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風兒死了?」
上森長老在大殿中猛地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整個崑崙絕頂都晃了幾晃,大殿中不知道多少禁制驟然炸開,化成一股強橫的法力bo動橫掃出去。
眾多弟子齊齊慘嚎,護身的真元光芒盡數粉碎,被遠遠的掃下了絕頂。
「怎麼可能?你這個無能的廢物,本座不是要你看著風兒,不讓他去邪天峰復仇的嗎?上次上雲師妹回來,不是已經商議好了過幾日本座親自去邪天峰的嗎?」
上森長老出了聲聲嘶吼,強橫的真元力量連虛空屏障都被撕開了道道裂縫,一群正好飛過的白鶴立刻凌空震成了漫天的血雨掉下。
他仰天不住的嘶吼著:「天啊!我該怎麼向方大長老jiao代啊!風兒可是方家的嫡子啊!」
yu玄子不住的慘笑著,在上森長老的咆哮聲中瑟瑟抖,上森長老忽然一把就抓起了他的神魂,厲喝道:「告訴本座,是不是邪帝親自出手了?是不是他已經出關了?」
「長老,不是這樣的,您算錯了?我們根本沒有去邪天峰,這點道理弟子還是明白的!」
yu玄子在上森長老的手裡艱難的道:「我們是得了方家的情報後,在長江三峽攔截鈕洋他們……。」
「什麼?你這個廢物,你怎麼又去三峽了?」上森長老臉色驟一變,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那裡,那裡可是那個從來不問世事的家族的族地。莫非,你們是招惹了他們?」
yu玄子滿臉慘然,一五一十的將在三峽上生的事情講了出來。在說到竹園山人出現的時候,上森長老的臉色一片慘白,氣得手腳1uan顫的厲喝道:「你這個hun帳東西,你哪裡不去,竟然跑去了他們的族地胡鬧,那裡可比邪天峰都有厲害幾分。你可知那裡是個什麼去處,那裡乃是上古聖皇一族曾氏的族地。」
上森長老氣的牙根都癢了起來,幾個連滾帶爬又跑了進來的弟子禁不住開口問道:「上古聖皇一族曾氏?傳聞中可沒有這樣的聖皇啊!」
「是啊!哪怕就是上古之時,世間曾經出現了亞聖曾子,可那也只是凡人間的聖道!我崑崙乃是真正的天之聖人道場,區區一個人間聖道又有何懼。」
「都給本座住嘴,你們知道個屁!」
上森長老臉色鐵青的厲喝起來:「曾子算什麼?曾子不過是曾家的一個族長而已。你們可知道,上古聖神大禹,曾家就是他的第五子衍生出來的家族。你們可知大禹聖神的來歷,他可是上古聖皇,已經得成天道的黃帝大尊的子孫,曾家不是聖皇家族又是什麼?」
他頓了一頓,又黑著臉道:「當年大禹聖神治水得道,所以天下間一切水族生靈都歸曾家掌控,你們說他們好惹嗎?」
一干弟子倒chou了一口冷氣,各自面面相視,這來頭也大得太嚇人了吧?哪怕就是聖人在世,也得讓黃帝大尊幾分,這樣的上古家族怎麼就是那麼的名聲不顯呢?
上森長老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勉強壓下了怒意,在大殿裡不住的走動著,嘴裡不住的咒罵:「你們這群hun帳,怎麼無端端的就去招惹了曾家,他們可不是好惹的。而且他們的家族還擔負著一個天大的使命,就是掌教師兄與各位太上長老都不敢輕易去打擾他們。他們動手殺了風兒,這事可是難辦了。惹不好,方家都有滅門之禍。」
大殿中鴉雀無聲,一眾弟子無人敢哼聲,這樣的家族,誰招惹了誰麻煩。如果再去追究方風的死,只怕方家都難保不被人打上門去。
「師叔,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一邊的yu玄子忽然嘶聲道:「方師弟是被與鈕洋合夥的一個神秘高手殺死的,我身上中的歹毒法術也是那高手出的。」
「嗯?神秘高手?」
上森長老驟然停下了腳步,沉yin著道:「莫非,就是方殤那孩子曾經說過的,救回了夢中冰的那個神秘年輕人?這人可是個變數,竟然能把光明天堂與黑暗世界騙得團團轉,而且還嫁禍給了方家,端得是厲害無比。」
上森長老正在思索間,一邊的一個弟子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低頭道:「長老,方師兄去世,您看要不要把這消息告訴方殤師弟?」
「不可!」
上森長老斷然道:「如今掌教師兄正帶著方殤在天境中觀摩神算,不出三月就能出關,到時候道行大進,定然能突破金丹境。可不能壞了他的大事,到時候再告訴他也不遲。」
眾弟子點了點頭,紛紛稱是。
上森長老緊緊的咬住了嘴net著道:「風兒不能白死,否則方大長老出關,得知嫡孫慘死,本座可擔待不起。本座要親自動身前往曾氏族地詢問清楚,也就當給曾家賠禮道歉,順便探察一番,看他們掌握的東西有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他揮了揮手,喝道:「來人,給本座備三千顆地級下品靈丹,火龍草三百枚,元石一萬方,本座要親自去曾家賠禮。另外,著人去通知方家。」
眾弟子面面相視,這可是幾千年來,崑崙道派第一次向別人賠禮道歉,而且還得拿出那麼多好東西。
就在崑崙上下都忙得jī飛狗跳備禮的時候,任性卻帶著鈕洋幾個活脫脫的惡棍地痞端坐在了巫山之中一處風景絕美的莊園中。
莊園中的一個草廬內,邪帝與竹園山人對坐在一方小小的檀木桌子前,兩人都大眼對小眼的看著任性,似乎能從任性的臉上看出hua來一般。
任性卻是滿臉淡然,也沒有點什麼不自在的樣子,正端起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
邪帝親至,又親眼見到了竹園山人的無上威能後,鈕洋與安傑羅這些個惡棍倒是老實了很多,都擺出了一副道貌岸然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