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美國兄弟連 第一部分 第二百一十七章 新的一天
    第二百一十七章新的一天

    E連的兄弟們登上卡車,他們將返回法國休整。(小說~網看小說)卡車漸漸的離防線遠了,兄弟們一個個目光呆滯的看著遠離的防線,誰也沒有說話。說實在的,在這裡呆久了,受盡了折磨,一旦要離開,真的卻讓人有些說不出的味道。

    市場花園行動事實上證明是一次失敗的高風險的行動。盟軍計劃在聖誕節之前結束戰爭的希望落空了。101空降師506團在這次戰役中一共陣亡130多人,比前世預計的少了40多人,受傷380人,也比前世少了很多,但是整個101空降師陣亡750多人,2100多人受傷的整體結果卻沒有改變。而且英軍第一空降師陣亡8000多人的結果也沒有改變,更重要的是,儘管一度佔領了阿納姆大橋,但是卻意外的讓奈梅根大橋被德軍炸毀,從而導致阿納姆大橋最後被炸毀,讓盟軍的進攻功虧一簣。行動總的結果沒有改變,但是這場行動,卻讓101空降師成了耀眼的明星,而506團E連的帕克斯上尉在這次行動中再一次的進入了盟軍將領們的眼中,他的名頭在盟軍中得到了極大的宣揚,成為了美國式的孤單英雄而讓無數的人敬佩和崇拜。

    E連於9月17日出征,共有官兵156人。從荷蘭撤出時官兵為122人。中尉布魯爾、康普頓及25名士兵受傷。陣亡的E連官兵有7人,在諾曼底,E連已有45人傷亡,因此到11月底,兩次戰役算在一起,傷亡人數共為79人,沒有一名被俘。

    E連沒有絲毫的停留,他們匆匆的沿著「地獄公路」趕路,回到後方,沒有炮火,沒有讓人崩潰的連綿的不能躲避的雨天,沒有子彈撕裂人的身體後發出的讓人滲牙的聲音還有受傷後的慘叫一切都讓人覺得恍恍惚惚的。雖然兄弟們也經歷了不少的戰鬥,但是每次都會有這樣的感覺,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的眼中,從而對戰爭的一種厭棄。

    荷蘭人列隊在公路兩邊歡呼著自己的解放者。姑娘們表現出比其他人更興奮的神情,她們發出一陣陣的尖叫聲,不時的讓卡車裡的大兵們探出頭來,衝著她們吹著響亮的口哨。

    「天,我可從來沒有覺得荷蘭人的姑娘也這麼漂亮」魯茲對著身邊的摩爾說道,「可惜我們不能在這裡停下來。或許晚上我們可以在艾恩德霍芬住下,那裡的姑娘也挺不錯你會和馬拉其一起嗎?要不我們三個在那個鎮子上找點樂子」

    「你太長時間沒見過女人了魯茲!」摩爾嘿嘿的笑著,「如果我們在艾恩德霍芬過一晚的話,我保證會帶你出去的。」

    E連確實在艾恩德霍芬停留了一晚,但是就是這一晚,卻讓當地的荷蘭人憤怒了。二等兵漢克努**了當地荷蘭人的一名姑娘,而當姑娘的丈夫趕來制止時,被漢克努用手槍連射三槍。當天晚上,就有荷蘭地下抵抗組織找到了同在艾恩德霍芬宿營的辛克上校。

    在團部,辛克上校摔了一個杯子,很顯然他對這件事感到非常的憤怒。而溫特斯上尉、尼克森上尉、帕克斯上尉和威爾士中尉都在團部,接受著辛克上校的憤怒。

    「你讓勳章蒙羞了帕克斯上尉」辛克上校沒有稱呼帕克斯的親近稱呼,而是用了他的官階,「簡直是不可饒恕,我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你的連隊裡。我需要你的解釋」

    「沒有解釋,長官」帕克斯挺直了胸膛,他決定不能讓任何人受到牽連,打算自己主動的承擔這次事件的責任,「我願意接受處罰」

    「長官」溫特斯這時候開了口,「這件事確實過分了一點,但是士兵們在塹壕裡呆了那麼長的事件,情緒處於崩潰的邊緣,陡然鬆懈下來,會犯這樣或者那樣的錯誤,這個問題很嚴重,必須嚴厲處理那個美軍士兵,但是帕克斯上尉——」

    辛克打斷了他的話,有些不滿的道:「迪克,別為他辯解,他沒有管理好自己的手下,應該為這次事件負責。當然這不是他一個人的責任,包括威爾士中尉」

    帕克斯一聽,趕緊回答道:「長官,這件事雨威爾士中尉無關,他正在執行我的其他的命令,我願意一個人承擔」他不能將威爾士也拉下水。

    「對不起,長官,我想昨天晚上是我在執行巡查任務,這是我的過錯,我沒有發現士兵們的狀況,帕克斯完全交給了我,所以,這和帕克斯上尉的關係不是很大」威爾士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他決定獨自承擔這個責任。

    威爾士的話,正是辛克上校所要聽的。他可不想帕克斯為這件事情負責,他是101空降師甚至是總統羅斯福先生親自扶植起來的美國英雄的形象,如果因為這一件事而被抹黑了得話,絕度是得不償失,而且泰勒將軍的態度也趨向於低調處理,哪怕萬一最後責任仍然在帕克斯的身上。

    「威爾士中尉,E連是我負責的,不是你」帕克斯堅持自己的觀點,他對著威爾士中尉道,「如果你想負責的話,等你當了連長再說吧」他的話很強硬,但是威爾士明白,他這是為自己開脫。他還想說什麼,但是帕克斯已經不給他任何機會了。

    「長官,我自動請求為這次事件負責,我不需要別人為我承擔這次責任」帕克斯對著辛克很堅決的說著。

    辛克上校看了看帕克斯,然後又看了看其他人,還想說什麼,這時候史崔爾中校走過來,對著辛克上校耳語了幾句,就聽到辛克上校道:「好吧,這件事最好有個詳細的調查結果,將那名人渣士兵交給憲兵隊處理。解散」說著他似乎是歎息的揮了揮手。

    待他們都出去了,史崔爾中校才笑道:「那名荷蘭人脫離了危險,沒有生命安全,那名姑娘要求賠償一定數額的金錢,算是補償,泰勒將軍已經答應了。荷蘭地下抵抗組織也沒有再追究的意思,泰勒將軍要求低調處理。我想這才是他的深意所在」

    辛克點點頭道:「我知道。這件事情也怪不到雷斯的頭上,畢竟這只是個案,只是他的運氣不太好而已。」頓了頓,辛克忽然對著史崔爾笑道,「不過,我挺欣賞他的,E連需要這樣一個用於承擔責任的連長,如果他答應我處理威爾士的話,哪怕是默認,我心中都會有些不舒服的」

    「那麼最終的處理結果?」史崔爾看著辛克然後補充一句,「我是指雷斯」

    「將他降為中尉,繼續擔任E連的連長。」辛克上校看了看史崔爾,「這就將通告發到全團,雖然是個案,但是我們不能讓他漫延。」

    通告在早上就遍發了全團,當然101空降師還要繼續前進,這件事也並沒有在荷蘭人之間傳來,荷蘭地下抵抗組織知道,在很多事情上,他們還得依靠美軍的幫助,現在還不是很硬氣的時候。等待漢克努的可能是軍事審判,但是帕克斯的責任已經承擔了,他再一次的成為了中尉。

    「這不公平」威爾士中尉在吉普車上就衝著帕克斯抱怨了,「那個該死的傢伙干了壞事,為什麼要讓你一個人承擔」

    「我是他的連長哈利。」帕克斯對軍階無所謂,只要能夠讓他帶領E連就可以了。他還要幫助E連的兄弟們渡過巴斯通的難關。帕克斯轉過頭,看著道路兩旁的荷蘭人依舊對美軍官兵很熱情,他們依舊的歡呼著美軍解放者,不由微微歎了一口氣。

    士兵們的心態不正常,在殘酷的環境中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在所難免,帕克斯只能讓這些事情盡量的少發生或者不發生。

    但是經過漢克努這件事情之後,大家的情緒克制了很多,即便是對女人有著比常人更多渴望的魯茲,也不再輕易的再談起荷蘭的女人。在他們看來,這都已經屬於違禁品了。這個違禁品是他們不自覺的在心中形成的。

    「該死的」懷特坐在卡車裡,忍不住罵了一句。

    「什麼?」李普在他旁邊差異的看了看他。

    「那個不開眼的小子」懷特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很顯然大家都知道他說的那小子是誰其實帕克斯接受處分的事情,在E連的兄弟們心口上好像堵上了一把草一樣,讓人有些難受。卡車裡的人都看了看懷特,然後默不出聲,離開塹壕後的那種喜悅和放鬆這時候都像蒙上了一層陰影一樣。

    「美國解放者」葛奈瑞在另一輛卡車裡,望著外面的荷蘭人舉起的牌子,忍不住嗤笑一聲道,「他們恐怕還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吧頭兒真夠倒霉的」

    托伊搖搖頭道:「我從來覺得自己就不是個解放者,我們沒有解放荷蘭人,漢克努的表現比德軍黨衛隊還不如。你們沒有在塹壕裡聽到嗎?德國人的廣播——阿納姆的安妮說過:你們可以欣賞我們的音樂,但是卻不能在我們的街道上行走。她說的對極了,我們並沒有真正的進入過阿納姆,即便是進去了,我們還是退了出來。」

    「我們不是英雄,從來都不是」葛奈瑞點點頭,然後有些木然的看著外面顯得喜氣洋洋的荷蘭人,「但願下次我們來得時候,能夠在阿納姆的大街上漫步了」

    汽車在不斷的向前,搖搖晃晃的,這之後的路上,雖然還是有人不時的開著玩笑,但是很顯然大多數的兄弟們都顯得無精打采了。溫特斯上尉曾經特意和帕克斯共乘一輛車,想要和帕克斯談談,但是他發現想錯了,帕克斯的心態很正常,甚至不時和自己開著玩笑。

    「迪克,那個德國人撅起屁股,被我踢了一腳,當時就把他踹了一個嘴啃泥」帕克斯興致勃勃的對著溫特斯說笑著,他是在描繪在一次戰鬥中的情形,並且兩隻手在不停的比劃著,顯得很有精神頭,而且聲音很大,在吉普車上甚至將聲音傳到了前面的卡車裡,引得兄弟們不停的朝他們張望。

    「你被降級了,雷斯」溫特斯看著帕克斯,忍不住又出聲提醒了他一次。

    帕克斯的聲音嘎然而止。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對著溫特斯道:「迪克,這沒什麼了不起的。我是在裝得很平靜,但是我心裡還是有歉疚的。那名無辜的荷蘭人,還有那名無辜的姑娘。我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去幫他們,所以我只能將我身上所有的美元都留給了她。希望能夠有一點作用再怎麼說起來,這都是我的錯,漢克努犯了個不可原諒的錯誤」

    「這不是你的錯」溫特斯拍了拍帕克斯的肩膀,然後兩人沒有再說什麼了。溫特斯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但是帕克斯雖然嘴上說不在乎,但是他心裡還是在乎的,他在乎的不是自己的軍階,而是那被漢克努槍擊的荷蘭人和那個女人。

    11月26日下午6時,太陽光還在拉長著所有人的影子的時候,E連到法國達莫米昂兵營,位於大莫米昂村外(附近是小莫米昂村),距離號稱大教堂城和香檳中心的蘭斯大約30公里。莫米昂作為一個戍兵重鎮至少有1998年的歷史。

    卡車車廂的擋板放下來,發出「卡噠」的聲音。所有人的都下了車,他們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地方,儘管他們已經很疲憊了,但是對於一個新的地方,總有一些好奇。

    「公元前54年,裘裡斯?凱撒和他的羅馬軍團曾經在這裡安營紮寨。」尼克森走下車,然後四下打量著這個地方,忍不住感慨的說了一句,「法國人也在這裡建立軍營長達數百年之久對於我們這些美國大兵們來說,應該算是舊地重遊了」

    「我們來過這裡嗎?」很顯然帕克斯並不瞭解這個地方,他也四下打量著,E連的兄弟們開始在各自的班排長的號令下往各自的宿營地而去了。

    「莫米昂向南是馬恩河,向北是埃納河,位於歷史上通往巴黎的通道,這塊土地數世紀以來見證了很多戰爭。最近,這裡遭受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摧殘,我們的美國步兵曾於1918年在附近的蒂埃堡和貝琉伍德作過戰。」尼克森就像是一位解說員一樣,侃侃而談。

    「幸好我們那時候還很年輕」帕克斯不由笑了笑。很顯然這個玩笑讓他們先前的一些心中的陰影消除了很多。

    「雷斯,我們將在這地擔任衛戍任務,第一天可以讓兄弟們自由的安排,但是不能出軍營,第二天,我們就要進行操練了。我希望能夠首先能夠進行一些恢復性的訓練,然後再進行炮火掩護下得常規撤退和進攻隊形的訓練。如果你在這方面有什麼建議的話,盡可能的和我說,我會支持你的」溫特斯一旦將話題轉移到軍事上,就顯示出他的幹練來

    「知道了」帕克斯點點頭,他開始注意到了,最近一些天E連都應該沒有什麼戰鬥了,但是隨之而來的一次殘酷的戰鬥來自阿登。阿登作戰將是E連兄弟們最艱難,傷亡最慘重的一次戰鬥。兄弟們不止飽受**上得折磨,更飽受著精神上的折磨。而且這些折磨都是無法避免的。

    溫特斯說完,然後對著帕克斯和尼克森道:「我們也走吧,這些天我最想的就是能夠好好的睡一覺,現在我得先弄個熱食,然後洗個熱水淋浴,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說著拍了一下尼克森的手臂,對著帕克斯道,「你盡快歸連隊吧」

    帕克斯點點頭,看著溫特斯要離開,忽然叫住他道:「嘿,迪克。」

    「什麼?」溫特斯轉過身,看著他道。

    帕克斯道:「現在我覺得近段時間的訓練應該放在如何抵禦在寒冷天氣下的防禦和進攻上面。畢竟隨著天氣的轉變,我們將可能在嚴冬下合德國人進行戰鬥。如果我們先準備的話,就可以做到有備無患。你知道的,我們在塔可亞,這方面做的很不夠」

    溫特斯忽然一愣,然後笑道:「你覺得我們會再大雪天從天而降,然後和德國人去打仗?不過你的建議有些道理,我會和辛克上校說的。」說著他朝帕克斯揮了一下手,和尼克森一起告辭了。

    很顯然,哪怕是溫特斯上尉,對帕克斯的建議也只是出於友情一樣的認可。或許冬天真的不適合空降,但是空降部隊並不只是從天而降才能去作戰的。帕克斯不由有些無奈。

    兄弟們已經第一件事,便是衝進浴房,脫得赤條條的,讓熱水從頭到腳的淋下來。然後發出很響亮的讚歎聲。

    米勒正在很認證的用香皂搓著自己的蛋蛋,然後就聽到有人在大聲的笑著:「嘿,米勒,好好的洗洗吧,那玩意兒可不能發霉了。然後去生一堆火。將它們烤乾,或許就能當成馬鈴薯,成為我們的一頓晚餐了」

    這只是他們之間的玩笑,並沒有人真正的去在意這些。淋浴的過程很長,以至於很多班長和排長都在浴房外大聲的吆喝著:「該死的,你們都想讓自己掉一層皮在裡面嗎?快點,快點,我們還有豐盛的晚餐,想吃什麼,都會弄到手」

    這些話比什麼都管用。浴房裡赤條條的裸男們頓時就紛紛的走出來,他們大搖大擺的在浴房外面穿著衣服,絲毫也不擔心被人看光了,因為這裡本來就沒有女人的存在。

    晚餐確實很豐盛,烤牛肉、土豆泥、牛排、粉條、意大利面、啤酒、朗姆酒等等,可以挑選的實在太多了,相對於呆在塹壕裡的日子,無疑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以至於很多兄弟們都吃得肚子圓鼓鼓的,有些脹。然後他們將吃飽了之後的精力發洩在營房的打打鬧鬧上面,枕頭和毛毯到處亂飛,一片狼藉,當然這是積澱已久的情緒的宣洩。

    帕克斯這天晚上有些失眠了。儘管經過了漫長的守衛塹壕的日子,身心都感到了疲倦,但是他還是失眠了,畢竟阿登戰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的想法甚至連溫特斯都沒有充分的說服,那麼又怎麼去說服辛克上校和泰勒將軍呢?

    而且在這一次的強J事件中,帕克斯很明顯的感覺到,辛克上校對自己態度上得微妙變化?或許不只是辛克上校,可能還有泰勒將軍

    阿登地區將是美軍最薄弱的防線,這讓希特勒會錯誤的估計形勢。並且準備從阿登進行反擊,並且企圖重占比利時的列日和安特衛普,切斷美、英軍補給線,圍殲其主力,從而迫使英美與德國單獨媾和。到時候德軍參戰的兵力將達到23個師,20多萬人。德軍將在西線總司倫德施泰特指揮下,於12月16日拂曉在風雪中開始進攻。而糟糕的是,美軍在阿登地區不過只有4個師的力量,完全不能和德軍抗衡。而這場戰役的最終結果是盟軍損失八萬多人,而其中7.7萬將是美軍,使美軍遭受到自諾曼底登陸以來的最大的挫折和傷亡。

    我該怎麼辦?這一夜是帕克斯想得最多的問題。但是他只是一個連長,軍隊的調動還輪不到他來插話,儘管他在很多大人物的面前有些印象,但是他卻根本不覺被說服他們的能力。因為無論從哪些方面來看,希特勒都不會從阿登發動反擊——這是大人物們的看法。但是正是這種反常規的反擊,讓整個戰役變得無比的被動和漫長。

    帕克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畢竟太累了,即便是有事情放在心裡,也擋不住困頓的雙眼。當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了營房外的哨子的響聲,然後整個軍營就像是開了鍋一樣,漸漸的開始嘈雜起來了。帕克斯睜開眼睛,看了看營房的頂上——新的一天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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