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書有句話,叫「禍兮福所彼,福兮禍所彼」,這話來形容小菊花再恰當不過了。
當夜小菊花從東城宿雲微的小院出來後,一腳就去了東城的新疆烤rou攤上去吃夜宵。因為是自己的地盤,所以小菊花就帶了兩個貼身的馬崽,一行三人穿著風衣,袒胸露rǔ的亮出一身彪悍的肌rou和醒目的紋身,就像一群剛剛上岸的螃蟹,在大街上一字排開,長墨鏡,威風凜凜。
夜風裡,飄dang著滿是馥郁的梅花的香味,長街的盡頭燈火輝煌,新疆人的烤rou攤前煙霧繚繞著,花香和著rou香,把夜色裡的天都裝扮得就像一個剛剛會賣nong風情的處汝。這一切的一切,小菊花看在眼裡,喜在心裡,都說東城是x市最差勁的一個城區了,可這幾年的展,也眼見得是日新月異,小菊花的心裡一下子湧出了一股對宿雲微又羨又妒微妙心理變化。
「tmd!」有個馬崽腳步一個踉蹌載出了好遠,差點摔個大馬趴。
「咋了!」小菊花摘下墨鏡問道。
「靠,戴個墨鏡,沒看著路牙子下面有個井窖蓋子,被爿了一下。」馬崽跳著腳,齜牙咧嘴的說道。
「我日!」小菊花罵了一句。
路邊有個挎著籃子的小妹在沿街叫賣梅花,看到一個夜裡戴著墨鏡的大男人差點被拌了一跤,情不自禁地掩著嘴偷笑起來。籃子裡的花朵在路燈的照耀下,顫微微白生生的顯得很可愛,賣花的小妹梳著兩條大辮子,樸素的花格襯衫下面露出了嫩生生的一截胳膊,比梅花還要粉潤,小菊花和馬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小菊花人長得很小受,其實性取向很正常,最喜歡幹的事就是把一些相貌清純的女孩劃上手,玩硬的可以使用武力,玩軟的他甚至答應和女孩結婚,然後時間一長,就把女孩給甩掉,這些女孩往往還要被他手下的馬崽給糟蹋,小菊花美其名曰:犒賞三軍!他們猶如過境蝗蟲,打一槍就換一個地方,這給他的惡行也提供很好的便利。小菊花對相貌清純的女孩有種特殊的偏好,這一點上很多幫會中人都有著驚人的一致,小菊花也喜歡放dang風sao的1ang婦,但是他始終認為,漂亮風sao的1ang女就像電風扇吹出來的風,永遠也及不上自然的微風舒適。
這種事情,馬崽根本就不需要使眼色就能明白過來。三個人輕車熟路地上去就圍住了女孩的去路,裝腔作勢地問起梅花的價錢來,女孩根本就不知道這幾個人其實究竟是幹什麼的,nai聲nai氣地身幾個癟三介紹著,還把一朵梅花湊到其中一個人的鼻子上給他聞。小菊花上來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腕子,抓得很用力,女孩想把手chou回來,連續chou了兩次,都沒chou回來,女孩臉上浮現出了害怕的表情。
「真香!」小菊花陶醉的產聞著女孩的手腕,讚不絕口。
「你買不買花……放手啊你……」女孩有點真怒了,臉上泛起兩朵可愛的紅霞,燒紅了她的臉,也燒紅了小菊花的心。
「你叫什麼名字?」小菊花把衣服兜頭套上了,理了理自己的稍嫌紊1uan的型。
女孩低下了頭,開始微微地netbsp;「我又不是壞人,你哭啥?」小菊花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你老抓著我幹啥……你是流氓……嗚嗚……」女孩又羞又憤。
「我想娶你做老婆。」小菊花正色說道,邊上的馬崽全笑了出來,他們笑得很大聲,路邊有幾個經過的路人都詫異地看著他們,被他們凶狠的瞪了幾眼,全都泱泱的滑腳走開了。
「你……你胡說!」女孩驚恐地掙扎著,但是還是掙不脫小菊花的大手。
「我是說真的,你別看我成熟,我其實年紀不大,我這人顯老,其實我才二十歲。」小菊花用難得一見的溫婉口氣勸慰道。
「什麼呀,你這人真是,你再不撒手,我喊救命了!」女孩沉下了粉嫩的小臉。
「叫啊,你叫啊!」小菊花越的來勁了,「你還別不信,我能叫路邊的所有人都叫我聲爸爸,你信不?」
「根叔,快找我爸爸來,我碰上流氓了!」女孩看到路邊又有一個賣花的老頭子路過,一下子認出是自己的熟人,倉皇的叫道。
叫根叔的老頭子嘴巴大張著,看著幾個露著胸膛,滿是龍飛鳳舞圖案的爛崽圍著女孩,不由得驚呆了。
他看到有個一臉猥褻的漢子正掐住女孩的手腕,粗壯的胳膊就像掐著棵小豆芽,老漢憤怒了。
「你們想幹什麼?」老漢剛剛衝上去,就被馬崽中一個塊頭最大的一巴掌扇倒了,幾隻重重的腳圍住了他,一陣狂奔,老漢的臉上登時現出了幾道鮮血縱橫的豁口。
「老東西!」馬崽冷笑著rou著手腕罵道。
「看到了沒有?」小菊花笑著湊近了女孩的臉蛋說道,「你看到了沒有?」
女孩的眼睛裡有掩飾不住的憤怒,也有驚懼。
「別裝死了。」馬崽裡的那個大塊頭上去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老漢,「快去叫這丫頭的爸爸來,我們大哥看上這閨女了,這他媽可是好事!千載難逢的好事!」
老漢慢慢的從地上坐起了身,身邊是那只被踩扁的花籃,梅花被蹂躪成了點點碎yu,老漢直勾勾地看著那幾雙沾著花瓣的皮鞋楞。
「快點!」大塊頭上去把老漢拎了起來,推搡開了幾步,「哥幾個都留了手了,別在這裝傻充楞,趕快去!」
老漢怨毒地看了大塊頭一眼,踉蹌著跑遠了。
「大哥,老規矩?」大塊頭朝小菊花擠了擠眼,神色中充滿了yin褻。
「那還用說!自從入了東城幫,雲微大哥管得一直很嚴,現在好不容易他不在了,咱們好歹也樂和一下,就當是犒勞自己。」小菊花也yin笑了。
「救命啊……嗚……」女孩已經覺他們的笑聲很不對勁了,剛張口叫嚷就被掩住了嘴。女孩被小菊花拎得半個身子離了地,兩條腿在空中1uan蹬著,臉上的淚水象斷線的珍珠般無聲滑落。
「走,咱們先去燒烤攤,吃著,喝著,等我的老丈人來!」小菊花得意的抱著女孩揮了揮手,帶著兩個馬崽身燈火通明的燒烤攤子走去。攤子上的生意還算不錯,只剩了一張小位置,燒烤攤的新疆人一看是他來了,連忙讓座,小菊花一把揪住一張大檯子上的顧客的頭,扔到了一邊。顧客也是條大漢,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準備捲袖子動手,扔到了一邊,一看是小菊花,楞住了,滿桌子的人也都站了起來,不知所措。
「還不快滾?」小菊花一屁股坐了下來,把女孩強按到身邊的座位上。顧客是個惹不起,一桌人泱泱的走開了。
新疆攤主不敢怠慢,趕緊先把泡製好的yao酒捧上來,又把烤灶下面的一個鐵籠子打開,從裡面揪出一隻fei碩的荷蘭鼠,chou出了腰裡的黃銅小刀,吱溜一下子抹斷了荷蘭鼠的脖子,丟給了外面打下手的同伴收拾。這裡的燒烤攤子都知道小菊花愛吃荷蘭鼠,家家都備著,也不敢不備。
「你們老大呢?」小菊花把啤酒瓶套在嘴邊咬開了,對著酒瓶吹了一氣,方才開口問道。女孩剛剛掙扎得很厲害,小菊花也費了好大的勁,這會也口渴了。
「荷馬路的一家擋子不肯jiao會費,老大去執行家法了。」新疆漢子把已經收拾乾淨的小菊花鼠用小刀剔成了一塊一塊的,穿在了鐵簽子上。
「執行家法?」小菊花撲哧笑了起來,他鬆開了女孩的腕子,女孩的神情已經有點被嚇得委頓了,正在漱漱抖的雪白手腕上有五道觸目驚心的紅色手印。
「也就是把火盆子扣在腦袋上罷了。這種敗類應該打,我們維族人從來不出心不齊的孬種。」新疆大漢一邊拍打著rou串,一邊回頭說道。
「艾爾肯現在有一套啊!」小菊花一邊撫摩著女孩烏黑的頭,一邊讚不絕口。女孩害怕的蜷縮在了椅子裡,把肩膀收得緊緊的,就像一隻風暴中的天鵝。
「躲什麼躲?嗯?」小菊花捏住了女孩的臉,把她的臉板正了,女孩白淨俏麗的臉龐上滿是淚水。
「大哥,這貨大概還是個處汝!」大塊頭馬崽樂不可支,露出了一口煙熏火燎的黃板牙。
「試了就知道,現在處汝率比較低。」小菊花拿起啤酒又灌了一通。
「他老爸叫誰去了?這麼久?」另外一個長mao馬崽問道。
「x市東城他還能叫誰?」小菊花冷笑著,「除非叫警察!」
「哈哈,警察?tmd,龍五都送獵……」大塊頭剛剛說了半截就被小菊花凌大的眼神把話音給截斷了,「cao,我這臭嘴!」大塊頭自己扇了自己一個巴掌,一抑脖子吹了半瓶啤酒。
「真要叫警察來,我們就把女兒還給他,呵呵……」小菊花搓著脖子伸了個懶腰,「可是明天呢?警察不會老跟著吧?哈哈!」
女孩的臉因為聽了這話變得一團嚇人的煞白。
「鼠rou烤得了。」維族大漢拿著一大把鐵簽子放到了桌上的烤架上,舀起一團滾紅的木炭塞在了架子下面,鼠rou上的油水吱吱地落在了木炭上,騰起一股濃郁的香味。
「等了我好久了!」小菊花忙不迭拿起一串塞到了嘴裡,旁若無人的撕咬開來。
就在小菊花和兩個馬崽推杯換盞的時候,燒烤攤子上來了另外幾個男人。打頭的是一個斜披著雪白襯衫,紮著個小辮子的年青人,後面跟著幾個留著寸頭,面容剛毅而冷漠的壯漢,每個人都是一襲寬碩的軍褲,褲腿筆挺,腳下是那種特別幫腳的老k皮鞋,這種皮鞋很善於踢人。
新疆攤主被幾個漢子的眼神一看,心裡沒來由的咯登響了一下,這幾個漢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縱橫的歲月在他們的臉上烙下了抹不去的叱詫痕跡。這種痕跡讓一向膽大妄為而聞名的維族人也有點揣揣的感覺。
小菊花也注意到了這幾個年青而彪悍的身影,像小菊花這樣的跑江湖的人本就是一副四面開弓的銳利眼神,更何況這幾個人是那麼的奪目,就像草堆裡的蒺藜。他使了個眼色給自己的兩個馬崽,馬崽這時也在注視著這一行四人,玩世不恭的笑容全部收斂住了。他們有種很怪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就像猛獸用niao液劃分了地盤之後,突然之間又聞到了另外一隻猛獸的氣味一般。
「老闆,來一百副羊rou串,一人兩瓶景陽岡大曲。」留著長辮的年表人對著新疆攤主吆喝道,他的放百倍兒正宗的x市話。小菊花這時在腦海裡像放電影一樣把x市
群豪的印象都過了一遍,好像隱約見過這麼個人,但又感覺不是那麼熟悉。
大塊頭馬崽看到小菊花若有所思的表情,對著小菊花微微一笑,把褲兜裡的那把青海化隆造拿出來亮一亮。小菊花也笑了,是啊,我們身上都掖著傢伙呢,這幫人要是來幫那女孩出頭的,就算踢到鐵板上了。小菊花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兩個馬崽會意,全坐到了他的身邊,一左一右拱衛著他,在這個位置可以清晰的將那邊桌上盡收眼底,一有什麼動作,立馬就能隨機應變。
「這幫人面相好凶,caotmd!」大塊頭低吼道,他看到那幾個漢子菜還沒上,已經全都一仰脖子幹掉了一瓶白酒。
「你們說說,他們像是幹啥的?」小菊花晃dang著手裡的酒瓶問道。
「一定是紅薩!你睢他們這體格,正常人哪有練這麼強壯的,而且不是那種死肌rou。」長mao馬崽壓低了聲音說道。長mao馬崽是陝西人,西北話裡,紅薩的意思就是戰將級別的打手。
「你看呢?」小菊花又看著另外一邊的大塊頭問道。
「我瞧著也是這意思,你看他們手上凸起的骨節和腳上蹬的皮鞋,肯定是慎人矛。」大塊頭也附和著點頭。大塊頭是山東人,慎人矛在山東話裡就是幫會紅棍的意思。
「我瞧著這小妮子,怎麼看怎麼沒這能耐招這樣的角色來玩啊?」小菊花肆無忌憚地rou捏著女孩育剛剛完全的胸部,女孩尖叫著挪動著,無力的掙扎著。小菊花死死盯住了那幫人,只要是來救駕的,不會再無動於衷吧?只要有什麼動作,小菊花就要先制人了。他甚至為自己設計了幾句台詞,一步是掏槍對著這幫人,然後說,cao你媽的,敢來掃你小菊花大爺的興致?然後就讓這幾個看上去很猛的傢伙全跪在地上,要磕頭,要磕響頭。小菊花甚至準備把墨鏡再戴上,那樣看上去就更瀟灑了,只是天太冷,要不脫光了上衣就更彪悍了。
那幾個體格彪悍的年輕人聽到女孩的叫聲只是回了回腦袋,扎小辮的年輕小伙掃了一眼小菊花和他身邊的女孩,就回頭繼續喝酒了。
「二b!」扎小辮的年輕人很嗤之以鼻地罵了一句。
「他娘的!我們喝酒!」聽到這話,小菊花倒是隱隱的覺得有點高興,好像心裡放下了塊大石頭一般,於是他招呼身邊兩個騰的站起身橫眉豎目的馬崽坐下,兩個馬崽憤憤地摔在凳子又坐下了。
那邊桌上先上了一大堆的羊rou串,扎小辮的漢子吃得興起,脫去了衣服,露出了後背上被背心籠罩著的紋身。背後強壯的肌rou象岩石一般墳起,透過背心可以隱約看到脊柱中間紋的是一副耶酥受難圖,耶酥披頭散的臉正對著小菊花他們,緊緊的抓住了小菊花他們的眼球。
「cao,啥玩意?怎麼是一個人被釘在架子上?」大塊頭咕噥了句。
「喂!過來!你烤的啥玩意?太鹹了吧?」扎小辮的年輕人從嘴裡吐出塊羊rou,對著維族攤主招招手,瞎嚷嚷。
「鹹了?」維族攤主將信將疑地拿起一串,聞了聞,咬了一口,「不鹹啊?」
「你說不鹹就不鹹啊?」年輕人冷笑著站起了身,「那我說你老婆是我老婆怎麼辦?」
「你是不是找死啊?」維族漢子面孔扭曲了,x市來了也好久了,霸王餐也遇到了好多,從沒像今天這人這麼猖狂過的。
「就找死了?怎麼地?」年輕人的臉上倒是一臉的平靜,吃霸王餐吃到他這種地步,沒點水平還真不行。
「我們這可是東城菊花哥罩的。」新疆人在壓抑著怒火,他不是怕事,主要是有客人在,一打架,今後的生意就難做了。
「我一陣子沒回來,什麼時候有個菊花哥了?誰家的男寵啊?」年輕人啞然失笑。
「你想鬧事?」新疆漢子眉mao一跳一跳的,脖子鼓露出一道青筋,他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小菊花正和兩個馬崽正瞪住了這邊,目光不善。
「你這樣的角色還配我來鬧事?nainai個爪的!」年輕人狂笑著罵出了x市的市罵,笑聲伴隨著古銅色的健壯胸膛一陣起伏。
「這位兄弟!」小菊花站起了身,這時候的他已經不得不出面了,這麼多人看著呢,「你的話有點大了吧?」
「是有點大了,可是你能怎麼著?」年輕人把辮子梳nong了一把,輕佻地說道。
「呵呵……」小菊花笑了,他想剛剛偷偷設計的台詞看來是要揮一下了。
「笑你媽個b!」小菊花的笑聲猶未落盡,年輕人身後的幾個表情冷漠的大漢象變戲法一樣每人從碩大的軍褲裡chou出了一把掖在腰上的長筒獵槍,一下子就對準了小菊花和隨從的腦袋。小菊花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了。
新疆人傻眼了,直勾勾的看著幾個年輕人。幾個在棚子外面的新疆同伴拿著加長了柄的新疆砍刀剛剛進來,就被赫住了,一個漢子上去把他們的刀下了,cha在了烤爐上,火星木炭四處飛濺,吃烤rou的顧客也全傻了。
「再笑啊?」年輕人背著雙手,走到了小菊花的跟前,凝視著他。
「你是誰?」小菊花的懊惱不是言語能形容的,自己手下的兩個馬崽一向以身手敏捷,反應迅聞名遐邇,這次居然連動作都沒做出來就被人拿著槍指著腦袋,這讓小菊花不由得不喪氣。
「喲……嘖嘖……孩子你還真有禮貌!」年輕人拍了拍他的腦袋,笑得很暢快。
「別讓我活著回去!」小菊花憤怒的咆哮著,他的臉因為侮辱而變了形狀。
「別急,我這次來是帶你見個人去的,你著什麼急啊?我干吧不讓你活著回去?嗯?你就這麼想死?」年輕人把玩著自己挑戰辮,挪揄小菊花道。
「我就是東城幫的小菊花,動我?我怕你走不出這個城市,小子!」小菊花怒喝道。他的兩個馬崽已經被人開始在搜身了,馬崽想掙扎,散硝黃味道的獵槍槍管直接就杵進了他們的嘴巴,兩個馬崽腿一軟,差點跪下。兩把上了膛的青海化隆造被搜了出來,每個人只看到自己眼前一花,赫然是拿著獵槍的漢子用槍托重重的砸在了他們倆的胸口上,兩個兩百多斤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像煮熟的大是一樣蜷縮毒害了,嘴裡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著血餅子。
「別1uan動,我用戰士的常識警告你們,胸口重擊之後吐血是心臟破裂的緣故,我帶著自由戰士的槍和橄欖枝來到這裡,請不要讓橄欖枝不經意的從我手中滑落。」拿著獵槍的漢子文縐縐地說道,小菊花的心從天靈蓋涼到了尾骨。
「菊花哥,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壞了我的好事?」小辮子一如既往的輕佻,他在盜版著小菊花設計好的台詞。
「能告訴我你是誰嗎?」小菊花絕望了,他的目光游離的看向了四周,四周喧鬧的地方依然喧鬧,平靜的地方依然平靜著,他突然變得和女孩一樣,開始不可抑制的希望女孩的家人這時候能帶著警察趕來,盡快趕來。
「別看了,這條路叫四平路吧?」年輕人撓了撓腦袋,「他媽好久不家來,都忘了這叫什麼路了,我告訴你吧,這路頭和路尾目前都因為jiao通肇事,把路給堵住了,呵呵……」
「我靠!」小菊花的罵聲讓烏黑油亮的獵槍bī回了肚子。
「伐樓米!」年輕人拍了拍小菊花的腦袋,從位置上把他揪了起來。
「你帶我去哪?」小菊花一邊說,一邊將手很隱蔽的伸向了自己的褲腰,他掩飾得很好,一雙大手象鉗子一樣抓住了他,小菊花只覺得自己的胳膊就像剛剛的那個被自己掐著的女孩一樣無力再繼續動作下去了。
「我知道你身上掖著傢伙呢,就讓你留著。」年輕人硬扳著小菊花的雙手疊放到了桌上,小菊花掙扎著,但是力氣懸殊顯然是過大了,年輕人拿起一個酒瓶,碰的在桌角上敲碎了,倒轉著銳利的玻璃刺尖一下子就狠狠紮了小菊花催花無數的手掌上,小菊花一聲慘叫還沒出,喉結上又挨了一記酒瓶口,這下撞得小菊花整個聲帶都糾結在了一起,只能出一聲怪異的呻yin。
四周響起了一陣掩嘴驚呼。
「大家不要怕,請繼續!繼續!」年輕人和藹的向其他食客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一行人押著小菊花chao水一般退去了,棚子外面一輛汽車恰如其分穩穩的停住了,小菊花幾乎是被掐著脖子推進了車,車子尾氣一噴,就在黑暗中隱沒了。
新疆攤主也算玲瓏,趕緊飛快的衝出了棚子,就著灰黃的路燈,想看清楚那輛車的牌照,車子尖叫著拐過一個岔口,路燈毫無保留的把車後面的牌照亮給了別有居心的維族漢子——原本屬於汽車牌照的位置上,現在被一張嶄新的紅對聯紙霸佔了,上面赫然寫著一行瀟灑的米南宮派的行書——游龍戲鳳書友會。
「媽的!這居然還是幫文人?」維族漢子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