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試探
天空中飄飛的細雨已經停下來。(小說~網看小說)
這對於準備在這裡過夜的二營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在下午的時候,有幾輛卡車從二營防線的後面駛過來。這時候史崔爾中校讓各連去領取補給。
「K號乾糧,實在是太好了」卡伯用滿是諷刺的語氣說著,他手裡拿著的正是補給上來的美國陸軍的通用乾糧,說實在的,味道確實不怎麼樣。
「我還想來點烤牛肉呢,卡伯」懷特坐在散兵坑裡,懶洋洋的說了一句,「別抱怨了,我現在只想早點將德國人擊退,然後回到卡靈頓好好的睡一覺。老天,我實在是太累了」
E連的兄弟們實在是太累了,這不只是懷特一個人。原本以為攻陷了卡靈頓能夠好好的休息,但是卻緊接著被派到了這裡進行防禦。
「很快了,如果我們能夠成功的防禦住德國人,師部就會進駐卡靈頓。我們會撤回去的,睡覺、美酒隨時都有。」帕克斯坐在不遠處的地上,靠著一棵大樹底下,看著懷特笑道:「不過,我也確實討厭這樣的陸軍口糧,為什麼他們不把它弄成牛排味道的呢?」
懷特和卡伯都不由的笑起來。
這次的補給還有彈藥,因為有坦克的原因,每個排都增加了一具火箭筒。帕克斯將火箭筒交給了二等兵約瑟夫和馬拉其。
「我可不願意幹這個」這是約瑟夫對著馬拉其說的。但是儘管不願意,他還是接受了,在帕克斯的面前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過後有點抱怨。
「我也不願意。」馬拉其看了他一眼,兩人的散兵坑是相連的,「但是總得有人去幹這個,要不你和帕克斯說說,讓他自己來怎樣?」
「馬拉其,我可沒有這麼說」約瑟夫馬上分辨道。
馬拉其聳了聳肩膀:「我只是給你一個建議。」然後啃了一口乾糧,在嘴裡嚼了兩口,「呸」的一聲吐了出來。
「真該死,陸軍後勤部的人」馬拉其嘀咕了一聲。然後摸出水壺,狠狠的灌了一口,很愜意的歎了一口氣。這裡面是威士忌。
「嘿,馬拉其,給我也來一口」約瑟夫聞到了味兒,衝著馬拉其嘿嘿的笑。
「不行,我已經不多了」馬拉其將水壺重新放好。
約瑟夫嘿嘿的笑著:「如果你不給我的話,我就大喊大叫,讓大家都知道你這裡有酒,或許讓帕克斯還有溫特斯也能夠知道,他們派了什麼樣的人來戰場?酒鬼嗎?」
「該死的約瑟夫。」馬拉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很不甘心的將水壺遞了過去。
約瑟夫狠狠的灌了一大口,讚歎了一聲,用袖子抹了抹嘴巴:「沒想到你還藏著這麼好的酒。這給了我一個非常好的提示,或許下次我就可以像你這樣干了」話剛說完,就被馬拉其一把將水壺奪了過去,然後趕緊收好。
德國人出了偶爾騷擾以外,並沒有發起進攻,甚至是連試探的進攻都沒有。他們也在準備著,防止美國人的進攻。現在進入了僵持的階段,兩道藩籬之間。
隨著夜幕漸漸的降臨,E連的士兵們都蜷縮在散兵坑裡,各排都派出了哨位,防止德國人的偷襲。太陽的最後一縷光芒斂入了地平線,夜色漸漸的深了。外面的人影都開始模糊起來。E連的哨位開始四處巡查。
「現在實行聲音和火光禁制」帕克斯不斷的在E連中穿梭,並且警告那些還打算抽煙或者大聲說話的傢伙們。
「好了,閉嘴,卡伯」帕克斯低聲而嚴肅的對著卡伯呵斥了一聲。
「是的,少尉」卡伯有些悻悻的。
整個陣地上漸漸的靜下來。當帕克斯再次回到散兵坑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能見度已經非常的低了。
安靜的環境讓人的思緒也漸漸的平靜下來。帕克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一種感覺在心底湧動起來。回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和自己最喜歡的連隊的兄弟們在一起訓練了兩年,然後一起參加了霸王行動,然後又一起在歐洲進行戰鬥,現在想想,彷彿就是做夢一樣。
他怔怔的有些出神。他想起了傑妮芙還有維吉莉亞,想起了未知的前途。他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前身,他已經完全的融入到了這個世界,還有這個連隊。
不時的有模糊的人影在前面晃動,那是負責警戒的巡邏的士兵,他們的很輕的走在草地上,發出極為細微的沙沙的聲音。
「戈登,為什麼我們要暴露在這樣的地方?」二等兵喬斯特忍不住小聲的抱怨。戈登和他被佈置在一條鐵路邊,背對著鐵路,這裡幾乎沒有什麼可以隱蔽的得放,出了一個小土丘外。這也是喬斯特心裡感覺不踏實而抱怨的原因。
戈登將機槍架好,然後用眼睛朝著前方瞄了瞄,但是他什麼也看不到,前方黑洞洞的,就像一隻魔鬼的手,隨時都可能把人捏住一樣。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戈登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要是你的話,我就會閉上嘴巴,一聲不吭,這樣我們被德國佬發現的幾率又會小了很多。」然後他又趴在機槍後,朝夜空裡瞄了瞄。
喬斯特閉上了嘴巴,他不想自討沒趣,很顯然戈登的抱怨是對的。他可不想真被德國人當成目標。喬斯特趴下來,眼睛瞪得很大的看著前方,帶著一絲驚懼。彷彿那黑暗中會突然冒出德國人的坦克和不要命的突擊士兵。
在安靜的夜裡,帕克斯腦子裡迷迷糊糊的湧現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這讓他精神有些疲倦起來,合著眼睛,正想睡覺。
前方忽然隱約的傳來人聲,這讓帕克斯訓練有素的身體,本能的起著反應。他忽然就張開眼睛,絲毫看不出倦怠的申請。
是德國人的聲音。難道他們敢在夜裡發動進攻?帕克斯一個瘋狂的念頭一轉,然後迅速的冷靜下來,很顯然黑夜是不可能進行大規模的突襲作戰的,或許只是德國人的偵查。
這時候E連忽然有些騷動起來。
「別開槍、保持原樣」帕克斯不斷的遊走,並且發出命令。在不能確定德國人的意圖之前,絕對不能先暴露出自己的位置和火力點。
「蹲下來,韋伯斯特。」
「放鬆點,布洛依」
……
「噠噠噠……」德國人的機槍開始射擊,而且他們的喧鬧聲更大了一些。
「穩住」帕克斯不斷的告誡著E連的兄弟們,「穩住,別上火,兄弟們。」
這時候,一個人悄悄的朝他潛伏過來,衝著他招手。帕克斯轉頭一看,是溫特斯中尉,他趕緊過去,並且說出自己的判斷。
「是德國人的偵查」帕克斯悄聲道。
溫特斯點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為的,因為有帕克斯的警告,E連的兄弟們繼續的潛伏著,沒有暴露出任何目標。但是這時候F連和D連傳來了不小的聲響,很顯然,他們有些兄弟沉不住氣了,發出了叫喊聲,馬上就招惹道了德國人機槍的掃射。然後就伴隨著人的慘叫聲。
F連和D連有人開始反擊,機槍開始朝德國人射擊。他們的火力點暴露出來。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錯誤,而且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咻——」一聲尖銳的叫聲在夜空中分外的刺耳,是德國人迫擊炮的聲音。
「轟——」F連和D連的陣地接二連三的被迫擊炮擊中。
「有人被擊中了?」卡伯忽然很緊張的對著懷特說,他看到了F連和D連的陣地上一片火光,心裡非常擔心,或許會殃及魚池,E連的陣地也會遭到攻擊,因為他們處於F連和D連的正中間。
「那幫該死的白癡」懷特也忍不住罵了一句。眼睛死死的盯著德國人的火力點。
「噠噠噠」機槍聲忽然密集起來,德國人加入的重火力越來越多。而D連和F連的迫擊炮也加入到了還擊當中,爆炸聲不絕於耳。
「嘿,帕克斯,我們還擊嗎?」黑暗中,有人忍不住開始大聲的說起話來。
「德國人要攻過來了」還有人發出了驚呼聲。
「保持靜默,沒有命令,不能開槍」帕克斯大聲的叫嚷了一聲,試圖阻止E連的兄弟們和F連D連犯同樣的錯誤。
「砰砰砰」子彈朝著剛才大聲嚷嚷的帕克斯頭頂上「咻咻咻」的飛過,打得樹枝四處飛濺,帕克斯趕緊趴下來,低聲罵了一句:「該死」
這時候他又聽到了溫特斯中尉的聲音。
「E連不准開槍。」他的聲音很快也遭到了德國人的子彈的回擊,甚至還有幾槍,他也趕緊趴了下來。因為E連的目標不明,德國人在胡亂的射擊了一陣,就將火力轉移到了另外兩個連的陣地上。
炸彈的爆炸的火光,不時將F連和D連兄弟們的臉映現出來。他們開始發出慘叫聲和呼喊聲,有人還在不停的胡亂的跑動,陣地上亂成了一團。
「上帝」布洛依全身蜷曲在散兵坑裡,他覺得自己渾身都在顫抖。尖利的炮彈在空中的哨聲,彷彿就像是劃在他心上的刀一樣。他喃喃的叫著,然後拚命的用手摀住耳朵,不想讓那些使他顫抖的聲音鑽入他的耳中,然後閉上眼睛,讓雙膝收攏在自己的胸前,嘴裡不停的念叨著。
「嘿,布洛依。」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想努力的睜開眼睛去看,但是他不敢動,他感覺到周圍彷彿被什麼壓著一樣,讓他動彈不得。
「布洛依」聲音更大了一聲,即便他捂著耳朵也能夠清晰的聽到,比那些爆炸聲和槍聲更加的清晰。他緩緩的抬起了頭,然後就看到了他的散兵坑旁邊蹲著一個人,他正皺起眉頭看著他。
「帕克斯少尉」他鬆開兩手,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放鬆點,布洛依」帕克斯蹲在那裡,看著布洛依驚恐的樣子,不由搖搖頭,現在他還沒有完全從恐懼中擺脫出來,但願他能夠經歷過這次戰鬥之後,成為一名真正的E連傘兵,具有他本來就因該存在的勇氣。
「是的,是的我應該放鬆」布洛依點點頭,他慢慢的將蜷曲的身子伸展開,但是爆炸聲和槍聲仍然讓他心裡充滿著恐懼。
「告訴我,你害怕什麼?」帕克斯皺起眉頭,看著布洛依,「你害怕死亡嗎?士兵。如果你害怕死亡,那麼死亡就會隨時的跟隨著你,即使是在你還活著的時候,也會隨時的折磨你,二等兵布洛依。好了,放鬆你的神經,就當自己已經戰死了吧,你的勇氣就不會被死亡時時的壓制著了」
帕克斯搖搖頭,然後準備走開,他必須要不停的安撫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不要讓他們開槍而暴露出自己的位置。
「謝謝你長官」身後傳來了布洛依低低的聲音。
帕克斯不知道這對他有沒有用,但是他還是盡力的去做了。
這時候,營部的指揮官們開始意識到,這不過是試探性的攻擊,只會浪費彈藥並且暴露自己的位置之後,下令停止了還擊。
德國人的炮火和機槍因為又失去了目標,也慢慢的停了下來。偶爾還有零星的槍聲,過了一會,整個夜晚有逐漸的靜了下來。彷彿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似地,如果不是還瀰漫著得硝煙的味道,根本就看不出這裡剛才發生過激烈的交火。
這就是黑夜帶來的好處,掩蓋著一切讓人覺得刺激的東西,也掩蓋著一切戰爭中的**。
各連又開始重新佈置哨位。現在輪到了泰伯特中士巡視,他不停的在整個E連的陣地上穿梭,檢查各個哨位的情況。
天氣有些寒冷,他撿了一件德國人的雨衣穿在身上。
「泰伯特中士」這時候有人小聲的在叫他。他仔細的辨認了一下,是帕克斯少尉。
「什麼事,長官」泰伯特悄聲道。
「現在我來巡視,你先休息,注意,別穿德國人的衣服,這會讓兄弟們誤會的。」帕克斯的警告,是為了避免他出現「刺刀之夜」的悲劇,被史密斯誤傷。
泰伯特聳了聳肩膀,他有些不以為然,但是還是聽從了帕克斯的勸告,將雨衣脫了下來:「好吧,長官,為了自己長得像一個德國佬。」說完,他又覺得十分有趣,不由輕聲笑了起來,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散兵坑裡面去了。
帕克斯讓他避免了一次悲劇,儘管他毫不知情,但是這對帕克斯來說意義重大,在他的心中,E連的每一個兄弟的生命都是值得保護的。儘管有時候自己無能為力,但是能夠避免的悲劇,他是絕不可能看著它發生的。
「怎樣?」帕克斯悄悄的到了戈登的那個哨位,悄悄的問了一句。
「前面一片黑暗,什麼都沒有。」戈登搖搖頭,小聲回答道,「放心吧,長官,這裡是我阻擊德國人的最前沿的堡壘,我不會讓他們輕易闖過來的」
「可是……」戈登身邊的喬斯特忍不住要說話。
「什麼?」帕克斯看了喬斯特一眼,這個二等兵似乎有話想說。
「沒什麼。」戈登狠狠的瞪了喬斯特一眼,轉頭對帕克斯笑道,「沒什麼。這傢伙被剛才德國人的炮火嚇壞了,有些昏頭了。」
喬斯特不再出聲,他鬱悶的看了看戈登,然後縮著頭趴在土丘的下面,轉頭望著前面黑洞洞的對面,不肯在說話了。
帕克斯忽然注意到了什麼,然後看了看這個哨位,發覺這裡距離整個陣地有些遠了,已經延伸到了前面,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還沒有什麼可以作為掩護的屏障。
「戈登,你們將哨位後撤。」帕克斯看了看E連的陣地,「你們回到主防線去吧。這裡離陣地太遠了,而且還缺少防禦」
喬斯特忽然轉過頭,衝著戈登擠眉弄眼,很是興奮得意的樣子。
「好吧,長官」戈登笑起來,「其實我也早就覺得這裡有點兒遠了,而且位置還很暴露。」然後轉頭對著喬斯特道:「走吧,夥計,你走運了」說著,搬動機槍,喬斯特提著子彈箱,兩人從小丘往主防線撤離。
帕克斯不由搖頭而笑。他知道戈登開始不肯說,也不讓喬斯特說的心思是怎樣的。帕克斯看著他倆進入主陣地之後,他又開始繼續的巡查。
「戈登,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說出來?」儘管帕克斯將他們後撤了,但是喬斯特還是有著一肚子的不滿意,這種不滿意來自戈登對他的阻止。
「這有什麼好說的?」戈登有些不滿的看了看他,「我們不是膽小鬼,如果你整天只知道抱怨的話,為什麼還要來歐洲?好了,別爭這個了。就算我們不說,帕克斯也會做出調整的,你現在不是已經如願的撤離了那個地方嗎?」
「好吧,你是正確的」喬斯特決定結束這個讓自己鬱悶的談話。
戈登沒有再理會他,他靜靜的坐在自己的散兵坑裡,看著帕克斯不斷的巡查的方向,有些出神。其實剛才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沒有說出來,只在自己的心裡。
從訓練開始,一直到D日之前,帕克斯表現都非常的優異,而且還用神奇的方法增進了E連兄弟們的體質,這是E連士兵們在訓練中和戰鬥中無比寶貴的財富,是他們保命的重要方面。而且從D日開始,戈登就和帕克斯在一起戰鬥了。
隨著參加的戰鬥越來越多,越來越激烈,在E連中,很多人都將帕克斯視為E連的精神支柱,帕克斯作戰勇敢,衝鋒在前,有著豐富的戰術素養,對待兄弟們很真誠,並且屢屢在戰鬥中立下大功,他就是E連的英雄。雖然很多人沒有說,但是從他們有意無意流露出的對帕克斯的尊敬,還是可以讓人感覺到的。戈登不想自己在帕克斯的面前表現出懦弱的一面。
他甚至認為,如果自己在已經佈置好的位置上後撤,那也是一種逃避的懦弱行為,就算他有這種想法,也不肯在帕克斯面前表露出來。
帕克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兄弟們心中是個什麼樣的形象,他不想去思考這個問題,他只想做好自己應該做的,盡量的讓兄弟們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並且獲取戰鬥的勝利。但是他已經在無形當中對E連的兄弟們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這種影響就算是作為連長的溫特斯也無法忽視。
「那是誰?」他隱約的看到有人在巡查哨位,忍不住問了身邊的威爾士,「我知道你還沒有睡著,翻來覆去的,折騰著。」
威爾士也沒有睡著,但是他沒有像溫特斯一樣,睜大眼睛四處查看什麼,而是閉著眼睛,試圖讓自己入睡,但是他還是睡不著,特別是經過了一次大規模的騷擾戰之後。現在大多數的E連的兄弟們就像威爾士一樣,既想睡覺,卻又睡不著。
「什麼?」威爾士聽到溫特斯的聲音,睜開眼睛,湊近了一看。
「帕克斯嗎?」溫特斯點了點頭,又扭頭說了一句。
「是他」威爾士嘿嘿的笑了,「他就像是一個不知疲倦的田鼠。」
溫特斯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威爾士道:「嗯,你覺得帕克斯怎樣?」
「什麼?」威爾士好像沒有轉過彎來,「你是指哪方面?」
然後他又有些自嘲的笑道:「和我比較起來,他好像什麼都要比我強一樣。槍法精準、動作敏捷、頭腦也夠靈活」說到這裡,他忙搖頭道,「不,不,這條不能算在裡面,我的頭腦比他靈活。嗯,當然,還能夠泡妞,據說連裡的很多兄弟都知道他在國內有兩個女人。」
溫特斯不由好笑,他忍住笑意道:「我不是指這個,威爾士。」
「他是一個非常棒的傢伙」威爾士點了點頭,然後很正經的對著溫特斯道,「你知道的,經過了這一切,我會一直將他當做最親密的朋友,就像對待你一樣。」
「對待我一樣?」溫特斯微笑著看了他一眼。
「是的,因為他給我的感覺,和你給我的感覺是一樣的」威爾士道,「或許,你們原本就是一類型的人吧,就是這樣」
溫特斯沒有接過這個話題,他看了看前方的夜幕,忽然說了一句:「真希望聖誕節能夠結束戰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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