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看著閻羅的左手臂被玄鐵鏈死死纏繞的不能動彈,忍不住猙獰的笑道:「我把你的這條手臂給廢了,看你以後還怎麼拿槍!」
白無常嘴巴一咧,臉上殺氣瀰漫,纏繞著閻羅左手臂的白色玄鐵鏈在白無常內力的cao縱之下,驟然縮緊,深深的嵌入了閻羅的肌膚裡面,將他手臂上的肌rou勒的死死的。就見閻羅的左手臂的血液頓時被封閉,整條手臂都變成了紫紅色,霎是嚇人。最可怕的是,隨著玄鐵鏈的不斷壓迫縮緊,閻羅那破碎的肩骨便感受到更加疼痛的壓力,鮮血變作血箭,一支支嗖嗖的往外噴射。
「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剁碎了餵狗!哇哈哈哈!」白無常像個惡魔般猖獗的大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帶著詭異的妖嬈,令人耳膜隱隱作疼。
閻羅強忍著左手臂上傳來的劇烈疼痛,鋼牙緊咬,一張臉由紅變黑,又由黑變白,面容被疼痛拉扯的異常扭曲,幾乎看不見他原來的模樣。冷汗就像瀑布一樣,順著他的臉頰嘩啦啦的往下滴落。很快,閻羅的身前就滴落了一大灘汗水,而在其對應的身後,則是一大灘殷紅的鮮血。
看著閻羅這般痛苦的模樣,白無常愈的得意,因為這個變態的傢伙,最喜歡的就是折磨敵人,尤其是看見敵人痛苦的表情,他的心裡卻像是吃了蜜糖一樣的快樂。
「我要慢慢放干你身上所有的血,讓你變成一具沒有養分的空皮囊!」白無常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想起閻羅被自己慢慢放光鮮血的場景他就覺著異常高興,那種放血的過程簡直就是一種美妙的享受。
「哼!哼!」閻羅嘴角一撇,冷冷笑了起來。
白無常吃了一驚,顯然沒有料到閻羅的意志力竟然這般堅強,在如此疼痛的摧殘下,竟然還能夠笑出聲來。白無常不由得大怒道:「你他媽在笑什麼?」
閻羅疼得直chou冷氣,他的語音帶著一點虛弱飄渺的味道,但是卻又能讓白無常聽出其中飽含的殺機,「我笑你真是個蠢材!我是故意讓你纏住我手臂的!」
「什麼?!」白無常驀地一驚,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
「想知道為什麼嗎?」閻羅冷冷的盯著白無常的眼睛,那一瞬間,閻羅的眼睛就像毒蛇的眼睛一樣,射出兩道陰寒的光芒,令白無常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彷彿真的有一條冰冰涼涼的毒蛇正沿著自己的脊背慢慢往上爬,那帶著毒牙的嘴巴就擱在他的脖子上,隨時都有可能咬下去。
閻羅聲音低沉的說道:「因為只有這樣,你才在我的攻擊範圍之內!」話音剛落,閻羅的眼睛裡精光暴漲,一股無形的殺氣破體而出,將面前的白無常緊緊包裹。白無常感受到閻羅的強大殺氣,一時間心1uan如麻,氣焰頓時矮了一截。
「看看我們到底是誰把誰的血放干吧!」瘋狂的叫喊聲中,閻羅對白無常展開了狂暴的反擊。右手上的那把鯊魚刀化作無數重重疊疊的刀影,剎那間,寒光耀眼,刀氣縱橫。
白無常雖然近在咫尺,但他卻無法看清楚鯊魚刀的軌跡,因為閻羅出刀的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足以攪1uan一個人的視覺神經。此時此刻,在白無常的眼裡,只有一片蒼茫茫的白色光芒,而在這團白色光芒裡面,無數的幻影在縱橫翻飛,他根本就找不到鯊魚刀的刀身到底在什麼地方。
當白無常還在愕然的時候,鋒利的鯊魚刀已經劃破了他的xiong膛,度快到白無常清楚地聽到肌膚被割裂的聲音,但卻還沒有感覺到疼痛。
嚓!嚓!嚓!嚓!嚓……
一刀,兩刀,三刀……
閻羅足足在白無常的身體上縱橫jiao錯劈砍了數十刀,而這數十刀,卻幾乎是在眨眼的瞬間完成的。最後一刀,閻羅是斜著cha進了白無常的腰際,然後緊握刀把,唰地橫向劃拉到面前,將白無常的小腹整個地切了開。
在閻羅拔出鯊魚刀的同時,白無常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淒厲嚎叫,狀若鬼魅。他的身上炸裂升騰起十數團血霧,每一刀落下的地方幾乎都有一蓬鮮血飆射而起。白無常渾身上下籠罩在紛揚的血雨當中,那身白色的衣袍也被自己噴射而出的鮮血給染成了觸目驚心的血紅色。
如果看過搾汁機是怎樣壓搾果汁的,你就能夠想像出白無常當時的死狀是多麼的可怖。飛濺而出的鮮血給濕漉漉的地面鋪上了一層紅色的地毯,而白無常則不由自主的鬆開了自己的白色玄鐵鏈,整個身子憑空飛起了兩米多高,繼而又重重地跌落在地上。他的眼睛睜得老大,眼珠子幾yu凸出眼眶,他就那樣靜靜的躺在用自己鮮血鋪就的地毯上面,像條乾涸而死的魚。
「呃……」閻羅抓著那條纏繞在手臂上的白色玄鐵鏈,猛地往外一扯,硬生生的將那條穿肩而過的鐵鏈給拉扯出來,隨手拋落在白無常的屍體旁邊,白色玄鐵鏈的前端已經被閻羅的鮮血給浸染的一片血紅。
一陣陰冷的風吹來,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歇了,空氣中還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閻羅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用右手死死按住自己左肩處的傷口,冷冷說道:「忘了告訴你們,殺人的武器,不止是槍,還可以是刀!」然後閻羅俯身提起那個裝著一百萬現金的皮箱子,緩緩走出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