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風聲呼嘯而過。張大牛蒲扇一般的大手掌扇在了沙彪臉上,嬰兒一樣渺小的沙彪立馬飛出去,撲通一聲撞在了牆上。
李雷依靠在牆壁上搖頭:「嘖嘖,大牛,你太暴力了!」
「嘿嘿!俺還沒使勁呢。」張大牛回過頭傻笑著,不過很明顯他說謊了,蠻是老繭的手都紅了。
沙彪腦袋暈乎乎的,看著房間裡的天旋地轉。臉已經高高腫了起來,牙也不知道掉了幾顆,搖搖晃晃的想要找到張大牛。
張大牛上前又要動手,沙彪卻回頭又撞在了牆上,徹底暈了過去。仰面倒在地上的沙彪胯間掛著粉紅色的胸罩,那一根殺氣騰騰終於倒了下去。
這邊辦公室裡尹俊傑手裡轉著鋼筆朝青面獸走去,金色的鋼筆在他的手中眼花繚1uan的各種花樣頻繁不斷。
「不許過來!」青面獸揚了揚手中的槍,心裡越來越沒底了。
「你這個樣子,我可是會獸性大的!」尹俊傑笑容越來越壞:「你要不要叫句牙買跌什麼的?」
「cao!你bī我的!」青面獸見尹俊傑腳步仍然不停,心一橫,手指就要扣動扳機。
可是詭異的現象出現了,青面獸的手指在扳機上卻無論如何都扣不動。
「卡殼了?」青面獸心裡叫苦連天。
手中的鋼筆飛出,穩穩的紮在了青面獸持槍的手背上。尖銳的筆尖深入了青面獸的手掌,手心裡依稀可以見到那閃亮的金色光芒。
尹俊傑已經到了身前,青面獸乾脆把手中的槍甩了過去。半空中被尹俊傑一把抓住,一腳踢在了青面獸腦袋上。
「恩將仇報啊。」尹俊傑將槍cha在了腰間:「當初我那麼幫你,你卻對我落井下石!良心啊!素質啊!」
「你是人是鬼?」青面獸忽然琢磨過味來了,剛剛手槍好像並不是卡殼,而是被某種力量牽制住了。
「在有的人眼裡我是人,敵人眼裡,我就是魔鬼!」尹俊傑冷笑一聲,一拳打在了青面獸臉頰上。
張大牛和李雷也拖著沙彪走了進來,看到沙上被打昏過去的青面獸也沒什麼感覺。畢竟以尹俊傑的實力,也不算奇怪。
兩個擺在外面的巨大旅行箱也被提了進來,青面獸和赤1uo著的沙彪被裝了進去。張大牛一手一個旅行箱,提得很是輕鬆。
經過休息室的時候,尹俊傑看到了手忙腳1uan穿衣服的秘書小林,只套了個小內褲也等同於全1uo了。
「師傅,這個女人?」李雷瞇著眼睛,手中的唐刀還沒出過手。
「留著她!讓她給宣傳宣傳嘛!」尹俊傑打量了一番,吹了個呼哨:「嘿,小妞,身材不錯啊!」
正在穿褲子的小林嚇了一跳,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哈哈一笑,尹俊傑三人提著箱子進了電梯。大廳的服務員很熱情,四個人費力的將箱子搬了出去,倒是省了張大牛的力氣。如果他們知道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人,還會不會這麼熱情呢。
尹俊傑很大方的chou出四張紅票,甩給服務員:「謝了,兄弟!」
「應該的,老闆!」服務員歡喜的接過來,將車門帶上:「老闆,下次繼續光臨哦!」
「嗯,應該的!」尹俊傑點點頭。
李雷在開車,大牛坐在越野車裡還是有點憋屈,身子只好斜坐著。尹俊傑在副駕駛座上,百無聊賴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師傅,白天就往護城河裡丟不太好吧?」李雷想想都覺得刺激。
「我就是讓全部人都知道,得罪我是什麼下場!」尹俊傑厲聲道:「我是個善良的人,但不代表沒有脾氣!」
李雷只好點點頭,他也知道混黑社會可不能委曲求全,該出手時救出手才是正道。
車到了護城河不遠,就停了下來。尹俊傑讓兩人留在車裡,提著裝著青面獸的旅行箱就下了車。
「你們走吧,我一會打的回去。」
「師傅,你都死了還拋頭露面啊?」李雷擔憂的看了眼,這個點護城河的情侶還不算怎麼多,三三兩兩的有十幾個人散1uan的分佈著。
「正因為我死了才得我親自來!」尹俊傑提起箱子:「你說這厲鬼復仇是不是很恐怖?」
李雷笑著點點頭,車子緩緩開走了。尹俊傑提起裝著青面獸的箱子很是輕鬆,在情侶們疑惑的目光中走到了護城河邊。
chou出根香煙點燃擺在箱子上,尹俊傑平靜道:「早晚都有一死,這輩子沒混好,下輩子投到個帝王家裡去吧!」
一抬腳,旅行箱撲通一聲進了護城河。不斷冒著泡的旅行箱很快沉了下去,不知道裡面的青面獸醒了沒有,不過即使醒了也掙脫不開特別製作的旅行箱。
情侶們有聽說過護城河沉屍的小道消息,紛紛臉色蒼白的小聲嘀咕著,眼睛悄悄的瞟著站在河邊netbsp;過了十分鐘後,尹俊傑才轉身離開了,河底的青面獸應該死得不能再死了,除非他能遇到美人魚救王子的狗屎運。
「那個人好像是沖天炮啊?」一個中年男人似乎有點印象了,當初在土地拍賣會上有過一面之緣。
懷裡的小女生也就十四五歲,做他女兒都足夠了。身材育得凹凸有致,臉蛋有點嬰兒fei,正是所謂的蘿莉。
「叔叔,誰是沖天炮啊?」小蘿莉親暱的靠在男人懷裡。
摟著小蘿莉的肩膀,中年男人搖了搖頭:「一個大流氓頭子,不過應該是我看錯了,沖天炮已經死了。」
「叔叔,今天晚上別回家了,我們去天府樓開個房間吧。」小蘿莉撒嬌道:「你都好久沒和人家親熱了。」
「嗯,好啊,小狐狸!」男人在蘿莉臉上捏了一把,還是有點心不在焉:「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終於有好事的情侶打了電話報了警,警車很快趕了過來。護城河將市中心環繞,距離公安局並不是很遠。
這時候尹俊傑已經坐上了出租車,口罩和蛤蟆鏡帶起很是神秘。出租車司機有點打怵,雖然是青天白日的,心裡還是沒底兒。
「先生,您去哪?」
「殯儀館!」
出租車司機一個哆嗦,隨即平靜下來:「我說您怎麼帶著個墨鏡呢,是不是眼睛哭腫了?哎,我家老爺子去世的時候,我也是一樣,可是有什麼辦法,人總是要沒的!您也節哀吧,想開點,死人沒了,活人還得過不是。」
「有道理,您這口才可以去當哲學家了。」尹俊傑其實嘴也挺貧的,見司機這麼逗,也就多說了幾句:「課題就得叫死亡之謎,還不能免費聽,一堂課得按時計費,包月可以優惠下!外地來的得叫他們付漫遊費。」
「您這心態還不錯啊。」出租車司機笑了笑:「不過您這笑話落伍了,對了,您哪位沒了?這得買點鮮花什麼的,關係不一樣,這買花也很有講究。」
尹俊傑實在不知道怎麼告訴他了,難道跟他說我去參加我自己的葬禮?還不得把這位熱情的出租車司機嚇個半死,這是青天白日版得出租車驚魂啊。
「我的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尹俊傑想了想:「他是一個偉人,一個英雄,一個萬民敬仰愛戴的人,他是我的偶像,是所有少女思netbsp;出租車司機皺皺眉頭:「你說的不是沖天炮,炮哥吧?」
「嗯。」
「我靠,我都不知道呢。」司機掉轉了車頭:「那咱們得回去下,殯儀館的那些破爛怎麼配得上我們炮哥,我得去買最好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