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老大,不好了,浴室……浴室那邊出大事了……」一名瀟幫的小弟急急匆匆的跑過來對瀟潛說道。
鐵男抬頭望著瀟潛道:「浴室?徐辰南和小黃不是去浴室了嗎?」
瀟潛噌地就站了起來,盯著那名瀟幫的小弟問道:「你別急,慢慢說,浴室那邊出什麼事了?」
那名小弟嚥了口唾沫道:「徐哥和幾十名兄弟在浴室裡遭到了五人幫的伏擊,大部分兄弟都陣亡了,獄警正在清理現場!」
轟!彷彿一道驚雷在瀟潛頭頂炸響,他嘶聲問道:「那徐南辰呢?」
那名小弟道:「徐哥現在生死未卜……」
不等這名小弟把話說完,瀟潛已經當先衝出了牢房,鐵男和另外一名叫做阿明的神風壇隊員迅跟了上去,「老大,等等我們!」
瀟潛快步來到監獄的浴室外面,老遠就看見浴室外面站了不少獄警,一輛破舊的貨車停在浴室外面,這輛貨車瀟潛聽人說過,是西山黑獄的專用運屍車。只見數名獄警大呼小叫的吆喝著,不少犯人神情漠然的抬著屍體,像丟垃圾一樣的,將那些屍體一具又一具的丟進運屍車的貨箱裡面。
瀟潛平緩了一下心情,來到浴室外面,提步就要往浴室裡面走去。
「唉,你不能進去!」一名獄警伸臂攔著瀟潛。
瀟潛一腔怒火正自沒洩處,臉上寒氣一閃,就待作。也幸虧那獄警命大,恰好付海波走了過來,衝他說道:「讓他進去!」
瀟潛頭也不回的衝進浴室,鐵男和阿明也緊跟了進去,雖然他們的腦海裡一路上都在想像著,此時的浴室裡會是怎樣的一幅場景,但是當他們真正來到浴室的時候,才現,如此慘烈的景像已經大大乎了他們的想像。
浴室的地面上,牆壁上,甚至於屋頂上,幾乎每個角落都濺滿了殷紅的鮮血,就像有人拿著血漿在這裡胡1uan的噴灑過一樣。冰冷的地面上有血水在汩汩流淌,雖然被搬走了不少屍體,但仍然有不少屍體放置在這裡。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犯人,看見這幅場景已經嗷嗷大吐了起來,因為在這裡,能夠看見最為恐怖的東西,白色的腦漿,破裂的眼珠,殘缺的耳朵,斷折的手骨……這一切的一切都強烈的衝擊著人們的視覺神經,那些平時殘忍慣了的獄警也忍不住捂著嘴巴。
浴室裡血腥味沖天,瀟潛的眼前胡1uan的閃現著一幅幅惡鬥的畫面,他的拳頭捏得卡卡作響。就聽他猛地怒吼一聲:「混蛋!」,怒吼的同時,右拳猛然揮出,一股無形拳風激dang而出,砰地將腳下的地面轟出了一個凹坑,數道裂痕以凹坑為中心,四下蔓延開來。
站在瀟潛身後的鐵男和阿明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心中暗道:「老大的內力竟然如此強勁!」
「老大,徐哥在那邊!」阿明眼尖,用手指著前方說道。
瀟潛身形一閃,已然移動到了徐南辰的身旁,鐵男和阿明只覺眼前黑影一閃,瀟潛已經在數米開外了,兩人不由得暗暗吃驚,趕緊邁開腳步跟了過去。
此時徐南辰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他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他的身體就像被子彈瘋狂的掃射成了的馬蜂窩,到處都在淌血。他緊緊地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斷裂的胸骨刺破了肌膚,白森森的曝露在空氣中,半邊臉血rou模糊,上面還紮著閃爍著寒芒的玻璃碎片。
鐵男怔怔的看著徐南辰,這個錚錚鐵漢也忍不住熱淚盈眶。之前在社團裡的時候,鐵男雖然和徐南辰沒有太多的接觸,但是自從進入西山黑獄之後,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鐵男和徐南辰自然成為了很要好的兄弟,現在看著自己的兄弟生死未卜的躺在血泊之中,鐵男的心彷彿被刀子割劃一樣的難受。
阿明看見一旁小黃的屍體,已經忍不住掩面哭泣起來。五名神風壇的兄弟一塊兒進入黑獄,現在卻只剩他一人了,這種痛苦,是沒有人能夠明白的。
阿明一邊哭泣著一邊喃喃說道:「不就是洗個澡嗎?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呀?」
鐵男呆呆的站在瀟潛身後,難過的問:「老大,他……他死了嗎?」
瀟潛伸手探了探徐南辰的鼻息,雖然他還有一絲氣息,但卻是氣若游絲,隨時都有可能斷氣,幾乎和死亡沒有什麼兩樣了。
「呀!」瀟潛翻轉手掌,猛地按在徐南辰的心窩處。不一會兒,瀟潛的額頭上便已淌出了熱汗,汗水就像瀑布一樣,順著瀟潛的臉頰嘩啦啦的滴落下來。與此同時,瀟潛的頭頂上也升騰起了白色的煙霧,看上去煞是奇異。
過了約莫一刻鐘的工夫,瀟潛倏然睜開了眼睛,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他有些疲憊的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對鐵男說道:「我暫時用內力護住了他的心脈,快去把付海波叫進來!」
「好……好的!」鐵男不敢怠慢,轉身就朝浴室外面狂奔而去。
不一會兒,鐵男就把付海波叫了進來,瀟潛頭也不抬的對付海波說道:「立刻備車!用最快的度把他送到聖西莉亞醫院!」
付海波看了看昏mi不醒的徐南辰道:「他都是要死之人了……」
「我讓你送就送!」瀟潛噌地站起身來,鼻子貼著鼻子的對付海波說道:「只要把他送到聖西莉亞醫院,他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這個時候我到哪裡去給你備車?」付海波顯得有些為難。
瀟潛直視著付海波的眼睛道:「你有辦法的!十萬!二十萬!三十萬!」
「我馬上去想辦法!」付海波一聽瀟潛開出三十萬的報酬,立刻想也不想,趕緊答應了下來。
「慢著!」瀟潛一把揪住付海波的衣領道:「我只有一個要求,別讓他死在路上!否則的話,三十萬你一個籽兒也別想得到!」
十分鐘之後,一輛警用吉普車停在了浴室門口,幾名獄警抬著徐南辰鑽進了吉普車,揚起一尾煙塵,消失在了朦朧的夜色中。
看著吉普車箭一般的衝出監獄大門,瀟潛冷冷的說道:「犯我瀟潛兄弟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