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裡的路亦很遠很遠,就算走也得半個小時,三位老人家特意走在前面,把時間與機會留給南元天與黑哲雪,本來三位老人家根本不允許黑哲雪到地裡勞作,但是她說就是為此而來,因此誰也不好勉強於她。
鯊魚爸爸感慨道:「時代變了,現在的年輕人真開放,不像我們那個年代,拉拉手也會害羞。」
南元天父母道:「葉,襖森米大(尊敬語:是)。」遠處的南元天則問黑哲雪吃沒有吃飽,不必太累,就連鋤頭都替她拿。
黑哲雪只有甜蜜與幸福的滋味,哪裡有半分疲憊,他們都帶飯上地,中午就不回家了。到了地裡冒著很毒的日頭,開始鋤禾日到午,汗滴禾下土的工作。誰也別瞧不起黑哲雪,她不但鋤得十分乾淨,而且竟然與老農民南元天父親爭快慢,南元天只有「打狼」了,做最後方的堵截工作。
鯊魚爸爸笑道:「你別說這個兒媳fu真的出奇能幹。」
南元天一家聽到都美滋滋的。鄰地裡的美hua聽了,卻十分的不好受,她家離元天家很遠,地卻緊緊相鄰。很快美hua忙完手頭的活,竟來接元天來了。
鬧得南元天與黑哲雪都很難堪,鯊魚爸爸卻呵呵大笑,道:「這臭小子走到哪裡都這麼有福氣。」
黑哲雪遠遠的瞪他南元天,恨不得拿鋤頭刨他。南元天還很得意道:「美hua(米hua),積弊一力大海森大(你家的活都幹完了)?」
美hua道:「差不多了。」
南元天的父母只有苦笑,因他一小就如此招人愛。
一天的勞作委實很辛苦,不過倒是非常熱鬧快樂,在地裡吃飯雖然很不是滋味,但是有愛人在身旁,其他的真的不在乎。美hua下午就忙自己的去了,鬧得黑哲雪一下午沒有和南元天說話。
南元天心情兆哭那(好),表面卻十分委屈,連連拋媚眼給日本美女,到了天黑才言歸於好。
累了一天,一身臭汗,汗如雨下,濕透衣衫,腰酸tuǐ疼,本來忍者與武術高手出身的黑哲雪沒有什麼,偏偏就道:「元天你來背我下山。」
南元天知道這就是上天的懲罰,只有興高采烈的背她下山,兩人還摔了一jiao,跌得卻呵呵大笑,異常開心。
南元天怕她跌壞了,忙關懷倍至的詢問:「雪,你沒有事吧?」
黑哲雪道:「我又不是泥做的,怎麼會有事?」
南元天祈禱道:「謝天謝地,你在我心裡是愛做的。」
雖然只是一句戲言,黑哲雪感動得熱淚盈眶,緊緊抱住南元天ěn他道:「我要永遠不離開你。」
南元天回ěn道:「傻子,我們當然會永遠在一起。」
藉著夜色漸漸蓋了下來,兩人ěn得不可開jiao,竟然再度忘記了人間所有,天地萬物與世間情愁。
黑哲雪卻有一種預感: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南元天很強烈的想要她,抱住她就不放手,來撕她衣服,無奈的黑哲雪答應他:「回家就把全部給你,現在這裡確實不是地方。」
南元天點頭,遠處的美hua含淚狂奔而去。
南元天回到家裡,飯菜都已做好,大家圍坐在一起就要吃飯,sao擾電話再度響起,黑哲雪手中的筷子就落了下去,砰然落地。南元天知道一定找他,接起電話,道:「喂,你好。」
於大京帶著哭腔的聲音刺入南元天的耳朵:「元天,你快來,莎妹他跳樓自殺了,你要想見她最後一面就快來。」
南元天面無人色,若遭雷擊道:「什麼?鯊魚妹跳樓自殺了,為什麼?」當他問完這個問題,他都覺得自己蠢到家了。
鯊魚爸爸立時心臟病作,昏了過去,懂醫術的黑哲雪忙給他點穴,按摩,人工呼吸,他才悠悠醒轉,但是目光呆滯,面無血色,渾身無力。
南元天已然瘋了,摔了電話,就出門,騎上一輛破自行車,就往幾十里外的邊城市區趕,他不知道自己哪裡有那麼多的力量,自行車被他蹬得飛了起來,希望天亮之前可以再見於莎娜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