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剛的這頓好打,扭正了朱雙角的心態!突然感覺到自己放鬆了不少!自內心深處的放鬆!朱雙角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喘息了!
朱雙角必須為朱雙角的下一步,創造堅定不移的信念!之前的種種顧忌,已在這頓好打中煙消雲散!
成大事和虎子,真他媽夠哥們兒,像照顧孩子一樣照顧著朱雙角!還有葉小美及冰清yu潔,在她們眼裡,朱雙角倒了,就好似天快塌了一樣!每次換身上的沙布時,葉小美都會哭天抹淚,朱雙角緊緊咬著牙,堅決不在三個女人前哼上一聲。然而朱雙角滿頭大汗的微笑,讓葉小美哭得更加利害。雖說葉小美是小姐,平時咋咋呼呼,可屬她最心地善良!
「夜妖,我為你感到不值!」葉小美歎了口氣,臉上表情有些無奈:「你平日裡做事做人怎麼樣,大家都看在眼裡的。你照顧手下人,也對朱雙角們這些小姐不錯...你是個好人!」
說實話,在朱雙角心裡,也從來都有些看不起這些出來當小姐的女人。只不過朱雙角這個人有自己的原則:朱雙角一向認為,每個人都有權力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自己的道路。只要他(她)沒有影響到別人,那麼旁人也沒有權力干涉。就算是墮落,下賤,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自己的自由。
在朱雙角看來,當小姐的至少比那些當小偷當強盜的人強。至少她們不偷不搶,而是出賣自己,換取報酬。雖然這種作法為社會所不恥,不過朱雙角卻也從來不會擺出一副社會道德學家的嘴臉去說三道四。
而出來當小姐賣身的,誰不是為了錢?
「但我覺得很值!我不是好人!你們給我聽著,這是我跟綽剛之間的私人恩怨,你們不許過問,也不許cha手!你們的職責,就是把我照顧好!我必須活著,好好的活著。」朱雙角掃了一下病房裡的所有人,拉下臉來吩咐著。
「哇靠,好大一個rou粽啊……什麼餡兒的?!」
朱雙角的話還沒有說完,從病房的門外大踏步走進一個人,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mao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他身上散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雷總……」成大事和虎子立刻給雷蛇讓開了道兒。
「人rou餡兒的,你要不要嘗嘗?!」朱雙角都快死了,他還能帶著滿臉的笑意調侃著。
「你全身被打爛了,咋就這張嘴巴不爛呢?!下次綽剛再打時,我一定得提醒他,先打你這張嘴!」雷蛇在朱雙角床邊站好,雙手抱在胸口,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cao你MD,我被綽剛打……你好像很開心嗎?我為什麼被他打,難道你不清楚嗎?!」朱雙角咬牙切齒的對雷蛇低吼著。
「清楚,我清楚得很。你出軌了嗎,挨打也是應該的!」雷蛇還是壞壞的笑著。
「你……你……」朱雙角『你』了半天,沒了下文,朱雙角實在佩服雷蛇那可以開火車的臉皮。
「你什麼你?!綽剛還是對你夠寬容的!要是換到古代,你是要被浸豬籠的!」雷蛇像唱大戲的把台詞說完,有意的拉長著聲音。
「成大事,你們幾個先出去,把門給我關上,我跟雷總有些事情要談!」朱雙角實在鬱悶得不行了,想打走成大事他們。
「哦!」成大事拉上葉小美她們,一同出了病房的門。
病房裡安靜了下來,安靜得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
「痛吧?!」雷蛇在朱雙角床邊坐下,伸出手來輕撫朱雙角的身體,沒有了剛才的笑逐顏開,有的只是不捨的憐愛。
「你說呢?!」朱雙角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心更痛吧?!」雷蛇半撐在床邊上,盯住朱雙角的眼。有種一針見血的味道。
「是!很痛!裂了,碎了,死了……」朱雙角還沒有說完,那不爭氣的淚再次流下。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雷蛇壓低了聲音,有些哽咽。
「沒你的事兒,我跟綽剛遲早要走這一步!」
雷蛇輕輕為朱雙角擦拭著眼淚,「那張錄像帶,我……」雷蛇咬了咬唇,沒有說出口。
「我知道不是你!但是……你他MD怎麼有這樣的惡習?!你跟別人zuo愛時,都帶攝像機嗎?!你什麼人不學,怎麼非要學那個變態的冠希希啊?!」朱雙角實在忍無可忍,衝著雷蛇狂吼著。
「我……我只是想留下點美好的回憶!我活了三十六年,直到遇上你,我才學會去愛別人!才懂得我雷蛇原來也可以去愛的……」雷蛇低沉的嗓音很柔和,有一種魅惑人心的味道,那雙如夜般幽深的雙眸,帶著深深地悲哀。
「你他媽還真的愛上我了?!我cao!」朱雙角低聲咒罵了一句。
「那張錄像帶,是耶子送給綽剛的!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做,但我原諒了她,她是我一手帶大的,我下不了狠心nong死她!她對你造成的傷害,由我雷蛇來泥補!」雷蛇苦笑了一下,那種絕望的痛苦,無邊無際,籠罩著他整個的人。
「我不用你泥補什麼,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兒:不管生了什麼事兒,你都不能對綽剛下手!」
「我做不到!」
「你必須做到!」
病房裡再次安靜了下來,朱雙角跟雷蛇兩人用目光對峙著。
「我對綽剛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你知道為什麼嗎?!我敬重一個人:吳可新!他的正直、機智、一絲不苟的為人原則,一直是我雷蛇做人為事的楷模!我慶幸自已能有這樣一個對手。然而,你知道嗎,吳可新為了他寶貝兒子綽剛,竟然默認了海關的做法。也就是說,他可以為了他兒子,連原則也不講!我真的很心痛……」
雷蛇,一個瀟灑自如、如日光般耀眼的男人,此時是這樣的脆弱!
「都是我的錯,是我把綽剛『bī』成這樣的!放過綽剛吧,我會讓他正常的!」朱雙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他已經瘋了!他帶警方封了夜總會!並且在夜總會搜查出了毒品!」雷蛇淡然的說道。
「你說什麼?!夜總會被封了?!啊……」朱雙角太過激動,動作大了點兒,大腿處的痛楚,疼得朱雙角直嚷嚷。
「說過多少次了,一個不賺錢的破夜總會,值得你這樣嗎?!一副要與它『共存亡』的二百五樣兒!」雷蛇立刻按住了朱雙角。
「你還真猜對了,我告訴你雷蛇,我還就是要和夜總會『殉情』來著!如果夜總會沒了,我直接從環球大夏的58層樓跳下!」朱雙角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會吧?!萬一摔不死,摔了個半身不遂咋辦呢?!」雷蛇一臉笑意的看著朱雙角。
「那我就再爬『金茂大廈』、台北1o1大樓、吉隆坡雙子塔……我就不相信我摔不死!」朱雙角真的較上勁兒了。
「不會吧,你來真的?!」雷蛇俯下身來,半瞇起眼來盯著朱雙角。
「我像在跟你開玩笑嗎?!」朱雙角不卑不亢的回盯著他。
「我可以再吻下你嗎?!」雷蛇的嘴角掛起一抹邪笑。
「我呸!死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