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耀虎接過電話,「喂……」
「虎哥,你們沒事吧?」jī仔在電話那邊問。
黃耀虎道:「你他媽死去哪裡了?」
jī仔道:「剛才我在旁邊打電話,14k的人沒有看見我,我就……我就趁機躲了起來……對不起……虎哥!」
黃耀虎知道jī仔右手殘廢,留下來也只有送死,當下聽說jī仔躲了起來也並不十分氣惱,只是問道:「通知下面的兄弟們了嗎?媽的,今晚上我要大開殺戒!」
jī仔道:「我已經通知了,虎哥,你現在在哪裡,我帶兄弟們來找你!」
黃耀虎道:「豎拿道天橋!」
「好的!我立刻帶領兄弟們趕過來!」jī仔說。
黃耀虎扶著天橋欄杆,眺望著不遠處銅鑼灣的夜景道:「想當年的銅鑼灣,哪裡有今日這般繁榮的景象。我掌管銅鑼灣的黑道秩序已有七八年了,還是頭一次被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滿大街追著砍。媽的!今天晚上,我定要讓14k的那幫hun蛋,永遠也走不出銅鑼灣!」
「虎哥,他們好像來了!」那名馬仔說道。
黃耀虎轉過身去,只見數輛黑色的商務車呼嘯而過,五輛商務車在駛出數十米之後,卡地一聲,全部齊刷刷的停了下來,而另外五輛商務車也在這邊停了下來。十輛商務車阻斷了豎拿道天橋的jiao通秩序,將黃耀虎堵截在中間。
那名馬仔驀地一怔道:「虎哥,他們……他們好像不是我們聯勝英的人!」
黃耀虎咬著牙關恨聲道:「是14k的人!」
那名馬仔驚詫的問道:「14k?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
黃耀虎握了握拳頭道:「也許……我們被jī仔出賣了!」
嘩啦!
車門打開,每輛商務車上都下來十個14k的刀手,這些刀手全都提著清一色的片刀,右手戴著黑色手套,戰鬥力自然比剛才的那些小hunhun要高出許多。十輛商務車上面總共下來了一百名刀手,幾名刀手從車上提下了幾個螢光警示牌,立在了天橋的兩旁,都是什麼道路施工,禁止通行的警示牌,使得其他車輛無法經過這座天橋,他們這樣做,自然是想切斷黃耀虎任何一點逃生的希望。
一名穿著黑色襯衣的青年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的xiong肌高高突兀著,撐得襯衣無法完全繫上扣子。這名青年男子大概二十五六歲,嘴net環,脖子上還有骷髏的刺青。人長得還算俊朗,但是眉宇間卻充斥著濃烈的殺氣。
此人名叫鄭爽,是14k旗下「毅」字堂的堂主,雖說是接替他父親而坐上堂主之位,但是他年輕有為,把「毅」字堂的勢力和名聲都翻了一番,大大越了他父親的成績,是14k年輕一代中的翹楚,被譽為最有可能成為今後14k龍頭的領軍人物。
另一邊,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也從商務車上走了下來,那人有些胖胖墩墩的,年紀一大把,卻還染著一頭金,脖子上掛著一條拇指粗細的金項鏈,走起路來,那條金項鏈就晃來dang去的,也不怕把他給壓死。
此人名叫克羅夫,一個倒洋不土的名字,他的本名叫什麼已經沒有人記得了,因為他逢人便要人叫他克羅夫,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了。這個克羅夫是14k旗下「同」字堂的堂主,別看胖乎乎的跟顆rou球似的,殺起人來眼皮都不眨一下,也算是一個狠角色。
今晚上的行為並不是他們聯手所為,只是他們之前在14k總堂的chou簽儀式上,有幸chou到幹掉黃耀虎,吞併銅鑼灣的任務。14k的龍頭老大福爺下了諭令,在鄭爽和克羅夫兩人之間,誰能夠幹掉黃耀虎,誰就是銅鑼灣新的話事人。
鄭爽和克羅夫自然知道銅鑼灣話事人這個位置有多麼重的份量,只要能夠吞併經濟昌盛的銅鑼灣,自身堂口的勢力絕對會突飛猛進,一躍而成為眾堂口之,這對福爺退位之後,競選14k龍頭老大的位置是有莫大幫助的。
鄭爽和克羅夫能夠床費這個機會,所以雙方人馬暗中較勁,誰都想要搶先幹掉黃耀虎,結果現在卻搶到一塊兒了。
「不錯嘛,居然搶到我前面來了,現在的年輕人很少這麼有上進心了!」克羅夫瞇著眼睛笑著對鄭爽說道。
鄭爽不冷不熱的笑著回應道:「克叔也不錯呀,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能跑得這麼快,果然是老當益壯,老當益壯呀!」
其實克羅夫和鄭爽雖然表面含笑,但其實話語中都是含沙射影的譏諷對方。14k原本才是香港勢力最大的黑幫,但是人心不古,在飛展時期,內部人馬極不和諧,同門之間經常為了各自的利益而大打出手,彼此殘殺,使得14k元氣大傷,勢力一路下滑,終究被新義安所反。如今的14k雖然還是有龍頭掌管全局,但是旗下各個堂口之間幾乎是不相往來,猶如一盤散沙,毫無同門手足之情可言。
克羅夫對鄭爽說道:「鄭家小子,既然克叔來了,這裡的事便jiao給我來辦好了,你先回去洗洗睡了吧!」
鄭爽自然清楚克羅夫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無非是想趕走他,自己解決黃耀虎。現在黃耀虎孤身一人,是擊殺他的最好時機,鄭爽不是傻子,自然是不肯妥協的,只見他冷冷一笑道:「克叔可真會說笑!這些粗活自然是我們年輕人來做的,倒是克叔這把年紀,早該在家裡養老了,還出來晃dang什麼,當心把老命都晃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