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子到了飯店的時候,金yu粉和洪蓮花穿著鮮yan的民族服裝,已然在門口久侯南元天多時了。
從她們的臉上可以看到很燦爛和喜慶的色彩,車門打開,一身容光的南元天從現代車裡走了出來,雖然心情異乎尋常的沉重,可是從他的眼神裡依然可以看到帥氣與風采,頭還是那麼黑那麼亮,一身西裝是鯊魚妹早就準備好的,剛剛換上。
南元天抬頭看看燦爛的夜空,璀璨的星斗,也許還有什麼寄托與不安在心底躁動,可是今夜韓國的最後一頓晚餐,他是不能不吃的。
等鯊魚妹和黑哲雪下車的時候,唧幾喳喳,歡呼雀躍的蓮花和yu粉已然跑了過來,挽著元天哥哥的手臂就往裡走。
黑哲雪和鯊魚妹都有些習慣了,沒有太多的表示,和隨後下車的金成男和黃小媚,大家一起往飯店裡走。
這家飯店很大,裝修的相當豪華,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隨便出入的。
因為有錢人的內褲都不是一般價格,一般品牌。
何況請南元天這麼大這麼重要的人物吃飯,從裝修與迎賓小姐的服裝來看,這個飯店至少是五星級以上,聽說世界上最高級的飯店為七星,不知道是什麼價位?什麼規格?什麼檔次?
再往裡走不遠,過一個走廊,三個旋轉餐廳,上了玻璃通明式電梯,來到最豪華最昂貴的雅間,比大廳也小不了多少。
許多西裝革履,身懷絕技的保鏢,或者叫江湖人馬更準確一些,他們打開單間的門。
單間內南紅花,金東石,洪姬,白貞淑,美花等更已久侯多時了,南紅花一見表弟南元天真的到了,那也是給她莫大的面子。
南紅花親自起身迎接,韓國禮節很煩瑣,寒暄一陣,大家落座。
黑哲雪和鯊魚妹坐到了南元天的左邊,金yu粉和洪蓮花坐到了南元天的右邊。
等黃小媚和金成男也坐下的時候,除此之外也不需要等其他更重要的客人了,坐在對面的洪姬一個眼色,立刻有手下和非常漂亮的韓國女服務員給每一個人滿酒。
酒滿上之後,黑哲雪望著一桌異常豐盛的菜餚怔怔呆,也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洪姬一個站了起來,微微一笑,滿面容光,不失風采的道:「南先生對於我們一家的功勞,我就不多說了,聽說你立刻就要去日本,這杯酒就算為你送行,歡迎你再到韓國來。」
南元天如今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坦然自若,慢慢起身,顯得自己也非常有身份的道:「洪姐,也不必客氣,能做的我不會推辭,至於回日本,就是今晚的飛機,也許有些匆匆,可是我也是江湖無奈,你我人在江湖,就各為自己的路努力的走下去吧。」
在座的所有人幾乎習慣了南元天的嘻嘻哈哈,突然聽到他如此一本正經的說話,都覺得有些不習慣。
特別是洪蓮花,可是韓國家教很嚴,母親說話她不敢netbsp;洪姬也是一怔,但是她深知:「面對風雨與血腥,沒有人會不成長。」
經驗豐富的洪姬淡淡一笑,然後舉杯示意,乾了一杯,
南元天今天本來不想再喝,因為他已然有些醉意,可是他不喝也得喝,和洪姬陪了一杯。
金東石不落空子,隨即站了起來道:「別的不多說,南先生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說話,只要我能辦到的,那就不————不用說了,干————與哈腰————」
顯然金東石事先也喝過酒了,藉著強大的舊勁,捨命陪君子。
南元天苦笑,只有讓黑哲雪滿上他的酒杯,再乾一杯。
不等他坐下,南紅花也來敬一杯酒,今天南紅花穿的格外漂亮,性感,朝鮮族人喝酒以酒為先為大。
南元天只有干的份,沒有推辭的餘地。
他連南紅花後來說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吃了幾口菜,干了三圈之後,不勝酒力的他就被鯊魚妹和黑哲雪扶衛生間去了,吐得一塌糊塗,怪叫連環。
外面突然響起很熱鬧的槍聲,等黑哲雪一出洗手間,站在她面前的竟然就是養母黑哲一郎夫人,她一個人也沒有帶。
從大洋彼岸的日本來看女兒黑哲雪,母女見面,一句話也沒有說,兩個人呆立於原地。
世界與時間都停止了,如此難堪的巧遇,也許不是一種巧遇。
黑哲雪又該說些什麼呢?
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母親畢竟是母親,雖然她不曾生我,但養我那麼多年,我該如何面對我們之間的致命情仇?
這是黑哲雪回dang在心底最脆弱而恐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