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書信
PS:前面兩章的章節數字搞錯了,應該是114、115章,更正一下。(小說~網看小說)還有,這幾天是雙倍月票時間,順便向老大們求點月票
帕克斯決定將記者麥卡朗姆麥卡朗姆的事情暫時放下。他很不習慣被人暗算,但是他也不是那種聽天由命的人。既然將事情交給了維吉莉亞,他就相信她會處理好這件事。
帕克斯回到奧爾德本的時候,有幾個兄弟和回來了,其中包括了受傷歸隊的派普和克裡斯登生,而帕克斯對克裡斯登生的親切感更好一些,畢竟他是一個在戰鬥中表現英勇的傢伙。所以他第一件事不是去見溫特斯,而是去看了他們兩個。
「感覺怎樣?」帕克斯在一座營房內找到了他們倆,和他們倆一見面就問道。
「恢復得還不錯,感覺挺好的」克裡斯登生笑道,「我甚至感覺比過去還有勁兒了,大概是醫院的伙食開得太好了緣故吧」
「不是這個,我是問回到軍營的感覺」帕克斯搖頭笑道。
克裡斯登生不由一愣,然後點點頭,指著周圍道:「嗯,非常不錯,就像回到家了一樣」然後指著派普笑道:「這個傢伙現在還有些不習慣了。他自從屁股開花之後,一直有座椅恐懼症,他那邊屁股一碰到椅子,就會抽搐。」
派普看到帕克斯看過來,不由聳了聳肩膀笑道:「是有點不適應了。我是指我的這邊屁股」說著他的手指指了指自己那受傷的一邊屁股。
帕克斯微微一笑,然後拍了一下派普的手臂:「好了,我得走了。」然後轉身,離開了營房。
派普看著帕克斯離開,不由對克裡斯登生笑道:「沒想到我才離開這麼幾天,他就是中尉了。老天,這種晉陞的速度,簡直讓人嫉妒。要是戰爭結束的時候,你覺得他還能晉陞到什麼職位?上尉?少校?或者中校?要不,我們打個賭」
克裡斯登生瞪了他一眼,搖頭道:「得了吧,派普,我才不會和你打賭呢。帕克斯晉陞,這是他應該得到的。聽說有人嫉妒了,最後讓帕克斯的十字勳章變成了銀星勳章,天知道陸軍部的那些傢伙怎麼想的,帕克斯可是空降部隊最好的軍官」
「你很崇拜他?」派普對著克裡斯登生翻了一下眼睛。
「是的,我很佩服他,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現在E連裡還有誰不會佩服他?包括溫特斯連長在內。」克裡斯登生點頭道,「如果作戰中,能夠聽從他的指揮,我是絕對放心的。」
派普聳了一下肩膀,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帕克斯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他在佈雷庫特莊園之戰中受了傷,就一直呆在後方醫院裡。雖然也聽說了一些關於帕克斯的事,但是一旦真正的進入到帕克斯所在的一排,他還是充滿了好奇,畢竟他受傷的時候,帕克斯才是一名上士。而現在他已經成了一名中尉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諾曼底,我們損失了很多兄弟,」克裡斯登生忽然神情有些黯然,「但是帕克斯也能讓很多兄弟活下來,派普,如果你想在今後活命的話,那麼就聽他的話吧這對你有好處」
派普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了。
這種對長官的信任,特別是一排的兄弟們對帕克斯的信任已經深入到骨髓裡了。但是也這是這些信任,讓帕克斯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
帕克斯走在營房之間,他正想去連部,和溫特斯說一下。自己回來了,看能不能找點事情做一做,或許也可以像溫特斯一樣,給陣亡的興地們寫信,雖然這不是一個好差事,但是總比溫特斯一個人承受著來得更好一點。
「長官」他在路上遇到了韋伯斯特,韋伯斯特向他敬了一個禮,並且問候了一聲。
帕克斯還禮,然後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去倫敦呢」
韋伯斯特點頭道:「我去過,但是……我想不可能不適合那裡,太吵了。讓人覺得有點不舒服。所以我就回來了。」
帕克斯點點頭笑道:「我也是」然後衝著他點了一下頭,便徑直向連部的營房走去。
韋伯斯特看了看帕克斯的背影,然後走進了自己的營房,他還有一封信沒有寫完,他得趁現在的時間,將它寫完,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用這麼閒暇的時間,寫一封信呢?
這是他寫給自己母親的信,他想告訴母親自己的一些感受,也是他對這場戰爭的一些看法和思考。而且他的母親總是在信中為他擔心,想讓他逃離那危險的戰場。
「……我每活一天都覺得是賺來的。我從不認為地在下次空降中倖存。如果我回不來了,你們要想開點。我希望能說服你們,讓你們和在戰場上的我們一樣把死亡看得淡一些。在戰爭的硝煙中,你可以預料到傷亡,預料到某人被殺,當你的戰友被機關鎗打中臉部時你不會覺得驚訝。你只能繼續。這和平民的生活不同,平民生活中突如其來的死亡總是讓人覺得出乎意料……」
「……你難道更希望別人的兒子死在泥濘中嗎?你希望我們贏得戰爭,但很顯然你又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流血犧牲。這真是一種自相矛盾的心態。總得有人去打仗、殺敵;總得有人在步兵或傘兵部隊。如果整個國家的人都是你這種態度,就沒有人會去打仗了,每個人都想呆在後方勤務部。這個國家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我希望能快點回到戰場上去,因為我還要償還德國人不少子彈,我還要盡可能多地向他們扔手榴彈。德國人抓住還穿著降落傘背帶的美國傘兵,割斷他們的喉嚨,用刺刀刺他們,剝光他們的衣服,朝他們開槍,還摧毀了一座救護所。因為這些暴行,我們決不會打算對他們手下留情。而且我們在看到了灘頭陣地,看到盟軍那種令人振奮的軍事力量以後,我知道我們不會輸。對傘兵來說,他們就是來流血的。我想回到與敵人的廝殺中去……」
韋伯斯特寫著寫著,他的眼前浮現了很多兄弟們的身影,特別是那些在血火中掙扎的身影還有那些讓人信服的指揮官們。
「……我們的連長溫特斯上尉是個大塊頭,具有強健的體魄,相信進取精神在戰場上的作用。威爾士少尉又小又黑,還懶,但思維敏捷,軍官中只有他才能做出既風趣又令人大開眼界的事情來。」
「……3排排長康普頓少尉是個友好親切,最受每個人的喜愛大傢伙。他總喜歡在兄弟們面前誇耀他上的那所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但是如果將那所大學和我上的哈弗大學放在一起比較的話,我相信答案是非常明顯的……」
「……我很幸運,我所在的E連一排有一位非常好的排長,他叫雷斯?帕克斯,是一名中尉。而且很難想像,他在和我們一起跳傘之前,還是一名上士。但是經過了諾曼底一戰,他就成了一名中尉。而且還沒有正式上過一天的軍校。他機敏、果斷、善於捕捉戰機,而且是一擊即中的那種狠角色。他還創造了一個奇跡,帶著十一個兄弟深入到德軍的後方,營救了二十多名戰俘,並且端掉了德國人的指揮部。這讓我對他充滿了好奇,也充滿了尊敬。而且帶人真誠、親切,和每個兄弟的關係都很好,我想這也是我對這場戰爭有信心的原因吧,我們隊伍中會有很多這樣的軍官。這也是我對能夠活到戰爭結束的時候有信心的一個重要原因……」
韋伯斯特寫完了最後一個字,然後重新將信再看了一遍,覺得沒有問題,這才裝進了信封。戰爭,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那個可怕的單詞了。
帕克斯並不知道韋伯斯特對他的評價,更不知道韋伯斯特的評價其實和連裡其他兄弟們的評價是一樣的,他正敲開了連部的營房大門。
「噢,讓我們看看是誰來了雷斯——」開門的是尼克森,他看到了門口的帕克斯,先是一愣,然後就張開雙臂,驚喜的大叫起來。
「我可是才離開兩天而已,別顯得這麼誇張」帕克斯笑了笑,走了進來,然後看著溫特斯坐在桌子前對著他微笑,他的桌子上放著一台打字機。
「還在琢磨?」帕克斯道,「這的確是一件非常艱苦的事情。」
溫特斯停下了手中的活,然後看著帕克斯笑道:「我還以為你會最後一天回來。難道是倫敦的姑娘們都不喜歡美國的大兵了?」
「那幫傢伙也太能惹事了」帕克斯坐下來,這時候尼克森遞過來一杯酒,「真希望你沒有看到這幾天的報紙,他們幾乎要將那裡翻過來了。」
溫特斯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來,你對他們也是束手無策了。「
「讓倫敦的憲兵和警察們傷腦筋去吧,現在是放假的時候,我們也管不了」尼克森挨著帕克斯坐下來,喝了一口酒,「你瞧瞧,迪克總是不滿意自己的工作。」
「因為寫信?」
「是的,他已經思考了很久,雖然每一封信都是同樣的格式,但是他還是想要表現得不同一點。」尼克森笑道,「他想將信寫得更委婉一點,好讓那些失去兒子的母親感到一些安慰。」
「好主意」帕克斯點點頭。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得幫幫他」尼克森點頭微笑。
帕克斯對著溫特斯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溫特斯笑道:「暫時沒有,你急於想找一份工作嗎?」
「不是的,我想,我應該為他們做點什麼」帕克斯聳了一下肩膀,「你知道現在沒有事情可做,也有些讓人痛苦。」
溫特斯攤開手,表示對帕克斯的話,無言以對。
「真是太好了,」尼克森吹了一聲口哨「你不用擔心沒事幹。假期過去後,我們的訓練又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