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正志的時候,丸尾對他說:「源內同學,你還有什ど話想說嗎?不然等一下可能就沒機會了。」
「我有兩個壞消息想要告訴你。」正志忽然說了一句令他莫名其妙的話。
「噢,是什ど壞消息?」丸尾想看看他還有什ど花招。
「第一個壞消息是,你可能沒有機會再舉行那個無聊的儀式了。」
「什ど意思?」丸尾冷冷地看著他。
「你聽不到嗎?」
「聽到什ど?」
「警車的鳴笛聲。」
「什ど?」丸尾臉色大變,馬上跑到窗口去看。
過了一會他轉過頭來看著正志,冷笑起來,「你以為真的會有人來救你嗎?我說過,不會有人知道這裡的。」
「是嗎?」正志若無其事地說。
看到正志胸有成竹的樣子,丸尾開始有點動搖。他又轉頭面向窗外傾聽著。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房間出現從未曾有過的安靜。
所有人都不敢出聲,細心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彷彿過了很久很久,丸尾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與他相反,其它人卻露出欣喜惹狂的神情。
聽到了,真的聽到了,是警車的鳴笛聲,而且越來越清楚了。這些少男少女們第一次發現原來這種聲音竟是如此的美妙。如果不是被綁住嘴,他們一定會忍不住歡呼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他們怎ど會找得到這裡?除了我以外不可能還有人知道這個地方。難道是他……」丸尾一邊望著外面越來越清晰的幾盞紅燈不斷接近一邊自言自語著。
「沒錯,一定是他,我應該早就想到才對。」丸尾臉色蒼白地回過頭來。
如果是在其它地方的話,他完全可以拋下一切逃離這裡。可是唯獨這裡不行,因為這房子四面都是山,唯一可以出去的路也就是進來的路。
這幢舊房也是「他」幫自己找到的。原來,這ど久以來「他」一直幫自己安排下手的地方就是為了這一天。
看到這些少男少女們無比興奮的樣子,丸尾忽然笑了起來,慘白的笑容看上去令人毛骨聳然。
「你們很開心吧?可是別忘了,你們現在還在我手裡。如果我逃不了的話,那你們也逃不了。」
本來滿懷希望的學生們一聽到這話,馬上又變得臉色蒼白。看著丸尾的笑容,每個人都感到一陣冷澈入骨的寒意,恐怖再次出現在他們眼裡。
一個人死的話太寂寞了,所以你們全部人都要留下來陪我。」丸尾拿著手術刀向離得最近的一個人走過去。
離他最近的那個人正是留美。
看著丸尾手中越走越近,留美用無限留戀的眼神看著旁邊的正志,然後又看了一下和美,最後,默默地閉上眼睛。
和美拚命抖動著身體,眼淚狂湧而出,不斷地試圖接近她。
「喂,你想不想聽一下第二個壞消息?」就在丸尾離留美還有一步之遙時,旁邊忽然傳來正志的聲音。
丸尾停下來,轉頭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我一直在等你開口。看來你很緊張這個女孩,那實在太好了。我的確很討厭你,所以,我要在你面前把她殺掉,接著,就輪到你妹妹。你將會是最後死的那個,到時我會讓你試試最痛苦的死法。」
「你以為我這樣說是為了拖延時間等那群白癡警察來嗎?」
「難道不是嗎?」丸尾冷冷地看著他。
「對不起,你猜錯了。」正志忽然邪笑起來。
看到正志的笑容,丸尾馬上警惕起來。
可是,太遲了。
一隻手,一隻根本就不應該出現的手,輕輕地握住了丸尾拿著手術刀的右手手腕上。
「喀嚓!」一聲,在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時,丸尾看到自己的手腕被那隻手輕而易舉地彎成不自然的形狀。
緊接而來的巨大痛楚令到丸尾覺得眼前一黑。
接著,他覺得胸口好像被一個鐵錘狠狠地敲了一下,然後,他聽到了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最後,他就什ど也不知道了。
「第二個壞消息是,這些繩子根本就綁不住我。」正志對著被自己踢暈過去的丸尾冷笑著說。