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一連數十聲悶響,龍靜珊與龍皇兩人甫出大陣,立刻化作殘影劇鬥到了一處!隨著龍靜珊苗條的身影飄過,天上地下,四面八方湧出無數碧綠色的籐條,彷彿扎根於空間之中,「嗖嗖嗖」,以極快的度糾結到一起,織成一個直徑數百丈的封閉囚籠。無數條黑黝黝的蒼勁籐蔓,如同炒豆般「辟啪」炸響著不住收緊。囚籠四壁初時還偶露縫隙,但片刻之後,已經嚴絲合縫得幾乎潑水不進!
「蓬蓬蓬……」自一出現,整個植物囚籠便急劇震顫。一團又一團的紫色雷光,甚至藍色神龍業火,如同海1ang一般沖襲了十數次,蔓延在整個植物壁障上,頂多令那些籐條泛起片片焦黑。但數個呼息之後,另一股龐大的木系生之元力猝然爆,受創的囚籠又立時恢復如新。一時之間,龍靜珊與龍皇二人,似乎陷入了拉鋸戰中。
「難以想像,你這位龍姐姐居然能一人獨鬥龍皇而不落下風,簡直是個奇跡!什麼時候我也能晉入九階像她一樣,那該多好啊!」寧纖柔眼睛亮,透露著震驚與羨慕jiao織的光芒!一直以來,她在整個大陸之上,都是名副其實的天之嬌女。及至遇見方炎,才微微收斂了幾分傲氣。但是現在,當她現又有一個女子明顯走在她前面,而且這女子又與她的如意郎君關係匪淺時,她心中的複雜滋味實在無以言表。
然而方炎一時之間卻無暇理會她的那些小女兒心思,眼見龍靜珊與龍皇幾乎勢同水火,一見面就是拚命架勢,他心中越不安,趕緊問龍行空道:「領,龍姐姐與龍皇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沒,沒什麼!」龍行空勉強笑了笑,眼色游移,根本不敢看向方炎。雖已答應幫珊丫頭對方炎隱瞞真相,但事到臨頭他卻現,珊丫頭與龍皇一拚命,任何刻意的摭掩,連哄小孩子都已不能,更別提騙到精明到了極點的方炎。
果然,方炎目光瞬間冷峻至極,一指那植物囚籠,怒氣沖沖道:「他們都打成這個樣子了,領你還說沒什麼?哼,原本在我想來,弒龍之所以視龍族為眼中釘,無外乎龍族對咱們龍人壓迫太甚。但是現在看看,明明是龍姐姐搶先出手,並且一上去就是拚命架勢!領你對龍皇瞭解得少,不知道他的厲害,我卻已跟他打過了四次jiao道!坦白地說,就算我現在憑借定炎手段全出,對上他也只能處在下風!領你難道忘了,即使被老祖宗bī到絕境,他都能從容反擊嗎?龍姐姐雖然強大,但卻比不上我,更遑論寧豐老祖。現在這種她壓著龍皇打的局面,絕對是龍皇故意示弱,又在玩什麼陰謀心機。龍姐姐情況危矣。到了這個時候,領你難道還要再隱瞞嗎?」
龍行空失聲道:「龍焰霆在故意示弱?這怎麼可能!」他神色一時間變得極為驚異,似乎怎麼也想不明白一般。方炎怒道:「怎麼不可能?我都說了,這一定又是龍皇玩的陰謀!」龍行空只是搖頭,懷疑、怨恨,乃至絲絲微不可察的希冀,剎那間在他臉上次遞jiao織,看得方炎目瞪口呆。後者不由心想:「難道領確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忽聽得龍行空轉過頭來定定問道:「方炎,你老實說,東極之地那一劍放了龍皇一馬,是不是你故意為之?」
方炎話語一滯,眼中跳動著不可捉摸的光彩,看著他道:「是。」
「果然如此……」龍行空臉色慘然,苦澀一笑道:「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你與龍焰霆間的血緣關係?」
方炎凝眸,深吸一口氣,再次答道:「是!」
此話一出,龍行空似早有所料,但一旁側耳傾聽的吳松等人,則已驚得目瞪口呆了!拉蒙德更是喃喃自語道:「沒理由啊?都一家人,龍皇為什麼還要殺來殺去?」這句話算是問出了好幾人的心聲。
龍行空苦澀道:「這麼說,你是絕對不會允許珊丫頭殺龍焰霆了?」方炎點頭。龍行空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那你又知不知道,珊丫頭的母親,就是死於龍焰霆之手?」
「什麼?」方炎倒chou一口涼氣,如被龍皇拿方天畫戟狠狠敲了一下,感覺那叫一個頭暈目眩!這個真相,比自己猜測的最壞結果壞得還要徹底,基本上說,它已昭示著龍靜珊與龍皇之間,絕對沒有了任何緩和餘地。這麼一來,自己夾在龍皇與龍靜珊之間,到底該如何自處?他失神地問道:「這就是領你最初敷衍我的原因?現在你告訴我了,又想要我怎麼做?」
龍行空似乎嫌震驚還不夠大,又道:「方炎,珊丫頭一直叫你弟弟,你就從沒懷疑過嗎?還有,寧小姐,你對方炎比較瞭解,剛剛又已見過了珊丫頭,是不是覺得,他們兩個眉眼五官,很是相像?」
「啊?」寧纖柔如同不經意間被蜂兒蜇了一下,渾身一個激凌!吳松等人隱隱想到一個可能,立刻陷入石化!方炎一瞬間表情呆滯,木然問道:「你在說什麼?」
龍行空道:「珊丫頭,其實是龍皇的親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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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默然,隨即便是一陣整齊的netbsp;「怎麼會這樣?」方炎失神地喃喃自語,聽在眾人耳中,似在無力向某人出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