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繼扭著鼻子,瞇縫著眼睛:「趙勇智,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長江後1ang推前1ang,你這前1ang也該倒在沙灘上了!」旁若無人的走上前,趙勇智活動著手腕:「我剛才就說了,以後是我們年輕人的天下,你已經老了,還是跟杜南一樣,該去哪去哪吧!」
侯繼大笑起來:「果然,杜南說得沒錯,你就是一條狗,一條吃屎的狗,給了你的你不要,偏偏要來找死。」
「我不喜歡別人的施捨!」趙勇智在猴子身前不遠站住:「我想要的,我自己會去取!」
將手槍掏出,侯繼滿臉猙獰:「你想要?我看看你是怎麼要!你手底下一個人都沒有,你拿什麼跟我鬥?!」
「那倒是未必!」趙勇智笑著吹了個口哨。
拿著炮槍的紅棍打手們將槍口對準了猴子的門徒,正yu上前的門徒們紛紛定住身一般在那裡。
「老三!」猴子沖一名紅棍打手吼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已經許諾給你們了吧?」
被稱作老三的紅棍打手一笑:「不好意思,猴子,趙勇智開的價碼更高!」
猴子一下子傻了眼,趙勇智卻將長刀一舉:「侯繼叛幫,殺死了老頭子,按照幫規人人得而誅之!我趙勇智今天就要清理門戶!為老頭子報仇!」
侯繼氣得渾身哆嗦,掏出一把細劍:「好,我今天倒是看看你的子彈多,還是我的人多!」
「執mi不悟!」趙勇智一聲冷笑,衝著老三一揮手。
一聲震耳yu聾的巨響,站在最前排的猴子的門徒倒下去一大片。老三體格也是相當健壯,還是被炮槍震得後退兩步,整個手臂都麻了。
其餘的門徒驚恐的退出了大堂,就算是對猴子忠心。也犯不著把命搭上,青幫的人向來都是算得清楚這筆帳的。
「全都給我滾回來!」猴子衝門徒們喊叫著。
兩個兒子冷汗直流,雙tuǐ打著擺子。他們兩個一直都在打理廠子裡的事務,第一次面對危險,也沒了剛才的威風。
將長刀對準猴子,趙勇智笑笑:「天真啊,太天真了,火中取栗的故事你聽過沒有?猴子,別怪我趙勇智欺負你,如果今天你能贏得了我,那你們爺仨就可以離開這裡,贏不了我,就把命留下來!」
猴子點點頭,兩人從未jiao過手,對於趙勇智的身手,猴子也是一直很不服氣。兩人在大堂上對立站好,空氣中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猴子相信以自己的度,趙勇智應該很難傷到自己,又不是人人都像那個沖天炮一樣變態。手中的細劍小臂長短,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打定了主意要近身切住趙勇智,猴子的眼睛盯在了趙勇智的腳下。九分半堂出來的戰將,青幫第一紅棍趙勇智自然清楚猴子的打算,長刀在身前一劃,做了個請范兒。
慢慢的像是旁邊移動著,猴子看似與趙勇智的距離越來越遠,卻是取得了最快的最佳路徑。趙勇智眼睛盯著猴子,身體沒有任何動作。
毫無動靜的,猴子細劍刺向了趙勇智的腰間。一橫刀擋在身前,趙勇智一個轉身飛tuǐ而出。細劍刺在了不算寬的刀身上,猴子一彎身撤開躲避了趙勇智的一腳。
旁邊的紅棍們也對趙勇智很是佩服,這種反應度和控制力度,二十個紅棍裡面可能也有人做得到,卻不一定有那膽量。
猴子的兩個兒子滿臉的驚恐,心都懸了起來。張聰在一旁悠閒的修剪著指甲,似乎對場上的事情毫不在意。
七八次猴子的攻擊都被趙勇智擋住,體力消耗不小的猴子急喘起來。休息了片刻,猴子又一次從趙勇智背後刺了出去。
這一次趙勇智卻是動了,回身將長刀送出,憑藉著長刀的長度優勢,在細劍刺到自己前,削斷了猴子的喉嚨。
捂著喉嚨的猴子,如同剛剛的杜南,眼睛裡全是不可置信。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看著臉上還有自己腳印的杜南的屍體,猴子不知是哭是笑。
猴子的兩個兒子見父親慘死,兩人沒有上前去找趙勇智拚命,而是大叫著想要衝出大堂。兩名紅棍打手扔掉炮槍,一人一個抓住腦袋卡吧一聲掰斷,兩個軟綿綿的身子倒了下去。
「你這一招玩得不錯啊。」張聰翹著tuǐ白皙的tuǐ,頭也不抬。
趙勇智根本沒有一擊殺死猴子的實力,但是幾次的不進攻使得猴子麻痺大意,再出手猴子肯定意料不到。而且剛開始的只守不攻,也會被別人以為是趙勇智讓猴子幾招,這一切瞞過了所有人,卻沒有瞞過張聰的眼睛。
「過獎了,老婆。」趙勇智將長刀扔掉,拿過張帕子擦了擦手。
聽到老婆這個稱呼,張聰滿意的點頭笑了笑。
整理了下衣服,趙勇智走到院子裡看著不敢離去的門徒:「你們有兩個選擇,和猴子爺仨一樣,或者以後做我趙勇智的門徒,隨便你們選。」
玫瑰別墅裡,得知趙勇智得到青幫幫主的位子。尹俊傑的第一反應就是除掉趙勇智,奪取青幫的地盤。
女犯們也是閒得手癢癢,一個個躍躍yu試,卻在門口被陳靜攔了回來。
抓住尹俊傑,陳靜毫不客氣的一陣批評:「你好歹也是個大哥級的存在了,怎麼一點腦子都沒有?!趙勇智這次就難道沒有一點防備?東城幫就不會有一點動作?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南城的地盤對我們沒多少用處,有金蘋果公司在,錢我們就不會缺,那你要那一塊地方幹什麼?放牧麼?」
尹俊傑被罵得蔫蔫的坐在沙上:「我不是怕趙勇智與宿雲微聯手麼。」
黑尾也想要說話,被陳靜一眼瞪回去:「你以為趙勇智是個笨蛋?!他會看不到宿雲微的野心?他肯定不會和宿雲微聯手,還會和杜南一樣與我們聯盟,這樣青幫才有慢慢休養的本錢。」
一干子女犯個個都心高氣傲,但是對陳靜的心計又不得不服氣,沒精打采的散開了去。黑尾也一把揪住野jī,帶到房間裡洩yu火去了。
尹俊傑在陳靜面前也是相當服氣,仔細看著這漂亮到妖異的女人,現光潔的額頭上竟然有一點點皺紋。從玫瑰監獄出來以後,陳靜是所有人裡最忙的一個,不僅要照顧金蘋果公司的生意,還要照看黑河保安公司,又得盯住別墅裡這一群暴躁的大哥大姐。
「靜姐,是我們衝動了。」尹俊傑眼神中都帶著溫柔:「別生氣了吧。」
頭一次見到尹俊傑對自己這麼溫柔,陳靜還有些不適應,沒好氣的提起皮包起身:「我才沒時間跟你們生氣,公司還那麼多事情等著我,你們愛怎麼樣怎麼樣,我是懶得管你們了。」
望著陳靜消失的窈窕背影,尹俊傑心裡浮起一股難以言狀的味道。對於陳靜這個乾爹之王,尹俊傑是有相當的牴觸,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現陳靜其實也沒那麼壞。
出了別墅的陳靜心裡頭有一絲絲的甜蜜,迎頭一下子撞上了跑得氣喘吁吁的紅將,兩個女人撞在了一起。
陳靜一屁股坐在地上:「唉,誰啊?」
紅將退了退,現是陳靜,上前將其扶起。陳靜覺察到紅將的臉色不太對勁,身上的殺氣太濃厚了。
「紅將,你沒事吧?」
手指關節捏得啪啪作響,紅將咬牙切齒的將宿雲微引自己去工廠,黑閻王為了救自己犧牲的事情講給了陳靜。
拉住想要衝進別墅的紅將,陳靜拉著她來到了一旁:「不要告訴我,你現在想去找宿雲微報仇!」
「我就要殺了宿雲微那個hun蛋!」
陳靜徹底頭大了,一別墅怎麼都是不要命的主啊:「宿雲微是可惡,難道你以為咱們這點人可以殺得了他麼?恐怕你現在去東城都找不到他的人。」
「我不管,黑閻王是為了我死的,我一定要給他報仇!」紅將不好掙脫陳靜的手,盯著陳靜的眼睛:「他黑閻王不想欠我,我也不想欠別人,所以宿雲微一定要死!」
陳靜鬆開手:「好吧,去吧,去吧,把所有人都叫上,然後把她們帶到東城,然後看著她們為了你的衝動全部死掉,這樣你就能開心了,對吧?」
紅將正準備踏上台階的腳停了下來,回過身望著陳靜。
走上前將紅將的衣服整理好,陳靜道:「不管怎麼樣!現在絕對不是報仇的時候,我們與宿雲微的仇恨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為了大家的安危,你必須要忍耐,你害了自己,也會害了她們,也會害了尹俊傑,更會害了整個監獄!」
紅將眼睛裡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一把抱住陳靜比自己還要單薄的身體痛哭起來。第一次受到女人的擁抱,陳靜很是不適應,僵硬的輕撫著紅將的後背。
玫瑰別墅裡,尹俊傑拿著一張紅色的請柬呆。杜南被猴子殺死,趙勇智除掉猴子的消息早就在道裡傳開了,可是怎麼也想不到趙勇智會這麼快和張聰結婚。
一想到上次那個被自己搶回來穿著旗袍的美女,尹俊傑就下身火熱。早知道當初就把他辦了,也等於是幫趙勇智送個賀禮,當然如果綠帽子也算賀禮的話。
「喂,你說我該去還是不該去啊?」尹俊傑衝著看著電視劇的紅將問道。
上次黑閻王為了紅將慘死,滿心怒火的紅將原本打算糾集人馬找宿雲微報仇。在別墅門口被陳靜遇到,在紅將把所有事都告訴陳靜後,陳靜勸阻紅將暫時打消了念頭。
此後的幾天紅將就一直都一言不,坐在電視機前,也不知道看進去沒有。反正是電視機藍屏以後,紅將也是在那看個不停。
看著紅將沒有反應,尹俊傑拿著請柬扇著風:「這是怎麼搞的?莫非中邪了?唉,看來還是要去一下,藉著趙勇智王八蛋的喜氣給你沖一衝。」
陳靜這個時候回到了別墅,看到依舊呆的紅將歎口氣,拿過請柬看了看:「嗯,看來我的推斷果然沒有錯。」
「你回來得正好,這場婚禮我們去沒有關係吧?」尹俊傑樂得把頭疼的事情jiao給陳靜。
扔還請柬給尹俊傑,陳靜黑絲襪youhuo的tuǐ擺個you人的姿勢,這妖精已經成了習慣,舉手投足不經意間就會製造出對男人的巨大殺傷力。
「你自己想!」
盯著陳靜的大tuǐ看了一眼,尹俊傑端坐起來:「我是這麼想的,這應該是趙勇智向我們示好的機會,可是我又擔心是一場鴻門宴,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可還要帶上女伴。」
「你記得張聰麼?」
「記得啊,她怎麼了?」
「這麼一個厲害的女人,會允許人在自己婚禮上鬧事麼。」陳靜撫平短裙:「不管怎麼樣,婚禮是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回憶,我想張聰不會允許的,所以你儘管放心大膽的去,而且所有道上的人都看著,也不怕趙勇智搞什麼hua樣。」
尹俊傑點點頭,攬住紅將的細腰:「寶貝!咱們去參加婚禮去嘍!」
望著親密無間的兩人,對男人徹底失望,把所有男人當作玩物的陳靜,心裡竟然會有一絲絲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