾下,三個得力手下,被欺負得如此淒慘,他這個老闆實在也沒法當下去了。
冷笑了幾聲,任性喝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見得任性怒,傑克慌忙低頭道:「老闆,是這樣的,她們實在是太霸道了,她們竟然想購買大黃蜂的股份。」
「什麼?購買大黃蜂的股份,她們想成為股東?簡直見鬼。」安傑羅立刻低聲的詛咒起來。任性冷冷的道:「然後呢?」
「然後,然後她們成功了,她們強行從文枚大小姐的手中買走了大黃蜂一半的股份。」
看著任性陰沉沉的臉色,傑克戰戰兢兢的道:「老闆,她們的武力太強橫了,我們不是她們的對手。而且,而且就連從中國來的夢小姐,也強行買去了不少股份,她們四個人昨天晚上鬧到四點多,現在才睡了下來,我們的弟兄全被趕出去了。那些您召集來的兄弟,連自己的本事都沒有揮出來,就被她們打得鼻青臉腫的。我只好安排他們到別的場子去駐紮,這,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地盤被人瓜分了?」
任性怒極反笑道:「半個月的時間,就給了我那麼多驚喜。連我的老窩都被瓜分了,難道,連我都要趕出去嗎?好,好得很啦!」安傑羅他們的臉色一個個都很是難看。
正在說話間,三樓上忽然響起了一個含糊不清,似乎是沒睡醒的mi糊聲音:「都別吵了,大清早的,非得bī本小姐把你們全扔到哈得孫河裡去嗎?」
隨著話音,一個將近一人高的花瓶猛地從窗戶裡砸了下來,在任性的眼前砸了個粉碎。
安傑羅幾人連寒mao都炸了起來,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做聲不得。至於任性,臉已經黑得跟鍋底一般了。
幾人才剛剛反應過來,另外一個窗戶就響起了一個懶懶的聲音:「老巫婆,你是昨天晚上還沒吵夠是吧?這個地方,可不是只有你們一個老闆。」
隨著話音,一張單人沙猛地從窗戶中轟了出來,重重的砸在任性眼前變成了幾十塊。
「該死的,我們到底是在哪裡?這是大黃蜂嗎?」鈕洋這幾個惡棍目瞪口呆的看著。
「你們這兩個該死的老巫婆,你們還想怎麼樣?這裡我才是老闆。剛才摔壞的東西,單價五十萬美圓一個,你們這兩個混蛋。」文枚那暴怒的聲音跟著就傳了下來。
「都別吵了,擾民不是一個好習慣。都想想自己來這裡是該做什麼吧!」
正在此時,另外一個淡雅無比,絲毫都不帶點煙火味道的聲音輕輕傳了出來。開始的三個聲音都憤憤的嘀咕了幾句,然後就沒了聲響,顯然都又mi糊的睡了過去。
聽到這個聲音,任性的心,驟然猛跳了幾下,一種莫名的激動情緒從心底升了起來。
稍稍有點粗重的喘息了幾口氣,任性臉色陰沉沉的揮了揮手,緩緩進入了幾乎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的大黃蜂內。
傑克哭喪著臉跟在後面,任性看都沒看一樓的情景,逕直就朝二樓走去。他那龐大的神念籠罩了整個大黃蜂,樓上四個女人的氣息在他面前沒有任何隱藏的餘地。
除了文枚那任性極其熟悉的氣息外,另外還有著一個充滿著聖潔,光明神聖的氣息,一個充滿著黑暗氣息的力量。
當任性的神念輕輕掃過最後一個房間的時候,他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那種淡淡的,不帶絲毫煙火味道的氣息,是那麼的熟悉。
可是,又是那麼的遙遠,就在那一瞬間,任性的腦海裡同時浮現出了兩個人的身影。一個是夢中冰的淡淡淺笑,還有一個,卻是方殤那猙獰的笑容。
「方殤,哼哼!你該出關了吧?我等著著,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等著你到來。至於曾經屬於你的女人,哼哼!」
任性冷冷的哼了幾聲,輕輕度回了屬於他自己的那張沙。不過,整個大廳中,唯一完整的傢俱,也就是那張沙了,顯然是文枚拼了命保下來的,這才倖免於難。
其他的地方,簡直跟被十二級龍捲風忽然襲擊過一般,沒有一件體積過十個平方厘米的東西,幾乎全是碎片,真是不知道那四個女人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破壞能力。
龐大的神念擴散出去,一個細細的聲音宛如雷霆般的在四人的房間中震響:「晤!女士們,太陽曬屁股了。在主人回來的時候,還是這樣無禮的貪睡,這不是一個優雅女士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