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區位於東京都中心區以西,距銀座約6公里,是東京市內主要繁華區之一。而且世界店舖最密集的紅燈區-歌舞伎町就座落在裡面。新宿歌舞伎町也被稱為「不夜城」,是日本及至東洋最大的鬧區,平均每天會有三十多萬人出入,節假日更是人流不絕。
晚上十點,在位於歡樂街東邊的一個酒吧裡,一個穿著皮夾克、下巴留著一些胡茬的男人正拉住一個穿著性感的女人不放,而在他們附近,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年輕男子正捂著一邊臉不知所措地看著拉扯的兩人。
「你快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那個女人驚恐地用力掙扎著,可是卻根本掙不開那個男人像鐵鉗一樣的右手。
那個拉著她的男人滿身酒氣,臉色也紅了一大片,他指著那個捂著臉的年輕男子大笑說:「你以為像也那種一點用都沒有的娘娘腔可以幫你嗎?來,不要管他,我們繼續喝酒。喝完以後我帶你去一個很好玩的地方。」
那個女人用哭腔求他,「求求你放了我,他是我男朋友,我跟他吵了架,剛剛只不過是想氣一下他才過來找你喝酒的。我下次再也不敢的,求求你放過我好嗎?」
男人大怒,把那個女人一把扯到自己懷裡,然後用左手捏住她的下巴瞪著她,「你他媽的敢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臭婊子,今晚不管你願不願意,都要留下來陪我玩到消氣為止。」
「求求你放過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看到他凶神惡煞的樣子。那個女人嚇得哭了出來。
「你、你快放開她,不然我要報警了。」那個年輕男子顫抖著說。
「你這死娘娘腔給我閉嘴!」男人拿起一個酒瓶向他砸了過去。
「啊!」那個年輕男子閃避不及,被酒瓶砸中了額頭,頓時血流滿臉地倒在地上。
看到那個男子的慘狀,在旁邊圍觀地人失聲驚叫出來。
讓那個煩人的傢伙閉嘴,男人拖著女人向酒吧的一個包廂走去。在他過來的時候,圍觀的人立刻讓出了一條很寬的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不要……」女人一邊哭一邊作著最後的掙扎。
可是男人根本就沒有理她。硬生生地把她拖著走。
終於,酒吧的帶著三個身材壯碩的男人攔在他們面前。
穿著西裝地中年經理看了一下周圍混亂的場面,然後對那個男人冷冷地說:「先生,在這裡鬧事是沒什麼好結果的。你現在馬上放開這位小姐離開這裡,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看了那個經理一眼,那個滿身酒氣地男人忽然擺擺手說:「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給個面子……」
他還沒說完,忽然一腳對著那個經理的肚子踢了過去。
「你算什麼東西,敢管我的事?」那個男子對頭倒在地上痛叫著的經理大罵道。
看到這樣,那三個看場子的壯漢愣了一下,立刻向那個男人衝了過來。
那個男人忽然將手上的女人向那三個保鏢用力推了過去。
三個保鏢本能地閃開那個女人。可是就在這時,那個男人已經衝到左邊那個保鏢面前。在他根本反應不過來時拳打破了他的鼻樑骨。
這時另外兩個保鏢已經衝到,其中一個保鏢立刻一腳向他踢去。那個男人並沒有閃避,反而用兩隻手緊緊地抱住那個保鏢踢過來的腳,緊接著「喀嚓」一聲,他把那個保鏢的腳硬生生地扭斷。
在他扭斷那個保鏢地腳時,他的背部也中了另一個保鏢一拳。
他立刻鬆開手中地腳,然後一個急轉身,一肘撞在後面那個保鏢的腰上。這下撞擊很重,那個保鏢被一下了撞到了一邊去。
那個男人得勢不饒人,衝過去猛打那個保鏢的頭。當那個保鏢倒地後。他更是對著他連踢了好幾腳,把那個保鏢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敢管我的事,去死吧!」他又向那個保鏢踢了一腳,然後在他身上吐了唾液。
當他回頭去找那個女人時。卻發現她已經不見了。
竟然讓那個臭婊子跑掉了。男人怒不可竭,走到那個躺在地上的經理旁邊,雙手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狠狠地瞪著他,「是誰叫你這麼多事?」說完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
「唔!」經理痛得整個人像煮熟的蝦一樣曲了起來。
那個男人又扇了他幾巴掌,這才把他扔下地板。
十分生氣地咒罵了幾句後,那個男人走到吧檯放酒的架子上,然後從上面拿了兩瓶很貴的洋酒,最後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酒吧。
在他拿酒的時候,那個調酒師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來,縮到一邊哆嗦著。其他圍觀地更是不敢出聲,怕惹禍上身。
等那個男人走出去後,一個穿著名貴西裝、一派紳士打扮的中年男人忽然對一個服務生說:「你認識那個男人嗎?他是誰?」
服務生說:「我不知道,我在這裡做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對不起,我要去看看經理怎麼樣,失陪了。」說完,他急忙向躺在地上的經理走去。這時不僅是他,其他幾個服務生也走了過去,看來不僅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現在是個討好經理的極好機會。
紳士打扮地男人忽然舉步向酒吧外面走了出來。
這時,那個剛剛在酒吧裡鬧完事的男人正一面走在大街上一面喝著已經打開了地一瓶洋酒,而且邊喝邊罵著髒話。當看到有路人對他投以好奇的目光時,他立刻瞪著他或直接開口一頓臭罵。那幾個路人當即不敢再看,連忙快步走開。看到那些人落荒而逃的樣子,他大笑起來。
忽然,一輛名貴房車在他前面路邊停了下來,拉著,那個在酒吧裡向服務生詢問這個男人情況的紳士從後車廂坐了下來。
並沒有像其他唯恐避之不及的路人一樣,那個紳士一樣的男人攔住了那個滿身酒氣的男人,「這位先生,能跟你談一下嗎?」
「你想幹什麼?」那個男人一臉不爽地看著他。
「我有個習慣。很喜歡跟有本事的人做朋友。剛剛在酒吧裡看到你地身手這麼好,所以想跟你結識一下。不知你有沒有時間,我想跟你好好談一下。」那個紳士回答道。
「想不到你還是個識貨的人。我還以為日本現在只剩下瞎子跟娘娘腔了。」那個男人顯得十分得意。
「我的車就在前面。如果不介意地話我們找一個環境好一些的地方聊聊。」紳士向他作了個邀請的手勢。
看了他一眼,那個男人大搖大擺地向那輛房車走去。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在房車行駛途中,紳士向那個男人問道。
「我叫八神居,你呢?」那個男人一邊回答一邊打量著這輛高級房車的內部環境。
「敝人名叫大門永泰,是一名商人。八神先生的身手這麼好,請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那個男人看了他一眼,然後向他講述了自己的身份。
八神居是一名從十八歲開始就遠赴保加利亞加入了一個傭兵部隊,因為他所在的傭兵要經常到世界不同發生戰爭的地區接受任務。所以他雖然不到四十歲,可是已經到過世界很多地方。
後來那個傭兵解散了。八神居也就回到了日本。
由於他在國外的時候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因此本身並沒有留下多少積蓄。但他並沒有太過擔心,回到日本,他滿懷信心地以為一定會有企業家會賞識他而得到重用,但是兩年過去了,他不僅沒有得到別人地重用,就連生活費也越來越窘迫。當然,這些自貶身份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對大門永泰說的。
大門永泰點點頭說:「原來八神先生是個專業傭兵,怪不得你的射手這麼好。這麼說來,八神先生你也會用槍吧?」
「這個當然了。做僱傭兵的如果不會用槍早就在戰場死掉了。不是吹牛,幾年前在剛果發生的那場政變中,如果不是我用狙擊槍把叛軍的頭目殺掉,不僅我的隊員。就連當時的總統跟官員們都會死得很慘。還有一次在海地執行任務地時候也一樣,當時我們全部人都被敵人包圍了,幸好我強行突破出去,這才把援軍帶過來解了圍。」八神居越說越激動。
看到他口沫橫飛的樣子,大門永泰並沒有露出厭煩的表情,反而顯得很感興趣的樣子。
難得遇到個這樣地好聽眾,八神居更是大講特講當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真是假的威風史。
後來,大門永泰帶八神居來到了歌舞町最高級的夜總會。
看到四周衣著火辣的美女們,八神居差點連口水都流了下來。
在VIP客房裡,八神居十分高興地一邊喝酒一邊對陪酒的兩個美女上下其手摸個不停。而大門永泰並沒有找小姐,而是操持著一派紳士風度陪他喝酒聊天。
玩了一個多小時後,八神居已經喝得有七分醉意。這時他笑呵呵地對大門永泰說:「大門……先生,你真是個好人,好人。以後、不管什麼事,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幫忙。」
「那我就在這裡先多謝你了。對了,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事的話請打上面的電話找我。」大門永泰把一張名片遞給他。
八神居接過去看了一下就放進口袋裡,然後繼續跟那兩個陪酒女郎談笑喝酒。
大門永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微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