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而且都是山路,很不好走。為了防止被現行蹤,南元天故意指給司機岔路,最後他和黃小媚下了車後,翻山越嶺,跋山涉水,抄近路和山路回家。
黃小媚滿肚狐疑,眼神都是很不正常的道:「你沒有帶錯路吧。」她倒不相信情聖了。
南元天就崩潰的暈了,一頭霧水,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道:「大姐,小姐,大大姐,小小姐,我是在回自己家耶。再說了,你沒有看見我殺人了嗎?就算我會沒有事,可是不必要的麻煩能免就免了吧,你放心,我不是把你喂狼,我還留給我這條色狼吃呢?清蒸,紅燒,急火大燉,慢火煎炒————」
話沒有說完,險些被黃小媚推了個跟頭,南元天依然嬉皮笑臉道:「再走半小時,一定就會到家了,你給我唱歌吧。」
黃小媚一聽也只能如此,慢慢的等待家越來約近吧,她就放開了嘹亮的歌喉,痛快的大唱了一曲俄羅斯名歌,反正南元天也聽不懂俄羅斯歌。再說了南元天幾乎屬於五音不全的那一類,他懂得什麼叫高雅藝術和美聲唱法呀,在他的眼睛裡看的是女人的美麗與神秘,至於她的歌唱,那和狼嚎也沒有什麼分別。
不過等黃小媚一曲終了,他立刻報以異常熱烈的掌聲與讚美道:「好,唱的好極了,沒有看出你還有高雅的藝術細胞,歌喉真是不一般的亮,聲音也很有感染力,你怎麼不向藝術方面展。」
其實情聖南元天心裡話了:「什麼玩意呀?跟看外國A片一樣,簡直就是遭罪,還是日本的最好。」
不過以情聖一向常戰常勝的作戰風格與手法,無論美女怎麼不好?你必須說好,她一定飄飄然,還以為自己瞬間成神。
黃小媚就被南元天的違心戰術打敗,被誇得輕飄飄的,臉色通紅,神情扭捏,眼前一片net色旖旎道:「你說的真的假的?』
南元天理直氣壯,拍著胸脯道:「當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你還相信誰呀?」眼神都是七彩狼的色彩。
黃小媚切了一聲,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瞪了南元天一眼道:「中國有句流行話;寧可相信這世界有鬼,也不能相信那張男人的破嘴,特別是你這樣情場不敗的。」看來她也很理智,不過內心已然被深深打動,開始動搖。
對情聖的好,五體投地,不言而喻。
南元天假裝失敗,目瞪口呆,突然反問道:「你愛看鬼片嗎?」
黃小媚道:「一般。」
南元天道:「武打片呢?」
黃小媚道:「一般。」
南元天道:「片呢?」
黃小媚道:「一般。」有些不耐煩。
南元天道:「倫理片呢?」
黃小媚道:「一般。」
南元天道:「故事片呢?」
黃小媚道:「一般。」南元天道:「A片呢?」
黃小媚道:「一般。」
話音未了,黃小媚就知道又上鬼子當了,眼睛瞪得很大大很恐怖道:「你能不能說點正經的。」
南元天一邊壞笑一邊不停的得意道:「好,那說正經的,你最近身子虛不虛呀?怎麼總出汗?總動肝火?犯得上嗎?」
黃小媚美目一瞪,嬌嗔道:「還不是都叫你氣的。」說罷,轉身快走,很快就快進村莊了,走的更快,俄羅斯美女的身影漸漸隱沒在黑夜之中。
南元天急走幾步,趕了上去道:『別走那麼快,進了村子一家,就到咱家了,咱爸咱媽等著呢?你別走丟了。」心裡暗暗嘀咕:「還是日本A片好呀?嗨,黑哲雪,你到底在哪裡?」
沒有走多久,兩個人終於到家門口,南元天一看,家根本沒有怎麼變,一年多前如何?一年多後依然那般,草房兩間,一個人住,一個大黃牛住,牆上掛著鋤頭,窗戶上隱約有人影晃dang,燈火還是很亮。
此刻回家的感覺真好,南元天再也無法自控,心chao澎湃,根本就不管黃小媚了,幾步到門前,就連黃狗都不咬他,認出是主人歸來,晃著尾巴不怒不叫。
下一刻南元天推門而入,喊了一聲:「餓模擬,啊不機,乃挖森米大(媽媽,爸爸,我回來了。)」
當南元天進門的那一剎那,就看見炕上坐著四個人,除了自己年邁的父母,還有兩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不是魔鬼姐妹,還有誰呢?
南元天就是一怔,南媽媽,南爸爸也是一驚,一見人模狗樣的兒子回來了,喜出望外,急忙下炕,道:「你回來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接過元天手裡的東西,道:『你這是買的什麼呀?」
把兒子讓上炕,就在此時,俄羅斯美女黃小媚垂頭喪氣的進門就道:「你個沒有良心的,也不請我進門,我差點讓狗咬死。」當她大踏步進門,南元天父母就是一怔,魔鬼姐妹正要和元天哥說話,久別重逢,心情不但異乎尋常的激動,而且似乎有千言萬語,都想對哥哥傾訴。
可是當看見南元天又領回家一個俄羅斯大胸美女,魔鬼姐妹幾乎無話可說,美目一瞪,覺得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突然更驚訝的現,她們認識黃小媚,因此鯊魚妹脫口而呼:「是你?」無限驚訝,盡在其中,一切盡在不言中。
黃小媚也做夢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上魔鬼姐妹,她亦目瞪口呆,非常驚訝,異常頭疼道:「是你們?」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對視中。
南爸爸瞪了一眼無限恐怖與風流的兒子道:「這位是————」
南元天猴子一般滑稽抓抓頭道:「她是我朋友。」委實有些不好解釋,特別是當著魔鬼姐妹的面。
黃小媚此刻卻大方的多了,嫣然一笑道:「伯父伯母好,我是元天的新女朋友。」
聞聽此言,南元天頭暈目眩,天崩地裂,險些沒有背過氣去。
魔鬼姐妹也不停搖頭,她們等到最後,就是這樣的結果嗎?打死她們也不敢相信。
南元天的父母也很難堪,皺了半天眉頭,那也不能失了禮數,把一家八口(包括兩個沒有出生的嬰孩)招呼到一桌上,先吃飯吧,頭疼的事情一會再說,恐怕睡覺的地方也不夠了。
不過還是異常高興的,兒子一年多沒有回家,終於回來一趟,不管帶回來的是日本美女,還是俄羅斯美女,一家人吃個團圓飯,那也是相當不容易,天倫之樂,其樂融融。
南元天又把買給父母的衣服,營養品,好吃的拿出,魔鬼姐妹看得眼紅,因為叫情聖出血,那是相當的不容易,一向都是情聖享受,美女最後買單。魔鬼姐妹吃過不少苦頭。
而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俄羅斯美女還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道:「這些是我們一起買給你們二老的。」
聞聽此言,魔鬼姐妹憤怒到不能再憤怒,立刻就要爆炸了,握拳咯咯作響,用血紅的大眼睛瞪著黃小媚,恨不得活吞她。
南元天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些不妙,立刻掐了一把俄羅斯美女大腿,黃小媚心裡明淨,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高聲大叫,道:「哎呦,你掐我幹什麼?」
南元天父母也瞪南元天,搞得南元天相當不好意思。
魔鬼姐妹忍無可忍,心有靈犀,飯都吃不下了,就想吐就要告辭。
南媽媽連忙攔住道:「要走,你輪不到你走,你畢竟有了元天的孩子,你看我怎麼教訓他?」說罷,一巴掌打在南元天頭上,南元天只有低頭認罪,道:『好了,讓我活著吧,我就想吃頓安靜的飯。」
一場哄堂大笑之後,誰也再沒有鬧下去,而窗外的跟蹤而來的黑哲雪佇立在冷風中,心就像翻滾在油鍋裡,她真的生不如死,痛苦到什麼程度?只有真正愛過的人才知道,離開他吧,活不了,在一起吧,不可能,人生無路可走,江湖無奈為,黑哲雪也不知該往哪裡走?
黑哲雪也是很脆弱的女人,她需要愛,需要男人的關懷,她又除了南元天,別人的愛不需要,那個韓正日是她的最後歸宿嗎?
殊不知黑哲雪在想:「上次是我跟他回家,如果這次還是我,我會幸福得死掉的,一定會,可惜呀————」想到最傷心與痛心處,黑哲雪黯然淚下,就像地獄裡的鬼魂,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原來日本一美女沒有了家。
就在此時,不遠處鬼影晃動,黑哲雪一驚非淺,晃身形追了上去,可是竟然沒有追到,山水茫茫,黑夜無路,黑哲雪該走何方路?
突然黑哲雪mao骨悚然,不寒而慄,心裡敲鼓道:「難道調虎離山?魔鬼先生於大京,這位邊城一拳霸天要對元天一家動手?不會吧?」
黑哲雪這樣告訴自己,回到南元天家的時候,家裡空無一人,魔鬼先生於大京果然坐在炕上喝酒道:「好久不見,老同學,不用客氣,就和自己家一樣,進來吧。」
黑哲雪眉頭就是一皺道:「南元天呢?」
於大京自斟自飲,快樂似神仙,呵呵大笑道:「沒有想到,你有了未婚夫,還這麼關心他?你跟蹤他幹什麼?想殺我?為世紀二報仇?還是死不悔改,想和元天破鏡重圓。不過到了邊城,就是我的天下,你還是不要關心別人的好,更不要妄想與我對抗,挑戰我你已經不夠資格,至尊神恐怖王者是我的後台老闆,你想你是我對手嗎?」說罷,一揮手,滿院子都是全副武裝的江湖人馬,以大小台為,就是不見黃媚妹那位中國黑幫女大帥。
看到嚇唬小孩的陣勢,黑哲雪身為地獄一辣手美女,冷冷一笑,大步進屋,坐下就吃飯道:「我餓了,吃飽了再說。」
渾然不懼,英雄本色。
於大京沒有戴面具,又乾了一杯道:「你用的是元天的碗筷,他一會回來就不高興了。」
黑哲雪真的餓了,吃的正香,有些重溫舊夢,熱淚盈眶的感覺,突然一怔道:「你還會放他回來嗎?」
於大京勃然大怒,目露凶光道:「這叫什麼話?他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就算他不認我這個兄弟,我可沒有一點對不起他,雖然為了鯊魚妹,我也無限瘋狂。剛才村頭著火,他們一家八口去救火去了,一會就回來,難道你沒有看見嗎?」
黑哲雪沒有換碗筷,依然吃的那麼香,低頭不語,若有所思,許久才道:「我就是忘不了他,要忘早就忘了。可是我嘗試了千萬次,也根本做不到。可是一見到他,我就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他,活吞了他。一遇上他我更神意大1uan,就連最簡單的調虎離山,村頭放火,村尾打狼的計謀也看不穿,算你厲害,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最大的弱點是什麼?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於大京又乾了一杯道:』彼此彼此,黑哲雪和南元天這兩個名字,是分不開了,還有我的老婆魔鬼姐妹,一天不見情聖,失魂落魄,茶不思,飯不想,和你沒有什麼區別?我又能笑誰呢?你們明明知道自己就要嫁人了,可是心裡只有情聖一個人,就算他在外面不缺女人,勾三搭四,朝三暮四,無限恐怖的風流。你們也情願回到他身邊,說你們傻,總不能一個傻,全世界的美女都傻。其實仔細想一想,我也傻呀,明明自己老婆不愛自己,那就算了吧,可是我們都是癡情中人,愛就愛到死,死了都要愛。這樣吧,就這樣吧,最後的對決就要開始,誰生誰死還不一定,決計你死我活。」說到咬牙切切,熱血澎湃,於大京的眼神裡紅光大盛,完全就是魔鬼與野獸的眼神。
黑哲雪也笑了,笑得日本櫻花一般美麗,道:「是你死我活才對,你是壞蛋————」話音未了,外面有很急的腳步聲,黑哲雪她突然抬頭,只見南元天一步跨進門來,當兩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是火花四方飛濺,還是漫天的流星落下。
南元天渾身濕透,氣喘吁吁道:「火著的太猛了————」下半句卻沒有說出口,看見黑哲雪和於大京不請自來,坐在他家炕頭吃飯,南元天目瞪口呆,無限驚訝,隨後南元天父母,魔鬼姐妹,黃小媚進來的時候,也目瞪口呆,啞然木然,無話可說了。
決計級戲劇化的團圓,故人幾乎盡數到場,南元天突然笑得蹦高,撲過來抱住於大京道:「太好了,正愁沒有地方睡覺,你快把你老婆領回家。」他暗地裡小聲的道:「我們男人的恩怨私自解決,千萬別讓我父母知道。」
於大京也假仁假義的抱住南元天就道:「好好,我來得正及時,好久不見了元天。」其實沒有多久,韓國一別,匆匆十數日。不過於大京是說給南元天父母聽的,而且一語雙答,既答應了南元天私下的話,又答覆了南元天表面的問候。
南元天父母看見於大京也相當的親熱,過來問候。
就是見到黑哲雪很難堪,委實不知該如何問候,不問候又不禮貌,問候吧,雖然相識,根本沒有什麼話說。
一向活寶的南元天當然不希望黑哲雪走,也不希望她難堪,立刻來圓場道:「難得呀,雪,你今天不用走了,就在這睡吧。」
聞聽此言,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黑哲雪更難堪了,聽著南元天不倫不類,滑稽到不能再滑稽的話,她臉紅到脖子,反倒氣笑了道:「我算什麼呀?留下幹什麼?」雖然她是有感情的石頭機器人,不過是後天形成並完善的,她的衣食住行與人無異,她當然也會臉紅,說罷,也吃飽了,就要下地。
那一邊的魔鬼姐妹早就氣爆炸了,大吼一聲:「你好呀?南元天,外來的和尚好唸經,你留日本美女和俄羅斯美女在你家睡,你趕我們姐妹走,好,她們香,我們臭,我們走。」說罷不忘打情聖解恨,魔鬼姐妹上來一人一拳,南元天立刻兩個熊貓眼,當場摔倒,崩潰在大地之上,不過他已然習慣了。
南元天的父母,黑哲雪,於大京,黃小媚看得直搖頭,不過也只有當觀眾的份,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下一刻,魔鬼姐妹哭著,奪門而走。於大京不及和南元天父母告別,就追了出去。
黑哲雪踢了一腳裝死的南元天道:「你還不追。」
南元天如魚得水,一躍而起,瘋了一般要追,俄羅斯美女卻橫刀攔住他道:「那我可不可以在你家睡呀?」
南元天顧不得多想,嚴重點頭,就化作一陣颶風追奔馳。
黑哲雪和南元天父母,俄羅斯美女盡皆木然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