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重回奧爾德本
第二天一早,軍號聲就將所有疲倦的還在夢中的E連官兵們喚醒了。(小說~網看小說)臨時的軍營到處都是忙碌的景象,他們忙著將自己的行李和昨天從歡迎的人群中獲得的獎勵品打好包。
「為什麼我們都到了英國了,還這麼早起床?」卡伯環顧了一周,看著正在忙碌的大兵們,「誰能告訴我原因?」
魯茲將背包整理好,背在肩膀上,他看著卡伯不由笑道:「為什麼你到了英國就不能這麼早起床?你能告訴我原因嗎?如果能得話,我獎勵你一塊巧克力」
但是除了卡伯,沒有人在抱怨,兄弟們都各自忙著各自的。然後在外面列隊。此起彼伏的口令聲和哨聲在軍營上空迴盪交織。這樣的情形很容易讓人想起以前的那些訓練的日子。聽軍號、起床、出早操然後就是日常的訓練。
「這讓我想起了塔可亞。」懷特站在隊伍中,嘿嘿的笑著,「感覺回到了兩年前。」
「你在懷念索伯嗎?」葛奈瑞衝著他搖頭,「說真的,索伯除了人品不太好之外,現在我看來,他還是有一些長處的,譬如讓你在山頭之間疲於奔命,讓你在夜裡口乾舌燥的行軍而不能喝一口水。嗯,這是我喜歡他的原因」
「什麼?」懷特轉頭對著身邊的蘭道曼笑道,「淋病先生說他喜歡索伯。大牛,我覺得你應該給他一下,我們誰不知道索伯曾經最恨的就是E連一排的蘭道曼。」
「縱隊,向前行進」帕克斯在隊伍的前面大聲的喊著,「E連兄弟們出發了,一排跟著我」他將步槍跨在肩膀上,然後帶頭朝前走,他們要去南安普頓的一座火車站,那裡離軍營大約兩英里遠。從那裡,E連的兄弟們將乘火車去奧爾德本軍營。
「中尉」有人趕到隊伍的前面,對著帕克斯叫了一聲。
帕克斯回頭一看,點頭道:「馬拉其,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馬拉其笑道,「我們在猶他海灘的時候找到了一輛摩托車,現在很顯然不是很方便弄到火車上去,所以我想說的是,我可以騎著摩托車去奧爾德本嗎?」
帕克斯停下來,站在旁邊,讓隊伍繼續前進,自己則看著馬拉其道:「你確定嗎?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如果你們不能準時到達的話,我想會有一條條例適合處理你的」
馬拉其不由大喜道:「是的,我能夠準時,謝謝你中尉」然後站在那裡對著帕克斯笑。
「還有事情?」帕克斯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是的……」馬拉其有些尷尬,但是他還是張了張嘴,「摩爾打算和我一起。」
「我就知道,這樣的事情怎麼會少了摩爾呢?」帕克斯搖搖頭笑了,「好吧,這件事我管不了,但是記著我的話,一定要準時。辛克團長可不喜歡遲到的大兵。」
「謝謝,中尉,你真是個好人」馬拉其向帕克斯敬了一個禮,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馬拉其」帕克斯叫了一聲。
馬拉其停下來,轉過身,有些緊張的看著帕克斯,他怕帕克斯突然改變主意。
「路上小心點」帕克斯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和隊伍向前一起走了。
馬拉其怔了一下,然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衝著正在遠處等著的摩爾做出了一個手勢,然後大叫道:「夥計,我們成功了。我們可以開著那個漂亮的寶貝一起兜風去了。」
當E連的兄弟們到達火車站得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軍人們雖然有些疲倦,但是看起來他們還是盡量將自己弄得比較乾淨,不少人都刮了鬍鬚。
帕克斯的座位和威爾士的挨在一起,而溫特斯還有尼克森和別人換了位置,四個人坐在相對的長椅上,湊在了一起。帕克斯的位子是靠著窗子的,從窗子可以看到外面晴朗的天空。
「當初我們可是坐著汽車從奧爾德本出來的。現在我們是坐著火車回到奧爾德本的。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現在的心情」威爾士看了看窗外,他和帕克斯對著,也靠著窗子。
「你這是一種賭徒心理」坐在威爾士身邊的尼克森摸出酒瓶,然後灌了一口遞給威爾士,「有人曾經說過,只有賭徒才會不停的拿過去和現在作比較,並且得出讓自己有利的結論。」
「狗屎賭徒心理。」威爾士也灌了一口酒,遞給了對面的帕克斯,「我要賭的話,寧願賭我能不能活到戰爭結束的時候。」
「那麼你就不會輸了」帕克斯笑道,「如果你賭贏了,那麼你就活著。如果你賭輸了,那麼你就死了。死了的人還在乎輸贏嗎?所以你這樣打賭,永遠都是贏家。不過你什麼也得不到」
「為什麼?」威爾士看著帕克斯。
「因為如果你活著,這本來就是你該得的,你的生命是自己的。所以你得到自己的,還不是什麼也沒得到?」帕克斯點點頭,一本正經的對著威爾士道,「如果你死了,那麼你失去了屬於你的。更不應該是得到了。」
威爾士搖搖頭道:「你把我繞糊塗了。」
「這是哲學」尼克森笑道,「帕克斯想戰後成為一名哲學家嗎?」
這時候溫特斯笑了起來,他好笑的看著三人道:「我們大老遠的從美國來到英國,然後橫跨了大西洋,冒著槍林彈雨和德國人的炮火,就是為了在戰後成為一名哲學家,這真是好極了。我喜歡,但是我知道我成不了哲學家,太傷神了」
尼克森不由一怔,然後點頭笑道:「是啊,我們打仗可不是為了成為哲學家的。」然後他話鋒一轉,看著溫特斯笑,「但是,我們為什麼打仗呢?還大老遠得跑到法國去。」
「為了解救歐洲,我們是來當解放者和入侵者的。」帕克斯舉起酒瓶灌了一大口,然後順手就遞給了身邊坐著的溫特斯。
「不,不,別給他,他不喝酒的,你忘了嗎?」尼克森趕緊要將酒瓶拿過來。
沒想到溫特斯卻接過了酒瓶,然後看了看對面尼克森和威爾士笑道:「任何事情總得有第一次的。這也應該算我的第一次經驗吧」說著他舉起瓶子,往嘴裡灌了一口,然後憋著一股氣,使勁的將嘴裡包著的一口酒吞了下去。
「是這樣的嗎?」他舉起瓶子,然後衝著尼克森微笑。
「當然,」尼克森接過酒瓶,也灌了一口,笑道,「知道我第一次喝酒是什麼樣子嗎?比剛才迪克喝酒後的那個樣子還要難看。」說著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帕克斯笑著笑著,然後扭頭看著窗外,心情漸漸的平復下來。火車行進中發出單調的「卡噠」的聲音,而窗外的風景不但的在延伸,從身邊一晃而過,遠遠地望去,已經駛去城區的火車,穿行在一片田野之中,綠樹麥地,還有趕著牛車的農夫,在火車疾馳中,不斷的變換這。
帕克斯抬頭看了看天空,只有天空依然是晴朗的,還有雲彩在上面浮動。
天空是永遠不變的,風吹過耳邊的時候,獵獵作響,兩旁的行道樹在不斷向後飛逝,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讓人留戀更讓人興奮。
「啊——上帝,我愛死這感覺了」馬拉其坐在邊箱裡,舉著手中的酒瓶,一口一口的灌著酒,然後揚起腦袋,感覺風吹過的時候,清新鋪面的味道,「我覺得這是我們做得最正確最棒的一件事,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會騎著它去倫敦呢。」
「好主意,馬拉其」摩爾一邊駕駛著飛奔的摩托車,一邊扭頭對著馬拉其大聲的笑道,「這一定會讓那些傢伙嫉妒死的。」
「還能夠用這個寶貝泡到妞呢」馬拉其補充了一句。
摩托車不斷的穿行在那些在路上奔馳著得卡車還有小汽車之間。公路不是很寬,但是足夠讓這個小傢伙游刃有餘了。
「喝一口嗎?摩爾」馬拉其將酒瓶遞了過去。
「當然,喝著美酒開車的感覺,我更喜歡」摩爾接過來,一仰頭,就是一口。
「當心,該死前面有車」馬拉其忽然大叫一聲,他幾乎已經半蹲在車廂裡,就要跳下來。摩爾回過神,迎面一輛軍用大卡車朝他們疾馳而來。他趕緊扔掉了酒瓶,將手把拚命的扭過去。摩托車擦著卡車的車身過去了。
「去死吧」馬拉其轉過身,對著後面的卡車豎起了中指。
「該死的,浪費了一瓶好酒」摩爾也有些懊惱,但是這種短暫的懊惱絲毫不影響他們興奮而激動的心情,甚至馬拉其一路上揮動著手臂,大聲的狂呼了好一陣子。
「軍營,我們已經到了」馬拉其指著前面。
摩托車轟鳴著,飛速的衝過了軍營門口的關卡,讓看守的哨兵忍不住衝著他們大喊大叫。
「真是瘋子」哨兵搖搖頭,衝著他們罵了一句。
E連的兄弟們在馬拉其和摩爾到來之前,就已經到了軍營。他們被安置在原來的營房內。雖然條件依然很好,但是有些營房內卻顯得空蕩蕩的。
帕克斯站在一排的營房前,四處的看了看,1943年9月到1944年5月住在這兒的弟兄有一半已經不在了。他不禁有點黯然神傷。
他身邊的葛奈瑞忽然說道:「中尉,現在我們只剩半座營房的弟兄了,我們在諾曼底這個該死的小行動中就失去了一半的兵力,我們又該怎麼熬過整個戰爭?或許我們再也回不了家了。」
「會熬過去的,比爾」帕克斯衝著葛奈瑞點點頭。但是他自己卻一點把握都沒有,能熬得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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