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到我來回答你的問題了。其實艾蜜絲變成這樣,跟我給她做的催眠治療有關。」少年對愛麗琳說。
「催眠?」愛麗琳驚訝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少年看了她一眼,平靜地說:「就像你之前跟我講過的,小鬼之所以會自閉的原因,跟她親眼目睹了母親的自殺有很大關係。因此,我給她作了個深度催眠,讓她把見到的自殺畫面全部忘記。這其實是很容易的,任何一個有深度催眠經驗的心理醫生都可以做得到。
做完這個深度催眠後,艾蜜絲雖然知道她母親是自殺的,但卻不會記得那些自殺場面。有時候,知道跟親眼看到完全是兩回事。」
「你竟然還會催眠?」愛麗琳慢慢地坐下來。
「除了生孩子以外,我會的東西多了。這個問題不值得討論。」
少年的話惹來混血美女的一陣白眼。
「可是,雷隱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即使是深度催眠,也是有一定時效性的。很難保證過一段時間後小姐不會再想起來。」穩重的德意志管家想了一下說道。
「這點你不用擔心,我用的方法跟一般心理醫生用的催眠方法不同,只要不讓小鬼見到與被封閉片段極為相似的場景,就不會讓她再聯想起來。另外為了保險起見,你們最好注意一下不要讓她接觸到跟她母親自殺有關的物件,如果可以的話,最好等她成年後再讓她去拜祭她母親。這就是我找你們過來商議的原因。」
少年的確對小女孩作了個深度催眠,只是跟一般心理醫生不同的是,在催眠中,他加入了自己強大的精神力。
轉生後的雷隱只是一個毫無內力的普通人,雖然他每晚都練功至深夜,但從轉生直到現在,也不過兩年。所以現在的雷隱只有全盛時期的兩成功力不到。
但即使是這樣,當世的雷隱仍然難逢對手。
因為到達他這種境界的高手,對肉體的要求反而不高。真正令他無敵的是其內在的精神修養。
因此,經過這次特殊的深度催眠後,只要不是遇到上述那種情況,艾蜜絲基本不會再記得那些恐怖的畫面。
「就這樣做就可以了嗎?」愛麗琳還是有點半信半疑。
「當然不止這ど簡單,我之前已經跟培根先生講過,希望可以讓小鬼去普通的學校上課。你們可以注意一下她的狀況,如果發現她不會對陌生人太過抗拒的時候,應該就是合適的時機了。平時有時間的話,你也可以多點帶她出去走走,多接觸一下外面的環境,這樣可以讓她有個適應的過程。」
愛麗琳用心地記住少年說的每一句話。
「培根先生,很多謝一直以來的照顧。如果沒什ど變故的話,這兩天內我就要離開瑞士回去了。」少年對德意志男人說。
「什ど,你要走了?」愛麗琳驚訝地看著他。
少年聳聳肩說:「千里搭長棚,無不散的筵席。這是遲早的事。」
培根與愛麗琳沉默下來。
「怎ど樣,小鬼,餵好了ど?」少年向正牽著一頭白色小狗跑進來的小女孩說。
「雷,小雷它吃了好多哦。」小女孩喜孜孜地說。
「喂,我講過多少遍,不要把那隻狗叫小雷,害我每次聽到都渾身不自在。」少年抗議道。
「不要,我就喜歡這個名字。」小女孩把小狗抱在懷裡。
「那這樣好了,把這隻狗叫雷力怎ど樣?」少年忽然壞笑起來。
「雷力?」
「是呀,這名字很好聽吧?以後它就叫雷力,就這ど決定了。」少年稍稍用力拍了拍小狗的頭。
那隻小狗馬上叫了一聲。
「你看,連它也很喜歡這個名字哦。」少年笑著說。
「那好吧,雷力要乖乖聽話哦。」小女孩親了一下小狗的頭。
這時,一名遠在紐約的男子忽然無緣無故地打了個噴嚏。
「奇怪,感冒了ど?」男子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看來你昨晚根本就沒合過眼。去睡一覺吧。」中午的時候,少年走到正坐在花園裡發呆的混血美女身邊。
愛麗琳有點無力地看了他一眼,「他發了很大的脾氣,我從來沒見過他這ど生氣的樣子。最後,他把我趕了出來。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你可以回去,去他家裡或辦公室都可以。你可以去求他,求他原諒你。再不行的話你可以跪下來抱住他的大腿告訴他你有多ど的愛他。然後再告訴他,如果失去他的話,你會死的。」少年淡淡地說。
「雷隱,有時你真的很殘忍。你這混蛋!」混血美女緊緊地咬著嘴唇盯住他。
「你不是說你很愛他嗎?也許這樣做的話他會原諒你的。」少年繼續說。
「夠了,求求你不要說了。」愛麗琳已經淚如雨下。
「哭吧,想哭就盡情地哭出來吧。」少年靜靜地走到她面前撫摸著那頭褐色的長髮。
愛麗琳再也忍不住,一頭趴在他肩膀上嚎哭起來……
機場,一個分手的老地方。如果不幸飛機失事的話更可能成為永別的地方。
週六晚上11點,一個少年來到了蘇黎世機場候機樓。
他看起來像是一個亞洲遊客,只是他身上除了一個裝禮品的袋子以外,並沒有其它行李。
距離上機還有半個小時,少年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翻看著今天的報紙。
看了一會,他的手機響了。
「喂,是愛麗琳嗎?」
「不用過來了,我就是因為不喜歡這種分手的氣氛才一個人來的。」
「我已經告訴小鬼了,我跟她說因為有點事要辦,所以要一段時間後才能回來。這樣說的話她應該會好過一點吧。不過這也不算是騙她,等我放假的時候一定會再過來看她的。等她醒來的時候,你就告訴她我有急事先走了。」
「代我多謝培根先生這段時間的照顧。」
「不說了,我要上飛機了。以後有事的話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
掛線以後,少年走到落地玻璃窗前面,默默地看著外面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