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頭,我跟你說,這個徒弟我收定了!」鴻儒殿裡,火系法聖沙克拉哈雙手叉腰,吹著胡著瞪著眼,唾沫1uan噴地跟顧央打起了口水仗。
「賢弟啊,之前我是有讓你收他為徒的意思,可這孩子怎麼著也是位王子吧?你要收他為徒,豈是嘴上說說就能了事的?」顧央捋了捋頜下長鬚,慢條斯理地又飲了口茶。剛才老友的表現他都看在眼底,自打見了那孩子,他就似失去了本性般,又是歡喜又是焦急,行為舉止比之一個小孩子還要小孩子。
沙克拉哈一瞧見他那幅不冷不熱的樣子,便上火道:「老子管他什麼王子不王子,堂堂火系法聖要收徒弟,誰敢阻攔半分?我知道你老頭存的什麼心思,不就是想讓這孩子也跟著你學政嗎?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老沙你這是什麼意思?」顧央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頓,臉色變了變,相當不滿地說道。
「什麼意思?媽的,這孩子乃是先天火靈之體,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老子有十成把握讓他在三十年後進階聖級,更有八成把握讓他在後十年內踏足神境!可笑你這老頭居然還想讓他分心學政?」沙克拉哈一臉的鄙夷,恨不得咬他一口!
「先天火靈之體?」顧央語聲驚愕,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能確定?」
「雙瞳時現溫潤紅光,對火元素存在著極強親和力,能夠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的,不是先天火靈之體又是什麼?」沙克拉哈冷笑著,一點一點的擊碎顧央心中的那絲執念。
「先天火靈之體,呵呵,傳說中必入神境的體質哪!」顧央喃喃自語著,整個人,看不出是高興還是悲傷。
「何止是神境!傳說中,這可是僅有的幾種能夠越神境的體質之一!」沙克拉哈緊聲說著,力求一舉擊破顧央心中的最後一塊堡壘。
「叫你過來,真不知是對還是錯。」顧央蒼茫地歎息了一聲,整個人都落寞了許多。是因為多年的努力即將付諸東流,還是因為其它?沒有人知道。
「我知道你心裡很不好受。」沙克拉哈也跟著歎了口氣,「這麼多年以來,你在這孩子身上傾注了太多的心血,眼下忽然要你撒手不管,是有些不近人情。可是你要明白,若這孩子跟著你學,且不說他無權無勢將來憑什麼跟其他王子競爭,就算他哪一天真的踏上王位,那又如何?也不過是神原大陸上三大帝國眼中的小蝦米!進階帝國?沒有神境高手拱衛,那是做夢!」沙克拉哈毫不客聲地剖析著。緊接著,他話風一轉,道:「可若他跟著我,踏足神境就只是時間問題!到那個時候,他將會是這片大陸上的巔峰存在,就是三大帝國的皇帝見了,也不敢有半分的不敬!而你們羽方,也可以輕易地從王國晉陞到帝國!還有,一旦他將來能夠越神級,那麼,天上地下,唯其獨尊!這是何等的尊榮,你明白嗎?」沙克拉哈定定地凝視著顧央的眼睛,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我……明白了。」顧央十指顫抖,表情相當的詭異。
「帝師,納蘭王妃與雷副統領求見。」殿外,管事的小太監突然傳話道。
顧央眉頭一皺,表情瞬間轉為從容,對著沙克拉哈道:「麻煩來了,呆會兒看我眼色行事!」
沙克拉哈點了點頭。在得知事情所有真相後,其貌不揚的他,目中次閃過了一絲狠厲。
「顧先生好,本宮有禮了。」殿外,一身藕白色衣裙的納蘭明yu,正斂衽向著顧央施了一禮。
顧央微微頜,道:「不敢,娘娘帶著如此多的近衛軍前來鴻儒殿,莫不是想要輯拿老夫?」
沙克拉哈聞言暗自點頭。此話以退為進,綿裡藏針,端的是老辣之極!納蘭明yu臉色變了變,再次一禮道:「先生說笑了,本宮哪有那個膽子!只是不久前十六殿下重傷了小兒,並殘忍殺害了一名明yu宮的管事,聽說正托庇于先生此處,所以本宮才想向先生討個說法。」
顧央哼了一聲,道:「娘娘好一張利嘴!明明是十四殿下仗著魔寵欺負人,十六殿下為求自保才下的那狠手。你不記著管教自家孩子,卻來尋他人晦氣,真是好威風啊。」
「如此說來,先生是不願jiao出兇手了?」見得顧央將話說得如此1u骨,納蘭明yu也不禁變了臉色,再也不復之前的謙恭有禮,當下寒聲威脅道。
顧央兩眼望天,根本就不理會她半句。
納蘭明yu臉色愈加陰沉,揮揮手,道:「雷副統領,給我搜!」
「hun帳!」顧央終於轉過臉來,重重罵道:「就是陛下到了這鴻儒殿,也會敬而禮之,你們誰敢在此放肆?」
近衛軍副統領雷震澤立刻就腦門見汗,一張粗獷的大臉早已揪成了苦瓜!本來,像這種左右不討好的事,打死他都不會做的。可誰叫他欠了納蘭家的恩情呢?這老實漢子心眼實,受人點滴之恩必圖報之,是以納蘭明yu一找上他,他就巴巴地跟來了。眼下要強搜帝師的宮殿,即使他神經再大條,也知道了此事的難辦。正為難呢,卻聽納蘭明yu又自說道:「陛下禮敬鴻儒殿,是因為敬重顧先生的人品。可怎知知人知面不知心,顧先生如此包庇兇手,實在是讓羽方萬民寒心哪!雷副統領,還愣著幹嘛,趕緊給我搜!」
雷震澤聞言,心下歎息了一聲。「罷了罷了,受了你們納蘭家的恩惠,眼下就還給你吧!」他撥出長劍,向著手下弟兄們喝道:「隨我搜!」
「是!」三十名近衛軍同時應諾,聲震屋瓦!
「黃口小兒,也敢放肆!」一直靜默不語的沙克拉哈終於怒罵一聲,憤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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