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四更天了。
此時奴隸營伙房中的空氣突然的生了扭曲,緊接著四個人影從空氣中冒了出來。
四個人全部身穿黑色的緊身夜行衣,頭上同樣包著黑色的頭套,只1u出精光四射的眼睛。
異常默契,沒有人說話,只是做了幾個簡單的手勢,於是其中的兩個黑衣人迅的來到伙房的一排水缸近前,從身上掏出一個xiaoxiao的紙包,xiao心翼翼的將紙包打開,然後將裡面的東西撒進裝滿水的水缸中,之後將xiao心的將剩下的紙揣進懷中。然後向門口兩個把風的黑衣人做了個完成的手勢。門口的黑衣人絲毫沒有遲疑,做了個撤退的手勢,四個人迅退出伙房,貼著牆角,藉著圍牆的黑影,向奴隸營外逸去……
一系列的動作乾淨利索,相互之間配合的天衣無縫,具有如此高絕身手的黑衣人,在整個天宇大陸上也極為少見,他們絕對不會在大陸上籍籍無名。他們究竟是誰……
「這麼簡單的任務,將軍還要派我們兄弟四人同時出馬,真是有些大驚xiao怪了,不就是些卑賤的奴隸嗎?犯得上1ang費我們這麼珍貴的毒yao,如果不是將軍要求做得像是集體中毒似的,就憑我們兄弟四個,一個時辰之內就將他們全部殺掉了,真是沒有挑戰性的任務啊!」,
四人中的頭領心中暗自念叨著,身形卻絲毫沒有慢下來,轉眼間,四個人來到了營門口,並且已經遠遠的看到他們四個人拴在外面的戰馬了。
突然,四個人驟然停住了腳步,萬分驚愕的望著他們前面,因為此刻他們的前面正站立著的一個人。
四個身懷以度見長的奇特的武功的黑衣人,猛然間現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像是憑空出現的,更加像是原本就在那裡的一樣,正悠閒的站在那裡,用淡淡的目光看著他們。
他們的修習的奇門武功沒有好的眼力是絕對不可以的,如今的他們可以在五十米以內清楚的看到一隻飛行中的蒼蠅,但是他們今天真的沒有現眼前的這個人是怎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四個人心中隱約的有了一絲恐懼和不安。
四人中的領頭的黑衣人先恢復了冷靜,立刻做了一個包圍的手勢,因為今天的任務是萬萬不能讓任何一個看到的,如果你看到了,那麼對不起,只能說你運氣太差了,因為你必需要死……
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滯,其他的兄弟三人立即站據了其他的三個方位,將擋住自己去路的這個人圍在了中間,兄弟四堅信:「在自己兄弟四人的圍攻下能夠逃得性命的人,整個天宇大陸上也不會過十個人,而這十個人沒有一個不是當今大陸名震一時的絕世高手,在最為卑賤的奴隸營中怎麼會有這樣的高手呢?
兄弟四人非常有默契的斷定,這個人必將死在他們的手中。
只是事情真的會像這兄弟四人想的那樣嗎?
天賜就這樣靜靜的站立著,用淡淡的目光看著已經將自己包圍起來的四人黑衣人。
整個奴隸營均進入了甜蜜的夢鄉的時候,天賜異常的清醒,內心之中總覺得今夜一定不會這麼平安的渡過的。因此靜靜的躺在床上,天賜將自己的神識無限的向外擴展著,整個奴隸營都在他的神識感知範圍內……
四個黑衣人一進到奴隸營的時候,天賜已經察覺到了他們。沒有驚動任何人,天賜依舊靜靜的躺在床上,用神識緊緊的鎖定了四個黑衣人,他知道「自己擔心的事情終於來了「。看到四個人使用著奇怪的身法借助高大的圍牆迅進入到了伙房內。天賜腦海中突然冒出了四個字「奇門遁甲」,他繼續用神識監視著四個人的時候,腦海中不斷的搜索著關於大陸上會使用這門武功的門派,很快的他想起凱文爺爺同自己介紹大陸上武功流派時提到的一個神秘的門派——「五行門」。
看到四個人向伙房的水缸內撕yao粉,天賜立刻明白了「下毒」,心中的怒氣漸漸的湧了上來,不禁對對手的老辣和狠毒感到憤怒,此刻的天賜已經清楚的知道派這些人來下毒的幕後人是誰了。
現四人已經向營外逃走了,便不再猶豫,立刻起身悄悄的到了帳篷門口,像道閃電一樣衝到營們口,等待著這四個黑衣人的到來……
「你是什麼人?四人中的領用低低的聲音問道,「奴隸」,天賜依舊用淡淡的語氣回答道。「你們應該是文盛」五行門「中的人吧」,天賜淡淡的聲音此刻在四人耳中猶如驚天震雷一樣。「一個奴隸竟然一口就輕易的叫出了自己的師門,而這也是他們最為忌諱的秘密,文盛國「五行門」居然為盛唐帝國的上將效力,這對於文盛帝國內「五行門「來說,無異是滅頂之災啊!
無論如何都要將面前的人除去,四個人心中同時湧出這個念頭。殺氣,已經從四人身上迅的散了出來……
感受到了四個人身上散出來的殺氣,天賜臉上1u出了一種異樣的笑容,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空氣中瀰漫著的殺氣讓天賜有些渾身舒爽的感覺。
沒有任何的前奏,四人同時從身上chou出把雪亮的匕,向著天賜衝去,一定要用最快的度將眼前的這個可惡的傢伙除去,這是四人心中同樣的想法。
寒光乍起,四把匕從不同的角度,方向,刺向天蠍的身體,這是兄弟四人最為引已自豪的絕殺之技,是配合了二十多年的一招,二十多年中兄弟四人使用這招從未失手,死在這招之下的大陸高手足有數十位之多,兄弟四人給這招起了一個非常貼切的名字——追魂一擊。他們相信,無論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誰,都將喪命在這「追魂一擊」之下。
驚人的一幕生了,就在四人的匕即將刺進眼前這個人的身體的時候,眼前的人又一次在兄弟四人面前消失了……
多年沒有品嚐過的劇烈的疼痛瞬間傳遍兄弟四人全身。四個人呆呆的望著面前自己兄弟痛苦的表情,然後又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腕,四人持著匕的手腕都折了……
已經消失的那個人像從來沒有動過一樣站在那裡淡淡望著他們。
「我們遇到的究竟是人還是鬼啊!」兄弟四人心中出不甘的哀號。
因為疼痛、恐懼,兄弟四人臉上的肌rouchou搐著,面色蒼白,冷汗已經把四個人的衣服浸透了,四人沒有一個出呻yin聲,迅的相互使了個眼色,然後突然向著四個方向逃去……
聽著耳邊呼呼的風聲,眼前的景物飛的向後退去,快逾奔馬般逃竄的四兄弟中武功最高的領此刻心中不斷的翻騰著:「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有如此鬼神莫測的武功,將軍派自己來執行任務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們奴隸營中會有這麼一個人啊,一個有著這麼高武功的人怎麼會是個奴隸呢?不知道其他的兄弟誰沒有逃出來,看這個人的武功今天自己一定會葬送一個兄弟的性命了……」
突然飛奔中的黑衣領感到脖子一痛,腦袋頓時昏,緊接著身體被人緊緊的夾住,緊接著就昏了過去。「還好,其他的兄弟們都逃了」這是他昏mi前最後的一個念頭……
當黑衣領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絕望的現自己的三個親生兄弟此刻正躺在自己的身旁。「他是魔鬼……」腦袋又一陣轟鳴,再次昏了過去……
沉睡中的寒大虎被天賜叫醒了。
天賜臉色陰沉的叫寒大虎立刻將其他帳篷中的領們召集到這裡。
當寒大虎睡眼朦朧的看到帳篷中躺著四個黑衣人的時候,他立即意識到,「出大事情了」。顧不得穿好衣服,就向外面跑去。
很快,二十多位奴隸營中的領來到天賜的帳篷中,當大家看到帳篷中躺著的四個黑衣人的時候,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他們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事情,「奴隸營中為什麼有這樣奇怪的人啊?」
天賜依舊用淡淡的口氣將這四個人下毒的事情講給了所有的領們。
看著將信將疑的領們,天賜叫劉豹馬上到伙房的水缸中打來一盆水。很快一盆水放到帳中,天賜冷冷的對眾人說:「明天早上,所有的奴隸們一定要吃飯,喝水,對嗎?」眾人都點了點頭。表示是這樣的。天賜接著說道:「我不會拿我的親人的命來驗證我的猜測的」,一旁的寒大虎一句話也沒有說,拿起一隻杯子在盆中舀滿水,逕直來到一個依舊昏mi中的黑衣人面前,兩旁的領立刻上前將黑衣人的嘴撬開,寒大虎將水灌進了這名黑衣人的嘴裡,所有人都緊張的望著被灌進水的黑衣人……
帳篷中的氣氛顯得異常的壓抑,沉悶……
很快,昏mi中的黑衣人身體突然劇烈的chou搐著,嘴角中開始冒出黑血來,隨即全身猛然一震,再也不動了。
屋內的人頓時出一陣低低的sao動,憤怒,驚恐表現了每個人的臉上。
但畢竟已經是在戰場上經歷一場生死的人了,沒有人說話,大家都緊緊的盯著天賜,大家都想知道自己的「主公」想怎樣處理現在的情況,因為大家都清楚今夜如果不是主公的話,恐怕明天就是自己最後一次看到陽光了,雖然年齡不大,但是現在的天賜在所有奴隸領們的眼中是無所不能的「神」。
看到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望著自己。天賜向讓大家坐下來。所有人都坐了下來。
天賜指著那個黑衣領說道:「把他nong醒」,一個領上前照著昏mi中的黑衣人狠狠的踢了一腳。原本受傷的膝蓋上突然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將昏mi中的黑衣人疼的醒了過來,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藉著昏暗的燭光,黑衣人覺自己正躺在一個帳篷中,頭上的大板床上坐著二十多個正對著自己怒目而視的奴隸。旁邊站著一個年輕人,依舊用著淡淡的目光望著自己……
「你們這些卑賤的奴隸,居然敢這麼對待我,難道你們不想活了嗎?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黑衣人有些心虛的喊道。」識象的趕快把我們兄弟幾個放了,不然的話,我會把你們個個挫骨揚灰……
「對待想要毒死我們的人,你覺得我們是不是該把你當成祖宗一樣供起來呢?」年輕人用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胡說,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毒死你們的」,黑衣人有些驚慌,連忙開口辯解著。「呵呵,你剛才沒有看到,你的一個兄弟剛才醒來時說口渴,我們好心的到伙房給他nong了杯水,他喝完以後,已經永遠的睡著了」
「什麼,你們把水給了我的兄弟喝了,你們這些天殺的,豬狗不如的東西,居然敢毒死我的兄弟,你們真的不想活了嗎?黑衣人的話中已經帶上了哭腔,因為傷心,也是因為恐懼……
「我知道你們的來歷,我也知道你是誰派來下毒的,我只想告訴你,我們雖然是奴隸,但是無論是誰,只要敢於傷害我的兄弟,那麼他的下場就是一個字「死……」。黑衣人明顯感覺到了這個年輕人說話時的凜凜的殺氣,可是這些話卻讓帳篷內所有的奴隸們熱血沸騰,更加堅定了自己誓死效忠的決心。
黑衣人突然想起了什麼,他驚叫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奴隸營中那個神秘的幕後人物,是奴隸營中所有奴隸的領……
「是的,就是我,我就是你們一直想尋找的那個懂得陣法的人,可惜你已經知道的太晚了。「說完就轉身向著帳篷口走去……
隨著天賜的話音剛落,已經忍耐不住了的劉豹蹲下身來,用匕指著黑衣人的喉嚨,獰笑著對黑衣人說道:「xiao子,老子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那個人不是我們的領,他是我們至高無上的「王」,
匕輕快的割斷了黑衣人的喉嚨……
很快,剩下的兩個黑衣人被其他的人乾淨的送到了地獄中……
處理完四個黑衣人,大家都望著站在帳篷門口,手撫帳門,靜靜的望著無邊的黑夜的天賜,所有的人都意識到,此時的他們已經到了一個選擇自己命運何去何從的危急時刻。
所有人都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他們的王,等待著那未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