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裡空dangdang的,冷漠蟲在運功的時候岔了心脈,受了內傷倉皇逃跑,此刻,偌大的衛生間就只剩下妖月一個人了。瀟潛還沒有完全恢復神智,現在刺殺瀟潛無疑是最佳時機。
妖月看著面前毫無還擊之力的瀟潛,手中的匕三次舉起又三次放下,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她的內心此刻是非常的複雜,一方面她想要刺殺瀟潛,獲得那一千萬暗hua,但另一方面,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無法對瀟潛痛下殺手,這對於妖月來說,是從未有過的矛盾情緒。
冷漠蟲的話語又回dang在妖月的耳畔,「我看你現在對那一千萬好像不太感興趣吧?你感興趣的只是你面前的這個男人!」
「難道真的是這樣嗎?難道我感興趣的真的只是瀟潛,而不是那一千萬暗hua嗎?如果不為了錢,那我為何要做殺手?那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妖月不停的捫心自問,她忽然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mi惘,一顆心空空dangdang的,不知道該安放在何處。她第一次在心裡問自己:「難道,人一輩子只是為了錢而活著嗎?難道除了金錢權勢以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來證明人生存在的價值嗎?」
妖月又想起了自己的師父,那個擁有萬貫家財,最後卻**而亡的女人,她這一生有什麼意義呢?打打殺殺了一輩子,殺了不少好人壞人,賺的缽盂滿貫。最後容顏老逝,孤獨一生,在無窮的孤獨和煎熬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的人生,是美好的嗎?
妖月呆呆的站立在那裡,緊握匕的手指緩緩鬆了開。
就在這個時候,沙沙的聲音在門外驟然響起,「瀟大哥,你沒事吧?」
「嗯?」妖月驀然一驚,慌忙將握刀的手藏在了背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背後正好是盥洗台前面的大鏡子,鏡子裡反射出了那一抹刀光。妖月略微顯得有些慌1uan,她不知道沙沙有沒有現她手中的匕,不過她只愣了兩秒鐘,就立刻抬起頭來,「他沒事,只不過被人給mi暈了!」
「mi暈了?」沙沙走到瀟潛身旁,搖了搖瀟潛的肩膀,「瀟大哥,你沒事吧?」
妖月悄悄收起匕,她在心裡給了自己一個說服自己的解釋:不是我不想殺瀟潛,是因為沙沙剛好闖進來了,才使得刺殺計劃沒有成功。
妖月捧來一些涼水,澆在瀟潛的臉上,瀟潛終於清醒了過來,他拍了拍自己有些mi糊的腦袋,「咦,我怎麼坐在這裡?」
沙沙攙扶著瀟潛道:「姐姐說你剛才被人給mi暈了!」
「mi暈了?!」瀟潛詫異的看著妖月,「什麼意思?」
妖月道:「剛才你不是碰上一個小青年嗎?他設了一個圈套,說我腳扭傷了,把你騙到了這裡,然後把你給mi暈了,估計是想劫財,幸好我闖了進來,那個小青年一把推開我就逃跑了!」
說謊也是殺手的一項技能,所以妖月在說謊的時候就想在訴說一件真實的故事,臉不紅心不跳,讓人沒有絲毫的懷疑。
瀟潛從地上爬起來,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把臉道:「我說我怎麼不記得剛才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是被人給mi暈了。他nainai的,竟然被一個小鬼給騙了,真是惱人!妖月,真是謝謝你啊!」
妖月道:「不用謝我,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瀟潛憤懣的說道:「那個臭小子最好別讓給我碰見,否則的話,我便打折他的手!現在的年輕人,坑門g拐騙,好吃懶做,一點也不像話!」
說這話的時候,瀟潛在心中暗道:「看來以後出門要加倍小心才是,幸好今天碰上的只是一個劫財的小hunhun,要碰上的是道上的仇人,那今天不就稀里糊塗的jiao代在這裡了嗎?死倒不打緊,關鍵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要是就這樣死掉了,那也太埋汰了。
「哇呀呀!你們這是做什麼?一男兩女鎖著大門關在男廁所裡面,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嘖嘖,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下流?辦事兒也不分個場合地點?」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一副道貌岸然的清高模樣。他一臉誇張的表情,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瞪得老圓,一隻手還誇張的捂著嘴巴,用一種極度鄙夷卻又隱隱帶著一種猥瑣的目光打量著瀟潛三人。
「喂,你這人的嘴巴真臭!」沙沙不高興的說道。
「喲喲喲!」那個男人撇著嘴巴,一臉輕蔑的對沙沙說道:「我說你這個女人也真是,剛剛還在大呼小叫的喊救命,現在就厚顏無恥的和這個男人在廁所裡1uan搞,真是恬不知恥!」
沙沙的小臉唰地就紅了,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那個尖酸刻薄的男人還想說點什麼,妖月上前一步來到他面前,揚起一腳,正中那個男人的襠部,高跟鞋的鞋跟重重的踹在男人的命根子上面,男人大叫一聲,痛的跪倒在地上,一張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哆嗦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瀟潛走過去,反手一記手刀砍在那個男人的脖子上,那個男人徑直就暈了過去,金絲眼鏡飛出老遠。
「噁心!」沙沙氣呼呼的瞪了那個男人一眼,當先走出了衛生間。
瀟潛和妖月肩並肩走了出去,他所不知道是,剛才他身旁的這個女人,險些就結果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