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元天其實根本沒有玩過槍,他不但不會放,甚至可以說不敢放,他把手槍小心翼翼的揣起來,在懷裡還硬邦邦,鼓囔囔的,很不舒服,而且由於大科學家南元天一次拿槍上戰場,他不但興奮異常,而且心跳有些過,不過有非常刺激的感覺澎湃在心頭。
但是既然答應表姐南紅花了,那南元天就會不惜一切代價救出yu粉,而且一定要辦到,這個男人的正義感他還是有的,他大踏步走出酒店,一個家族兄弟帶領大情聖來到酒店門口的一輛寶馬車前,親自為他打開車門道:「南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南元天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怔怔呆了許久才恍然大悟道:「哦,不需要了,我只想見黑哲雪,別無他念。」這倒是他的心裡話,南元天迫不及待就要上車。
就在此時,身後一聲很動聽的美女嬌喝:「等一等(極大裡小),大情聖,紅花姐有話說。」
南元天猛然回,看見白貞淑,美花和洪蓮花跑了過來,白貞淑道:「你是不是在裝英雄,別把小命丟了。」
南元天就是一陣頭暈道:「中國有句古話,狗嘴吐不出象牙。」
白貞淑睜著秋水明眸大眼,一頭霧水道:「什麼意思?」美人明眸生輝,嬌媚百端,美得不可方物。
南元天這才想起她是韓國人,根本不可能理解中國那麼深奧的語言,元天只好當自己沒有說道:「見你襖不大(沒有什麼意思。)」他一語雙關,那是相當的深奧與有學問。
此刻美花狠狠的白了一眼南元天道:「紅花姐,叫你小心一點,別救不出yu粉,你再————」回不來終於沒有說出口。
南元天異常氣憤道:「好了,回去吧,好像你們都希望我回不來似的。」
就在此時白貞淑竟然有些依依不捨道:「元天,明天我有演唱會,這是門票,你一定要來。」說罷塞到南元天手裡一張門票,迅的在南元天的臉上親了一下道:「我等你回來。」轉身就走,留下一個很輝煌燦爛的美女背影,消失在風中。
南元天握著演唱會的門票,目光呆滯,若有所思,大腦就是一片空白,眼前一片茫然。
洪蓮花與美花也不甘示弱,在南元天左右臉頰上一人一口,南元天就立時被咬火了,上了車,熟練的猛打方向盤,寶馬車像一匹烈馬急上了大道,飛向遠方,就算身後的佳人不見,他也根本不在乎了。
黑哲雪,那是一個可以令他瘋狂與幸福的名字,為了這個名字,南元天就算再苦又算得了什麼,他心急如焚,渾身的男人熱血都在燃燒,南元天的眼神是jī情而瘋狂的,開車直接出了仁川市,在市郊的一個人很少的路段把車停下,南元天下了車就大聲的吼道:「黑哲雪,你給我出來,你既然沒有死,那你為什麼不來見我?你這麼折磨我,你就好過了嗎?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沒有了你,活著根本沒有意義,你出來好嗎?只要見到你,我什麼都可以放棄,我們去私奔,永遠不再回來,你說好嗎?你倒是說句話呀,就算我求你,你出來吧,我想你都快瘋了,就算你要報仇,我可以陪你呀,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你想你死了,那老天還讓我活著幹什麼?那不是絕對的折磨我嗎?你說不是嗎?你為什麼不出來?你快出來————」就算南元天快要唱上了,神經病一般大喊大叫了一個小時左右,不但沒有人回答他,黑哲雪更沒有出現,他還遭到不少人鄙視的眼光掃射他。
可是南元天不放棄,一為自己,二為yu粉,他繼續聲嘶力竭的喊道:「黑哲雪,你真的就忍心,我喊死在這裡,你————你不想我嗎?我————」咳咳,嗓子最後都喊啞了,渾身無力,精神崩潰,南元天依然看不到黑哲雪的影子,萬般無奈之下,南元天留下一句道:「你等著,你不出來,你還跟蹤我,黑哲雪你夠狠,再看見你我不把你屁股打成兩半。」
牢sao夠了,南元天無精打采的坐上寶馬車,一見旁邊就是礦泉水,拿過來,啟開蓋就要喝,嗓子已然冒火了。
就在此時,他不經意的一側身,眼角餘光看到後座上就坐著黑哲雪(也就是那個日本女殺手世紀二。)
南元天剛喝的一口水,立時就噴了,猛然回,怔怔的望著她。
神秘的世紀二(黑哲雪)依然一身火焰般的黑衣,黑布蒙面,雙腿之上放著明晃晃的武士刀,那一雙酷似黑哲雪的眼睛,閃爍無窮無盡的智慧光輝,渾身地獄之火一般的忍者服飾更證明她就是黑哲雪。
南元天瘋了,打開車門,他都不知自己怎麼下車的,心情無比激動,再去打開後車門都打不開了,手中的礦泉水砰然落地,由於心跳過,雙手都在顫抖,眼神與動作都是jī情而執著的,南元天不會開門了,自己都覺得好笑,那就拿腳踹。
車門終於打開,是黑哲雪開的,南元天一屁股坐進車裡,黑哲雪似乎恐懼,向一旁挪了挪位置,用不理解的眼神望著他,根本不說話。
南元天急得猴子一般手舞足蹈,道:「你為什麼才出來?急死我了。」
世紀二(黑哲雪)冷笑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嘿嘿,我不認識你,也不是黑哲雪,為什麼你一叫就要出來?」聲音相當的粗糙,根本不是黑哲雪的。
南元天的動作立刻殭屍一般定住,目瞪口呆,駭然失色道:「不會的,你不要騙我,你一定是黑哲雪,那你為什麼要在賓館救我?」
世紀二(黑哲雪)道:「那只是一個巧合,我要殺的人就是紫羅蘭,你是知道的,我更沒有必要騙你,我根本不是黑哲雪,黑哲雪已經死了,這你也知道,可是你不敢承認罷了。」
南元天yu哭無淚,不停的搖頭,眼神異常mi茫道:「不會的,你騙我,你就是在騙我,那你的眼睛————」
世紀二(黑哲雪)道:「哦,實話跟你說,我是黑哲雪的師妹,倒是眼睛非常像黑哲雪,你不是一個這麼說的人,不過那有什麼用呢,只是眼睛象黑哲雪罷了,我還是不是黑哲雪。」
南元天心涼到了底道:「不會的,你為什麼當我的面還騙我?能把你的臉上的黑布拿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嗎?」
世紀二(黑哲雪)道:「你不相信我,為什麼還要我聽你的話呢?雖然黑哲雪是我師姐。」
南元天一躬到地道:「求你了,我就看一下,死我也閉眼了。」
世紀二(黑哲雪)苦笑道:「看了就是看了,什麼一下兩下————」
南元天道:「你真不給我看是嗎?」猛然抬起頭,眼神都是紅色的野獸狀態。
世紀二(黑哲雪)狂笑道:「你威脅我也沒有用,就憑你,哼,也不是小看你,你的不行。」
話音未了,南元天突然拔出手槍,動作異乎尋常的帥,可是與此同時一把鋒光閃爍的武士刀也架在了南元天的脖子上,他根本就不是世紀二(黑哲雪)的對手。
南元天絕望了,突然把手槍對準自己包著紗布的頭,道:「不勞駕你動手,我自己解決。」說罷就要扣動扳機。
「等一等————」
一隻溫柔綿軟的手掌抓住南元天的手,世紀二(黑哲雪)輕輕的搖了搖頭,把元天的手壓低道:「好吧,給你看。」話音未了,世紀二(黑哲雪)把臉上的黑布一揭,扔在一邊,當南元天看見她的容貌,立刻就暈倒了,手槍扔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