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需要隱藏在黑暗中,突然對獵物起致命的攻擊的野獸,如果失去了黑暗的掩護,那麼他對獵物的威脅究竟還有多大呢?對於一個能夠輕易指出自己身份和保護色的獵物,這隻野獸又會做些什麼呢?
任逍遙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知道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夠善了的,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無論那個中年大漢有什麼樣的武功,他們也一定要全力將這些人斬殺乾淨,不留後患。
天賜已經靜靜的退到了三人的身邊,冷冷的看著這些將自己的兄弟bī到如此絕路上的殺手們,他心中最已經下定了決心,既然他們敢於傷害自己的兄弟,那麼這些殺手們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死「……
雙方已經不約而同的在心中給對方安排了自己想像中的結局,一場不可避免的拚殺已經迫在眉睫了,箭在弦上,一觸即……
任逍遙淡淡對著天賜說道:「凌公子,今日之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在隱瞞了,剛剛的那位青年公子真的好眼力,正如他所說的,我們的確是三大刺客組織中的殺手,我想告訴諸位,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今日你們真的要葬身於此了……」
麒麟正要開口粗話罵人,被天賜輕輕的拉住,然後冷冷的說道:「是啊,既然到了如此地步,我也就不在隱瞞你們了,我不知道你們所殺的秦傲帝國的太子是誰,我也不關心這些。但是你們傷害了我的兄長,他的名字叫秦雲,我很生氣,我很憤怒,所以我想告訴你們,你們所有的殺手在內,今天都要」死「。
場內上百名殺手一陣嘩然,這個青年究竟是誰,竟然敢在這裡說出這樣的大話,他不會是被這些人把腦子嚇壞了吧?
天賜轉過身來對著人群中秦雲招了招手,士兵們迅的手開一條通道,秦雲來到了天賜四人的身邊,拉著秦雲的手,天賜繼續說道:「你們是刺客,是沒有任何好惡,沒有任何感情,沒有任何是非觀念的殺手,在你們的眼中只有錢,只有刺殺的目標,所以我討厭你們。
天賜的聲音因為憤怒而逐漸變得高亢起來,他繼續說道:「你們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永遠也不可能堂堂正正的生活在陽光下,一生一世的只能與黑暗為伍,這是你們的宿命,也是你們的悲哀,所以我又可憐你們。
望了一眼面容憔悴的秦雲,天賜的怒火更加抑制不住了,凜然的說道:「想必你們追我的兄長已經有些日子了,對於一個要刺殺的對象,你們永遠會躲在暗處,今天到了你們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你們本可以讓他有尊嚴的死去,可是看看你們準備做些什麼,無恥,卑鄙,下流,所以我恨你們,我要你們用自己的鮮血來洗刷自己的罪惡。
隨著天賜的jī烈憤怒話音在樹林中回dang,他的身上散的憤怒的殺氣迅在場內漫延著,在天邊的一聲聲驚雷的陪伴下,敲打著這些江湖巨孽的心上。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感,絕望感湧上了他們的心頭,所有人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天賜的話jī起了暴虐的恨天的野性,他猛然抬他頭,剛剛想張口罵人,卻現天賜的眼睛正在冷冷的望著自己,那沖天的殺氣猛然衝入腦海中,他頓時心中一陣戰慄,生生的把髒話嚥回到肚子裡,驚恐的低下了頭。
天賜望著場內已經全無囂張氣焰的這些殺手們,冷冷的說道:「今天我會給你們一個堂堂正正的做人的機會,我的兄長今日如此情況不宜動武,接著他一指柳隨風說道:「我的兄弟本是一書生,他們二人除外,在場的所有人,可以任意向我們了三兄弟提出挑戰,話音落下,麒麟、高翔立即站到了天賜的身邊……
把你們所有最值得驕傲的武功施展出來,只要能夠戰勝我們其中一人,你就可以活著離開這裡,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一擁而上,那麼你們將徹底失去活著離開這裡的機會……「
場內一陣嘩然,所有人臉上重新湧現出濃濃的戰意,自己身為三大組織的絕頂高手竟然會被如此xiao看,區區三人竟敢向他們提出如此囂張的條件,殺手們被jī怒了。
任逍遙哈哈的笑了幾聲,大聲的說道:「凌公子好口才,好氣勢,我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聽到如此慷慨jī昂之話語了,實在讓老夫感慨後生可畏!只是你不覺得今日的話說的太大了嗎?就憑著你們區區幾個xiao輩,居然敢於這麼說話,好,好,好,老夫今日就破個例,同你們公平一戰。
說罷之後,他向著其他人一揮手,三大刺客組織所有人員非常默契的都站到了以任逍遙為的周圍,雙方一南一北,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已經隱忍了多時的無名走上前來,對著天賜說道:「xiao子,我不管你是誰,身後有誰給你撐腰,讓你竟然敢說出這樣的大話,我就直接向你挑戰,老子今天不把你碎屍萬段,我就不是」無名「,只是到了閻王爺那裡可不要怪我以大欺xiao啊!「
天賜冷冷的望了無名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我看還你們三個人一起上吧,免得1ang費我的時間……「
「哈……哈……哈,無名仰天大笑了幾聲,然後向著天賜狠狠的吐了一口仍然粘著鮮血的口水,狂妄的說道:「xiao子,老夫在江湖上闖dang多年,多少昔日的英雄豪傑都不敢在我目前說這種話,你真有種,你放心吧,如果老夫敗了,我的兄弟們會向你討回來的。
說完他向著場內走來,天賜剛要上前,秦雲一把拉住天賜的手,臉上1u出焦急的神情,輕輕的說道:「兄弟,你能對付了他嗎?不行的話還是我來吧!」天賜微微的笑了一下,對著秦雲說道:「大哥,你放心好了,你好好的看著兄弟今日為你討個公道。」然後走進場內。
相距五米遠,兩個人就這樣相互的對視著。
無名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天賜的眼睛,全身暗暗將遠起全部的功力,「謹慎、xiao心」,絕對不xiao視任何一個對手,這是作為殺手的基本要素,無名希望能夠從天賜的眼睛中現他內心的變化,哪怕是一絲的恐慌或者是遲疑,這就是「破綻」,那樣對於自己來說就足夠了,足夠自己在瞬間就將這個xiao子送進地獄。
天賜就這樣全身輕鬆的站在那裡,嘴角上1u出冷冷的微笑,眼睛如同望不到底的深潭。
此刻的無名突然感覺面前的天賜成為了一座大山,就那樣靜靜的矗立在那裡,雖然全身都是破綻,卻是又沒有一點破綻,是一種虛無的存在,無名的汗已經流下來了,他猛然意識到,自己今天是真的遇到了一個高手……
人類永遠也不能憾動那巍峨的高山。
無名知道,自己也不能。
刺客一方所有的人都緊張的注視著的場內的動靜,任逍遙更是瞇起雙眼,緊緊的盯著二人的細微的變化,無名的武功自己的清楚的,三十年前二人因為一次刺殺行動而起了衝突,結果一言不和,二人大戰了一天一夜,最後自己憑藉著雄厚的內力最終一招致勝……
也因為如此,二人惺惺相惜,成為了關係不錯的朋友。
任逍遙就想從無名身上看看這位神秘的青年人究竟有什麼驚人的本事,敢於說出這樣的大話來,於是更加的關注二人的情形。
此時場內的無名的氣息已經喘的不那樣平和了,「不能在等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崩潰的一定會是自己的,無名暗暗的告訴自己。
毫無跡象,沒有出任何的聲音,無名瞬間就動了,閃電般衝向天賜……
場外的人沒有看到無名那神秘的武器,只感覺他瞬間就到了天賜的身前,一道白光向著天賜的面部襲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中,出一聲驚呼,無名那神秘的武器究竟是什麼呢?所有人都在暗暗揣測著。
在眾人的驚呼中,即將被白光襲中的天賜面色依然,微笑著看著向著自己衝過來的無名。他仍舊沒有動,他真的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