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中間的那名黑衣人環顧了xiao院一周,冷哼一聲,突然,他的身體外泛起了一絲絲淡淡的白芒,就像無數條白色的xiao蛇,圍著他的身體盤旋一樣!
白光稍閃即逝,三人就這樣不聲不響的立在院子正中央,彷彿在等待什麼出現一樣。
土屋中,睡在方逸身邊的於辰和方明月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當即便翻身躍下了木床,沒有一絲猶豫的奔出了房間,臨走時,方明月那慈愛的目光還在方逸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間。
二人走後,躺在木床上安穩睡著的方逸才有所察覺,他猛的睜開了雙眼,一滴滴的冷汗順著他的臉頰,流淌到了枕頭上!
方逸心下極為駭然,剛剛那是什麼感覺?一種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到底生了什麼事?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方逸掀開了被子,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窗前,向外張望了起來……
院中,於辰和方明月與那三名不之客相對而立,但二人的臉上卻沒有意外的神色,看來,黑衣人的出現,似乎早就在這對神秘夫妻的預料之內了,只是不知道是哪股勢力而已!
氣氛有些沉悶。
就在這時候,xiao院的上空突然多出了數百名黑衣人,鋪天蓋地的朝著於辰和方明月砸了過來!
千鈞一之際,於辰雙手猛的張開,手掌上泛起了一層白色光暈,而明月則是有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隱隱的擋在了土屋門前!
可半空之中那鋪天蓋地的黑影,突然彙集在了一起,竟然奇跡般的融合成了一個人!三名黑衣人前方,又多出了一名身材略顯消瘦黑衣人。
黑衣人的出場方式實在是太震撼了,於辰和方明月不禁的愣了一瞬間,黑衣人們抓住了這個絕佳的機會,率先起了進攻!
一名黑衣人的雙手猛的抬了起來,對著於辰和明月狠狠的一揮,霎時間,院子裡都飄散著一種淡淡的幽香!
「是巫毒門的天香軟骨!」
明月臉色登時大變,急忙向後方的土屋退去,明月動的一瞬間,於辰也動了,他緊緊的跟在明月的身後,但雙眼卻一刻也不曾離開那四名黑衣人的身體,多年夫妻,已經將二人的默契培養到了一個極致,明月想救方逸,而於辰則是掩護她!
不過,明月和於辰才剛剛奔出了幾步遠,便『噗通』一聲,二人雙雙載倒在了地上!
天香軟骨,一種極為霸道的毒yao,能夠通過空氣流動進行傳播,吸入之人會在短時間內全身無力!
於辰和明月倒地的同時,又一名黑衣人動了,只聽『唰』的一聲,那名黑衣人手腕一抖,一張通體雪白的七弦古琴,憑空的出現在了黑衣人的手中!
盯著古琴,於辰突然大叫了起來:「骨琴!你是……」
於辰的話還沒有說完,黑衣人的手指便已經按在了琴上,輕輕一撥,一個清脆悅耳,委婉纏綿的琴聲便響了起來,以至於打斷了於辰的後半句話!
琴聲輕靈清越,如環梁繞耳一般的圍繞在於辰和明月的耳畔,於辰與明月有些驚恐的相互凝視著。
『喀喀喀』的脆響聲突然從於辰和明月的身體上傳了出來,在這寂靜的夜,顯得那麼的突兀刺耳!
「孩子,好好的活下去!」明月顫聲的喃喃著,但她的臉上卻是在笑!
『彭彭』兩聲,明月和於辰的身體,竟然同時爆開了!赤紅色的鮮血猶如黑夜裡綻放的煙hua一樣絢麗!
「娘!爹!」方逸瘋狂的衝出了土屋,但他剛剛踏出土屋一步,一股淡淡的香氣便鑽入了他的鼻子,下一刻,他便猶如沒有骨頭一般,軟綿綿的趴在了地上!
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方逸好像忘記了夜裡的涼風,忘記了身上的寒冷,只是兩眼無神的望著地上的兩灘血水,不知不覺的,這四年來與於辰和明月生活的點點滴滴,如同電影一樣,在方逸的腦中慢慢的閃過。
「爹……娘……」方逸呆呆的呢喃著,對他呵護關愛,帶給他溫暖,讓他體會到親情的父母,竟然就這樣在他的眼前化成了兩灘血水,三年前的那場重病之中,明月所帶給他的溫暖感覺,好像昨天一樣,但轉眼之間,方逸便與他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永別了!
一滴淚水,順著方逸那稚嫩的臉頰流淌了下來,最後滴落到了地上,被黃土吞噬了。
四名黑衣人沒有理會屍骨無存的明月和於辰,其中一人猶如幽靈一樣的出現在了方逸的身前,一把揪住了方逸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方逸只是雙眼無神的盯著地上的那兩灘血水,就這麼任由黑衣人提著。
黑衣人輕蔑的哼了一聲,一甩手,便將方逸甩到了地上,同時帶出了一個長長的嘶啦聲,方逸的xiao衣被黑衣人無意間撕破了!
不理會方逸的悶哼聲,四名黑衣人的目光,齊齊的定格在了方逸那1uo1u的上身上,在他的肚臍周圍,一個詭異的rǔ白色圓形圖案靜靜的躺在那,在圓形圖案的四周,還有一圈好似鬼畫符一樣凌1uan的字符,歪歪曲曲伏在那。
「這是書宗的生死鎖!東西就在這孩子的體內,如果這孩子死了,東西也會隨著消失!」出場震撼的那名黑衣人陡然出了一個極度沙啞的聲音,看得出,他在刻意掩飾!
原來,於辰和明月早在方逸出生的時候,就為方逸準備好了後招,不然這對神秘的夫妻也不會在山村裡定居下來了,也許,從他們得到那件東西的那一刻,就想到自己會死了,只不過,讓方逸活下來,就變成了他們唯一的希冀!
四名黑衣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