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竟然還有這樣的人?難道他一點暗示都沒有嗎?」木暮覺得有點不敢相信。以愛子這種超班的水準,竟然還有男生能抗拒?
「你們好煩呀,我要試衣服了。」說完,愛子隨手拿起件衣服走進了更衣室。
「麻美,看她的樣子好像是真的耶。你說,源內那傢伙是不是有什麼暗疾?」木暮有點奇怪地說。
「真的服了你,你可是個女孩子呀,竟然連這種事也敢說出口。真不知以後還有誰敢娶你。」村島又好氣又好笑。
「什麼嘛,反正這裡又沒有其它人。不過我還是很奇怪,為什麼源內會對愛子一點表示也沒有。看他平時的樣子也不笨呀。」
「那傢伙跟一般的男生不一樣,難道你忘了麼?在他把愛子救回來那天晚上,不管我們說什麼,他都不願意跟愛子單獨睡在一間房裡。如果他向愛子提那種要求的話,我反而會覺得奇怪。」村島說道。
「那我明白了,結論是,那傢伙是個真正的怪人。」木暮像個專家一樣點頭說道。
「這點我也同意。」村島笑著說。
「小愛呢?」木暮轉頭問旁邊的葵倉愛。
「我……我覺得他是個好人。」葵倉愛被問得有點措手不及。
「好人?嗯,這樣說也有點道理。」木暮把玩著手腕上的精緻手錶。
「你這傢伙,剛剛還說別人是怪人,現在看到人家送的禮物,馬上就改口了。」村島麻美白了她一眼。
「麻美,你這傢伙,老是說我,看我怎麼教訓你。」說完,木暮向她衝了過去。
村島麻美的致命弱點是怕癢,所以這也成為了愛子跟木暮對她逞兇的主要手段。此刻看到來勢洶洶的憤怒少女,村島馬上拔腿就跑。木暮當然不會放過她,趕緊追了上去。一時間,少女的嘻鬧聲在整個服裝區迴響著,引得不少人的好奇注視。
看著打鬧中的兩人,葵倉愛微笑起來,隨即她低頭看著手上那只少年轉送給她的精緻手錶呆呆出神。
在迴盪著輕音樂的餐廳中,四個青春亮麗的少女正坐在一起輕鬆地喝著飲料說著話。
就像一道美麗的風景線,餐廳裡不少男人也頻頻注視著她們幾個。
「愛子,真是太巧了,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們。」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生向她們走了過來。在他後面,還有一個染著金髮的男生跟一個長得頗為高大的男生。
「原來是池田你們,是有點巧。」愛子看著他說了一句。
「既然難得碰見,等一下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看完電影後我們再去吃飯,當然了,你的同學也可以一起去。」池田笑著說。
「對不起,我還要回家吃飯。多謝了。」
「愛子,不要這樣嘛,我們一起去吧,我保證你會玩得很開心的。」池田一邊說一邊把左手搭在她肩上。
「這裡是公眾場合,請你放尊重一點。亞美,我們走。」愛子十分生氣地拉開他的手站起來。
其它三個女生也跟著站了起來。
自覺大失面子的池田十分生氣,以狠毒的眼神看著離去的愛子。
走出餐廳以後,木暮有點擔心地說:「愛子,你這樣對池田不會有問題吧?他可是個很記仇的傢伙,上次有個男生不小心得罪了他,被他跟福井幾個打得進了醫院。」
「哼,我才不怕他呢。」愛子撇了撇嘴說。
「不管怎樣,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木暮說道。
看到旁邊的村島麻美像在想事情,於是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麻美,你怎麼了,你也在擔心這件事嗎?」
村島點點頭,「是要小心一下池田那個傢伙。不過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什麼事?」木暮問。
「你還記得上次源內把池田他們幾個狠扁了一頓那件事嗎?」
「當然記得,真的想不到源內竟然這麼厲害。我的天,一個打七個呀。我當時還以為是在拍電影呢。」木暮吐了吐舌頭。
「問題就在這裡,以池田跟福井那些人的性格,事後絕對會找源內報仇的。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還有就是,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每次源內來接愛子放學的時候,池田他們幾個都不敢靠近過來。你們說這件事是不是有點奇怪?」村島說道。
「聽你這麼說,又好像是喔。究竟源內用了什麼辦法使得池田他們不找他報仇的?愛子你知不知道?」木暮問。
其它兩個女孩也看著她。
「我不知道。那個傢伙總是神秘兮兮的。就像這次他突然去瑞士,一去就去了半個多月,我之前根本一點也不知道。」說到這裡,愛子不禁又生起氣來。
村島低頭想了一下,然後說:「我們似乎對源內這個人瞭解得太少了。雖然我們都知道他的母親是個普通上班族,另外還有個跟他同級的妹妹,除此以外,其實我們對他本人卻知道得很少。愛子,不知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聽到村島的話,愛子不禁想那個恐怖的夜晚,正志一個人把水戶豐川打倒救了她出來的情景,在學校裡因為一句話而把池田他們整整七個人放倒的場面,還有他身上那種有如煙霧一樣讓人看不透的神秘氣質等等。這一切,都令愛子陷入深深的迷惑中。
「亞美,那我該怎麼辦?」愛子看著村島。
看到有點無助的愛子,村島在心裡歎了口氣,「給你一個建議,千萬不要去追問他任何事。當有一天他願意告訴你的時候,那表示你已經進入到他的心了。」
「我知道了。」愛子幽幽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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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還要回家吃飯。有事或想找我聊天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少年說道。
子老師輕輕地點點頭。
「你現在身體剛剛恢復,千萬不能熬夜,10點以前一定要上床休息,知道嗎?」
「我知道了。」直子老師的聲音如水般溫柔,如絲般順從。
對於少年這種略帶命令式的口吻,她不僅沒有任何牴觸情緒,反而從心裡覺得欣喜若狂。一種比蜜還甜的感覺充滿了她的整個身心。
「那我先走了。你也快進屋吧。」說完,少年轉身要走。
忽然,一股強烈得讓她無法控制的衝動湧上直子老師的心頭,在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抱住了少年細細的腰身。
「雷!」她輕輕地呼喚著這個少年叮囑她只有在無人的時候才可以叫的稱謂。對於這個稱謂,她非常非常的喜歡。
「什麼事?」少年微笑地看著懷裡的玉人。
「抱我一下好嗎?」直子老師像個孩子似的看著他。
「傻瓜。」少年緊緊地抱著她那散發著淡淡幽香的溫軟嬌軀。
在這一刻,直子老師覺得自己即使馬上死去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