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不要人來保護,我才不要這個小mao孩來保護!」
大黃蜂夜總會二樓的大廳之內,一身火紅的文枚正對著滿臉無辜的文真大吼大叫:「還得要我一切聽他的?沒門,唐人街上還沒有誰敢對我這樣,信不信我明天就找人做了他!」
任性懶洋洋的坐在沙上,嘴裡有模有樣的叼著根碩大的雪茄,正在吞雲吐霧的噴著,嘴裡還在不斷的嘀咕著:「安傑羅這個鬼崽子,品位還不錯啊!晤!這是個好習慣!」對於文枚的大吼大叫,任性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就連正眼都沒有看了一下,差點把文枚氣得七竅生煙。
「枚兒,老爸也是為你的安危著想啊!」文真乾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一臉的無辜狀。
文枚氣呼呼的哼了一聲,把頭扭了過去,可看到任性那副愛理不理的德行後,恨得連牙都癢了起來,毫不掩飾的大聲喝道:「三叔,幫我幹掉他,我討厭他!或者把他扔到地下拳場去,讓那些黑種野蠻人把他撕成碎片!」
「晤!地下拳場,是個喝茶的好地方,有空閒時間,的確可以去裡面放鬆一下心情!」任性慢條斯理的吐著煙霧,若無其事的大聲讚歎著:「文幫主,這貨色不錯,我有個朋友很喜歡這口,下次能不能給我來幾箱?」
「來幾箱?」
文真差點沒沒一跟頭栽翻在地,他翻著白眼道:「這可是原產古巴的上等貨色,我還是上次去地下拳場的時候,克郎那個黑鬼送給我的。你張口就是幾箱子,還不如把我放到河連天眼前去比較實在點!」
見得任性幾乎無視自己,文枚氣得七竅生煙,張牙舞爪的跳到任性面前咆哮起來:「怎麼,你不相信嗎?克郎那個老傢伙可不介意自己的拳場裡多了一個倒霉鬼!」
「我信!」
任性攤了攤手,張嘴噴出了一口濃濃的煙霧,形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從文枚的頭上套了進去,把文真等人的眼珠子都看得差點蹦了出來,唐人街上還沒有誰敢這樣挑釁文枚的。
文枚被嗆得不斷咳嗽,她氣急敗壞的將煙霧打散後,朝一邊正苦笑不已的厲風等人大聲叫嚷道:「怎麼,你們都不相信嗎?」
厲風與手下的幾十個槍手對看一眼後,很堅決的搖頭道:「不信!」見識了任性的強大力量後,厲風等人都對任性充滿了神秘感與畏懼感,他們知道,這個年輕人的真正力量,實在不是他們可以窺視的。
文枚的手腳都快chou起風來,她顫抖著手指了指厲風,又指了指早就退到了大廳的文真,忽然跺了跺腳,憤憤的咒罵著跑下了樓。
「啊哦!看來我的保姆生涯就得從今天開始了!」
任性惡意的大聲叫著,嘴裡叼著雪茄大大咧咧的跟了上去。只聽得樓下傳來了幾個槍手的痛呼聲,顯然是被文枚來了幾下重手洩憤了。
文真與厲風幾人面面相視,和幫的老二關飛小聲的嘀咕起來:「看來,枚兒這下遇到對手了!願上帝那個老不死保佑曼哈頓大學別被砸掉!」
文枚氣呼呼的跑下樓,只見大黃蜂門口停放著一輛加強版的陸地虎越野車,看那車身的鋼板起碼幾厘米厚,而且還有大群槍手圍在了車的兩邊,顯然文真對這個寶貝女兒很不放心。
「這個該死的,竟然敢這樣對待我,我要把你扔到你哈得孫裡面去餵鱷魚,我要把你賣到非洲去做勞工,我要把你賣到後街去做男妓,我要……。」
文枚憤憤的咒罵著,把心裡能想到的各種惡毒主意都咒罵了出來,直聽得一群槍手寒mao都炸了起來。
「晤!今天天氣不錯,文小姐,你看,是不是該走了?」
任性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文枚咬牙切齒的看著任性,高聳的xiong脯氣得一起一伏,看得任性心中莫名的一動。
「見鬼,老爸怎麼請了個這樣的hun蛋來保護我!」
文枚蠻橫的把幾名槍手推了開去,氣鼓鼓的把車門打開,小聲咒罵著鑽了進去,正準備把門關上。
任性的手輕輕伸了過來,宛如鋼鐵般的抓住了車門,他笑瞇瞇地道:「做為了你的專職保鏢,哦!不,應該是保姆,你不覺我應該坐在你身邊嗎?」
看著任性那純真的笑臉,文枚簡直比吃了一堆蒼蠅還難受,她砰地一聲把車門關上,在車內大聲的咒罵著:「你這個該死的,你怎麼不去死?我的車只歡迎朋友坐,你見鬼去吧!」
陸地虎響起了轟鳴聲,氣瘋了的文枚動車子,宛如一頭喝醉了的野牛一般,朝曼哈頓大學的方向急馳而去,遠遠的傳來了她得意的聲音:「唐人街上,哪部出租車敢載這個臭小子,我明天就擰斷哪個人的脖子!」
話音剛落下,還在披1u街上等待拉客的幾部出租車立刻跟見了鬼一般的一溜煙離開了披1u街。
一群槍手目瞪口呆的看著絕塵而去的陸地虎車頂上,只見方纔還在他們身邊的任性早就沒了蹤影,卻是誰都沒有現他是什麼時候消失的。
「這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等下到了學校,我要哈雷幹掉他,我要把他吊到帝國大廈上面去吹天風,簡直氣死我了!」文枚在車裡不斷咬牙切齒的咒罵,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在大街上瘋狂穿梭著。
「哦!我的上帝,這個人簡直瘋了!」
「可憐的孩子,竟然連打車的錢都沒有,落到了搭這樣的順風車的地步!願上帝保佑他不會摔死!」
正在文枚不斷問候一切任性跟任性有關的人的時候,陸地虎旁邊的車流中,隱約傳來了無數的驚呼聲。
「該死的西洋鬼子,本小姐願意飆車又怎麼樣?」
被任性氣壞了的文枚,渾然不似一個有良好素質的大學生少女,粗魯的朝外面驚呼的司機伸出了中指,接著加大油門肆無忌憚的衝了出去。她卻是沒有注意到,路邊的行人與司機根本就不是在說她,她的車上,似乎多了一個她已經近乎到了深惡痛絕的順風車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