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似是在故意躲避人群,一直往街上人少的地方走,左顧右盼,樣子很猥瑣,有點像是電影中的小賊正在躲避警察地追捕。大約跟了半個時辰沒見李巖駐足,此刻,他已經到了一個死胡同,一點微弱的燈光還是難以抗拒空氣中瀰漫的陰霾。
袁龍默不作聲地跟在離他五十米遠的地方,雖然胡同很黑,不過一點也不影響袁龍的視覺,宛如白晝一般。李巖走到胡同的盡頭止步了,回望了片刻後就對著牆嘀咕了起來,袁龍也能清晰聽見他的一字一句。
「我來了,只想請你們放過我,我現在窮得一分錢都沒有了,昨天一個人搶銀行失敗了,還差點被抓。」李巖對著牆哀求著說。可並沒有回應,李巖說完這句就回頭往外走。
「來了就不要走了。」突然牆上跳下兩個黑衣人,擋住了李巖的去路,胡同小巷很窄,兩人一併肩就毫無空隙。
「你們為什麼要找我?她跟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李巖有些恐慌,連連後退,一直退到盡頭才停。
黑衣人步步緊bī,手裡亮出白晃晃的匕,「小子,你老婆欠我們老闆的錢就該你來還,已經寬限你好多天了,看來不給顏色你看看是不行了。」一黑衣人將刀架在李巖脖子上,威脅著說道。
袁龍邊聽邊想,他想不明白李巖的老婆為什麼欠錢不還,再說楊蕾的老爸葉全也算是很有錢的人了。
「再給我幾天時間,一定還錢給你們。」李巖苦苦哀求著說。
「你岳父大人不是很有錢嗎?幾百萬對於他來說算不了什麼,兩天之類如果再不還錢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了。」黑衣人說完就翻牆離去了,留下李巖癡癡地坐在黑暗的角落裡。
如果幾個小時之前,袁龍可能會上去殺了他,可現在他反倒是很同情這小子了,當年要不是因為楊蕾的1uan情也不會失去兄弟之情,畢竟李岩石無辜的,要怪就怪楊蕾這個水性楊hua的女人。「你沒事吧?」袁龍上前慰問。
李巖看不清袁龍,但是這聲音卻是如此熟悉,「你是袁龍?」李巖根據聲音做出了判斷,戰戰兢兢地起身。「你怎麼成這鳥樣了?」袁龍沒有正面回答他,繼續問。
「你?」李巖神色恍惚,bī債的好不容易離開了,現在又來了一個索命的,這是他此刻的想法。
袁龍能看清他的表情,可他只能聽見袁龍熟悉的聲音,「先跟我出來吧!」袁龍拽著李巖走出了漆黑的胡同小巷。
當李巖看清袁龍面容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如此熟悉的聲音為什麼樣子改變了,他很吃驚,也很疑huo,好久才支支吾吾地問:「你——是?」
「我們曾經是兄弟,永遠都是。」袁龍說出此話是鼓足了勇氣,在他眼裡兄弟之情依舊存在。
「你真的是袁龍?」李巖惴惴不安地問,「為什麼樣子變了?」
袁龍笑了笑,回答:「以前的我的確死了,現在的我依舊記得從前。」
「你是來殺我嗎?如果是就請動手吧,我現在活著也是個廢人,生不如死。」李巖認為袁龍是來尋仇的。
袁龍依舊微笑,他能理解李巖此刻的心境,「為什麼要殺你?我們依舊是兄弟,要怪就怪我們遇錯了人。」袁龍知道自己說話要平穩一些,對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nong不好就會瘋掉。
李巖隨身往地上一坐,宛如爛泥一潭,不再言語,袁龍一直站在旁邊,靜靜等待他回復神智。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個小時,李巖始終不語,袁龍有些不耐煩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傻傻站在這裡,更不知道自己要等待什麼,或許是僅存的一點點兄弟之情,也許是內心潛藏的一絲絲憐憫。「你真的不狠我嗎?」李巖總算開口說話了。
「呵呵,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況且我們也沒必要為一件沒價值的破衣服結仇怨。」袁龍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快。
「我真的很自責,但是事情都已經生了,同樣我也受到了該有的懲罰。」李巖很悲憤地說道。他何嘗不是被這個女人所傷,誰又能容忍自己愛上一個水性楊hua的女人。
「走吧!咱們很久沒一起痛飲了,找個地方喝幾杯吧!」袁龍拽起李巖,朝一家酒樓走去。
袁龍點了幾道平時愛吃的小菜,每人先來了一小瓶二鍋頭,各自斟酌了起來。
「別喝得太急,容易醉。」李巖一口接一口地灌,袁龍一邊勸阻道。
「能醉就好,可就是醉不了,服務員,上酒!」李巖酒量以前就很驚人,一般喝個兩斤不成問題,看現在這樣好像酒量增加了不少,越喝越帶勁,一口氣喝了五小瓶二鍋頭(小瓶二兩裝)。
袁龍現李巖已經微醉,搖頭晃腦地,拿筷子都拿不住,「兄弟,別再喝了。」袁龍一把搶過李巖手裡的酒瓶。
「我去方便一下,回頭接著喝。」李巖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
袁龍擔心李巖會出意外,跟了上去。「你跟著我幹嘛?」李巖走進洗手間,準備小便時看見袁龍在一旁,niao了一半就不niao了,因為他不喜歡別人盯著看,結果憋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什麼也沒看見。」其實袁龍什麼都看見了,李巖下體的徵兆有些病變,看niao出的液體都帶紅色,應該病得不輕。「兄弟,你要不要上醫院看看?」袁龍關切地問道。
「我沒什麼,這一切都拜她所賜,病死了也是個解脫。」這話倒是感覺病因是楊蕾所賜,很正常,這樣的女人遲早會被性病折磨而死,可悲的是那些上過她的男人。
「哦?那怎麼辦?」袁龍記得自己不久也上過,他有些恐懼,萬一自己也被感染了就麻煩了,尤其是梅毒之類的性病,後悔都來不及了,袁龍下意識地抹了抹自己的下面,感覺沒什麼異樣。不過還是很不放心,說不定自己已經中標了。
李巖見袁龍沒有再看他就繼續niao,袁龍有些心神不寧,左顧右盼,心裡想著萬一中標了怎麼辦。「其實我這病已經很嚴重了,醫生說已經沒yao可救,只能控制不作。」李巖niao完就往外走,搖搖晃晃,幾次撞在牆上。
「哦,到底是什麼病?」袁龍扶著李巖回到酒桌上,接著問。
「一種比艾滋病的病毒更可怕的性病,被傳染的人都活不了幾年。」李巖邊說邊喝起了酒,「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個惡夢,她越來越變態了,幾次bī著我和母狗zuo愛,想起來就覺得可怕。」
袁龍萬分震驚,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瘋狂到如此程度,「殺了她!」袁龍起了殺心,一拳擊在酒桌上,頓時,桌子坍塌得稀巴爛,嚇得酒樓裡的人目瞪口呆。
「先生,是不是我們服務不周到?」服務員忐忑不安地上前詢問。
袁龍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笑著說:「你們的酒菜實在太好了,我吃得太jī動了,給你們造成的損失都算在我賬上吧!」
「我們走吧!」李巖也被袁龍的舉動震懾住了,愣了許久才開口說話。還不時看了看地面上稀巴爛的東西,眼神很複雜。
袁龍心裡一直想著李巖所說的,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殺掉楊蕾這賤人,「我們回去看看她。」袁龍付完帳就拉著李巖匆匆離開了酒樓。
「你這是要去哪裡?」李巖不解地問。
「去殺了她。」袁龍很果斷的回答道。
「不行,殺人是犯法的,我不能讓你去做傻事。」李巖死死地拽住袁龍,可哪裡拽得動,只能被袁龍拖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