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南元天與於大京根本不是親兄弟,但是是一起光屁股長大的好兄弟,他們一向生死與共,不分你我。種種機緣致使今日深愛上了同一個女人,他們亦根本不會產生二心。兩個人摟抱在一起,那叫男人的肝膽相照的義氣。
既然該放下就放下了,兩個人出了衛生間,鱷魚妹扶著鯊魚妹已然在門外等很久了,鯊魚妹一見南元天出來就道:「我還以為你不出來了呢?」因為一秒鐘對於她來說,也是很久。
南元天與於大京盡皆一伸舌頭,南元天道:「怎麼,親愛的你也叫我吃大便呀。」
鯊魚妹道:「呸呸呸,就是恬不知恥。抱我回去。」
南元天猶豫了一下道:「老婆,我想喝酒,就放我一天假吧。」
鯊魚妹美目一瞪道:「不行。」
於大京雖然心中酸痛,但是還是笑得呵呵的。鱷魚妹聽見就顫抖道:「好了,你們兩個還沒結婚呢,就這般rou麻,別叫人好笑好不好?元天哥,喝酒也不一定出去喝,你就陪我姐在這裡喝吧,否則我姐姐也不會放你。」
南元天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道:「好,那我去買酒,去去就回,大京你抱鯊魚妹回病房。」說罷,轉身就走。
鯊魚妹道:「你給我回來,我的tuǐ不能追你。」元天早就跑下樓了,沒有影了。
於大京道:「二妹,你的tuǐ醫生怎麼說?」
鯊魚妹道:「醫生說最好截肢,或者去日本治療,可是我一定要先結婚,不能讓元天跑了。」
於大京與鱷魚妹互相顧望,都歎了一口氣,知道誰也強不過鯊魚妹的,那也只有這樣了,否則她又要跳樓了。於大京和鱷魚妹幾乎無話可說,三兄妹回了病房,等元天買酒歸來。
南元天坐著電梯就到了樓下,剛出醫院門口,就看見黑哲雪蹲在醫院門口,她就像傻了一般,怔怔望著前方呆,眼睛依然紅紅的,明顯大哭過一場,就和第一次在醫院見她一樣。
南元天只感覺心chao澎湃,今天早上兩個人還睡在一起,手牽著手,而此刻又必須成為陌路人了,他真的心裡不是個滋味。
南元天情不自禁輕輕一聲長歎,黑哲雪耳朵何等靈敏,立刻聽到這個最思念的聲音,日本美女猛然回,站了起來,現南元天就在身後,她覺得世界又不存在了,只剩下了他們兩個,當南元天的目光與黑哲雪的目光平行相jiao,昨日的恩怨情仇,種種美好再度回放在眼前,從那最動心的相親到那最搞笑的一絲不掛同床漫的sī奔到那昨夜的知心共眠,一幕一幕一場一場最美麗的回憶就在眼前。什麼千言萬語什麼生死不離?黑哲雪就想撲到他的懷抱裡,大哭一場,可是怎麼就沒有了勇氣?黑哲雪想到自己幸虧沒有自殺,否則現在見不到他了,只要見到他,黑哲雪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求的?
南元天卻想:「這回哭也哭過了,愛也愛過了,恨也恨過了,一切都忘了吧。」南元天把心一橫,知道必須和她成陌路人了,過幾天就要做鯊魚妹的新郎了,再對不起人家,那就真是畜生了。南元天望著黑哲雪憔悴而蒼白的臉龐,慢慢的走近她,在她身邊停下只有一秒鐘,用心說了一句:「你該回家了。」然後與她擦肩而過,走向最近的市。
其實就算火箭炮也未必擊倒得了忍術高手黑哲雪,可是南元天如此的不言不語,讓黑哲雪立時弱不禁風,她身形一晃,險些摔倒。南元天卻很無情的走了,越走越遠,南元天剛要接近市,黑哲雪陰魂不散又在他面前出現了,道:「元天,你要做別人的新郎,你就不認識我了,是嗎?」
南元天心裡到底有多痛,只有自己知道呀,他面無表情,眼神裡都是冷冷的光芒,道:「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回日本吧。」南元天心裡在說:「我想抱過來親你一萬年,擁有你到永遠,可是我不能夠呀,我有自己的新娘了。」
南元天再度與她擦肩而過,走向了市,元天上台階他幾乎摔倒,淚水就在眼睛裡濕潤,然後生生憋了回去。
黑哲雪沒有追上來,她長飄飄,倩影若蘭,佇立在風中,沒有任何動作。也許已然死掉了,為什麼死?因為死,所以死,必須死。
南元天買了很多酒與食物,朝鮮族喝酒一般不喜歡炒菜,更不喜歡油膩。就算有鍋巴,有兄弟,那就是最好的酒局。
可是元天到了市門口,結帳時現自己的錢包裡只有五十元,根本不夠,正要愁。一隻玲瓏的yu手放在了櫃檯一張一百元紅票子。
南元天一回頭,就看見黑哲雪那燦爛的笑容了,連忙咳道:「嗯,哼,就算我借你的。」
黑哲雪笑得很開心,知道那可以再見他一面,那又還有什麼可求呢?愛情不是為了上床才有更美麗的愛情,才有最美麗的結晶。
南元天看她不說話,這回自己就是異常難堪了,看來日本美女在報復他,她一定心裡不平衡。
南元天再咳幾聲,結了帳,拎著東西就走,黑哲雪卻一直跟在他身後,元天感到mao骨悚然,知道無論於家三兄妹,或者黑哲家族的人,或者自己父母見到這一切,自己必將沒有好果子吃,他只有停下腳步在醫院門口,誰知黑哲雪也在很遠停下了,一雙如水明眸盯住他不放鬆。
南元天很帥的回頭,走到她的面前,看見日本美女歪頭看自己,笑得是那般燦爛,原來兩個人愛得還是如此之深,可是他們必須分開,南元天再也忍不住了,他的神經病此刻不瘋狂作,他就不是南元天了,他緊緊的將黑哲雪摟在了懷裡,哇的一聲哭得一塌糊塗,手裡的酒都扔了道:「你離開我吧,我受不了了,你再勾引我,我就崩潰了。」
黑哲雪緊緊的抱住他,淚水河水一般氾濫道:「我就參加完你的婚禮,我會走的,可以嗎?讓我再看你最後一眼,難道我錯了嗎?我真的只有和你在一起,才最開心。如果沒有鯊魚妹就好了,我們死也可以死在一起,就可以不分開。我剛才想自殺來著,可是跳樓就見不到你了,我不敢跳。」
南元天還能再說什麼呢?自己知道黑哲雪跳樓,自己會跳下去吧,他這樣告訴自己。其實活著就是為了死,但是必須死得轟轟烈烈,堂堂正正。
兩個人在在緊緊的相擁,對面要離開醫院的鯊魚妹的父母,南元天的父母一下樓,就已然看見他們了,老南頭一聲大吼:「你個畜生,吃著鍋裡的,想著碗裡的,我打死你。」
南元天的父親普通話非常「好」,還和鯊魚爸爸一起打過越戰,那是生死與共的老戰友,一見兒子如此不知檢點,怒火中燒,脫下皮鞋當武器就撲了過來,南元天拉著日本美女就跑。不知能否逃到天涯海角,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