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矛盾
帕克斯將盒子打開,裡面豁然有一根銀條。他不由得嘴角一歪,笑了起來,說實話,這次又陞官了,讓他還是挺高興的。
這時候,威爾士不知道那裡拿出了幾個杯子,然後倒上了酒,遞給每一個人並且大聲的笑道:「這個確實值得我們喝一杯。「
「不,哈利,給我一杯水就好了」溫特斯搖著頭笑道,「你知道的」
「噢,別這樣,迪克,別掃興破例一次」威爾士不由搖頭道,「上次你不就破例了嗎?這次也可以一樣的。」
溫特斯看著威爾士有些無可奈何的笑道:「看來那次真的是一個錯誤的決定」說著不再多說,端起了酒杯,然後看著眾人道,「那麼——」
「為了營長,還是為了上尉?」尼克森看了看帕克斯和溫特斯,不由微微一笑道。
「為了乾杯」帕克斯一笑,然後四人的杯子碰到了一起。
四人的心情都挺不錯。而且一直以來,溫特斯、尼克森、帕克斯還有威爾士四人都是在E連關係中最好的,這也是他們四人能夠一直保持著非常好的友誼的關鍵。他們之間互相欣賞,作戰勇猛而且性格直爽,每一個人都願意為其他人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所以哪怕是去執行非常危險的任務,他們其中的一個都會吸引其他的幾個義無反顧的去參加。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撤離防線?」帕克斯招呼著溫特斯和尼克森坐了下來,然後每人又倒了一杯酒,給溫特斯倒了一杯水,朝著溫特斯問道。
「不知道,這個恐怕不是我們能夠做主的」溫特斯搖搖頭道,「或許快了,已經有英軍部隊和加拿大的部隊陸續的上來,我想我們應該要熬到頭了。」
「也許吧」尼克卻不是很樂觀,他聳了聳肩膀道,「加拿大的那些傢伙都是老爺兵。別指望他們能夠幹些什麼。好了,我們也該告辭了」尼克森一口喝乾了杯子中的酒,然後站起身來,他對著帕克斯笑道:「你覺得史畢爾怎樣?」
帕克斯有些詫異道:「史畢爾中尉?怎麼啦?不過感覺很不錯,作戰勇敢,這次和他合作,感覺很不錯,他身上有著很多軍官不具備的素質。很期待和他的再次合作」
「會有機會的史畢爾中尉已經離開了D連,他將會在營部擔任一段時間的參謀。」溫特斯這時候插了一句笑道。說著他對著尼克森擺了擺頭,招呼他一起,離開了E連的指揮部。
「他這是什麼意思?」威爾士吃驚的看著帕克斯,很顯然他被溫特斯這句無頭無尾的話迷惑住了。史畢爾離開D連去營部,和他再次與帕克斯合作有什麼聯繫?
「我知道。去營部只是第一步,如果我想讓史畢爾過來的話,我想就用不了多久,這個條件就會實現。」帕克斯確實明白溫特斯的意思,畢竟他是瞭解溫特斯和史畢爾這樣的人的,「哈利,我想過不了多久,我們的第三排排長的人選就會有著落了。」
「你是說史畢爾中尉?」威爾士看了看帕克斯,忽然咧開嘴一笑道,「我就知道是你們在搞鬼,不過史畢爾還不錯,我挺喜歡」
「為什麼不是呢?」帕克斯笑了笑,然後走到另一旁,那裡有一個小鏡子,帕克斯從口袋裡掏出那個小盒子,然後對著鏡子,自己將那根銀條別上了衣領上。然後挺了挺胸膛,左右看了看自己的身影,滿意的點了點頭。
「真是帥極了」威爾士在一旁嘿嘿的看著他笑,「我現在都有點嫉妒你了。你是我見過的陞官升的最快的軍官,沒有之一上士、少尉、中尉然後到上尉,你居然只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上帝,6月5**從英國登上C—47的時候,還是上士。現在在荷蘭的你卻已經是上尉了。」
「這讓我自己都感到吃驚」帕克斯攤開手,轉身看了看威爾士笑道,「上帝還真是眷顧我。不過這有什麼分別嗎?我們一樣還是要呆在這該死的地方,忍受著德國人的炮擊。如果我的陞官速度能夠讓希特勒感到巨大的壓力,從而選擇投降的話,那才對我有著巨大的意義」
「絕妙的注意」威爾士嘿嘿直笑,然後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帕克斯升為上尉的消息很快就已經在E連所有人之間傳開了,而E連獲得的嘉獎也通過101空降師廣泛的宣傳在整個師部人盡皆知。兄弟們經過這一戰,士氣得到了一定的提升。其實,說是提升,還不如說是起碼呆在塹壕裡的時候,沒有懶得將大便拉在塹壕裡,而弄得臭氣熏天而已。
E連的兄弟們確實勤快了很多。而帕克斯巡查的時候,總是能夠看到兄弟們對他流露出來的敬佩和羨慕的眼光。但是這無關緊要,最重要的就是,兄弟們得士氣確實比以前有了提高。
懷特是其中最高興的一個。說實在的,他一直是帕克斯的鐵桿支持者。從在塔可亞軍營的時候,他和帕克斯的關係是最好的,而且帕克斯也願意為他出頭。而且也讓他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譬如索伯無緣無故的尋找麻煩等。
所以,在E連,懷特是最不能容忍有人說帕克斯的壞話的人,也是最不能容忍消極對待帕克斯命令的人。現在帕克斯的晉陞,讓他對這種關係的擁護也不斷的上升。為此他和卡伯還幹了一架。其實也是一件聽簡單的事情。
「他真是走了狗屎運」卡伯就是說了這一句話,從而遭到了懷特的毆打,本來兩人就不怎麼對付。特別是懷特對於卡伯在卡靈頓誤殺了一名法國女人的丈夫之後,他就對卡伯橫豎不對眼。他認為這傢伙只會抱怨、惹麻煩,並不是一個好的傘兵。
「那是他拚命換來的,是他應得的,閉上你的嘴,別說什麼狗屎運之類的廢話」懷特在經過卡伯這一邊的時候,聽到了,然後發動了反擊,「你這個無恥的混蛋,你沒有資格評價連長」
「嘿,懷特,不管你的事,我沒有惹到你,你走你的路,我說我的話。」卡伯當然不甘示弱,因為他面前是幾個新兵,米勒、赫胥等人,他可不想在這些人面前落了面子。
「這就是你想說的嗎?」懷特卻絲毫不肯放過他,他踏上前一步,對著卡伯道,「帕克斯上尉從諾曼底登陸以來,那一次不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就?這是他應得的,你卻說成是走狗屎運?我想你這是欠揍了還是怎麼地?」
「那又不是什麼壞話」卡伯分辨著,確實,這句話其實也是一種羨慕的口吻,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懷特卻根本就看不順眼這個傢伙,蓄意的要挑起事端。他要讓卡伯在新兵面前落下面子,以發洩從卡靈頓以來一直積累在心底的怨氣。
「你根本就是個混蛋」懷特不滿的對著他吼了一句。
「你想怎樣?別太過分了」卡伯的臉上掛不住了,「懷特,你居然罵我混蛋,TMD你才是混蛋,你這個該死的」卡伯說著就要衝上去揪懷特的衣領。
懷特豈能讓他得逞,等卡伯衝過來,一拳就揍在卡伯的臉上,「彭」的一聲,將他打得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好幾步,差點兒跌倒在地。
「該死的,你敢打我?」卡伯衝上前,兩人很快就扭打成一團。
「噢,上帝,卡伯的臉快變成豬頭了」這時候很多人都圍過來觀看,很顯然他們並沒有拉開兩人的意思,特別是在懷特站了上風的時候,其實很多人對卡伯不待見,現在可見其成。
「我賭20元,卡伯挨不過五下了」有人在打賭——是馬拉其,他正對著派康提嘿嘿的笑著道,「瞧著吧,要下注嗎?」
「不,我賭三下,我只賭三下」派康提趕緊道,因為這個時候,卡伯的臉又被懷特揍了一拳,又將他打得踉踉蹌蹌的,差點兒摔倒在地。他的臉漲得通紅,如果輸了的話,今天丟人就丟得太大了一些,本來不是他先挑釁的。這讓他有點兒委屈。
「噢,天你們居然在一旁觀看?」這時候有人擠了過來,他對著兩個人大聲的叫道,「該死的,你們在幹什麼?打自己的兄弟?你們兩個都瘋了?」擠過來的人是李普軍士長,他對著葛奈瑞搖頭道,「你也是士官,居然不阻止」
葛奈瑞聳了聳肩膀,嘿嘿一笑,並沒有為自己分辨。其實他是樂見其成,有人教訓一下自己看不上眼得卡伯,這有什麼不好的呢?
「不是我的問題」這時候,他們兩個才被人拉開,卡伯委屈的對著李普訴苦道,「這傢伙完全像個瘋子,他沒有任何的道理。」
「狗屎」懷特衝著他狠狠的在地上啐了一口,然後轉身就走了,甚至看都不看卡伯一眼。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卻暴露出兄弟們之間隱隱藏著的一些矛盾。雖然每個人看起來都很親密,但是卻有一個問題,就是兄弟們在塹壕裡呆的久了,火氣總是很大,容易出現像剛才卡伯和懷特的情形。而且新兵、補充新兵還有老兵之間也存在這一定的矛盾,新兵們看不上老兵的頤指氣使,老兵們看不慣新兵們嬌慣的樣子。
「對不起,給你惹了麻煩」懷特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連部,李普最終還是將事情告訴了帕克斯。而且在E連,大家都知道帕克斯和懷特的關係比較好。這樣交給帕克斯的話,可能會有一些效果。
帕克斯示意懷特坐下來,然後微微一笑,站起身,倒了一杯朗姆酒,遞給懷特道:「來一點?」
「好吧,來一點」懷特結果酒杯,一飲而盡。
帕克斯坐在懷特的對面,笑道:「呆在塹壕裡,肯定沒有這裡舒服,這該死的天氣,還不斷的下雨,我想很多兄弟的身上都要發霉了。不過幸好我們還有朗姆酒」說著,帕克斯朝著懷特舉了一下酒杯。
「雷斯,你不想和我說點什麼?」懷特看著帕克斯道,「我知道給你找了一些麻煩」
[無廣告小說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