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監男警 龍騰虎躍 第十八節 處處透著詭異
    尹俊傑帶著王喬靜悄悄的進了別墅,中午女犯們都在午睡。雖然離開了監獄,但是大家的生活還是相當規律,只有黑尾例外。夜夜酣戰,大中午的仍然抱著個腳丫子在那看電視。

    「吆,回來啦!」黑尾一手薯片,一手汽水得不亦樂乎:「咦,還帶了個小娘們?嗯!」

    從沙上坐的舒舒服服的黑尾蹦了起來:「你你」

    王喬面無表情的看著黑尾。被玫瑰監獄的yu面閻羅這麼瞧著,黑尾笑容都顯得很生硬,也沒了往日的無法無天。

    「不是說回監獄麼?」王喬轉頭問尹俊傑。

    「那個,得回來開車不是麼。」尹俊傑也覺得有點彆扭,以為王喬受了什麼刺激:「先在這坐一會吧!」

    黑尾也勉強的笑著:「王警官,來,來,坐一會嘛!」

    兩個人彆扭的坐在一起,客廳裡除了電視機的聲音,安靜得要命。尹俊傑三步兩步躥上了樓,王喬處處透著一股詭異。還要找紅將和其他女犯來看一下,最重要得是找慕容霧海幫忙看一下。雖然這小子表現出來的,除了身手好一點,長得帥一點沒其他長處,但尹俊傑總覺得這小子屬於深藏不露。

    睡眼朦朧的眾人被尹俊傑領著下了樓梯,一個個怨聲載道的。特別是慕容霧海,臉上還敷著面膜就下來了,一個勁的嘟囔尹俊傑打斷了他的美容覺。

    神秘的一笑,尹俊傑手往下一按:「給你們個驚喜,看看誰來了!」

    女犯們懶洋洋的扭頭去看,忽然又安靜了起來。沙上的王喬端坐著,並沒有因為見多女犯們有轉變,旁邊的黑尾則是汗如雨下,緊張到不行。

    「王警官?」紅將面露喜色,走上前去:「你怎麼在這?」

    王喬這才慢慢的抬起頭來:「我在這有什麼不對麼?」

    紅將一句話被嗆著,也不再多說了,本來她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尷尬的看著尹俊傑,現尹俊傑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尹俊傑附在慕容霧海耳邊小聲道:「你看這個女人有沒有什麼異常?」

    上次與殷素的蠱術對決,讓尹俊傑印象很深刻。還以為王喬是被蠱術什麼類似的東西控制住了,再聯繫上次紅將受到的暗殺,矛頭都指向了殷素。

    殷素在x市吃的虧不小,雖然接觸不久,但是尹俊傑清楚的知道,這個一毒梟的妹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慕容霧海面膜下的眼睛睜了睜:「有什麼異常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身材也不錯,不對!」

    慕容霧海突然一叫,把旁邊的尹俊傑嚇了一跳。

    「怎麼了?」

    周圍的女犯也都側耳傾聽,她們也現王喬有點不對勁。好像是路邊的陌生人一般,王喬以前對犯人很嚴厲不假,但是卻不會今天這麼淡漠。

    慕容霧海將面膜一把扯掉,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難道你們都沒現麼?」

    「廢話,現還用問你!」尹俊傑低聲喝罵道:「你小子少賣關子!」

    手在下巴上摩挲著,慕容霧海現在只需要一個煙斗,就可以去裝福爾摩斯了。

    慕容霧海一字一頓的道:「你-們-沒——現!她是羅圈腿麼?!」

    「cao,她本來就這樣!」尹俊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得到的卻是慕容霧海這個答覆:「我們早就知道了!大軍師!」

    虛驚一場的女犯們也都粉拳砸向了慕容霧海,雖然中間多了不少鹹豬手。尹俊傑心裡總覺得maomao的,不過慕容霧海沒看出什麼,也算是好事。

    「王師姐,咱們這就回監獄吧!」尹俊傑沖慕容霧海打了個響指:「你開車!」

    王喬唰的站了起來,嚇得黑尾也緊跟著站起來,緊張到不行。

    「我不去!」慕容霧海被女犯們逗得臉都紅了,現在卻是義正言辭:「你再找別人吧!」

    尹俊傑皺皺眉頭,慕容霧海這小子上次還搶著要去呢。女犯們大都不喜歡回監獄,張二牛整天往醫院裡跑,偌大的別墅裡連個開車的司機都沒有了。

    正左右為難呢,野jī頂著個光頭跑了進來:「怎麼了這是?怎麼這麼熱鬧?」

    別墅裡其他車都不在,只有把慕容霧海的寶貝勇士開了出來。一直摳到要死的慕容霧海,這次反而相當大方,二話不說就把鑰匙給了野jī。

    「不對勁啊!不對勁!事出無常必有妖!」尹俊傑在副駕駛座上念叨著,不時偷看後面端正坐著的王喬。

    野jī還是一次開勇士,剛上公路就放到了一百邁,爽到不行。巨大的動機轟鳴聲讓人熱血沸騰,車子裡面也是顛簸不已。

    x市城外,小曾只帶著一個馬仔徒步走在公路上。這個馬仔長得唇紅齒白,與小曾的關係也一直曖昧不清,道上人都叫他小菊花。

    「日,這幫傢伙還真自信,走了兩公里了,沒見一個來跟梢的。」小曾頻頻回頭凝視寬闊的馬路,只到現在才放下了一顆心。

    「曾哥,偶走不動了。」小菊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從x市出來的時候。小曾身邊本來也是一大堆馬仔,可被一群鳳凰會的打手殺散了,只有小曾和小菊花逃了出來。他的右手緊緊捂在了腰肋上,那裡不知道被誰紮了一刀,鮮血順著手指縫滴灑在路上,觸目驚心。

    「先拿塊手絹堵一下。」小曾從口袋掏出一塊髒不拉嘰的手絹塞給了小菊花,小菊花看了看手絹上面殘留著的鼻涕風乾的痕跡,猶豫了一下,還是捂在了傷口上。傷口扎的很恐怖,厚厚的大衣也擋不住鮮血在上面肆虐。

    小菊花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了。過多流失的鮮血和看到傷口後的恐懼chou幹了他的體力和熱度,這一點連攙扶著他的小曾也經感覺到了,他的身體慢慢地哆嗦著,小菊花想竭力控制自己,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

    「不行啊,再這樣下去你會休克的。」小曾著急道。看到路前方依稀有著一家小飲食店還亮著燈火,小曾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批在了小菊花的身上,攙著小菊花向燈火處走去。

    小小的飲食店是做夜店生意的,很骯髒,店的角落上積滿了蛛網和灰塵,守店的老闆是一對夫妻,男的一臉猥瑣,女的雕欄粉砌,只是變豬顏,夫妻倆都長的一臉的市儈。

    「給我們先拿一瓶最好的酒來。」小曾扶著小菊花揀了張可以看到外面的座位坐了下來。座位是當時流行的火車座,人一往裡面靠,就看不見了。

    「要不要菜哪?哎喲,這位老闆是怎麼了,大衣上全是灰,還捂著肚子,肚子疼啊?」老闆娘臉上的rou已經鬆弛了,一笑起來,滿臉的rou和粉都在「蔌蔌」顫動。

    「來四個簡單的菜吧,我這個朋友肚子餓了,餓的胃疼。老闆娘你這有香湮沒,有就順便拿一包鳳凰過來。順帶著捎點針線過來,我褲子炸了襠。」小曾拍了拍小菊花的肩膀,抬頭對著老闆娘說道,小菊花勉強抬起了腦袋,臉上一陣煞白。

    「你的傢伙太大了!」老闆娘賊兮兮地看了一眼小曾的褲襠,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扭著屁股走開了。

    「媽的sao貨!」小曾看著老闆娘被踩腳褲繃緊了的屁股,狠嚥了口口水。

    「曾哥,我們東城幫「錢櫃」難道沒在幫裡麼?」小菊花一邊呼哧喘著粗氣一邊開口問道。

    「你以為呢?把錢都放在那等著別人來搶麼?杜南那個老狐狸的下場你又不是沒看到,這也是雲微哥做得好事了,沒想到便宜了我們。」小曾說著說著笑起來。

    「那我們的「錢櫃」究竟是誰?你這樣會不會使沖天炮最後的邪火全撒到那幫子兄弟身上去?」小菊花急道。

    在小菊花看來,鳳凰會之所以對東城幫下手,無非是為了一個利字。但他怎麼知道,如今財大氣粗的鳳凰會哪會把那點小錢放在眼裡。

    「那也沒辦法,總算我們逃出來了,嘿」小曾獰笑著說道。

    「那我們不管他們了?」小菊花張大了嘴。

    「管個屁啊,管了他們,你也要沒命!出來混就是要狠得下心來!沖天炮!!」小曾牙齒咬的咯崩直響,「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他算!一定!」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小菊花道。

    「先去「錢櫃」那兒取錢,取了錢我們再跑,天下這麼大,又不是他沖天炮家的,我就不信他能找著我。到時我們再從頭來過。」小曾臉上終於掛上了久違的笑容。

    小菊花眼睛亮了,因為看到了老闆娘端著酒菜過來了,他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小菊花的臉上居然掛上一絲紅暈。

    「花生米,豬頭rou,鵝肫,粉皮這四樣怎麼樣?還有一瓶景陽岡特曲,呶,這是一包將軍香煙,這是針線。」老闆娘把東西全擱在了座子上。

    「這就是最好的酒?丟你個丟!沒什麼事就不要過來打擾我們了,我們兄弟倆說會事。」小曾說道。

    老闆娘沒挪窩。

    「怎麼了?」小曾怔住了。

    「老闆,要不要我給你縫褲襠。」老闆娘笑著問道。她笑的很mi離。

    小曾怔了怔,也笑了,「你這是不是還有其它服務啊?」

    「有啊。」老闆娘扭捏著道。

    「有什麼?」小曾眼睛放了光。

    「敲個大背吧?」老闆娘說道,「不貴的,五十塊錢就得。」

    「嗨我們還要談事情,你先走吧。」小曾心裡有點癢癢,但是想到小菊花,還是把火壓了下去。

    「憨熊!(x話:笨蛋的意思)」老闆娘一扭頭走開了,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看到老闆娘已經走開,小曾悄悄地從褲兜裡掏了一個紙包出來,從裡面chou出一個用錫紙包住的小包,顯得神秘兮兮。

    「這是」小菊花不解道。

    「好東西!」小曾笑道,「還得有他,不然把你傷口絞起來,你可能會受不了。」

    「這是白粉?!」小菊花驚道。錫紙包打開了,裡面是黃褐色的粉末,散著一股似yao非yao似煙非煙的味道。

    「是好東西啊,吃了他,要什麼就有什麼了。」小曾深情地看住了白粉,就像看的是個多年未見的情人。

    「曾哥你什麼時候chou的大煙?」小菊花絞緊了眉mao。

    「我早在廣州學會了。要說人家才是大城市,香煙裡面都加料的。chou了這,我才明白,什麼叫人生是美好的。」小曾愜意的砸砸嘴。

    「這一小包得多少錢?」小菊花問道。

    「得3oo」小曾回答道。

    「曾哥你瘋了是不是?」小菊花道,「這玩意怎麼能碰?」

    「憨熊!」小曾斥責道,「我們也該和國際接軌了,這點白粉chou了怎麼的?人家外國嬉皮士就靠這過日子呢,美國總統裡根還netbsp;「曾哥!」小菊花忿忿道。

    「你不要說了。」小曾揮了揮手,「我要給你把傷口絞起來,聽我的,把它給chou了就不覺得疼了」

    「我不要chou這個,你就這麼給我絞上針線。」小菊花別過了腦袋。

    「笨蛋!」小曾罵道,「你不chou我chou。」說罷,把座子上的香煙殼子裡把錫紙全chou了出來,用火柴燎了燎,把裡面的紙皮全燎去了,把錫紙折成了個角槽,把黃褐色的粉末全倒在了角槽裡,再劃了根火柴,在錫紙角槽下面一燎,黃褐色的粉末在錫紙上翻滾著,變成了褐色的水珠,騰起了一股裊裊的青煙,小曾湊過了鼻子,狠狠地一嗅,青煙全鑽進了他的鼻腔,錫紙上的水珠也變成一堆乾涸的灰褐色的斑點。小曾嗅了幾下鼻子,用手指掏了掏牙齒,又乾嘔了幾口,瞇起了眼靠在火車座上,做起了神仙。

    等他回味完畢,一睜眼,只見小菊花已經用牙齒咬住了衣擺,自己拿著針線在絞著傷口了,每一次cha針都將肌roubī的一陣顫抖,線頭的沒一次走過,白色的線身上都掛著濃濃的血漿。

    「幫我打個結。」小菊花對小曾說道。

    小曾傻了眼。「哦,哦,哦!」小曾忙不跌回答道。

    小菊花擦了擦滿頭的大汗,用白酒在傷口上澆了澆,放下了衣服,「雷爺,我們趕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嗯。」小曾看著手上的鮮血,眼睛直了。

    「走吧。」

    「去去哪兒?」小曾結巴著問道。

    「結帳,去找「錢櫃」。」小菊花摀住了腰肋站了起來。

    小曾手忙腳1uan地將錫紙包捲了起來,丟到了角落裡。「結帳!」小曾叫道。

    老闆娘跑了過來,「咋?這麼著就吃完了?這麼快?」

    「得,你別問了,這是錢。」小曾從皮夾裡chou出了兩張鈔票,一邊遞給她一邊問,「你家有摩托車沒?賣給我,我這朋友喝高了,走不動了。」

    老闆娘看見小曾的皮夾裡厚沓沓一疊鈔票,眼睛都綠了,「有有有,我這有買菜的三輪車,還是新的,你得多給點。」

    「得,給你兩千塊,夠你買輛新的了。」小曾數給她十張大團結。

    「下次你還來哦,我好好招待你。」老闆娘風情萬種地說道。

    小菊花坐在了除了鈴鐺不響之外,處處都在「卡卡」作響的破三輪車上,心chao澎湃。他的懷裡抱著個蛇皮袋子,小曾在前面騎得風聲呼嘯。

    「你可真重,看不出來啊,你那麼瘦。」小曾回頭抹了把汗,這回正好是個上坡,這摩托車竟然還有助力。

    「是袋子裡的錢重。真看不出,我們東城幫的「錢櫃」居然是個在食堂燒火的糟老頭。」小菊花把懷裡的錢摟緊了,咯的肚子上的刀口火辣辣一陣生疼。

    「老前輩了,以前在x市也是叱吒風雲的角色,說出來嚇死你!!」小曾猛蹬兩腳,直起了身子。

    「日!現在佝僂著腰,像隨時快翹辮子的老傢伙,居然是當年的大好佬!真看不出來。」小菊花說道。

    「你和他冷森森的眼神對視看看,呵呵,寶刀不老啊!不過話說回來,誰也抵不過歲月的侵蝕啊,英雄總有老去的一天的。有句話怎麼說的,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小曾感慨道。

    「夕陽無限好,最是近朝暉才對。」小菊花糾正道。

    「呵呵,只有他們那種老人才對江湖道義看的這麼重,我們東城幫這麼多年的資金全被他一個人掌著,這老傢伙重來沒吞過一mao錢,要是換了我守著這麼多錢這麼多年,可就難說了。」小曾嘴角扯了扯,很有內涵地笑笑。

    「現在的江湖中人都市儈了,什麼都看著錢。江湖道義已經被遺忘了。」小菊花也感歎道。

    「也有例外。你不就是嗎!我小曾這輩子沒白活,有你這麼個兄弟我知足了!我們現在有了錢,再重頭開始,先去外地做點生意什麼的,憑你的頭腦,我相信今後的日子,誰能說的準呢?我想過了,這個沖天炮,暫時不是你我能鬥的過的。先等著,哪天他走了麥城,我們再來落井下石,要他的命。」小曾意氣風。

    小菊花雙眼噙滿了淚花,「曾哥,我說了,你到哪我跟到哪,我們一起看著沖天炮怎麼死。」

    「可憐了東城幫的基業。」小曾回頭看了一眼小菊花,眼睛也濕潤了,「但我也是沒辦法的,這叫壯士斷腕,捨軍保帥。」

    「總有一天會什麼都拿回來的。」小菊花正色道,「我保證。」

    小曾的目光碰到了他堅毅的眼神,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先離開這兒,我們再考慮一下以後。」小曾向在已經在望的火車站深情地小菊花說道。

    火車在飛馳著。

    小曾睡醒了,雖然買到兩個臥鋪,但他和小菊花還是換著睡的,脫離險地的高興並沒有讓他們放鬆應有的警惕。火車上也是個魚龍混雜的江湖。

    小曾活動了一下手臂,習慣性地晃了晃脖子,看到了茶几上擱著的幾個茶葉蛋和擠好的牙膏,小曾心裡甜絲絲的,還是有個肝膽相照的兄弟好啊。一邊啃著個茶葉蛋,一邊聞著對面鋪上還在睡覺的女人的長頭上飄來的香味,小曾心床漾,好久沒碰過女人,這次到了廣州得好好找個婆娘瀉瀉火。

    不對!小曾打了個激靈,對面的位置不是小菊花昨晚的位置嗎?怎麼換了個人睡在了上面?

    「喂!醒醒!tmd醒醒!」小曾粗暴地推醒了還在熟睡的女人。

    「幹什麼?」女人惱火地問道。

    「你幹什麼睡在這兒?昨天睡這的人呢?」小曾喘著粗氣,像一條餓極的荒原狼。

    「昨天夜裡3點就下車了,這個位置還是我花錢和他買的呢。」女人說道。

    「蛇皮袋呢蛇皮袋呢?」小曾掀起了女人身上擱著的mao毯,瘋了一樣地尋找著。

    「你幹什麼幹什麼?耍流氓啊耍流氓啊」女人淒厲的嗓音驚醒列車上大多數人的好夢。

    小曾雙目盡赤,顫抖的嗓音已經變了形:「小菊花,我cao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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